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3、隔著雨衣，還懷上？
「開門，開門，開門啊！市長先生，我們有幾句話想問問您！」
外面傳來叫喊聲。
夏雨頓時花容失色，躲到了楚懷志的身後。
「怎麼了？昨晚，你不是都想好了，都想明白了嗎？還有什麼可怕的，我們大方開門，大方宣布我們的婚姻，你便從此退出T台，豈不是一舉兩得？」
「哦，不，不，不，懷志，不行，不行，還是不行，今日，若是記者對外宣布我馬上結婚，那我在粉絲中的形象就全完了，明日，我就再也不能踏上T台了。」
「你，你怎麼這樣？怎麼如此善變呢？」
「我，我，我確實還沒有完全準備好，原想著，還能有一段緩沖期，懷志，你要明白，閃光燈，掌聲，T台，華服，就如同我的生命一般。」
「那現在怎麼辦？你讓我怎麼做？」
「你，你就說是讓我做旅游節形象大使，與我商談旅游節事宜。」
「你……。」
楚懷志無奈地嘆了一口氣。
「求求你了，懷志，看在我跟了你這麼多年的情分上，你就幫幫我吧！我確實沒有準備好。」
楚懷志唯有苦笑，多年的官場生涯，讓他老練且鎮定。
開了門，然後大方地邀請記者進來。
「各位，有什麼問題，就請問吧！」
「市長先生，我想問，您今日是不是求婚來了？未婚妻應該就是夏雨小姐吧？」
那位晚報記者開門見山，直截了當。
「是啊，是啊！我們也想知道。」
其他幾位記者也跟著附和。
夏雨的臉色都有些變了，只是看著楚懷志。
楚懷志淡然地坐了下去。點燃一支煙，要緊不慢地說道︰「各位，你們的想象力也未免太過豐富了吧？我邀請夏雨小姐共進晚餐就被你們想象成了求婚，那今後，我們的工作還如何開展？」
「不會吧！市長先生，偌大包廂，只有你們二人，這談的是什麼工作呢？」
「我想邀請夏雨小姐出任我們J市旅游節形象大使，這不是工作嗎？」
「那，您昨日去挑選鑽戒，又是打算送給何人呢？」
那位記者，依舊窮追不舍。
「呵，這位記者先生，我想，這是我的私事，我應該可以保持沉默了吧？」
「市長先生，您的戒指會是送給那日的女學生嗎？」
「這就無可奉告了，如果，你們沒有旁的事，那我就還有工作要處理，就告辭了。」
說罷，帶著夏雨翩然離去。
出了錦城飯店，夏雨長長地舒了一口氣。
楚懷志則無奈地搖了搖頭。
「我們就在這分手吧，不然，你若是坐上我的車，被那些八卦記者拍到的話，又該大做文章了。」
「那，那你不會怪我，不會不理我吧？」
楚懷志沒有言語，只是長長地嘆了一口氣，手伸進口袋，將那個戒指緊緊地握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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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就這樣不經意地流逝著，武媚，楚懷志，凌少三個人，各自懷著各自的心思，卻都是真心期待著各自的幸福。
楚懷志終究還是忍不住，在一個周六的下午，又提前回到了家中，看著武媚和楚楚在一起玩耍時那開心的笑臉，楚懷志便又想到了那兩個不能讓他釋懷的鏡頭。
那夜，一雙人；那午，一雙人。
只是，男主相同，女主各異。
待到楚楚被王阿姨帶去洗澡的時候，忍耐了良久的楚懷志開了口。
「武媚，其實，我沒有什麼旁的念想，只是，這些日子以來，覺得你是一個純情的小姑娘，不想你被人家欺騙，我那天下午看到的，拍到的都是真的，確確實實是我親眼所見，絕非轉載。」
「我知道。」
等來的，仍舊是這雲淡風輕的一句。
「你，你怎麼會愛那樣的人？他可是腳踩兩只船。」
「他不是那樣的人，我知道他的為人。」
「可，可分明就是……」
「他，有他的苦衷，但是，我確信，他一定會回到我身邊。」
「可是，你難道僅僅憑著他的那些不著邊際的誓言，就相信他嗎？」
「不是，我憑的是直覺，是愛，我愛他，我相信，他也愛我。」
「武媚，我怎麼覺得你一時明白，一時糊涂呢？」
「愛情本來就很盲目，若是愛都能說的清，又如何能叫愛？楚大哥，你就別為我操心了。」
「既然你這麼說，那也就罷了，不過，你記住一句話，將來，不管發生什麼事，大哥永遠你的身後，支持你，只要需要大哥，你言語一聲，大哥都會義無返顧。」
「哪怕要了你的性命？」
武媚說著，笑了笑，她本就是一句玩笑。
「嗯，只要你需要，隨時可以來取。」
「哇靠，大哥，這話听著，怎麼讓人感覺肉麻麻的？」
「哈哈哈，小Y頭，或許之前還沒有人對你說過這樣的話吧？他說過嗎？」
「好像沒有，要不，怎麼會覺得肉麻？應該是電視劇里的經典台詞哦！」
兩個人不由得笑了，這話這會听起來，確實是玩笑，可是日後，還真就兌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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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就在武媚一天天扳著指頭計算中安然逝去，眼見著那個倒計時的日歷上的日子越來越少，武媚的心也越來越激動。
這日，武媚正跟隨著張教授查房，就看到院辦的張主任又興沖沖地地跑了過來。
然後，將武媚和李嘉欣兩人帶到了院辦。
胖胖的院辦主人對她們很是客氣，又是倒茶，又是讓座。
一番寒暄之後，開始了正題。
「最近這段時間，我代表院黨委到你們腦外去了解了一下你們的實習情況，你們的指導老師和周圍的同事，都說你們倆表現很不錯，業務水平很高，工作也很賣力，進步很快，所以呢，院黨委決定對你們著重培養，你們明白這著重培養的意思嗎？」
「就是有留用的意思了？」
李嘉欣反應很快。
「基本可以這麼理解，只要在實習的最後這一個月不出差錯，你們就能順利進入我們醫院工作了，這對你們來說，也算是邁出了人生的最關鍵一步吧！你們應該知道，每年有多少醫科畢業生向往來我們這個醫院哦！」
「知道，知道，當然知道了。」
武媚也很是興奮，這是她盼望了好幾年的了，如今，夢想眼見著就要變為現實，能不興奮嗎？
「那就繼續努力，也不枉一直舉薦你們的人的一番心意。」
「舉薦我們的人？」
武媚小聲嘀咕著，心里琢磨著︰難道那個楚懷志真的出面幫她了？可是，為什麼卻還捎帶上了李嘉欣？
也許，是看到她和李嘉欣是好朋友？
「怎麼？你們自己都不知道是誰在舉薦你們嗎？」
院辦主任試探著。
「我們知道，知道，當然知道了。」
李嘉欣拉扯著武媚的衣袖，暗示武媚不要再說話。
「那就好好努力吧！」
「是！主任。」
兩個人答應著，從院辦走了出去。
「嘉欣，你剛才為什麼不讓我問啊？究竟是誰在背後幫咱們啊？」
「管他是誰呢？總之咱們能進來工作，就行了，你若是再問，人家就會認為那個人跟咱們關系不鐵，說不定，就不買賬了呢！」
武媚這才有所領悟地點了點頭。
自從院辦主任找武媚談話之後，武媚的工作似乎變得更順利了，一些有內部消息的人，也都知道武媚應該是有什麼後台的，對她也就格外關照。
一切都在想著好的方向發展，武媚的心情就像這艷陽下的四月天一般，溫暖而明媚。
不覺，又到了周末，武媚看看那個倒計時日歷，忙碌中，這日子就剩下十五天的期限了。
十五天，也就是360小時，也就是21600分鐘。
想到心愛的高原馬上就要回到自己的身邊，想到自己的第一個人生理想就要實現，武媚的心花朵朵開。
應該將這個好消息告訴父親，父親可是一直都盼著自己能夠進入空軍總醫院工作的啊！
對，應該回去一趟，應該告訴父親，讓父親也安心。
武媚想好之後，便迅速跑出了醫院，乘車回到了闊別快兩個月的家。
家，依舊。
人，依舊。
武老爺子看到武媚回來，很是興奮，忙讓顧若曦趕緊去買菜，他自己也忙開了。
「爸，你別忙啊！我回來，是要告訴你一個好消息的。」
「行，行，不管什麼消息，等會在飯桌上說。」
武老爺子和顧若曦很快便張羅了一桌子菜。
顧盼從房間里緩緩地走了出來，一臉倦怠，一臉懶散。
「哼，我說家里今日怎麼突然間就熱鬧起來了？原來是小公主回來了啊？難怪武叔那麼歡喜，簡直就像是國宴似的，我今日也跟著沾光了哦！」
顧盼說完，停了停，又轉向武媚，道︰「小妮子，我的妹妹，剛才听說你有一個好消息要宣布，應該是你和楚副市長的婚事吧？或者還有你已經順利進入了空軍總醫院工作？」
「猜對了一半吧！」
「媚兒，真的？你真的能進空軍後勤總院了？」
武老爺子的眼楮放出了光彩。
「嗯，真的，爸，院辦主任都找我談話了呢！」
「太好，太好了，那咱們今日可要好好地喝一杯，慶祝慶祝。」
一家人很快圍著桌子坐下了。
武老爺子拿出一瓶上好的瀘州老窖。
「今天，咱們家的每個人都要喝一點，一起高興高興。」
「武叔叔，我不要。」
顧盼捂住了她面前的杯子。
「顧盼，沒事，就一點，意思意思。」
「一點也不行，因為我不能喝。武媚今日有好消息發布，我也有一個。」
顧盼仰起臉，一臉驕傲，宛若一個凱旋而歸的將軍。
「什麼好消息啊？趕快說。」
武老爺子催促著。
顧盼的嘴角上揚，從寬大的居家服口袋里掏出了一張紙，在武媚面前揚了揚。
「我，懷上了，時間是48天。」
武媚簡直覺得耳邊驟然間響了一個炸雷一般。
不可能！怎麼可能呢？還差十五天，高原給自己的期限就差十五天了啊？他怎麼會和顧盼？又怎麼會讓顧盼懷上了呢？
「不，不會的！不會的！」
武媚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這個是化驗單，你可是學醫的，我如何能騙到你？」
顧盼說著，將化驗單遞到武媚的手中。
武媚看到了，那上面清清楚楚的一個陽性。
武媚看著那張化驗單，呆呆地立著。
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會這樣？高原，那個她深深愛著，無比信任的高原，為什麼要這樣騙她？為什麼要這樣捉弄她？
「還給我吧？這個可是我的寶貝呢！」
顧盼說著，從武媚的手中搶走了那張化驗單。
「那你，你打算生下這個孩子嗎？」
武媚怯怯地問道，雖然明知道這問題有些愚蠢。
「當然了，這個可是我們愛情的結晶，我為什麼不要生下他？再說了，這可是一條活生生的小生命啊！」
顧盼很是驕傲，就像那戰勝的勇士一般。
「顧盼啊，你可是立下大功了，听說，高原的爺爺就是想孫子，想得都痴了，他老人家若是知道了這個消息，那還不知會歡喜成什麼樣子呢！」
顧若曦也在一旁跟著附和。
「好了，你們都別再說了，好嗎？」
武老爺子制止著。
武媚嘆了一口氣，然後放下了手中的酒杯，就往外跑去。
任憑武老爺子在後門喊，她也不理會。
她茫然地在街上走著，心里反反復復問著一個問題︰為什麼？為什麼？高原為什麼要騙我？
春天的雨，說來也就來了，雖說是淅淅瀝瀝的小雨，可是，飄灑在身上，仍舊有些微微的寒意。
武媚卻渾然不覺，她只是茫然地在雨中走著。
也不知走了多久，她似乎想起了什麼似的，掏出手機，開始撥電話，她本來是要撥高原的電話，本來是要質問那個混蛋的，可是，卻撥錯了，撥通的是高凌的電話。
「高原，你混蛋，你怎麼解釋你做的事？難道你讓人家懷了你的孩子，也有苦衷嗎？混蛋，騙子，你是個騙子。」
待到罵了一通之後，卻只听見對方的聲音︰「武媚，出什麼事情了？你在哪？在哪？」
武媚這才看了那個號碼，糟糕，竟然打給了那個小少尉。
真是又急又羞。
匆忙掛上電話，繼續在這蒙蒙細雨中彷徨。
十五天，還只剩下最後的十五天了，她是多麼天真地期盼著高原兌現諾言，重新回到她的身邊啊！
可是，她又一次被他騙了！
混蛋，騙子！難怪李嘉欣從那日起就識破了他的真面目呢！他果真就是個騙子！
她茫然地走著，茫然地想著。
竟然不知不覺就往馬路對面而去。
她也沒有看紅綠燈，也沒有看來往的車輛，她就像盲人一般，在車河里穿梭。
陡然，一輛疾馳的轎車開了過來，眼見著就要撞上武媚了。
車子尖銳的喇叭聲劃破夜空，也驚動了沉思的武媚，她轉頭看了看那輛黑色的轎車，臉上卻驀然地露出一抹笑。
人立在那里，不躲也不避。
或者，死了也就罷了！
剎那間，武媚的腦子里閃過這個念頭。
就在這千鈞一發的關鍵時刻，一個高大的身影，如一道閃電，疾馳而來，就如同抓小雞一般，從後面將她抓起，然後迅速閃到一邊。
由于用力過猛，兩個人都摔到了地上。
武媚重重地跌落在那個人的懷里。
武媚徹底被驚醒了，她翻身起來，看到了一張熟悉的臉，但是臉上已經滿是鮮血。
好在武媚是學醫的，還不至于暈血。
她特有的醫生職業素養，讓她很快扯下棉布打底褲的一小截褲腿，將臉上的傷口包扎起來，好在傷口還不是很深。
「少尉，怎麼會是你？」
「接到你的電話，就，就一路找來了。」
「那你怎麼能這麼迅速地找到我？」
「別忘記，我可是特種兵，我們可是有專門的定位設備。」
「你，你的臉被地上的玻璃劃傷了，我，送你去醫院吧。」
「一點小傷，不礙事。」
「還是去醫院看看吧，若是感染了，就不好了。」
「那，那你送我去？」
「那當然。」
「那你沒事吧？」
「沒事，我沒事。」
武媚的臉微紅，因為她剛才完全倒在了他的身上，那是何等寬大的一個肉墊啊，當然沒事了。
高凌笑了。
兩個人很快便到了空軍總醫院，在急診室做了進一步的包扎，打了破傷風針。
醫生告訴凌少，雖然傷口不是很深，但是仍舊會在臉上留下一道淺淺的疤痕。
武媚的心里十分過意不去，不知道該怎麼道歉才好。
「沒事，我又不是女的，又不是靠臉蛋吃飯的，沒事，只要你不要再做傻事，我這傷疤就值得。」
武媚沒有言語，只是輕輕地嘆了一口氣。
從醫院出來，高凌便說道︰「剛才，我在電話里听到你大罵那個叫高原的，是怎麼回事？難道是他欺侮你了？」
「沒有，沒事。」
武媚強忍著眼淚。
「平日里，你不是總拿我當哥們嗎？既然是哥們，那麼你的心事就應該告訴我才是啊！不要憋在心里，你過去不是常教育我，一份痛苦兩人承擔，痛苦就變成一半了嗎？」
「可是，我就算告訴你，你又如何能幫我呢？」
「那你不妨說說看，或許，我可以幫你呢？」
武媚張了張嘴，但隨即又閉上了。
「我餓了，陪我去吃飯吧！」
「你剛才去哪兒了？回家了？那怎麼還沒吃飯呢？」
「你怎麼廢話這麼多？到底要不要陪我吃飯？」
「當然要，剛才為了救你，這肚子都救餓了，今日，你請客。」
「請就請，反正債多不愁啊！」
兩人來到了醫院附近的一個燒烤大排檔。
但凡武媚生氣煩悶的時候，就最喜歡吃，仿佛吃就能將所有的憂愁郁悶統統擠出身體似的。
她要了三十個羊肉串，外加雞爪鴨爪，還有土豆片，藕片，拉拉雜雜一大堆。
凌少看著，直翻白眼。
「你，你能吃這麼多？」
「不是還請你一起吃嗎？」
「我可不吃這些。」
「不吃拉倒！」
武媚索性又要了兩瓶啤酒，然後開始大快朵頤，一邊吃，一邊喝著悶酒，也不說話，繼而就開始流淚，一邊往嘴里塞東西，一邊流淚。
「姑女乃女乃，你到底是怎麼了？你倒是說說啊！」
凌少心里著急，不停地追問。
可是，武媚只顧著流淚。
凌少隱約覺得，武媚今日的這種狀況與前兩次有些相同，恐怕又是與高原有關，只是覺得這次似乎比前兩次更為嚴重。
他掏出手機，悄悄地給李嘉欣發了短信。
約模十分鐘，李嘉欣便出現在了武媚面前。
「小姑女乃女乃，可算是找到你了，你爸爸給了我電話，他也在到處找你呢！你快別喝了，趕緊跟我回宿舍去。」
「你別管我，讓我喝，我要喝，我要吃。」
武媚推開了李嘉欣。
凌少拉著李嘉欣站到了旁邊，輕聲問︰「這到底是怎麼了？剛才差點就被汽車撞死，而且她還是找死啊！」
「啊？」
「幸虧我及時趕到，不然，就不是站著的武媚了。」
「那，那你臉上的傷是為了武媚了。」
「這倒沒什麼，蹭破點皮而已。只是，她爸爸說她是為什麼又離家出走啊？」
「她姐姐懷上了。」
「懷上了？懷上孩子了？」
「嗯！」
「那又怎麼了？」
「暈死，是那個混蛋高原的啊！武媚是個死心眼的孩子啊，她一心愛著那個混蛋，還等著那個混蛋兌現諾言，回到她身邊呢！」
「混蛋，真是個混蛋，畜生，畜生啊！」
凌少說完，一轉身就跑了。
攔了一輛出租，他很快便回到了蘭苑將軍樓的家。
凌少進了屋，什麼都顧不得了，直奔二樓，一把抓起了呆呆地躺在床上的高原，拳腳就上去了。
高原今日倒是很乖，既不叫喚，也不還手，任憑高凌打罵，整個人木吶吶的，就像是個玩偶一般。
高原的嘴角流出了鮮血，可是，他仍舊沒有知覺一般，任憑高凌的拳頭揮上他的臉。
「你還手，你倒是還手啊！」
高凌氣得大叫。
「你打吧，打吧，我該打，該打！」
「你這個畜生，你這個混蛋，你簡直就不是個人，你怎麼跟武媚保證的，可是你又做了些什麼？你怎麼就這麼混蛋呢？」
「我，我沒有啊！我真的沒有啊！」
高原喃喃地說著。
「你沒有，那顧盼肚子里的孩子是誰的？你敢說不是你的嗎？武媚為了你，都想自殺了，你知道嗎？」
「自殺？那她現在？」
高原听到自殺兩個字，才開始看高凌的臉，才開始問話。
「老天保佑，總算是有人救了她。」
「你這個畜生，你好好地處理後事，給她一個交代才好，她可是一心一意，痴痴地盼著你歸去的呢！」
高原沒有言語，唯有眼角流下了兩行清淚。
听到聲音的高凌原和沈蘭馨疾步跑了上來。
見到這般情形，高凌原又指著高凌，罵道︰「你這個小兔崽子，怎麼每次回來，都要打你哥哥？你是不是瘋了？」
「打他，哼，我還想殺了他呢！他根本就是個畜生，是個混蛋。」
「兔崽子，你說什麼呢？看我不打你。」
高凌原說著，就要伸手打高凌。
「爸，不是他的錯，是我該打，是我欠揍。」
高原一把扯住了父親的衣袖。
「你，你也瘋了不成？唉！」
高凌再不想看到高原這個鬼樣子，不顧母親的叫喊，徑直走了。
——黛紫分割線——
空軍總醫院大門口。
高原如木雞一般，呆呆地立在那里，等待著顧盼的到來，他昨晚接到顧盼的電話，幾乎一夜都沒睡，他真是難以置信，他就算是有那麼幾次被顧盼拉扯著有了*之實，但都是有保護措施，都是戴上了套套的啊！
因為，他的心里深深愛著武媚，他和顧盼在一起，實在是迫不得已，他當然不會留下種子了，不會給自己找麻煩了，這也是之前說好的啊！
一直以來，他都記得很清楚啊！他從來都沒有忘記過套套啊！哪怕顧盼再三央求，他都是沒有超越這最後的底線的啊！
可是，為什麼？為什麼竟然還會這樣呢？
顧盼，這個心如蛇蠍的女人，抑或是弄了一張假的化驗單，為的就是要真正拆散他和武媚，抑或就是和另外的男人弄出了孩子，然後嫁禍給他？
高原昨晚想了整整一夜。
幾乎所有能夠想到的問題，他都想到了，他必須得給武媚一個交代，必須將事情弄個清楚明白，因此，他特意請了假，約了顧盼，來到了空醫。
他必須帶著她再檢查一次，因為他不相信她，他相信他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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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盼肚子的孩子是高原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