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8痛徹心扉
待到武媚接完電話,凌少才接著搭話。
「你這一大早,風風火火的,應該不是從空醫趕來的吧?」
「當然不是,你瞧我這一頭的汗,我可算是千里迢迢趕來救你的呢!也算是還了你幾次搭救之恩吧!」
「哦,那你剛才去哪兒了?該不會是相親去了吧?」
「你,你怎麼知道的?」
「猜的唄,平日里,可從沒見你穿的這麼正式,若不是去相親,斷不會穿這麼正式的洋裝啊!」
凌少指著武媚身上那一襲玫瑰紅的小洋裝,說道。
「哼,你竟然還會注意這些細節,一準不是從這方面猜到的,一準是我這里出了奸細。」
「哪里會有什麼奸細?你可別冤枉了你的好姐妹。」
「冤枉不冤枉,我自然知道,不用你管。」
「我當然不管了,不過,我總是想不明白,你放著眼前這麼好的一個大活人,總是不看,跑去相哪門子的親啊?」
「大活人?誰啊?」
「遠在天邊,近在眼前啊!」
「好啊!卻原來,醉翁之意不在酒啊!你是故意把我匡到這兒來的吧?」
「天地良心,我可是沒有啊!我今日不過是因為戰友全都是名草有主,所以,感懷傷情,也想找一個知己啊!」
與小妮子交往這麼多日子以來,凌少第一次,這麼明白,這麼大膽地將自己的想法說了出來,實在也是迫不得已,不然的話,這個小妮子還真不知要鬧出多少次相親的故事來。
武媚只是低頭悶吃,不接話。
「別光顧著吃,你也說句話啊!這麼些日子了,你可是應該將我當男人看的吧?該不會真認為我是你林妹妹的吧?」
「誰敢有你這樣的林妹妹啊?其實呢,你為我做的那些個事,吃的那些個苦,我也不是不覺察,若是真的一點都不明白的話,那我也就是個傻大姐了,只是,我記得我曾經告訴過你的,我的心里已經有他了,真的,上次應該連名字都告訴你了。」
「不信,除非是你單相思,不然,怎麼從未見她幫過你?若真是有的話,那日,又何苦借我演雙簧?」
「反正就是有了,你愛信不信!」
「可是,若他愛你沒有你愛他那麼深呢?」
「不會的。」
「若是他移情別戀了呢?」
武媚的眼圈微紅,但很快,又說道︰「不會的,我相信他。」
高凌真的很想揭穿武媚,很想說不要再自欺欺人了,可是,看到武媚傷心的樣子,話到嘴邊還是忍住了。
「可是,我,我真的……」
「好了,少尉,別再說了,你或者還沒有真正戀愛過,這愛一個人,實在是無法言說,也沒有理由,就算旁人如何相勸,也都很難將他從我的心底抹去,愛就是愛,痛徹心扉,無法忘卻。」
武媚說到此處,止住了吃,一雙大眼楮里,濕潤潤的。
凌少的心也不由得跟著痛起來,妮子,為何,為何你愛的只是他呢?
「你既然那麼愛他,不如我陪著你到歸元禪寺去佔卜佔卜,听說那個寺廟是很靈驗的,就是因為靈驗,所以,寺廟的牌匾還是皇上欽賜的呢,全國唯一一個牌匾豎著掛的寺廟呢!」
武媚想了想,道︰「既然這麼靈驗,那不如我自己去就是,你好不容易有一個周末,還是多休息休息吧!」
「我沒事,閑著也怪難受的,還容易胡思亂想,不如索性就陪著你一塊去,也去問問我的姻緣。」
「那也行吧,不過,今日可是沒空了,不如就明日早上吧,下午呢,我還得去敬老院。」
「行,都听你的,反正我沒事。」
小妮子和凌少掃蕩了桌上所有的食物之後,小妮子結賬,一共是196。
「好了,我今天替你還掉196,那麼我還欠你,用2728減196,就是2532,沒錯吧?」
「沒錯,沒錯,你說多少,就多少,你就算不還我,我也都沒意見。」
凌少發自真心。
「那可不行,親兄弟,明算賬,好歹咱們這麼長時間了,我呢,也沒有哥哥,不如,索性就認你做哥哥?可是很親的那種哦!」
「啊?我不要做很親的那種,我要做那種……」
「反正,你這個人三句話就不離那個字,算了,不做拉倒。」
兩個人分手之後,各自回到了各自的地盤。
小妮子下午,自然是雷打不動地去賺家教的銀子了,當然,也沒忘記順便去和她的楚楚小朋友玩上一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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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說楚懷志,
匆匆忙忙地趕到了錦城飯店,卻已經是人走樓空,心中好不郁悶,開車又往回趕,回去的這一道卻是順風順水,一路極為通暢,心里越發覺得是妻子的魂魄在一路追隨。
想著妻子,心中越發覺得哀婉。
這當口,偏又接到了夏雨的電話,說是她今日恰巧沒事,讓他去她那里坐坐。
楚懷志本不太想再去招惹夏雨,可是,剛剛這心里偏又不痛快,于是也就應了。
一路開車,來到夏雨住的那座高樓,將車泊好,四下瞧瞧,沒有狗仔隊跟著,便徑直入了門。
夏雨平日里也都喜歡著隨意休閑的衣裳,今日穿了一套棉布的家居服,臉上也沒有濃妝,一頭染過的金黃色的頭發,隨意地用一個皮筋扎著,反倒顯出了女兒家的可愛。
楚懷志素日見夏雨多半都是濃妝艷抹,大牌名模的裝扮,今日這小家碧玉的溫婉形象,還著實讓他眼前一亮。
兩人坐下,夏雨早就準備好了花茶。
楚懷志看看茶,又看看夏雨,突然覺得有一種想喝紅酒的沖動。
眼前這人,眼前這景,應該有上好的紅酒相配才是。
夏雨很快取了一瓶華夏干紅。
兩支精致的玻璃酒杯各斟了半杯,對望,然後慢慢喝了下去。
「夏雨,今天的你,格外俏麗。」
楚懷志今日用的詞是俏麗,而不是如眾人平日夸她的艷麗,抑或是美麗。
「懷志,這麼說,你是喜歡這樣的我了?」
「是,喜歡這樣素淨,平實的你。」
「今兒就沖你這句話,咱們多喝幾杯。」
兩個人興頭之上,楚懷志不覺就已經五杯酒下了肚,原本,他的酒量也有限,再加上,早上匆忙趕著去相親,也沒有吃早點,這會幾杯酒下肚,人就頗有些暈暈乎乎了。
楚懷志捂著頭,覺得身子越來越沉。
夏雨溫順地坐在楚懷志身旁,替他揉著額頭,柔軟的氣息呼入楚懷志的鼻息,楚懷志越發迷離了。
漸漸地,也就沉沉地睡去了。
夏雨將楚懷志的身子順到了沙發之上,然後月兌下楚懷志的夾克,又找了一條小的毛毯搭在楚懷志身上。
當夏雨準備將楚懷志的夾克掛起來的時候,模到了下一口袋里的一張硬紙,似乎是照片。
夏雨好奇地掏了出來。
卻看見一個清純女子的正淺淺地笑著,那紅唇之中還露出兩個可愛的虎牙,看著年紀,不過二十歲光景,生的這般清秀的好模樣。
心中納悶,楚懷志如何揣著這年輕女子的照片?
翻看照片的背面,有兩個小字︰武媚。
夏雨是認得楚懷志的字體的,這兩個字不是楚懷志所書。
難道,這是那些拉媒搭縴拿給楚懷志,讓他去相親的?
夏雨的心頭一緊,看來,楚懷志還真是起了舍棄她的念頭。
不由得就酸楚起來,想著這麼兩年多,她一直都默默地跟著楚懷志,一往情深地看著他,原以為是真真得了一個藍顏知己,卻不曾想,這個男人也與其他男人一樣,要的不過就是婚姻,就是一個照顧孩子的老媽子。
想到這里,還真是覺得有些失望。
但是,看著楚懷志沉睡的面龐,想著與他在一起的快樂時光,更想著楚懷志無比輝煌的未來,夏雨還真是舍不得離開他。
雖然古語說︰魚與熊掌不可兼得,但是,她夏雨還偏就要試試,就是既要T台,又要楚懷志。
悄然,將照片放回衣兜,夏雨記住了那個名字「武媚」。
哼,就這名,這女子也不是什麼好鳥,定然是那種能夠勾魂的狐媚子。
眼楮一亮,覺得,如若那個狐媚子真是人家介紹給楚懷志的對象的話,那必定就會有聯系電話啊!
這麼想著,就俯子,去推了推楚懷志,楚懷志沒有驚醒,夏雨順手從楚懷志的褲兜里,掏出了手機。
逐一翻看,很快便找到了武媚的名字。
她記下了號碼。
剛要將手機放回楚懷志的褲兜,那手機竟然響了。
手機的鈴聲終于驚醒了楚懷志,作為一個政府官員,他睡覺的時候,對于手機的鈴聲,總是特別敏感的。
「你,你怎麼拿著我的手機啊?」
楚懷志疑惑地看著夏雨。
「哦,這不,你的手機響了,我想看看是誰?若是不要緊的,就不打算叫醒你了。」
「那趕緊給我吧!」
接通電話,原來是市長辦公室來的電話,通知他要連夜趕往S市,去出席一個發改委的一個會議。
對于工作的事情,楚懷志向來都是兢兢業業,不敢耽誤的。
匆忙告別夏雨,又回家安頓好寶貝女兒楚楚,便出發去了S市,會議要開大約一個星期,他雖然很不情願丟下女兒,但是,也是沒辦法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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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日的上午,凌少當然是非常準時地出現在了空醫的大門口,跟小妮子約好要去歸元寺,他可是絕對不會爽約的。
騎著他的兩輪摩托,享受著小妮子身上的淡淡茉莉花香。
約模那個多小時,便來到了歸元寺。
這歸元寺的香火一向旺盛,就算平日里,前來上香許願的人就能用得上「人流如織」這個詞語,若是再趕上個年節什麼的,那就可就真真是人擠著人了。
今日還算是好,平常的日子,人還沒那麼擁擠。
武媚跟隨著高凌,順著人流,一路走,一路看,一路拜。
當來到觀音蓮花造像前,小妮子便率先跪拜下去,嘴里念念有詞,一副虔誠的模樣。
待到小妮子起身,凌少打趣地問道︰「武媚,同學,你剛才許的什麼願啊?你可知道,你剛才拜的可是送子觀音哦!你該不會是求子吧?」
「送子觀音?啊?不過,她應該法力無邊,除了送子,一準還能管別的事。」
「姻緣?讓你心尖上的人再回到你身邊?」
高凌試探著。
「你怎麼又管起人家的閑事來了呢?你若再這麼煩人的話,那我可就回去了。」
「好,行了,我閉嘴,總該行了吧?」
兩人又尾隨著眾人來到了五百羅漢堂。
這個可是歸元寺最富盛名之地,所有來到這兒的人,可全都要來這里數羅漢。
據說,按照年齡虛數,男左女右,一次數去,數到哪一尊,那尊羅漢的模樣,便也就代表你一生的喜怒哀樂抑或是榮華富貴等等。
出于好奇,小妮子一進入羅漢堂,便數了起來,凌少也數了起來。
小妮子數到了自己的那一尊羅漢,定楮一看,樂了。
竟然是一個慈眉善目的老頭,手里握著一把逍遙扇,正悠閑地坐在那里,好像在乘涼似的。
小妮子撅了撅嘴,道︰「這個哪里會像我?我如何會有這悠閑命?」
正要走開去,卻見凌少靠近了。
「你是這尊啊!還真有趣,看來,你還是個享福的命呢!只怕,一準會有一個金主要等著供養你呢!」
「你這個沒正經的,又來了,你就會取笑我,既然看了我的,那我也幫你數一個吧!」
「哼,我數好了!」
「是哪個?告訴我啊?」
「告訴可以,不過給什麼獎勵啊?要不,刮一下你的鼻子?如何?」
「暈死,這里可是佛堂聖地,你還來這些個玩笑,不告訴就算了,我還不想看了呢!」
「好了,好了,告訴你!來吧。」
凌少帶著小妮子又另外一個方向走了一小段,指著一尊凶神惡煞,手持大刀的菩薩,說道。
「哎喲,別說,還真是靈驗呢,你本就應該是這副模樣的。」
「胡說,我怎麼是這樣的?我一向都是老老實實,唯唯諾諾的呢,只是拿著刀,這個武士的樣子倒還有幾分像,我天生也是軍人的命。」
「哼,老老實實,唯唯諾諾,只怕是裝的吧!這世上,披著羊皮的狼,也不是沒有啊!」
凌少的心不由得一緊,還真怕被小妮子識破了他的真面目。
遂哄著小妮子來到了一處稍稍開闊的場院,他早就听說這里有一個算命先生,只需看人的生辰,就能說出人的姻緣。
凌少看到牆角,有一眾人圍著,攏去一看,正是那個算命的先生。
于是遞上了自己的生辰。
小妮子忙拉住了他。
「這個你也信?算算得五十呢!」
「人家都說很靈驗啊!」
「哄錢的吧!」
小妮子著實覺得五十大洋太貴。
「沒事,反正我一個人,錢也沒處用。」
「神經。」
小妮子嘟囔著,可凌少執意,也只得立在一旁听著。
算命先生看過生辰八字之後,對凌少說道︰「命里注定,你將尋得一位倔強溫柔的小家女子,你們是天生的冤家,卻也是千年修得共枕眠,讓你們牽手一生的應該有一個信物,如果老朽沒有說錯的話,應該是一塊玉佩。」
凌少覺得真是神了,竟然連小妮子的玉佩都說的真真切切,但還是想再試探試探,于是道︰「不對啊,老先生,那位小家碧玉如今有心上人呢!」
「就算是她心里再怎麼裝著旁人,終究也還是歸屬于你。」
凌少簡直就是喜出望外。
趕緊掏了五十元遞給了老先生。
「胡說,胡說,怎麼可能呢?」
武媚剛才听得明明白白的,一塊玉佩就定下姻緣,又是小家碧玉,又是溫柔倔強,這怎麼听著就像是在說她的呢?
臉紅紅的,不禁就急了。
「這位姑娘,你且別急,你若認為老朽說的不對,你且將你的生辰,或是你心愛之人的生辰報來,老朽免費且為你算上一算。」
「我才不信呢!我可是個無神論者。」
「呵呵,姻緣這東西可與神無干,這都是命里注定的。」
「既然這麼說,那我給你寫一個,你且算上一算。」
武媚拿起桌上的紙筆,寫出了一個生辰。
凌少一看,愣了一下,因為那個生辰竟然是他的哥哥高原的。
小妮子的心里,時時刻刻,分分秒秒,裝著的都還是這個人。
算命先生掐算了一陣,喃喃地開口了。
「如果老朽說的沒錯的話,他應該是個男的,只可惜,他今生命里注定無紅顏相伴,是個鰥居的命。」
「鰥居?就是單身?」
武媚驚得瞪大了眼楮。
「啊?打光棍?」凌少竟然也無法相信。
「是的,他就是這個命,雖然他眼前的女人不乏,但是,終究都是過眼雲煙。」
「這次,你真真就是亂說了,這斷然不能給錢,不能給錢的。」
武媚還真是惱了,甩下凌少,撥開眾人就跑。
「反正不管怎麼樣,還是謝了!」
凌少將五十元放在桌上,這才去追小妮子。
看到小妮子氣呼呼地站在一棵樹下,凌少忙上前,圍著小妮子轉了兩圈。
「怎麼氣成這樣啊?你剛才究竟是給誰算的命啊?該不會,你還有個親哥哥吧?」
「用你管?都說了,不準,不準的,你還偏帶著人家過來算。」
小妮子的嘴撅得老高。
「你既然都認為不準了,那還氣神馬啊?就只當是听著取樂吧!」
「沒听倒好,听了,這心里多少還是有些不愉快,算了,不玩了,回去了。」
小妮子悻悻地往外就走。
凌少緊緊尾隨,雖然小妮子不太高興,但是凌少的心里卻還真是有了一點欣喜。可是,看到小妮子那麼在乎他的那個哥哥高原,他竟又不知該如何進行下一步的行動了。
是不是該回去一趟,再跟他的那個古怪的哥哥談談呢?
凌少同小妮子分手之後,沒有回他的海景別墅,而是直奔了他父母的家。
母親沈蘭香見到兒子回來,自然是很高興,可是,又害怕兒子與那個老大發生摩擦,惹得他老子和他爺爺不高興。
她將高凌拉扯到廚房,叮囑著︰「小祖宗,你今日回來,可是沒打算和你那哥哥再吵架的吧?」
「誰每次回來都是想著要和他吵架啊?那每次不都是他惹起來的嗎?」
凌少還真是一肚子委屈。
「你嘴里是這麼說,可是你爸和你爺爺怎麼全都認為是你不對呢?」
「那我怎麼知道?反正,從小到大,我那個爸就從來沒有認為我對過。」
「那你若是真又要和你大哥說道個什麼事情的話,你們就到外面說去,免得又惹你爺爺生氣。」
「也行!」
高凌說著,幾步就跑到二樓,站到了高原的房門口。
「還真是難得啊!大少爺竟然沒有去約會啊?」
高凌的語氣,怎麼听著,都有諷刺與調侃的味道。
高原坐在桌案旁,正擺弄著一台手提電腦,眼皮子都沒抬,輕哼了一句︰「我約會不約會,與你何干啊?」
「本來是不與我相干,但是,有一個人卻應該與咱們倆相干吧!」
「誰?」
「武媚!怎麼樣?這個名字不陌生吧?」
听到這個名字,高原騰地一下就站了起來。
幾步就沖到高凌面前。
「高凌,我早就警告過你,別打她的主意,你已經有媳婦了,你怎麼還這麼無賴?」
「高原,我今日不想在這與你理論,你若是還惦記著她的話,咱們就樓下的假山那兒見。」
高凌說完,便徑直往樓下走去。
他很快來到了大院中心處的那座假山石旁,點燃一支煙,等待著高原的到來。
他的心里琢磨著,若是這個高原不來的話,他今日就算是被他爹打死,他也要將那高原給拖來,問個明白。
煙才抽了幾口,就听到了腳步聲。
高原站在了高凌面前。
「哼,還不錯,來的還蠻快。」
「說吧,你到底把武媚怎麼樣了?」
「呵,這話應該我問你啊!你跟武媚究竟是什麼關系啊?」
凌少反問道。
「我們什麼關系,不必告訴你知道,我只是想問你,你是怎麼認識武媚的,你跟武媚現在是什麼關系?」
「這就奇了怪了,我問你,你就不回答,偏你問我,我就得回答?」
「我只是警告你,你別動她的歪腦筋,不然,我立馬就告訴你的準媳婦,立馬就去告訴爺爺。」
「高原,你不覺得你太卑鄙了嗎?自古英雄皆愛美人,這個沒錯,可是,你也不能一腳踩兩個吧?你不準我去招她,可你為何要招她?為何要讓她那般傷心呢?你究竟在做什麼?」
「高凌,你在調查我?」
「也可以這麼說吧!高原,咱們雖說不是一個媽生的,但好歹也是一個屋子里長大的,也是一個父親的血脈,我今兒就索性問到底了,你為何要拋棄武媚,卻去追求她那異父異母的姐姐,你安的什麼心啊?」
「好啊,高凌,你還真是暗中調查了我!你這麼處心積慮,大費周折地調查我的個人*,我倒還想問問,你為的是什麼呢?」
「我,哼,路見不平,拔刀相助,看著武媚那個小姑娘傷心,替她抱不平。」凌少這會說的是正義凜然。
「哼,你說的比唱的都好听,在這個大院,在整個軍區,誰不知道你凌少的風流史,你腦子里打的什麼壞主意,是個人都能看明白,你就別裝了,不過,我再次警告你,不許你靠近她,不許你打她的主意,不然,你會後悔的。」
「那你呢,你為何撇開她?為何又去跟她姐姐?而且還上了她姐姐的……」
「這個你管不著,我自然有我的道理,自然有我的原則。」
「你的屁原則,你根本就是個混蛋,就是玩弄女人感情的混蛋,就是濫情。」
凌少全然忘記了他過去的那些混蛋事,現在面對高原,全然就是一副正人君子的模樣。
「混蛋,你才混蛋呢!我的事不用你管,你且管好自己就行了!」
「看來,你小子就是欠湊啊!我今日就替那小妮子揍你一頓。」
凌少的火被徹底勾起來了,拳頭隨即就揮舞了過去。
這高原平日里哪里練過什麼拳腳功夫,身子又弱,這會只有躲避,全無反抗之力。
高凌幾拳下去,高原的臉,脖頸都青紫了一片。
幸好,大院巡邏的幾個兵士將高凌拉開了,又打電話給了高凌原。
高凌知道自己若是繼續呆在這兒,又免不了被罵,趁著他爹還沒趕到,匆忙駕著他的摩托,就逃了。
當高凌原趕來,問高原為何而爭執,而被打成這個樣子的時候,高原只是淡淡地說了句︰「不是高凌打的,是我自己不小心從假山上摔的。」
高原回到自己的房間,扯開被子,捂著腦袋,心生生地疼痛。
武媚傷心,難過,他如何不知?如何不曉?他的這一顆心又何嘗不是一樣的疼痛呢?
媚兒,等著我,等著我,你且等著我!我會用這一生償還欠你的情意的!
高原躲在被子里,默默地發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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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真是沒什麼道理,若是有道理,那恐怕就不是愛了!
妞們,認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