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6、舊愛新歡
今日,傍晚,成功地做了小妮子的未婚夫,男朋友,讓凌少很開心,也很興奮。
懷著滿腔的愉悅,唱著《傳奇》回到了海景別墅。
雲嫂迎了出來。
看到凌少哼著歌,悠然自得的模樣。
「凌子,什麼事這麼開心啊?買彩票中頭彩了?」
「比中大獎還高興。」
「是嗎?那跟雲嫂說說。」
「雲嫂,我中了個人,人,明白嗎?」
「啊?這中獎還有發人當獎品的?」
「不是中彩得的,是花心思,撿到的。」
「是嗎?可是,撿了人,那部還得養活嗎?你該帶回來啊?」
「就快帶回來了,你就等著吧!」
凌少說罷,踩著剛剛學會的華爾茲舞步,往二樓而去。
他的小狗妞妞似乎也看出了主人的興奮,緊跟其後。
心情大好的凌少回轉身,抱起妞妞,就是幾個熱吻,嘴里喃喃著︰「妞妞,你的那個姐姐,呵呵,就快來了!」
想了想,又覺得不妥當,復又說道︰「哦,對了,不應該是姐姐,是阿姨,你的那個阿姨,就快要過來陪你了。」
說罷,抱著妞妞,一路跳著華爾茲,奔上了二樓。
雲嫂看著凌少,輕輕地搖了搖頭,輕聲道︰「這個凌子,真不知什麼時候才能長大?」
回到臥室,凌少睡意全無啊!
放下妞妞,拉開了抽屜,拿出了那個精美的錦盒。
打開錦盒,小妮子的那塊葉子形美玉安然地靜臥在那里。
凌少將玉石小心的拿起,捧在掌心之中,輕柔地撫模著,似乎又觸模到了小妮子那溫潤的面龐,似乎又嗅到了小妮子身上那淡淡的茉莉花香。
凌少沉醉了,沉醉在他美好的遐想之中。
他看到小妮子一襲白紗,輕盈地向他跑了過來,就如一只驕傲的,靈巧的白鴿,臉上帶著嫵媚的笑,一對淺淺的酒窩,在唇邊蕩漾。
小妮子跑到他的身邊,挽住了他的胳膊,聲音輕柔地說︰「執子之手,與子偕老。」
凌少看得呆了,這小仙女一般的妮子真的成為了他的新娘嗎?他的嘴里喃喃地跟著重復著︰執子之手,與子偕老。
臉湊近小妮子,唇送向小妮子。
小妮子也湊近他,她嫣紅而潤濕的唇,散發著令他著迷香氣的唇,也在向他挪移。
近了,近了,更近了!
凌少激動得後背都冒出汗來了!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他口袋里的隻果又唱起了動听的「林妹妹。」
靠,誰,這會是誰啊?打攪了他如此美好的溫柔夢!
晃了晃腦袋,他才發覺,原來,靠近唇邊的並不是小妮子的紅唇,而是那一塊溫潤的美玉。
凌少沒好氣地看了一眼隻果的屏幕。
顯示的是父親。
接通電話。
「爹,爸,您這麼晚了,有什麼急事啊?我都睡了,您就不能明天打嗎?」
凌少確實有些不樂意。
「哼,你小子,什麼時候改成早睡了?你每日不都是過了十二點才睡的嗎?現在不才十一點?」
「哎喲,爸,行了!您就別上政治課了,有什麼事啊?」
「我,我就是想問問上次那件事,你打听得怎樣了?」
「上次那件事?哪件事啊?」
「你個臭小子,就是讓你去打听那塊樹葉形的玉墜啊!不是讓你去打听,問你的朋友在那個典當行買到的嗎?」
凌少听到這,頓時覺得頭大,這件事,他早就忘到腦後去了。
那日,他不過是唬他的爹,隨意編的瞎話,他哪有什麼朋友在寄售商店買到這個玉墜啊?
天啊!他的這個爹到底是怎麼回事?怎麼對這個玉墜這麼上心?難道這玉墜有什麼特別之處?抑或是掩藏著一段什麼風流過往?
他的大手輕輕地撫模著那玉墜,嘴里說道︰「爸,您說那事啊!我問了,問了,不過呢,我那個朋友也是他的一個朋友轉讓給他的,所以呢,自然也就不知道是從哪個典當行買到的了。」
凌少很快就編了一段。
「怎麼會這樣呢?」
電話那頭顯然傳來他父親失望的聲音。
「爸,您怎麼對這塊玉佩這麼感興趣呢?莫非這玉佩對您有著特別的意義?或者說它特別值錢?」
「哦,那倒不是,只是好奇,好奇。」
電話那頭傳來他父親高凌原的聲音。
「哦,那您還有別的事嗎?」
「沒了,只是,你沒事的時候,要多和你媳婦聯絡,盡快完婚,你爺爺和你爹都急著抱孫子呢!」
「知道了,爹,沒事,那我掛了,晚安!」
掛掉電話,高凌對著燈光又仔細地查看著那塊玉佩,把玩著,琢磨著。
還真是怪了,平日里,還真是沒發覺父親對什麼物件上過心,怎麼忽的對這麼一塊小小的玉墜如此上心呢?翻來覆去看了好幾次,也沒看出這塊玉佩究竟有何不同凡響之處,比起那次學戲送給茅老師的那只鐲子,成色似乎差了不少,應該也算不上是絕世珍品啊!
凌少琢磨了半天,也沒琢磨明白,索性,將玉佩套在他粗大的勃頸上,就睡覺去了,溫暖中,覺得小妮子的臉似乎又緊挨著他的臉。
快樂,美好,伴著他進入了夢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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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軍總醫院宿舍
這是武媚她們進入實習階段的第一個周六,李嘉欣早早地就沒了蹤影,最近,也就是她和那個許強「團長」交往之後,便總是忙忙碌碌,神神秘秘的。
武媚呢,當然有她自己的事情要忙碌,她得掙錢,掙錢是第一要道。
當然,她還沒忘記答應那個叫楚楚的小孩子的事情。
她掏出針線包,又拿出平日里存下的一些個布頭,開始給芭比女圭女圭做衣裳。
武媚的針線活都是跟鄰居大媽們學來的。
窮人家的孩子當家早,更何況,母親早逝,父親雖說是又當爹,又當媽,但是這針線活畢竟不擅長,因此,武媚很小便開始學著縫補衣裳。
一來二去,也就練就了一手好功夫。
不論是織毛衣,還是做衣裳,武媚都不在話下,那一手功夫,真真是叫與她同齡的女孩子佩服得五體投地。
約模一個多小時,武媚手中的小衣服就有模有樣了。
是一身粉色的連衣裙,裙子的下擺還特意縫上了精致的蕾絲花邊。
武媚將小粉裙拿到稍遠的地方,看了又看,覺得還真是挺滿意的,不由得笑了。
將小粉裙裝入背包,然後又開始準備下午要去上的課。
一個人在宿舍里忙碌了整整一個上午。
下午2點,武媚準時出現在了雲端大廈珍妮房間的門口。
武媚發覺房門並沒有鎖,稍稍有些猶豫,但還是禮貌地敲了敲門。
「老師,請進,門沒鎖,我正等著您呢!」
屋里傳來珍妮的聲音。
一周沒見,這個洋學生的口語水平還真是進步了不少呢!
武媚還沒來得及表揚這位學生,就看到珍妮筆直地站到了她的面前,道︰「老師,怎麼樣?我的中國話說的很棒了吧?」
「唉,我正想表揚你,你自己就來請表揚了,你們這些外國人啊就是不具備我們中華民族的傳統美德。」
「傳統美德?那是什麼?」
「那就是謙虛,明白嗎?」
「不明白。請老師詳解。」
「這傳統美德指的就是,凡是不要總是自己夸自己,得讓別人夸才行。」
「哦,明白了,不過,這樣的人在我們看來,就是缺乏自信的表現,就是有一點虛偽,就是有一點假。」
珍妮說的很認真,也很懇切。
「唉,算了,跟你說不明白,這就是根深蒂固的中外文化的差異。」
「根深蒂固?老師,這個根深蒂固是什麼意思?」
「這個詞表面的意思呢就是說植物的根本深深扎入土中,不易動搖,但是,我剛才的意思是說呢,我們兩國的文化根基深厚,不容易改變過來,明白了嗎?」
「有點明白,也有點不明白,這植物和文化有關聯嗎?」
「你先就這麼听吧,慢慢你就明白了!中國話,不能單從表面理解,不能望文生義。」
「哦!老師,我還有一個問題要問。」
「嗯,問吧!」
「在你們中國文化中,是不是都不流行女追男?」
「差不錯,但也不全是,不過,絕大數情況下,都是男追女。」
「為什麼?為什麼只能男追女?」
珍妮有些氣憤地說道。
「沒有為什麼啊?從古自今,絕大多數情況下,都是男追女啊!這或者也和中國的文化有關,因為在中國,女子都是賢淑,乖巧,羞澀,含蓄的,都是將情感藏于心,而不是主動表達的。」
「原來是這樣,那,如果女孩非常愛一個男孩,怎麼辦?」
「過去呢,我是說在古代,當然就只能藏于心,或者極為含蓄地表達了,但是現在呢,時代進步了,也有很多女孩子,主動去追求自己的幸福,也有女追男的哦!」
「那,那成功的概率有多大?」
珍妮一臉急切。
「那這個,我可就真的沒有研究過了,這可不屬于我教學的範疇。不過呢,你可以上網去查查看。」
「我查過了,好像沒有統計數字。」
「嗯,或許就應該是沒有,因為你這個問題比較難統計。」
「那麼,老師,根據你的經驗呢?你覺得中國男人歡喜女的追他嗎?」
「額,這個嗎?我無法回答,因為我不是男的,沒有這方面的情感體會!還有,就是要糾正你剛才說話的用詞錯誤,應該是‘喜歡’,不是‘歡喜’。」
「有很大區別嗎?」
「意思相近,但是我們習慣表達就是用‘喜歡’。」
「明白了,老師!那咱們上課吧!」
武媚還真是很好奇,珍妮愛上的這個男孩究竟是何許人也?竟然將這個金發碧眼的女孩從遙遠的大不列顛吸引到了中國,而且還要主動去追求他。
這個中國男人,還真是艷福不淺,竟然有跨國戀情!
武媚雖說十分好奇,但是珍妮若是不主動說,她自然也不便問,畢竟,珍妮只不過是她的一個學生,她如何就能去刺探人家的*?
與珍妮相處,還算是愉快。
兩個小時的課程不覺間也就過去了。
武媚收拾好物件,想著三樓的那個小姑娘,武媚便急著往外走。
「老師,您的工資。」
珍妮從口袋里掏出了一張百元美鈔,遞到武媚的手中。
「謝謝了!你們英國人就是這一點最好。」
「那當然,這是你該得到的。」
告別了珍妮,武媚一路向下,來到了三樓,電梯的門剛打開,就看到楚楚抱著個芭比女圭女圭等候在那里了。
「姐姐,姐姐,你可來了!」
楚楚看到武媚,就像是一只快樂的蝴蝶似的,撲進了武媚的懷抱。
一旁站著的王阿姨說道︰「媚兒姑娘,你可算是來了,我們楚楚都在這兒等了快一個小時了,從下午兩點多開始,就一直盼著你來,怎麼都不肯在家等,非要到電梯口等。」
「是嗎?小壞蛋,一點也不听話!」
武媚說著,在楚楚的小鼻子上輕輕地刮了一下。
楚楚笑了,被刮了鼻子,也覺得開心。
拉著武媚的手,就往家里去。
家里的茶幾上,沙發上,已經都被她的芭比女圭女圭佔領了。
「媚兒姐姐,女圭女圭的衣服做好了嗎?」
楚楚問道。
「當然,當然做好了,姐姐答應你的事,怎麼不辦到呢?你瞧,漂亮嗎?」
武媚說著,便將那件粉色的小紗裙,遞到了楚楚手中。
楚楚接過紗裙,給她的一個黑頭發的女圭女圭換上了。
「姐姐,這件裙子真漂亮,你做的這件裙子,楚楚也有一件。」
「是嗎?」
「嗯,我去拿!」
楚楚蹦蹦跳跳地跑了,很快,便拿出了那件粉色的紗裙。
「你看,漂亮嗎?和你做的像嗎?」
「還真像!這是你媽媽給你買的吧?」
「嗯,是的!」
「那,你媽媽呢?你媽媽不會也那麼忙,也沒時間陪你吧?」
武媚關切地問道。
「我媽媽不在了,爸爸說她去很遠很遠的地方了。」
武媚的心不由得「咯 」了一下,很遠的地方?難道是……
武媚疑惑地看著王阿姨。
王阿姨深深地嘆了一口氣,透著悲涼。
因為當著孩子的面,所以,沒有點破,但是武媚已經明白了。
這個可憐的孩子,竟然與自己有著同樣的不幸遭遇。
武媚一把將楚楚摟在了懷里,相同的命運,將她和這個孩子連在了一起。
「以後,每個周日,姐姐都來陪楚楚,若是姐姐實在太忙,那就會提前打電話給楚楚,好嗎?」
「好!」
「那楚楚以後就不許再哭了,若是遇到什麼難事,什麼委屈,都可以告訴姐姐,好嗎?」
「好的,姐姐,我喜歡你,你身上好像啊!我媽媽的身上也很香的哦!」
「是嗎?鬼精靈!你媽媽身上的香味和姐姐身上的香味一樣嗎?」
「不一樣,我媽媽喜歡用薄荷香水,所以,身上有薄荷味道,就像我們吃的薄荷糖的香味。」
「是嗎?」
「嗯,我去拿給你看。」
楚楚跑去跑回,手上多了一個玻璃瓶,遞給了武媚。
對于香水,武媚研究不是很深,但是幾款名品,還是在網上看過的。
她一眼就認出,這是嬌蘭小黑裙淡香水,屬于花草水語系列。
打開蓋子,武媚嗅了嗅,還真是淡淡的薄荷味,清香怡人。
「姐姐,喜歡嗎?」
「喜歡,很清新啊!」
「那,送你吧!」
楚楚一臉真誠。
「這可不行,這可是你媽媽留給你的念想了,你可不能隨便送人。」
「可是媽媽已經很久很久都沒有回來了啊!這香水也很久很久都沒有人用過了啊!」
听到楚楚這稚女敕的聲音,武媚的眼圈酸澀酸澀的,眼淚盈滿眼眶。
她將楚楚攬入懷中,臉貼著楚楚的臉蛋,說道︰「你媽媽會回來的,會的!」
「嗯,我相信姐姐的話,不過,姐姐,在我媽媽回來之前,你一定要每個周末都來陪我哦!」
「嗯,那當然!」
「你也還要繼續給我的女圭女圭做衣裳哦!」
「一定!」
王阿姨看著這兩個玩的那麼開心,相處那麼融洽,也笑了。
這是這一周來,她看到楚楚最開心的時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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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市五環外武媚的家
也是在這日的下午,也是在這個時分,顧盼與高原約會之後,回到了家中。
還沒進門,就沖著她的母親顧若曦喊了起來。
「媽,飯做好了嗎?我都餓死了。」
「你啊!人還沒進門,就這麼大嗓門嚷嚷,哪兒有一點淑女的樣子?你以後得多學學你的那個妹妹,要文雅些,不然,怎麼進高家的門?」
「媽,你還說呢?我雖然每天都和高原在一起,但是,我能感覺到,他的心里還惦記著那個死妮子,根本就沒有放在我的身上,我都煩死了,您說說,我哪一點比不上那個傻妮子啊?」
「媽當然認為你是最好的了,但是呢,這男人的心,就很難揣測了,不管怎麼說,小妮子也是高原的初戀,難忘也在情理之中,這就更需要你在高原身上好好地下功夫了,這俗話說的好啊!只要功夫深,鐵杵磨成針啊!」
「可是,媽,您也別總是讓我一個人下功夫啊,那個小妮子的事情也該籌辦了啊!只要小妮子有主了,那高原也就不得不死心了,您說,是吧?」
「嗯,你這話說的也對,小妮子現在也已經開始實習了,我們也就可以借著畢業分配工作的名義,馬上安排他們見面。」
「就是,這件事可宜早不宜遲,人家楚懷志可是名符其實的副市長,雖然在咱們J市還未立穩腳跟,但是如此年輕的副市長,想必,定能大有作為,等到他在咱們J市出了名,那追求他的人可就要排隊上門求了,到了那會,我們家的那個小妮子可就難了。」
「嗯,有道理,今晚,我就讓你武叔給小妮子打電話,就這個周六上午,安排他們見面。」
兩人商定好了,顧若曦緊接著就與媒人電話,等著楚懷志回話。
楚懷志經過那個周日的事情之後,對夏雨還真是有些死心,本也就記掛著這相親之事,听到媒人提起,查看了一下工作安排,正巧,這個周六沒有什麼安排,也就應允了下來。
武老爺子本來是打算電話告訴武媚準備去相親的,可是,想想,卻又覺得電話中告知,恐不妥。
素來,他自己的孩子,他自己知道,從小,武媚雖然生的乖巧听話,但是骨子里卻是有著一股子倔強,若是倔起來,也是不回頭的。
所以,他便在周三下午,趁著武媚她們政治學習,下班稍早的時候,來到了空軍醫院腦外科。
父親的出現,讓武媚既欣喜,又驚訝。
帶著父親去了她的宿舍,這間不大的宿舍就只有她和李嘉欣兩個人住,李嘉欣自然是忙得沒了影。
武媚忙給父親倒茶,問候父親的身體狀況。
看到父親的發鬢又新添了許多的白發,武媚覺得眼角酸酸的。
「媚兒啊!怎麼樣?實習還順利嗎?」
「還好,這里的教授,導師都很熱情,對我們都挺照顧的。」
「那就好,媚兒,這醫院的條件可好?可算是一流?」
「那當然好了,這是部隊醫院,是三級甲等醫院,所有的醫療設備都是全國一流的。」
「那畢業之後可想留在這兒工作?」
父親這話一出,武媚听出意思來了,父親今日費盡周折來看她,實際是為了相親之事。
武媚不吭聲了,只是低著頭坐在那里。
「媚兒,你是個聰明的孩子,你應該明白父親今日是為何而來。」
「可是,爸,我不想相親,我還小,我想先好好工作,不想那麼早就結婚。」
「妮子,爸爸又何嘗不願意你好好工作,好好樂呵幾年啊?可是,咱們家的情況你也明白,你爸就是一個普通的退休工人,什麼門路都沒有,你想要進到這個大醫院,想實現你救死扶傷的偉大理想,談何容易啊?爸爸,這也是為你好。」
「可是,爸,我真不想相親,真的。或者,我可以去其他的小醫院工作啊!」
武媚極力爭取著自己的自由,她的心里著實還裝著那個人。
「媚兒,你的心事瞞不過爸爸,你一定還想著高原,爸爸今日就再告訴一次,你這輩子就算是不嫁,就算是做一輩子老姑娘,爸爸都不能讓你嫁給他,你記住了。」
「爸!」
「好了,旁的話,也就不多說了,你顧姨已經和男方約好了,就這個周六上午九點,在錦城飯店二樓的小包房,你們先見見面。照片,你都看過了,到時候,就你們二人,你們自己隨便聊就是。」
「爸!」
武媚急的跺腳。
「你若是還記掛你這個爸,若還想讓你爸多活幾年,那你就乖乖去見面,不然的話,那就別認你這個爸了。」
「爸!你這可是逼我呢!」
「你是爸的親閨女,做爸爸的,哪能不為親閨女好呢?爸爸是過來人了,相信爸爸,先去見見面,見見面,總不會有什麼問題,對吧?」
「那可說好,見了面,若是我看著不合適,或者他看我不順眼的話,那可就不是我的事情了。」
「行,先見面,後面的事情,後面再說,說不定,你一見到這位年輕有為的副市長,就動心了呢!」
武老爺子的臉上有了笑容。
「爸!您就別再為我操心了,您的心髒不好,平日里,要記住吃藥。」
「只要能看到你有一個好的歸宿,比吃什麼藥都要好呢!」
送走了父親,武媚便獨自悶在了宿舍里,心情郁悶,連去食堂吃飯都懶得動彈了。
窗台上,一盆月季,開得正旺,這可是李嘉欣弄回來的,至于是從哪兒弄回來的,武媚也不知道。
武媚本來是想給這月季修修枝葉的,拿著一把醫用剪刀,這里剪一下,那里剪一下,剪著剪著,又想起了相親,又想起了高原和顧盼,又想起了高原給她的承諾,她的腦子亂哄哄的。
手下的動作也就跟著亂了章法。
一朵朵開得正好的月季花,就在武媚的剪刀下,被摧殘得七零八落,落紅片片。
待到李嘉欣回來之時,驚得半晌說不出話來。
「武媚,你,你,你怎麼這麼殘忍啊?」
武媚這才從胡思亂想中清醒過來,看看那一盆月季,可憐得就只剩下了光禿禿的幾根枝干了。
「我,我,對不起啊,嘉欣,我,我本來只是想給它修剪修剪枝葉的,我也不知怎麼會弄成這樣,對不起,對不起啊!」
「武媚啊!你讓我怎麼說你好呢,這可是人家送我的禮物呢!」
「禮物,那,那該不會是定情信物吧,這定情信物也不會送月季啊!」
「那偏就有人要圖新鮮,要送月季啊!哪條法律規定說不許啊?」
李嘉欣看著那盆被蹂躪的月季,無比心疼。
「啊?真的是定情物啊!那是小馬送的,還是那個團長送的啊?」
「這個嗎,可就屬于軍事秘密的範疇了!」
「李嘉欣,你也忒不夠姐妹了,以往呢,我有什麼事情,可從來都是告訴你的,可是,你呢,這段時間,神出鬼沒的,什麼事情都不告訴我,真是的,一點都不拿我當姐妹。」
「是嗎?妮子,你真的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訴我了?」
「當然了!」
「那好,那我問你,你今天是怎麼回事?為毛蹂躪我的花花?」
「這……這……」
「瞧瞧,到正題上,就不說了吧?哼!」李嘉欣從鼻子里哼哼著。
「那如果我告訴你,你也告訴我你的秘密。」
「行!」
「那一言為定,拉鉤。」
「拉就拉!」
拉鉤完畢,武媚的嘴就撅起來了。
「唉,嘉欣,我改怎麼辦啊?我爸下午來過了!逼著我去相親,就定在這個周六上午。」
「是嗎?這是好事啊!妮子,干嘛撅著個嘴啊?」
「好你個頭啊?我可是真不想見那個什麼副市長呢!」
「媚兒,要我說呢,其實,你真的不妨去見見,就算是買賣不成,那不也還仁義在嗎?眼見著,咱們就要面臨工作的問題了,雖然,你爸爸這招確實是讓人有點難以接受,但總也是面對現實的無奈之舉啊!」
「嘉欣,你現在怎麼也變得這麼市儈啊?」
「妮子,你不要總是生活在真空里,好不好?如今這年月,沒有權就得有錢,沒有錢又沒有權,那就得用青春去換,不然,難道這世上會有免費的午餐?」
「那不如換做你去好了。」
「我也想啊!可是人家市長看中的是你這樣淑女型的,可不是我這悍女型的。」
「反正,不管怎麼說,我就是不想去。」
「妮子,你左一個不想,右一個不想,哼,心里八成還惦記著那個混蛋,妮子,我告訴你,你趁早死了心!」
「唉,嘉欣啊!其實,我又何嘗不想死心呢?但是,情這個東西,還真是個怪物啊!你越是不想招惹它,它就越是纏著你!你越是想忘記,就越是忘不掉,忘不掉啊!」
武媚說著,眼圈又紅了。
李嘉欣撫住了武媚的肩膀,語氣變得柔軟了許多。
「傻妮子啊!要不然,元好問那句詞,為何會是千古名句呢?問世間,情為何物?直教生死相許啊!」
武媚輕輕了嘆了一聲,沒有說話。
「不過呢,妮子,你那高原未免也忒不靠譜了,若他的心里還真有你的話,那你這次也不妨試探試探他。」
「怎麼試?」
「就相親去啊!他若是知道你相親,定然就會加緊他的行動,你也好看清他的真意啊!」
「我相親,他如何就能知?」
「哎喲,妮子,你可傻了吧?你暈死啊,你的那個堵心的姐姐,不就是一個現成的傳話筒嗎?這麼大的事情,她一準就會叨叨給高原听。」
「真有用嗎?」
「這有用沒用的,都還不得走著試試?難不成,你就天天一個人在這兒以淚洗面?跟過去的那些個無用的大小姐似的,一點新時代女性的風貌都沒有。」
「那就依你吧!不過,現在,該談談你的事情了吧?你究竟在跟誰啊?是許強還是小馬?還是又有了新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