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這不是說著鬧的,說不好,還可以用它賺些錢。」沈清不知道要怎麼解釋,只能如是說。
「是嗎?那我們得多采些回去,在哪里?」沈月恁激動了。
「姐,是用挖的,不是用采。」沈清爆汗。
沈清帶著沈月又重返到竹子邊。
「是這個嗎?這個不是竹子發的芽?爹說了,這是吃不得的。」沈月記得以前沈三提過某戶人家就是以為這個可以吃,然後拔了些回去煮,卻吃得一直吐,甚至都吐出血來,讓沈月想著都覺得可怕。
「姐,怎麼不能吃了?」沈清看著沈月的180度的大轉變,覺得有些莫名其妙。
「有人試過,吃得一直吐,還吐出血了。」沈月想著說得嚴重些,沈清就會放棄的。
「那是因為他吃多了。」沈清知道春筍不能一次性吃得太多,吃多了胃會受不了,也可能是因為不知道如何食用,春筍如果處理不當,也會接觸到有毒物質。「姐,他也可能不知道要怎麼弄來吃,我們就挖一根回去,就一根?」沈清百般拉扯著沈月。
「不行,要是出了什麼亂子我可收拾不了。」沈月說完就要回去砍柴。
「姐,那你給我留個袋子!」沈清喊著。
沈月卻頭也不回地返回繼續干活。
沈清無奈,但還是蹲了下來,挖起了春筍。
「好女敕啊,沒見過這麼水女敕的春筍。」沈清在一旁甚是感嘆,終于不用再吃蘿卜了。
這個時候,沈月返回,從腰間拿出一個袋子,「給,你真是不吃到苦頭不知道痛。」沈月有點不高興,拉下臉面。
「謝謝姐。」沈清有些樂。
「姐,柴砍好沒?」沈清用袋子裝好了春筍,跟在沈月後面借機轉移話題。
「好了,可以回去了。」估模著才過去3個時辰,這是沈月沒有想到的。
沈月用帶來的繩索將散在地上的柴捆綁起來,「清兒,你的繩子呢?」看著沈清剛剛砍過,被用藤條整理得很是整齊的柴木,沈月有些納悶了,不是有帶繩子嗎?怎麼用這個?
「這樣就可以啦,不需要繩子。」沈清看沈月不相信,所以就用一根厚實的木棍挑了起來,右手還抓著裝有春筍的袋子,順勢走下山,「姐,趕緊跟上,賺錢咯!」
「你行嗎?小心點,不是叫過你要挑小柴砍嗎?真是不听話。」沈月無奈地搖搖頭,然後挑起柴,也在後面跟上了。
「姐,這樣怎麼賣?」沈清不知道是要擺在街上賣,還是家家戶戶串門去賣。
「這樣挑著去家家戶戶問,要是有要的就直接給了,這樣一擔小柴木能賣50文錢,大柴木能多賣些,能有70文錢。」沈月有些氣喘,「爹爹和娘以前辛苦了,年紀那麼大,還背這麼大老遠的山路。」
「姐,我們唱歌吧。」沈清雖然力氣很大,但是以前就從沒有挑過些什麼,所以才沒走多久,肩膀就有些難忍的疼痛,只想著唱些自己喜歡的歌來安慰自己。
又是一聲聲清脆的歌聲,配著鳥叫聲,顯得格外幽美。
「阿伯,家里柴還要添嗎?」沈月面帶微笑。
「不必啦,我們都是自己上山砍去的。」大伯咳著嗽回應著。
「那不是沈清嗎?听說她是禍水啊,走到哪霉運帶到哪的,趕緊關門吧。」
「好像是,我們也關上吧,就算沒柴燒,也不能讓家里不好過啊。」
……
從遠處紛紛傳來一陣陣關門的聲音。
「清兒,不要听她們亂說。」沈月從肩上放下擔子,看著沈清皺著雙眉。
「姐,我沒事。」一個女人的名節很重要,沈清卻被侮辱到如此沒有了臉面,沈清不知道壞事能傳得這麼迅猛,但是現在的沈清,腰酸背痛肩膀更是一陣陣痛楚,讓沈清已經無暇顧問那些是非了,只是有些對不住沈月,早早上山,早早從山上回來,卻因為她落得這般。
正當沈清還在為自己默哀時,從背後傳來了說話的聲音。
「這位姑娘,我們家主子說家里恰好沒有了柴,讓你們挑著進來,還會給你們加賞。」她們倆同時轉身望過去,一棟很是漂亮的雙層大瓦房映入眼簾,門外卻站著一個矮冬瓜。這是在跟她們說話嗎?她們不相信地四處張望著,沒有看到周圍還有什麼人,正是跟她們說話呢。
「以前怎麼不知道有這麼個有錢人家?」沈月望著門上方標著的凌府兩個大字,正在往深刻記憶想,在腦子里迅速撲捉這個家的記憶,可惜什麼都沒撈到。
「姐,你想什麼呢?有人肯買,我們應該高興。」沈清舒展了眉間,這是沈清過來到今第一戶人家這麼主動給她敞開大門。
沈清和沈月挑著柴木走進了凌家大門,轉而進了廚房,將柴木卸下,解下繩索,把柴木堆好。然後沈清呆呆地四處張望著,這家人應該在村里很有說話權吧,這樣的房子在這一帶估計找不上一家。沈清還在思忖著自己的運氣有些回升了,這個時候矮冬瓜走了進來。
「這是5兩銀子,是我家主子賞賜你們的,他說了要是沒有你們的雪中送炭,估計今天中午我們主子全家就得餓肚子了,所以他叫你們不要拒絕。」凌家管家說著。
這凌家主子真是神了,讓沈清她們原本想問的問題都直接一次性給回答完畢了。
「那我們就謝過你們家主子了。」沈清先開了口,然後抓過繩子和扁擔,拽過沈月,走出了凌家。
沈清想著,本來不拒絕一番顯得有些太過無禮,但是人家有錢揮霍,想著也是看著我們可憐,才幫的我們,那我們就收下這份好意,這份恩來日再報。
剛走到門口,那一家家本來是為了防沈清的門又開了,沈清看在眼里,卻一點沒覺得難過。
「這剛搬過來的凌家公子應該知道這丫頭干出的事情的呀?這石頭村,要是認識她的,誰不知道?現在這些事傳得可是什麼人都知道的,這凌公子是在做善事吧?」在一旁,一個抱著小孩的中年婦人在疑惑著。
「誰知道這有錢人家是怎麼想的,我們還是少說為好啊。」緊挨著中年婦人的一個看著比較懂事理的老婦人回應著。
「別說了,他們家樓上有人盯著呢。」這時候,另外一個中年婦人不小心看到樓上站著的凌文寒,連忙制止正在談論的她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