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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9 紅顏禍水【6000+】

「怎麼樣?閻冥澈和顧沉衣他們兩誰是昨晚的勝利者?」慕容冽塵面容凝重的仰頭望向陸耿。陸耿伸手抹掉臉上的汗珠,語氣凝重道,「主子,宮里傳來的最新消息是,全城戒備,緝拿亂臣賊子顧沉衣。」

慕容冽塵嘴角微微一垂,眼眸里的眸光漸至漸融,仿似內心里有股奔騰壯闊的潮汐在流竄,帶著濕潤洶涌的氣息,由遠及近,暗合著他的心曲。

他端起面前的茶盞,淺淺的呷了一口,沒有再開口說話。

陸耿卻是有些著急了,既然北宣王顧沉衣已經被扣上了「亂臣賊子」的名號,那就證明在昨晚的那一場較量中,最後的勝利者是閻冥澈了。

閻冥澈勝了,那他接下來要做的事情必定是來抓尹清清回去。以他主子對那個尹清清的在乎程度來看,他是根本不可能交出尹清清娓。

這樣,他的主子最後會因為一個尹清清而得罪了閻冥澈。那到時他們的下場不就跟北宣王顧沉衣一樣了嗎?

「主子,那我們接下來要怎麼辦?」陸耿按捺不住心里的擔憂,便又小心的開口向慕容冽塵詢問著。慕容冽塵又不動聲色的端起茶盞,輕呷下一口茶,「等吧,現在只能見招拆招了。閻冥澈比我們想象的還要可怕。掌控全局的他這時候應該已經派人監視我們的行蹤了。我們的一舉一動都已經在他的眼皮下了,我們現在做的太多,反而會對我們不利。」

陸耿沮喪的嘆了口氣,目光恨恨的望向尹清清的房間。都是因為那個女人,如果不是她,現在也不會鬧騰出這麼多的事情曜。

萬一閻冥澈遷怒的把氣撒在他們這些人的身上……陸耿一想到閻冥澈可能會對慕容冽塵下手……他心里就不由得著急起來……

在他看來,慕容冽塵就算是只要美人不要江山,那也要一個完璧無暇的美人,而不是現在的尹清清。尹清清這個女人,她不貞不潔,她身上有什麼優點可以跟慕容冽塵相徹的?簡直是一點都沒有!

陸耿眼眸閃了閃,心里微微一動,似乎打定了什麼主意一般。

皇宮里,躺在床榻上的閻冥澈被劉公公攙扶著從床上坐了起來,他面色慘白,身上還受了多處的傷,此時靠在床頭,整個人顯的虛弱不堪。

「皇上,您先吃點東西吧。」劉公公端來一碗用精米熬好的粥羹,伺候著閻冥澈進食。閻冥澈沒有什麼胃口,只是吃了幾口,便讓劉公公將粥羹都撤下去。劉公公見他吃的少,本還是想再勸他多吃一些的。可閻冥澈執意不肯吃,沒有辦法,他這才讓人把東西都給撤下。

「劉永,幫朕去把青峰給招來。」閻冥澈眼皮輕眨了眨,帶著些虛弱的口吻道。

劉公公連忙喚了一個太監,去把青峰給召進宮了。青峰在昨晚的那場惡戰中,受了一些傷,眼下他是坐在椅子上被人給抬上來的。

見到閻冥澈,青峰忍著身上的傷痛,掙扎的起來給閻冥澈行了禮。閻冥澈揮了揮手,示意他繼續坐在椅子上同他說話。

「青峰,你是朕的心月復,昨晚如果不是你,不可能挫敗北宣王顧沉衣。朕在這里,要跟你說聲謝謝了。」閻冥澈這話是真心實意的,如果沒有青峰,他昨晚可能就挺不過來了。

青峰臉上浮起一抹惶恐的神情,立即抱拳道,「能為皇上效犬馬之勞,這是屬下的榮幸。」

他這話也是真心實意的。他這人很少服人,但昨晚那一戰,作為皇帝的閻冥澈的確做的太漂亮了。猶記得在昨晚,在尹清清被慕容冽塵帶離後,顧沉衣就直接要對閻冥澈發難……

當時一排排的箭弩已經對準閻冥澈,閻冥澈卻面色不改,灑然一笑,對著顧沉衣道,「北宣王,既然你已經勝券在握了,那不妨再讓朕多活一會兒,讓朕跟你一起等候皇宮里傳來的消息吧。」

顧沉衣可能以為一切盡在他的掌控中,他朗聲一笑,便應道,「閻冥澈,看來你是不見棺材不掉淚。不過本王倒是很有興致陪你再等一會兒,讓你看看最後到底誰才是那個勝利者。」

閻冥澈將袍袖一甩,拖過旁邊的椅子氣定悠閑的坐了下來,臉上不急也不躁,倒是有一種泰山壓頂而心不迫的氣勢。

他這樣一副巋然不動的神情反倒是激起了顧沉衣的不悅。他好看的丹鳳眼閃爍過幽冷而瀲灩的神采,也讓人拿了一把椅子坐下。

雙方開始沉默起來。

不知道過了多久,明月樓的門口突然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而就在眾人都把目光看向門口之際,突然有一群黑衣人從天而降。那群黑衣人不論是在數目上還是在身手上都絕非一般的人能夠比擬的。

顧沉衣臉色微微一駭,而房門口這時候也沖進了一群舉著火把穿著金色盔甲的人。

這些人一沖進房間里,就立刻的給閻冥澈跪下。為首之人更是跪在地上,抱拳的向閻冥澈恭敬道,「屬下京畿兆尹藍夜魅護駕來遲,皇上恕罪!」

閻冥澈直到這時,才挑了挑眉毛,神態慵懶的從椅子上站了起來,邪鷙的眸瞳里滿是譏誚的笑容,「北宣王,看來朕命不該絕,今晚你想處死朕,倒是不怎麼可能了。」

顧沉衣眯了眯眼楮,倒是很快的調整好臉上的神情,拍掌道,「看來本王的義兄還真是找了個有本事的兒子來做皇帝啊。本王今天倒真是棋差一招了。」

閻冥澈目露譏誚,「北宣王,你雖然在北疆蟄伏了十幾年。但朕也不差。朕在冷宮待了十幾年,你以為朕能坐上今天的位置,就只單單靠一個高家嗎?」

顧沉衣臉上的神情慢慢的變的凝重起來。

閻冥澈幽暗的眸瞳里透出邪鷙鷹隼的目光,「北宣王,這皇城是朕的地盤,你想在朕的地盤上卷起風浪,有點可笑了。而且朕可以說句很自負的話,這皇城固若金湯,即使朕離開皇城十天半個月,也不會有什麼事情的。」

顧沉衣掀唇一笑,「倒是本王愚昧了,讓皇上看了笑話了。閻冥澈冷笑道,「自然是北宣王愚昧了,你以為掌控了御林軍首領王蒿就以為掌握了整個御林軍。恐怕王蒿這個御林軍統領現在已經是人頭落地了。」

顧沉衣身子往後倒退了一步,縮在袖子里的手緊緊的攥成拳頭狀,但面上還是維持著往日的從容狀。「閻冥澈,雖然現在的場面已經又發生了逆轉。可本王也不是敗的那麼徹底的。至少……」他一笑,縮在袍袖里的手輕輕一揚,弓弩手手中陰森森的箭弩,閃著幽寒的冷光,便對準了閻冥澈,齊齊的向他射來。

閻冥澈身子一閃,擋在他面前的那群黑衣人也開始了戰斗。

刀劍聲、弓弩刺破天空的聲音、還有廝殺聲……

空氣里到處是噴散的血霧,整個場面已經成了人間的煉獄,無數的殘肢,無數駭人的死狀……砭骨的寒風瘋狂的肆虐,空氣中漸漸的彌漫起一股令人作嘔的血腥味。

閻冥澈手里揮舞著一把長刀,頎長的身影游移在紛亂的戰亂中,隨手就解決掉幾個企圖要靠近他的人。顧沉衣腳下的步子快速的往閻冥澈的方向移去,從衣袖中捏出一把飛刀就向閻冥澈快速的飛擲而去,閻冥澈正揮刀對付向他圍上來的人,沒有防備這突然向他飛來的飛刀,他的手臂上便中了招。

顧沉衣趁機也搶過身邊一個黑衣人手里的刀,他高高跳起,舉刀就直直的往閻冥澈的頭頂劈下去。閻冥澈隱約的感覺到一陣凌厲的刀氣向他襲來,他頭也沒抬,將手上的刀高高舉去,去阻擋顧沉衣向他襲來的刀鋒。

「 當」一聲,兩人的刀鋒在半空中相撞,踫撞出大量的火花。顧沉衣嗤笑,「閻冥澈,你今晚即使贏了本王又怎麼樣?你愛的女人不愛你,她心中想著的只有那個樣樣都不及你的遲以軒。你很可悲嘛!」

顧沉衣這是故意拿尹清清來刺激閻冥澈。閻冥澈又何嘗不知道他是在故意氣他呢。只是,一想到尹清清,他心口處滿是苦澀。

為什麼他樣樣都比遲以軒出色,可在她的眼里,他就什麼都不是了。

顧沉衣注視著閻冥澈那微變的臉色,嘴角一撇,他突然就知道自己這次為什麼會敗了。能困住閻冥澈這樣的人只有一個「情」字,而他沒有好好利用閻冥澈的這個弱點,一時大意,放走了尹清清。其實,從尹清清從這屋里離開的那一刻起,就注定了他失敗的結局。

顧沉衣眼里閃過一抹狠戾,猛然間發力,將自己全部的內力都灌注在手中的那把刀上,對閻冥澈開始了新一輪的瘋狂襲擊。

閻冥澈被他擊的連連後退了幾步,顧沉衣出招的力道開始變的狠厲霸道,閻冥澈一時間竟就處在劣勢中,不小心間,他已經被顧沉衣給打了一掌。

就在顧沉衣又向他襲來之際,閻冥澈卻如離弦的箭一般向顧沉以沖去。只見他雙膝一個大幅度的轉動,擰腰轉胯,手腕處一個翻轉,手心向上,一招猛龍出關,便向顧沉衣襲去。

顧沉衣見狀,腳下的步子急速的向後退去,想要避開閻冥澈的攻擊。可閻冥澈也已經將自己所有的內都灌注在刀口上,他的攻勢太過的凌厲,顧沉衣躲不開,也干脆不躲了。直接揚起一巴掌,也向閻冥澈揮去。

兩人這般惡斗,最後的結果是顧沉衣又重重打了閻冥澈一掌,而顧沉衣的肩膀也被閻冥澈砍出了一道很深的傷口。

兩人可以說是斗了個兩敗俱傷。

就在顧沉衣想要繼續同閻冥澈斗下去時,賀景年突然破窗而入。他催動內功,直奔顧沉衣。顧沉衣看到他,臉色更是一寒,「你怎麼來了?快點走!」

「王爺,留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啊。」賀景年看著已經殺紅了眼的顧沉衣,趕忙的游說著。顧沉衣的目光迅速的往場中一掃,當看到自己帶來的一幫兄弟已經快要被閻冥澈的人馬擊滅時,他雙眼赤紅,手上的刀再次的揮舞起,準備跟閻冥澈決一死戰。

賀景年在旁邊見勢頭不妙,趕緊強行的按住顧沉衣的胳膊,一個用力,帶著他就要往洞開的窗口一躍。可顧沉衣不想就這樣離開,既然已經輸了,他決定輸個徹徹底底。

「王爺,這次不行,咱們還有機會……看著這麼多死去兄弟的面子上,你千萬不能就此輕生啊。」賀景年一咬牙,再也不顧顧沉衣的掙扎反抗,直接就用力的將顧沉衣一提,立時往洞開的窗戶口一躍,兩人的身影就此消失在夜色中。

閻冥澈本來是想讓人去追的,但他自己也受了很重的傷。在顧沉衣逃離後,他眼前一黑,整個人也很快的昏厥了過去。

再次醒來時,他便已經在皇宮里的床榻上了。

回憶慢慢的被拉回,青峰又仰頭去看靠在床頭的閻冥澈。閻冥澈幽暗的邪眸湛亮無比。「青峰,朕這次讓你過來,是有件事情要交給你秘密的去處理的。」

青峰撫著受傷的胸口,又要給閻冥澈跪下听旨,但卻被閻冥澈給阻擋了。閻冥澈嘴角淺淺的勾出一抹虛弱的笑容,「你現在還有傷,先養幾天,等傷好的差不多了,你幫朕秘密的去一趟蕭國,朕要知道蕭國皇室里有沒有一個叫柳芸姵的女人。」

蕭國?叫柳芸姵的女人?

青峰不知道閻冥澈為什麼要讓他調查這些。但既然是閻冥澈吩咐下來的,他也沒有什麼異議。抱了抱手,他領下了這個密旨。

等青峰離開後,閻冥澈臉上便浮起了濃濃的倦怠之意,可當他一躺要睡覺,卻又根本睡不著。他的腦海里開始琢磨起顧沉衣之前對尹清清說的那個叫柳芸姵的事情。如果真的如顧沉衣說的那般,那個叫柳芸姵的女人是尹清清的親生母親,也如他說的那般,遲以軒現在正在蕭國的皇宮里,那他恐怕就得未雨綢繆,做點事情了……

客棧里,尹清清因為宿醉的緣故,這一睡,就直接睡到快要中午時才醒來。她剛洗漱完畢,她的房門就被人推開了。陸耿端著一個托盤從門外大步流星的走了進來。「尹姑娘,我家主子今天出去了,他吩咐下來,如果尹姑娘你醒了,就先吃點東西了。」陸耿將托盤里的飯菜都放到桌子上。尹清清瞅了滿桌豐盛的菜肴,她同陸耿說了句謝謝。

陸耿面無表情的站著,只是催著尹清清快點吃飯。等尹清清拿起筷子,夾了幾口菜往嘴里送時,陸耿這才輕咳了幾聲,出聲道,「尹姑娘,請你不要再拖累我家主子了。」

尹清清握著筷子的手一僵,抬頭去看陸耿。但陸耿看著她的目光滿是鄙夷。

「尹姑娘,之前你救過我家主子的命,對于這一點,我表示很感激。可我想,我家主子這些日子為尹姑娘您做的那些事情應該足以抵消尹姑娘對他的救命之恩了。尹姑娘,說真的,鄙人陸耿極為討厭你。」

陸耿說話的語氣變的尖銳起來,「尹姑娘的遭遇,很值得人同情。可你一定不知道我家主子的事情吧。我家主子一生下來就因為他的那雙眼楮被人說成是妖孽。就連他的親生母親也不跟他親近。哦,尹姑娘您一定沒有見過我家主子的真面目吧。看過他臉的人都會說他很丑。可他的臉也不是天生就這樣的。

在他小時候,他被自己的親生母親用燒的正旺的烙鐵燙傷了臉,從此一張臉才變的這樣恐怖的。」

尹清清听到這里心中已經大駭了,慕容冽塵從沒有跟她講過這些。她也不知道慕容冽塵原來有那麼悲傷的往事。

被自己的親生母親用烙鐵烙傷了臉……

尹清清心里開始同情起慕容冽塵來。

陸耿尖銳的話又繼續傳來,「尹姑娘,你不是他。永遠都不知道他是在怎樣的逆境中長大的,也無法體會到我家主子之前過的那些艱辛的日子。

尹姑娘,對你來說,只要找到遲以軒,你們兩就能團聚過上幸福的日子。可對我家主子來說,如果他一直碌碌無為,等待他的只有死路一條。燕國的皇子太多,皇子一多,各種傾軋的事情就屢見不鮮了。如果我家主子不是最後的那個勝利者,那等待他的結果只有被新皇給斬殺。」

青峰說到這里,語氣不直覺的變軟了下去。他長長的嘆了口氣,眼里那銳利的目光也慢慢的褪下,反倒是用乞求的口吻對尹清清道,「尹姑娘,我家主子是個念舊的人。你每次遇到了什麼困難都來求他,他為了報答你,便事事都幫你做好。可正因為這樣,耽誤了他自己的前程大業。

尹姑娘,求你了。以後不要再事事都來求我家主子了。他是個有能力的人,他的才華應該展現在大事上。而不是你這些兒女情長的事情上。」

尹清清被他說懵了,慕容冽塵幫過她很多事情,可她似乎真的如青峰說的那般,從來沒有站在慕容冽塵的角度上為他著想過。

她甚至都不知道他這次回燕國,過的怎麼樣。

尹清清長睫抖了抖,咬住唇瓣,小聲的對陸耿說了句,「對不起。」

陸耿抿抿唇,看向她的目光一緊,「尹姑娘,十二皇子現在在燕國的百姓中的地位冉冉直上。他的母妃甚至已經主動為他張羅未婚妻了。尹姑娘,我家主子現在前途一片光明。陸某真的希望你不要再來打擾我家主子了。」

陸耿說到這里,更甚至「噗通」一聲給尹清清跪了下來,並且向她連磕了三個響頭。尹清清哪里受的起他的磕頭啊,她趕緊起身要去扶他,可剛一站起來,便有一陣眩暈感襲上來。尹清清趕緊伸手扶住桌子,這才穩住了身形。

「你給我下藥?」她雙眼瞪大,愕然的看向陸耿。

「沒錯,我在你的飯菜中下了些藥!」陸耿回答的很坦然,仿佛並不覺得自己做了一件過分的事情,「尹姑娘,今天我對你做的這些事情都是我自己的主意。我家主子並不知情。如果你以後心里有怨,那就都沖著我陸耿來,這一切跟我家主子都沒有關系。」

陸耿心里太清楚慕容冽塵對尹清清的感情了,只要有這個女人的存在,他生活的重心就只會是要美人不要江山。所以他今天做了兩手準備。一邊把慕容冽塵的難處告訴給尹清清听,一邊又在她吃的飯菜中摻了點藥粉。

而他做了這麼多,為的也是想要將她這尊大佛給「請」走。

尹清清在陸耿剛說完話後,她便已經支撐不住的再次陷入昏迷之中。陸耿在她昏迷之後,起身背著她出了客棧。客棧的門口早就停好了一輛馬車。陸耿將她小心翼翼的放進馬車後,便吩咐馬車的車夫揮鞭駕馬離開。

等馬車消失在街頭的拐角處時,陸耿心里的一塊石頭才落下。當然,他也知道他這樣做,必然會讓慕容冽塵怪罪他,所以,他已經做好了掉腦袋的準備。

PS︰大姨媽來了,各種煩躁,各種郁悶,很難受。我下午再爭取碼出一章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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