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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踏入江湖 第十三章 同心而離異,憂傷以終老

臨身碎融的利刃化著妖異般的飄飛的花瓣穿透一切,融化一切;黑色陰霧中一陣陣令人發麻咆哮的變成了痛苦的哀叫。

沒有想像中的驚心動魄的的爆鳴,就如微風卷過沙林,隨即三個身影交錯、飛旋、跌落。吳一凡感覺很清晰,七劍一指沒有受到多大阻擋完全擊實,而且還能感覺到青龍劍氣在其體內的咆哮肆掠,「獨鈷印」在其身體里的螺旋破壞。

「成功了!」來不及慶幸,憋見那踉蹌倒退,胸膛急劇起伏一臉紅黑變幻線條的身影,吳一凡一個箭步,運起丹田里那股青龍之氣雙手急劇連拍希翼穩住花無殤的傷勢。

喘出一口粗氣,擺了擺手阻止了吳一凡繼續施為,「快走,先離開這個地方!」說著一口鮮血奪口而出。

「玄•••」

「冥•••」

「陵•••」

三聲透著滾滾的殺意的怒吼一霎那穿過層層密林響蕩在吳一凡耳鼓,一陣的昏眩漫過,丹田內一股涼意自然而然升起經關元、石門、氣海、神闕達羶中又一股腦直沖泥丸,暈眩霎那解除。

沒有再猶豫,雙手一抄,托起花無殤的身體向山澗下的河流奮力一躍而下。

滾滾的河水下,吳一凡與一臉異色的花無殤緊挨著延伸到河底的岩石,一團薄薄的柔光把水擋在外邊,水面不時的一大塊石頭和裂斷的樹干落下。

「夠了老三!」空洞的語氣不帶一絲的色彩,一個灰衣老者一臉怒容一掌轟斷一棵大樹,雖然難掩滔天的怒火,但還是停了下來。

「玄九重,老四就這樣死了,你居然站在這兒一言不發•••」

沒有發現,方圓十里之地沒有一絲蹤跡,那股怪怪酒味就這里最濃,不過現在這兒也消散了。」

「酒味?什麼酒味?我怎麼沒聞到?」

「老二,令方圓百里內的所有教眾,查找三個可疑之人,另外吩咐內堂順河流上下仔細查看,對方有個傷勢嚴重。」

「從陰四弟身上的傷跡來看,正面是花家的特殊劍招所傷,是攻擊的主力,但並不是致命之傷;而背部有七處劍傷應該是‘七星拱月’相關的劍招,但被陰四弟卸去了大部分;而‘至陽’穴上這一指才是致命之處,天下能有如此霸道絕倫的指法,實屬不多矣,回去好好查查,定能找出凶手!」

「老三,你帶著陰四弟的先回去給教主詳細匯報一下,建議馬上監視調查‘天下鏢局’一切可疑之處。」一身灰袍的玄九重吩咐到。

「我•••」

「這是命令!」看著陵英霸忿忿不平的帶著陰無邪的尸體在一聲大吼中離去。玄九重二人對視了一眼,斂著氣息悄然的消失與密林深處。

水下,在吳一凡幫助下,花無殤穩住了傷勢,「內傷已經沒事了,這毒等上去後以花家秘術‘移花接木’慢慢排除即可。」

明月星希,當晨曦的第一縷陽光刺穿雲霧時,兩個靜坐于蔓藤雜蕪之中的兩個灰影相繼睜開了雙眼,微微搖了搖頭,「看來是緣河道逃走了,我往下,你往上順水再仔細探查一遍,若有發現,暗中監視以待援手。」語畢兩條身影如驚起的大鳥騰空而起,向山澗下滑去。

兩人耐心的靜坐于水下,殊不知在他們端坐于水下之時,玄冥二人竟然又悄然折回來兩次查看,見沒有絲毫異常,這才無奈離去。

當一輪新月再此爬上山坡之時,二人這才悄悄上了岸,影身與岩壁下,荒野中除了偶爾的一聲鳥鳴再沒有任何的蹊蹺。

「一凡來坐下,我有幾句話要給你交待。」滿是贊賞的目光。不管是對陰無邪的出手還是水下的匿藏,吳一凡在他眼里表現得都很完美,要知道天下絕不止吳一凡一個天賦出眾之人,但要成長起來不光是靠絕佳的天賦,還要靠在面對危險時的勇敢與機智;要不然也不會有那麼多的所謂的天才在璀璨的星河中一閃而逝,木秀于林,風必摧之。

「一凡,你以為我與那陰無邪相比如何?」

恭謹的坐在花無殤面前,腦海里想起剛才的拼斗一幕「前輩在武道上的成就深不可測,小子實難知深淺;那陰無邪臨死前使的那一招很詭異,晚輩以前從未看見類似的招式,但還不能與前輩相抵。」

微微一頓首,「你應該也了解倒了,天下除了我們一般從後天到先天修煉的武者外,還有一只我們統稱他們為修真者,修真者中有修仙、修佛、修魔三類人,另外據說還有妖修,就是秉天地之靈氣而開智的禽、獸、樹木花草乃至于一方石頭,不過我是沒看見過妖修者的。」

「江湖中一般都認為武者到了大宗師後就算破碎虛空,其實不然,到了大宗師之後,還有武聖初、中和巔峰圓滿四個階段,而後還有武神再才是破碎虛空,只是可惜人的壽命難以讓武修者達到這至高的境界,數百年以來連一個武聖都沒有,更不要說武神、破碎虛空了。以至江湖中都把這兩個境界當著了傳說,漸漸淡忘了。」

「而一些武者再難以突破瓶頸後改而修真,半路出家,也難有所成就,最多多增加幾十年壽命而已,要知道修真者比我們修武者更加難以入門,而一旦入了門,就要面臨修真者的第一關‘築基’,築基相當于我們大宗師的階段,只不過一旦築基成功,就可以增加兩百年的壽命,而達到大宗師最多活兩甲子的歲月,但達到武聖境界壽命可以增加到二百五十歲;再後是第二關‘結丹’過了就可以活五百歲,听說武神也只有五百歲的天限;再後就是‘結元嬰’了,相傳可以活上千歲。」

「一凡,以後的路你要自己把握,那《拈花經》上部你參照著看一下就好,下部其實是修真者才可以完全練習的殘篇,你要用心研習,我練習的太晚,後來心意闌珊,我看好你定能有所成,你記下後找個機會把這上下兩部幫我傳給花氏一族,你也不許用‘拈花經’上的武功對我花家之人!"說完難掩胸口氣息,一口鮮血再次奪口而出。

「好厲害的毒!」阻止了吳一凡的探身相扶,「‘移花接木之術’居然對這毒一點用都沒用,這毒是針對丹田真元,內勁治療沒用,剛才一動真元,氣息馬上紊亂,經脈如刀割般•••」

「我去追蹤他們,把前輩的解藥去盜來•••」

「莽夫!」又一陣喘息。

「這毒只是針對丹田真元,只要我不調動真元,這毒對我又有什麼用!唉!浪跡江湖這些年來,我早已經疲憊,武功對我已經沒什麼用了•••」說話間一指突然點在吳一凡羶中穴,在吳一凡滿面驚訝中,花無殤或指或掌一連拍打在吳一凡周身三十六處大穴。

「一凡,這是我最後的願望,成全我吧!」

「守虛靜,抱元一!」在內心的抵抗在兩行清淚中松弛。

赫在一聲輕呼聲中吳一凡醒了過來,「行一周天,把聚于四肢百骸之內真元導納入丹田。」

兩個時辰過去了,當吳一凡再次睜開雙眼時,四周已經空空如也,呆呆的坐在地上,慚愧、懊惱、憤怒•••一股腦的出現在吳一凡的臉上,爺爺、賈伯伯、現在是花前輩•••還有多少在我身邊的親人•••

「啊•••啊•••啊•••」一陣嘶聲力竭的悲呼在山林間如受傷的孤狼嗷嗷響在月夜。

夜風吹皺了山林,「這賊老天!」咬緊牙,伸手入懷撫mo著花無殤唯一留下來的兩部書卷,跪在地上,「師傅,不肖弟子在此給你磕頭!」說完「咚咚咚」三聲,吳一凡緩緩的站了起來,默默幾秒,展開身形消失于茫茫的夜色中。

在不遠的一顆大樹後,一個佝僂的身影在夜色中慢慢度了出來,「心願已了,蓉兒,這些年你受苦了,是我不好;咳咳•••同心而離異,憂傷以終老!這生活真是無趣啊,蓉兒我們再不會這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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