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5、甘之如飴
「高凌同志，高凌團長，你是怎麼搞的？竟然敢擅自飛行，機艙里還帶著個Y頭，你到底要搞什麼名堂？」
軍區一號長官，上將，軍長王正浩，站在了高凌面前，指著高凌的鼻子質問著。
高凌自知理虧，筆直地站著。
整個團指揮部的空氣，在此刻好像凝固了一般。
齊軍，許強還有眾多少尉以上的士官悉數集結到了這里，全都筆直地站立在兩旁，目光都聚焦在他們的團長身上。
「唉，團長的點也太背了，從來都沒有擅自飛行，從來都沒有違抗過軍令，就單單這麼一次，就單單為了博得那個小妮子一笑，就被軍長給抓了個正著。」
高凌沒有吭聲，只是筆直地站在那里。
軍長的怒氣更大了。
「怎麼？你還不說話？你以為你不說話就有理了？」
這個王正浩以前也是高凌爺爺的部下，高凌從小就叫他叔叔，他也是看著高凌長大的。
「軍長，我錯了，願意接受軍法處置。」
高凌的態度極其誠懇，不過，心里還是感覺很快樂。
「高凌啊！我可是看著你長大的，你入伍到部隊，還是我把你從新兵營調到特種飛行大隊的，平日里呢，你不拘小節，也就罷了，我萬萬沒想到，你泡妞，竟然都泡到戰斗機上了，你小子，也真可謂是空前絕後了哇。」
王正浩軍長的這番話一出口，下面的幾個士官都忍不住笑了。
高凌也覺得有點好笑，是啊！這也真是可以算是空前絕後！古時候的殷紂王，不過就是點把火，逗美人一笑，哪兒比得上他高凌，駕著戰機，直插雲霄的氣魄？
「你倒還覺得好笑？你真是辜負了黨對你的培養，難怪你到現在都還沒有交入黨申請書呢！」
「報告首長，馬上就交。」
「哼，告訴你，高凌，這件事很嚴重，我要立刻請示軍分區，對你進行嚴肅處理，絕不姑息。」
「是！」
王正浩說罷，便走到另外一間屋子，他還真的匯報請示去了。
不過，這個電話撥通的不是軍分區黨委，而是高凌的爺爺。
「老首長好，向老首長敬禮。」
「是正浩啊！好多日子都沒听到你的聲音了，怎麼樣？有事嗎？」
「是！老首長，您的那個寶貝孫子高凌闖禍了，闖大禍了。」
「怎麼了？」
「他帶著個小姑娘，擅自駕著殲10，在天上轉悠了一圈。」
「啊？這個臭小子，簡直就是無法無天啊！當了這麼多年的兵，作為一團首要長官，竟然敢帶頭違抗軍令。」
「是啊！老首長，我這不先給您通個氣嗎？您看，這件事？」
王正浩試探著老首長的口氣。
「絕不能姑息啊！王子犯法與庶民同罪，雖然，他是我的孫子，但，在這個問題上，必須嚴肅處理，不然的話，整個飛行大隊還怎麼管理？」
「那有您這話，我就放心了。」
「那你準備怎麼處置他呢？」
「降職一級，禁閉三十天，您看行嗎？」
「行，我舉雙手贊成啊！」
王正浩得到了老首長的支持，心里底氣足了很多。
他威嚴地走了出來，高聲宣布︰「鑒于高凌同志今日的嚴重違紀事件，軍分區黨委研究決定，給予高凌同志降職處分，由正團職降為副團職，並關禁閉三十天。高凌同志禁閉期間，暫時由上尉李安同志代理團長工作。」
全部人的目光都看著高凌。
高凌一臉坦然，立正敬禮，道︰「高凌，接受處分。」
很快，高凌就被帶去了禁閉室。
這禁閉室不大，只有一張木板床，連一張桌子都沒有，人除了睡覺，就是按時吃從小窗口送進來的飯。
沒有人講話，不能與外面聯系，每日在這里，也就是反省自己的錯誤。
高凌那高大魁梧的身子坐在那小木床上，小木床顯得更窄了。
關禁閉，停止飛行訓練，這對于一個飛行員來說，無疑是巨大的打擊，所以，飛行員們都把這禁閉室叫做小黑屋，關在這里，可算得上是最悲催的事了。
可是，高凌現在的臉上卻洋溢著笑，那種很滿足的笑，因為他被關禁閉，是為了她，是為了那個小妮子，能夠為她而進入這禁閉室，他覺得值。
別說是降職，關禁閉，就算那個小妮子手捧毒藥喂他，他也會甘之如飴。
靠，這恐怕就是愛情的味道。
高凌靠在禁閉室雪白的牆，想著他的小妮子，長長的舌頭舌忝著性感的唇，似乎想要將那小妮子吃掉。
他就這麼坐著，想著，實在煩悶的時候，就開始哼唱起剛學的越劇紅樓夢寶黛相會里黛玉的唱詞。
他的嗓音本來就是低沉的男中音，可卻偏要憋著，弄成個嬌滴滴地女人聲。
他這兒一哼哼，看守禁閉室的衛兵嚇得夠嗆。
「團長，不會是因為降級，禁閉，而出了什麼問題吧？」
夜，就這樣不知不覺地來了。
禁閉室高牆上一方小窗送入了一方格明亮的月光。
高凌仍舊坐著，仍舊低聲哼唱著，沉醉在他的越劇境界里。
「團長，團長，我們來了！」
幾個腦袋出現在了禁閉室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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