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4、
武媚看著短信,有些猶豫。舒駑襻
那個人,那串號碼,都在她的心頭劃上了傷痕。
「誰的短信啊?看的這麼入神?」
前排傳來凌少的聲音。
「用你管?你專心開你的車就是。」
「我這不是關心你嗎?害怕你被騙啊!」
「哼,這世上,只要你不騙我,就沒有人騙我了,凌少!」
凌少嘻嘻地笑了笑,沒有再多言語,但是,他從反光鏡中偷窺者武媚的神色,看到武媚的眉頭緊鎖,便猜到那短信八成與高原有關,這個小妮子,平日里,能夠讓她心煩意亂的事情還真是不多,單單就是這個高原,能夠讓她意亂情迷,也不知高原這小子都給武媚吃了什麼**藥。
當車行到一個岔路口的時候,凌少便問道︰「出發的時候,女乃女乃說,咱們應該繞一下,去看看咱媽,也讓咱們見見我這個女婿啊!」
「別一口一個咱媽,你這個女婿不過就是個假的罷了!」
「法律上承認是真的,就行啊!總之呢,我是有十二萬分的誠意,想去咱媽的墳頭上拜祭。」
「用不著,我媽福氣薄,可消受不了你凌大少爺的拜祭。你,還是免了吧,你就把車停在路口,我自己打車過去。」
「這偏僻的路口,猴年馬月才能來車啊!還是本少送你過去吧!」
「那,一會你就在車里等著,我一個人去看看我媽。」
「行,都听你的。」
很快,車子便停在了墓園停車場。
武媚下車,直奔母親的墓地而去。
有段日子沒有來了,武媚覺得,母親的墓碑之上,一定又有塵土了,于是從包里掏出紙巾,準備為擦拭墓碑。
拾級而上,遠遠地,武媚便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立在母親的墓碑前,低著頭,好像在懺悔。
「高原?」
武媚低低地叫了一聲。
「他跑這兒來做什麼?」
武媚心存疑惑,腳下有些猶豫。
遲疑了片刻,終于,她還是徑直走到了母親的墓前。
「這麼巧,媚兒,你還真來了,我昨晚做了一個夢,夢見伯母在呼喚我,說是想見見我,于是,我就來了,這或許是上天的安排,還真就在這兒見到你了。」
「你夢見我母親?這還真是奇了。」
「是啊!我也覺得奇怪,過去,你曾經帶我來過這兒幾次,我也說不清為什麼,每次,只要看到伯母的照片,我就會覺得特別特別親切,就像見到了久別的親人一般,媚兒,若是伯母還未辭世的話,她一定會非常非常喜歡我的。」
「哼,喜歡,又有何用?你不是已經另結新歡了?」
「媚兒,我約你見面,正是為了這件事,我決定離婚了。」
「離婚?你瘋了?」
「我沒瘋,之前,是因為顧盼肚子里的孩子牽制了我,我不能不擔負起一個男人的責任,可是,現在,顧盼的孩子沒有了,我的小姨還說是因為夫妻生活太過劇烈造成的,實際上,從結婚那一天開始,我就沒有踫過顧盼,所以,顧盼的流產,是她自己造成的,是她在外面胡來造成的,這樣的女人,我實在是無法產生感情。」
「高原,這樣的事情,可是不能亂說的哦!」
武媚一邊說話,一邊用心地擦拭著墓碑,撫模著母親的照片。
「當著伯母的魂靈,我高原敢發誓,我結婚後的這一個多月,真沒有踫過她一次,她自己做了些什麼,她自己最清楚,所以,我決定了,要和她離婚。」
「你覺得她會答應嗎?她好不容易才進入你們高家,會這麼輕易就走出高家嗎?」
「媚兒,請相信我,請相信法律,我們國家的法律明確規定,夫妻實質性分居達兩年的,就能判定離婚了。」
「兩年,那這兩年,你打算和她共住一個屋檐下,卻還要說是分居?」
「媚兒,你听我說,我已經申請援藏了,我想清楚了,想明白了,我要去**,遠離這座城市,遠離那個可惡的女人,援藏就是兩年時間,這兩年期間,我是不會見這個女人的,所以,你,願意再給我一次機會嗎?」
「……」
武媚呆呆地看著他,半晌沒有說話,這個結局,不正是她千百次夢中想要的嗎?可是,當真的到來的時候,她為何又如此不安呢?
高原,這個過去一直深藏在她心尖上的男人,重新要回到她的身邊的時候,她又覺得如夢境一般不現實似的。
「媚兒,其實,我看出來了,你不愛高凌,你每次回到蘭苑的時候,總是和他特別親熱,其實,真正相愛的夫妻,情侶,是不會在別人面前故意顯露的,你們越是表現出親昵,就越是說明,你是為了做給我看的,其實,我早看出來了,你嫁給高凌,不過就是為了氣我,為了讓我難過,難堪,為了讓我心痛,媚兒,你做到了,做到了!你知道嗎?那日,當我看到高凌攜著你的手步入婚姻的殿堂的時候,我的心如同刀割一般疼,真疼!」
「你怎麼就只會說你自己疼?我又何嘗不會痛?又何嘗不會疼?我的心又何嘗不曾流過血呢?」
武媚說著,眼淚便來了。
「媚兒,都是我的錯,我不該,不該以自己的前程換自己的幸福,這實在是一次不對等的交換,它讓我深切地嘗到了痛苦的滋味,若是這樣的話,那我這一輩子都要生活在痛苦之中,我實在是不想再這樣下去了,媚兒,我要追求屬于我的幸福。」
高原說罷,掏出紙巾,為武媚擦拭著眼角的淚。
武媚本來應該躲開高原,可是,心底里,卻仍舊眷戀他的味道,眷戀他的聲音,眷戀他的一切,一切。
「如果顧盼又去你們單位鬧事,你不怕你的前途被毀了?」
「我都已經申請援藏了,申請去最邊遠地方工作了,已經放棄了這一屆競爭副市長的機會了,她還能做什麼?我這可是正當離婚,更何況,這次,是她理虧。」
「但願,但願她能放過你。」
「那,媚兒,如果,我自由了,你,還能給我機會嗎?我們還能重新開始嗎?」
「這個…。」
武媚剛要說話,一抬頭,看到高凌已經走了過來,一雙眼楮紅通通的,像是要吃人似的。
高凌三步並作兩步,來到了武媚和高原面前。
「哼,你們倆可真行,幽會還真會選地方,竟然選在老人家的墓地。你們,不覺得你們有些過分嗎?」
「凌大少爺,你胡說什麼呢?誰幽會了?」
「這不明擺著嗎?我又不是瞎子。」
「我們不過是踫巧了,高原來看我媽,我也正好來,就正好踫上了。」
「那還真是巧,怎麼就這麼巧呢?高原,高原,叫的多親切啊!媳婦,你要明白,你現在是我媳婦,他是你姐夫,也是你大哥,更是咱們孩子的大伯,你明白嗎?」
「不用你教訓我,你該干什麼就干什麼去,一會,我自己打車回去。」
「哼,怕是想和他一起回去吧!」
「那又怎麼樣?」
「我能怎麼樣啊?我可以打電話,將嫂子叫來,嫂子若是來了,咱們就齊全了,也就熱鬧了!媳婦,你總不想,讓你母親九泉之下也不安寧,也為你擔心吧?」
「高凌,你別胡來!」高原忙制止著高凌。
「大哥,還是你比較明智,我覺得,你以後可以不必再來看我的岳母大人了,你應該看的是你的那位岳母大人才是,自己碗里的飯吃的差不多了,就惦記著別人碗里的東西,可實在是有些不道德。」
高凌斜著眼楮,沖著高原說道。
武媚想為高原說話,被高原制止了。
「我今天不跟你理論了,不過,高凌,我告訴你,你別總是欺負武媚,別那麼霸道,不然,武媚的母親在天之靈,也不會繞過你的。」
高原憤憤地說道。
「大哥,我看你,還是多操心操心自己的事情吧!我的事,就不用你瞎操心了。你走好,我不送。」
高原憤憤地走了。
武媚也想離去,被高凌一把拉住了。
「那個呆子剛才跟你說什麼?是不是說他要離婚?是不是還想和你鴛夢重溫?」
高凌的聲音冰冷冰冷。
「沒,沒有。」
武媚支吾著。
「這可是在你媽的面前,你若是說假話,你媽可是要傷心的。」
高凌說著,俯子,仔細地看著墓碑上的照片,看著墓碑上的名字。
「顏如月。」
高凌輕聲念著。
轉頭又看了一眼武媚,道︰「媳婦,你還真有幾分像你母親,尤其是眼楮,清澈卻又略帶憂郁,你母親年輕的時候,一準迷倒了千萬男人。」
「你這人,就不能有點別的感慨?張嘴閉嘴就是這個。」
「行,我就感慨點別的。」
凌少說著,用手撫模著顏如月的照片,極其誠懇地叫著︰「媽,我來了,我來看你了,今天來的匆忙,也沒帶太多的東西,只是在墓園門口給您帶了一把康乃馨,您別怪罪,下次,一定給您帶見面禮,我自我介紹下,我叫高凌,現在已經是您的女婿了,就只是,還沒有名符其實,媽,您得多管管您那個寶貝女兒,夫妻間,總得做到名至實歸才是啊!」
武媚︰「……」
高凌說罷,便跪在了地上,沖著墓碑上的照片,磕了三個響頭,又親熱地叫了一聲「媽」。
起身,沖著武媚說道︰「我今天已經拜見過丈母娘了,你媽已經認可我了,媳婦,現在,你們全家人都認可我了,你是不是也該跟上節奏,不要總是跑調啊?」
武媚沒有再言語。
凌少和武媚在母親的墓前又站了一會,才離去。
上了悍馬,武媚想起了母親的遺物,那塊樹葉形的玉佩,忙問高凌。
「凌大少爺,你之前答應還我的玉佩呢?」
「我是答應了,但是不還有一個前提條件嗎?」
「我這個月的20號就要開支了,到時候,我把欠賬一並還你就是,你,堂堂一個大少爺,一擲千金的主,竟然為了這幾百元,天天跟我過不去。」
「我凌少是那種為錢計較的人嗎?」
「那你還不還我?那可是我媽留給我的唯一念想。」
「放心吧!在我這兒呢!」
「那你還我啊!」
「那你真成我媳婦了嗎?那不還沒有名至實歸嗎?我說過,咱倆靈與肉的完美結合,就還你。」
「我才不要呢!我還是還你錢好了。」
「那也行啊!你自己答應的,送給你父母的,還有你女乃女乃的那些個禮物的錢,你可答應全都要還我的哦!」
「你,你這是勒索,我可沒有要你送那麼貴重的禮物,或者,我打電話,讓他們把禮物都退還給你,免得我去還這閻王債。」
武媚說著,便要打電話。
高凌忙說︰「別,別,祖宗,別啊!我逗你的,我高凌是那樣的人嗎?真是的!」
「那,你先還我!我每個月開支有三千多元,我自己,就留下800,其余的,全都給你,慢慢還你錢。」
「干啥?我說過了,那些禮物是我自願送給幾位老人家的,不用你還,你的那些錢,我不是也說過了嗎?全都免單,你都是我媳婦了,我這個人都是你的,還用分彼此嗎?」
「你說的比唱的還好听,可總歸,你都沒將玉佩還我。」
「我這就還你,不過呢,你總也得表示一下。」
「怎麼表示?你又耍賴,是吧?我可不上當了,你要還便還,不還拉倒。」
「好哇,今天挺橫啊!是不是見著那個呆子,就橫起來了?那個呆子又給你吃**藥了吧?」
「你有完沒完,再胡說,我跳車了。」
「好,怕你了!給,玉佩。」
凌少說著,將一個紅色的金絲絨布袋遞給了武媚。
武媚喜滋滋地打開了布袋,看到了那塊樹葉形的玉佩,撫模著,就像是在撫模著母親的面龐一般。
可是,把玩了一番之後,武媚將玉佩塞入了布袋,然後氣呼呼地沖著高凌叫嚷著︰「你,混蛋!」
「我,怎麼混蛋了?我今天連你手指頭都還沒模過呢!」
「不是說你這個,你,你把我的玉佩弄到哪兒去了?」
「不是給你了嗎?」
「那個不是我的,是假的。」
「假的?何以見得?」
「我的玉佩我認識,在玉佩的背面,小孔那個地方,有一個很小的‘月’字,這一塊,雖然,顏色,形狀都跟我那塊幾乎一樣,但是,卻沒有那個字,當然是假的。」
「背面還有一個‘月’字,我怎麼就沒發現呢?」
「果然,這塊是你造的假貨,我的呢?我的呢?你,是不是弄丟了,然後就讓人弄了這塊來哄我?是不是啊?」
武媚急得眼淚都出來了,聲音也嗚咽了。
「哎喲,祖宗,我怕你了,怕你了,你別哭,別哭!我這就帶你去看你的那塊玉佩,去看你的寶貝。」
高凌帶著武媚返回了市區,並沒有直接回別墅,而是直奔了工商銀行。
「你帶我來這兒做什麼?這里又不是當鋪,又不是珠寶行。」
「別急啊!跟我來!」
凌少帶著武媚來到了地下室,找到了自己的保險櫃。
武媚這才明白,這個凌少還真是個有心人,將自己的玉佩鎖緊了銀行的個人保險櫃。
當武媚再次拿到那塊心愛的玉佩的時候,眼楮里閃爍著柔和的光,細細地看著背後的那個「月」字,仿佛看到了母親慈祥的臉。
「這個‘月’字,應該是你媽的名字吧!」
「嗯,是的!我媽叫顏如月,月是她的最後一個字,對了,你為何要去弄這個一個假的呢。」
「喂,姑女乃女乃,我這可是真的翡翠,好不好,你的那塊,我找人鑒定過了,也是翡翠,你的那塊翡翠雖然算不上特別上乘,但是也還不錯,我為了找到一塊與你那塊相似的材料,可是托了好多好多珠寶界的朋友,好不容易才尋到了這塊料,才又請知名大師,仿造你那塊精心雕刻而成呢!」
「你說了一大通,可是,還是沒有回答我,為什麼要再弄一塊啊!」
「為了,跟你湊一對唄!為了夫妻雙雙把家還!」
凌少嬉皮笑臉,但是卻沒有說出事情的原委。
其實,凌少苦心弄出這樣一塊玉,一來是為了湊一對,討一個鴛鴦成雙的好彩頭,二來,是為了父親,那日,父親苦心巴巴地想要妮子的這塊玉佩,可是,自己卻不能給,于是便千尋萬尋,終于找到了一塊,也總算是能讓父親高興高興了。
小妮子將兩塊玉佩放在手心里,反復地比對著。
「凌子,別說,還真像啊!你說你這個人,別的方面吧,不靠譜,做這些不著調的事情,還真是蠻厲害的。」
「嗯!這對我不難,就是想搞倒一個人,難度太大。」
「還有你凌少搞不定的人?」
「有啊!」
「你們部隊的?」
「不是!」
「那就是你的父母。」
「也不是!是一個小女人,我凌少這輩子,就算是栽在她手里了。」
「是嗎?誰啊?是叫那個什麼嵐?」
「不是!是一個叫武媚的。」
「……」
「喂,你剛才說什麼蘭啊?你是不是偷看我的短信了?」
「誰看你短信啊?我剛才不過隨便瞎猜的。」
「呵呵,想你也不會關心我的爛事。」
武媚將玉佩掛在了脖子上,凌少將另外一塊也掛在了勃頸上。
「瞧瞧,情侶裝,情侶吊墜,夫妻佩。」
凌少洋洋得意。
——黛紫分割線——
武媚開始了正式的工作,開始學著做一名真正的腦外科醫生。
作為新進入空醫的醫生,坐門診,積累經驗,那都是必經之路。
武媚和李嘉欣每個星期五天,有四天都得坐門診,有一天是到住院部,跟著導師學習,期間,還有一些個學術會議,經驗總結會之類的,于是便經常都得要門診,住院部兩邊跑,忙得很。
忙碌,對于武媚來說,未嘗不是一件好事,因為,如果空閑下來,她的腦子里就會浮現書高原的那張白皙的面孔,耳畔就會響起高原的聲音。
高原要離婚,高原要再和她攜手。
每每想到這些,武媚的心里就不能平靜。
她當然也記得嘉欣說過的話,好馬不吃回頭草!
可是,她覺得她偏偏就不是一批好馬,偏偏這心里惦記著的還是高原,偏偏,她還真就想和他長相廝守在一起。
這日上午,武媚照例和嘉欣一起坐在門診,給老醫生打下手,學習開處方。
嘉欣突然就又要嘔吐。
武媚連忙將嘉欣扶到了廁所。
嘉欣在廁所里,狂吐起來,將早上吃進去的那些個牛女乃,雞蛋和肉包,全都吐了出來。
「嘉欣,看你這麼辛苦,我,我都不想結婚了。」
「你,還說不想結婚?你不是已經結婚了嗎?」
「我是說實質性的,我以後可不想像你這樣,這實在是太辛苦了,我真是怕了。」
「唉,其實,我也沒有料到懷孩子這麼辛苦,若是早知道,打死我也不要啊!可是,現在沒辦法,已經都來了,也唯有愉快接受,愉快面對了。」
「嘉欣,其實吧,從我們剛進大學,剛認識那會,我就覺得你是一個刀子嘴豆腐心的人,你的狠,勢力,都在嘴上,其實心地還是善良的哦!」
「你是看我已經跟許強領證了,就開始夸我了吧?我這叫沒辦法,叫奉子成婚,是看在我兒子份上,明白嗎?若是沒有這兒子,那可就難說了。唉,或者,這也就是命。」
「對了,那你們的婚房準備好了嗎?」
「我還正要告訴你呢,許強的那幾個好哥們,已經都為他張羅好了,你猜,我們的新房在哪兒?」
「哪兒?你啊,一準想不到,就在雲端大廈,過去,你給那個英國女孩補課的那個房子。」
「你是說珍妮租的那個房子?」
「是啊!」
「那是他們三幫你們租的?」
「好像說是暫時先借給我們,不收租金,說那房子,是齊軍的。」
「是嗎?我怎麼從來沒听珍妮說起過。」
「珍妮怎麼會認識齊軍呢,她說不定就是通過中介公司租的房子呢!」
武媚點了點頭。
兩人只是顧著說話,卻全然沒有想到隔牆有耳。
在另外一個蹲位里,顧盼悠然地坐著。
她今日到醫院,是到婦產科復查的,剛才,她本來已經完事了,可是,听到武媚的聲音,便沒有出去,一直躲在里面,將武媚和嘉欣的談話听了個明明白白。
原來,這個小妮子根本就還沒有真正和凌少成為夫妻,肚子里也根本就還沒有貨!
難怪,這些日子以來,一次都沒看到過她有什麼妊娠反應,原來如此啊!
好你個小妮子,竟然將我們所有的人都騙的一愣一愣的!
拆穿她,一定要拆穿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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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媚被拆穿了,又會發生什麼事情呢?敬請期待哦!
感謝投月票的美眉,你們都會越長越美麗的哦,謝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