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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3 月黑風高,做點啥?【7000+】

同一片夜空下。御書房里閻冥澈卻異常煩躁的招來劉公公。他心里不安,閻夜錦的那個眼神,分明是在告訴他,他見過活著的尹清清的。

他心里蹦出一個瘋狂的念頭,他想開棺驗尸!

劉公公半佝著腰跑了進來,站在書案邊,等候閻冥澈的吩咐。閻冥澈眉頭輕攏,臉上的那條疤痕頓時把整張臉襯的十分猙獰可怖。

他修長的手指很有節奏的敲擊著桌面,聲音冷慵,「劉永,你去讓青峰帶幾個心月復過來。朕要去清清的墓冢一趟。」

劉公公以為他又在思念已經過世的尹清清,眉頭輕皺了皺,便勸解道,「皇上,尹姑娘她已經不在了,您還是要放得下她才可以啊。嫻」

夜溟澈伸手輕撫上自己臉頰上印刻著疤痕,那道疤痕那麼深,這輩子都抹除不了了。他這輩子都必須帶著這條疤痕生活下去了。而尹清清又何嘗不是刻在他心里的那條疤痕,這輩子想要讓他忘記她,那是不可能了。

劉公公見閻冥澈眉頭緊蹙,他還想再說些寬慰他的話,但閻冥澈已經不耐煩在听下去了。他手一揚,聲音里帶著一點點的不耐煩,「你快點下去傳喚青峰吧。」

劉公公終是沒有再多說什麼,沉默的垂頭退下奠。

夜深人靜時,冷風颯竦,仿佛要釘入人的身體里似的。閻冥澈帶著青峰劉公公,還有其他幾個侍衛站在尹清清的墓冢前。

閻冥澈蹲在墓碑前,修長的手指輕輕的拂過那塊墓碑,眼神眷念而深情。

「清清,我又來看你了。」

月冷雲涌,墓冢前便吹進了一陣怪風,那風吹散閻冥澈的頭發,一頭墨發便鋪天蓋地的展開,眨眼望去,倒是讓他整個人多了幾分鬼魅的氣息。

「清清,本來我是不想打擾你的歇息的。可是我今天听到一個奇怪的消息。我,現在真的很想知道……你到底在不在里面。你乖乖的,如果我有打擾到你,你也不要生氣好嗎?」

閻冥澈聲音里已經多了幾分的希翼。他覺得他應該是這世上最希望她沒有死的人了吧。在她揍的這些日子里,他沒有再踫過後宮里的任何一個女人,每天都把自己的精力放在朝堂上。

只是,有一點讓他耿耿于懷。

每個夜深人靜,他總會夢到他已經離去的孩子,可是他卻從來沒有夢到過她。

一次都沒有。

「皇上,時候不早了,是不是該動手了。」青峰仰頭看了看夜空,站在那里的他,已經感覺到天空飄起了雪花。

閻冥澈沉默的從墓碑前站起來,陰鷙的目光卻一直沒有離開尹清清的墓碑。

青峰拿起鐵鍬,開始命人動手挖了起來。沒過多久,他們眼前的坑就越挖越深,坑中有一方棺木。

閻冥澈盯著那方棺木看了許久,最後慢慢踱步走上前。青峰停下手中的鐵鍬,目光炯炯的看向閻冥澈,等待著他接下來的命令。

「開吧!」閻冥澈長長的吸了口氣後,便闔上眼皮。

青峰上前,親自的撬起釘在木棺上的鐵定。鐵釘已經被腐蝕的和棺身融為一體,青峰想要撬開棺蓋,還是費了一些的力氣。

「吱呀」一陣摧木拉朽的沉悶聲音,棺蓋被人輕啟開一條細縫,好似有一段隱秘的故事將要緩緩的被揭曉。

隨著棺蓋被慢慢的拉開,下一刻,棺材里的情形也躍入眾人的瞳孔中。

沒有人。

棺材里沒有人。

青峰抬眼和劉公公對視了一眼,兩人最後都把疑惑的目光投在閻冥澈的身上。場面一下子靜悄悄的。

突然安靜下來的場面讓闔著眼楮的閻冥澈心里猛的一跳。他抿了抿薄唇,一點一點的睜開眼皮,視線中棺材里的情形便躍入眼底。

她不在。

閻冥澈心里第一個反應,是欣喜異常。

第二個反應便是——怒氣攻心。

在這兩種情形的交匯下,他的身形顫了顫,整個人差點就直接栽倒在地。

這麼多個日日夜夜里,他總是在懺悔,總是幻想著她還和自己生活在一起,不不肯接受她就這麼離開自己的事實。

無數次,他盯著她的畫像,都有拿起刀了解掉自己的沖動。

但她沒有死。

原來她騙了他!

現在的她,說不定正和遲以軒那個姘夫在一起快樂的生活著。

而他竟然還沉溺在過去,緬懷著和她在一起時的點點滴滴。他們這一對狗男女就把他當成傻子一樣的玩弄在股掌之中,若不是因緣巧合之中,讓他撞破了他們給他布下的局,他這一輩子都還要被這一對狗男女繼續的欺騙下去。

「皇上,您……您沒事吧?」劉公公站在閻冥澈的身後,卻也已經感受到他身上釋放出來的冷冽氣息。他擔心的走上前,關心的問了句。可他剛問完,閻冥澈便驀的轉身,邪鷙的冷眸里立刻罩上寒霜,揚聲命令道,「青峰,你去給朕查下去,無論付出多大的代價,朕也一定要抓回尹清清。」

深情如他,在這一刻,覺得自己被愚弄了。他要做的第一件事情便是把尹清清抓回來。他承認他心胸很狹隘,本來已經原諒遲以軒和尹清清。可就在他發覺自己被騙了後,他後悔了。明明是三個人的游戲,憑什麼遲以軒和尹清清就能快快樂樂的生活在一起,而他卻要一個人沉浸在無邊的苦海中。

他不甘,而且他心里也不願。

他發誓,無論付出多大的代價,他都要把那個女人抓回來,然後再也不會讓她離開自己了。天上的雪越下越大,寒風夾雜冰冷的雪吹的人皮膚發疼。

寢殿里,尹清清已經闔眼睡了過去。慕容冽塵畫完手中的畫像後,抬頭看到她趴在桌子上睡著的模樣,他眉頭輕皺了皺,便開口輕喚了她幾句,尹清清睡的有些沉,並沒有被他的聲音給吵醒。

慕容冽塵想了想,便小心翼翼的將她抱了起來,向床榻處走去。

外面起風了,風將屋內的燭光吹的搖曳不移,慕容冽塵幫她褪下腳上的鞋子,拉過被子小心翼翼的蓋在她的身上。而他本人則坐在床沿處,怔怔的看著眼前的人。

她卷翹的睫毛在眼瞼下投射出兩小方的陰影,睡夢中的她像只貓咪一般將身子蜷縮起來,夢里的她不知道夢到了什麼,眉頭還緊褶著。慕容冽塵的心也跟著憂心忡忡起來。

他一瞬不瞬的盯著她的睡顏,這一刻,他心里既是惶恐又覺得滿足。

又伸手替她掖了掖被角,慕容冽塵就這樣在她的床頭坐了一夜。

等第二天剛灰蒙蒙的亮起來,慕容冽塵就輕輕的推醒她。尹清清一睜開惺忪的眼楮,對上的便是慕容冽塵那雙碧藍色的眼眸,她愣了下,連忙從床上爬起來。

「醒來了?」慕容冽塵清俊的眉毛微微輕挑,看著她那迷糊的模樣,眼里也有了笑意。

尹清清一看自己睡到慕容冽塵的床上了,便知道他昨晚肯定是沒有睡好了。她癟了癟嘴,歉意道,「對不起啊,昨晚佔了你的床。」

慕容冽塵眼角輕揚了揚,嘴角邊綻似是綻開一朵花,「沒事。不過你要快點醒來了,趁著這時候宮里的把守不是很嚴。」

尹清清現在雖然和慕容冽塵接上頭了,但她可不會留在這宮里。宮里到處都是閻冥澈的耳目,一旦被人發現了,就不好了。

在尹清清岔神的這期間,慕容冽塵已經讓人準備好了供她洗漱用的溫水。等尹清清洗漱好,又從屏風處鑽出來時,慕容冽塵已經又讓人準備好了她的早餐。

桌上的東西不是很多,但也還算豐盛。尹清清同他說了一聲謝謝,便坐下來吃了起來。全程慕容冽塵都是在不停的給她夾菜,恨不得這一餐下去,尹清清能狂長十幾斤的肉才好。

尹清清心里把慕容冽塵當成好朋友,共患難的好哥們,見他不停的給自己夾菜吃,她也回敬的給他的碗里隨意的夾了一些菜。慕容冽塵受寵若驚,若不是他戴著面具,尹清清可能就會看到他現在的臉比煮熟的蝦還要紅了。

吃完東西,尹清清便趕著要離開了。可慕容冽塵喚住了她,他拿了一件披風遞給她,又把早就準備好的兩疊銀票也一並的遞給她。

「我給你準備了兩份銀票,等你回去了,一份拿去給自己贖身,還有一份就自己留著。記得不要苛刻自己,有什麼想吃想喝的,盡管拿錢去買。還有,我會派人到那里暗中保護你的。等我有遲以軒的消息,我就會去找你的。」

尹清清低頭望著手里的銀票,頓感沉甸甸。她紅著眼眶,很感動道,「慕容冽塵,謝謝你!等我找到了遲以軒,我們兩一定要好好敬你幾杯酒!」

慕容冽塵深望了她一眼,假裝背過身子拿東西,悶悶的回答道,「不用謝,當初若是沒有你,我也可能早就不在這個世上了。」為你做的一切都是值得的!

尹清清咬著唇瓣,胸口好似被什麼東西給壓了,她的心也跟著沉重起來。

「慕容冽塵,其實你早就不欠我什麼恩情。倒是我,欠了你太多,恐怕我這一輩子都償還不了欠你的恩情了。」

慕容冽塵想說幾句寬慰她的話,可陸耿卻在此時敲響了他們殿門。

「主上,時間不早了,若是再不走,可能就要被人發現了。」

經他這麼一提醒,兩人都望向窗外,天色果然已經亮了起來,若是再不走,真的就來不及了。尹清清又跟慕容冽塵說了幾句告別的話,便要離開。慕容冽塵不放心她,便讓陸耿領著她出宮。

一路上,陸耿都是用一張類似于便秘扭曲的臉對著尹清清的。在宮門口分手時,他便是想對尹清清說些燕國的事情的,但一對上她的眼楮,他心里就露怯了。

他不是怕她,他是怕慕容冽塵啊。

如果慕容冽塵知道他將燕國的事情告訴給尹清清,尹清清萬一有個什麼意外,他敢肯定,他家主上必定會殺了他,然後剃頭出家去。

這個後果,顯然不是他能承受的起。所以,他只是瞪了瞪尹清清,便吩咐人送她離開。

大概兩柱香的時間後,尹清清便回到了明月樓。一下馬車,便有幾個跟她交情好的上前讓她快點走。原來被譽為「人間凶器」的閻夜錦又來了,而且這次還帶了幾個據說長的非常丑的男人,說是點名要讓她服侍那幾個男人。

尹清清整了整衣服,沒有躲出去,而是直接回到了自己的房間。一進房間里,果然看到了閻夜錦坐在屋里正中央,他的身後站了幾個彪形大漢,這些人長的都非常的丑。

「怎麼的?懿王爺還真是有恆心啊,屢戰屢敗,還敢再來奴家這里撒野啊。」尹清清臉色平靜,在他的對面坐下。

閻夜錦哼唧道,「此言差矣,本王是屢敗屢戰。今天特地又給你送幾個極品男人來供你享樂了。」他說完這話,桃花眼炯炯的盯著尹清清,期盼著能看到她被嚇到的模樣。

尹清清非常配合抖了子,「懿王爺,奴家真的好怕啊。」

閻夜錦被她的聲音刺的雞疙皮又起來了。他手一揚,他身後那幾個長的很丑的男人便上前一步,把尹清清給包圍住了。

「花魅,今天你是叫破嗓子都沒有人來理你了。」閻夜錦桃花眼笑眯眯,一張妖孽般的小臉上寫著「得罪他的人都沒有好下場」,尤其是在他知道她的真實身份後,他自然不可能讓她好過了。雖然他很不在乎自己的親生哥哥,但想想,還是得為他報下仇。

圍在尹清清身旁的幾個丑男已經開始月兌衣服,並且用餓狼樸食的目光盯著尹清清。

閻夜錦很得意,他現在的這副模樣,簡直就跟街頭那些調戲良家婦女的惡霸沒有什麼區別。

尹清清眼珠子滴溜溜的往閻夜錦身後的那幾個丑男看了一圈,這時候如果她真的喊救命,那肯定是沒有人能來救她的。

不過,如果她喊「來人了,著火了」,那就說不定了。尹清清心里這樣想著,便毫不客氣的扯著嗓子大喊了起來,「著火了,快點救我了!」

明月樓都被閻夜錦給包下來了,樓里沒有往常的絲竹管弦之樂,她這麼一叫,聲音立刻就在明月樓里回蕩起來。老鴇是第一個沖了進來的,「著火了,哪里著火了。」而隨著老鴇的到來,她的身後又沖進來了一批人。大家看到房間里根本沒有著火的跡象,一時間吶吶的不知道

閻夜錦冷幽幽的瞪了尹清清一眼,揚聲就又要將老鴇一幫人喝退下去。可尹清清在同閻夜錦斗智斗勇中,積累了豐富的經驗。听他喝退老鴇,她粲然一笑,饒過閻夜錦,轉而走向老鴇的面前。

「媽媽,我不干了,這些錢是我的贖身錢。肯定夠給我贖身了。」尹清清從袖子的口袋里掏出一疊的銀票遞給老鴇。這些銀票本來就是慕容冽塵給她來贖身的。現在正好可以拿出來一用。

老鴇看到手里的那厚厚的一疊銀票,雙眼發光,忙不失迭的點頭。這些銀子夠贖三個尹清清了。

「清清啊,你真是有本事啊。」老鴇邊低頭數銀票,邊讓人去把尹清清的賣身契拿來。

閻夜錦不爽了,大步的走到老鴇的面前,擠眉弄眼的哼了哼,「媽媽,你可是收了本王的銀子的。本王今晚可是特地點了花魅的。你可不要收了銀子不辦事啊。」

老鴇數銀票的手一僵,面有憂色的又瞅向尹清清。尹清清雙手抱胸,也冷聲的回擊道,「懿王爺,奴家知道奴家金盆洗手不干了,你會非常難過。可是媽媽她現在已經拿到我的贖身銀子,換句話說,奴家現在已經是自由身了。就算是媽媽,她也已經不能強行的再逼迫奴家接客了。」

老鴇為了手里的那一疊銀票,連忙點頭。

閻夜錦沒想到臨到頭,又被尹清清給耍了一回。如果尹清清不接客的話,那他為她準備的這六個頂級丑男自然就沒有作用了。

「媽媽,本王出比她多一倍的錢,買下她。」他恨得咬牙切齒,便手一揮,準備豪擲千金的買下她。然後以後就放在家里,天天的奴役她,天天的欺負她。

尹清清對閻夜錦還是多少知道的一些。她知道他之所以每個月都要去婉太妃的梨香苑晃悠一圈,那是因為他每個月手頭拮據,他必須去婉太妃那里搞點零用錢貼補啊。

現在婉太妃都被貶了,尹清清可不相信他身上能帶多少錢、

她勾著唇帶著挑釁意味的口吻道,「懿王爺,既然你也想要為奴家贖身,那好啊。你只要馬上能拿出比這多出一倍的銀子,奴家以後就跟著你了。」

老鴇听她這麼一說,她也目光炯炯的望向閻夜錦。

閻夜錦的兩個爪牙甲乙兩家丁立刻將閻夜錦架到一邊的角落去。兩人便嘰嘰喳喳的開始對閻夜錦這個敗家王爺說教了。

甲道,「王爺,咱們府里的庫房真的很差銀子。」

乙馬上補充,「是啊,離王爺您發月俸還有半個月呢。您要是買了這麼一個丑八怪回去,咱們下半月就要吃西北風。」

甲忙點頭,又道,「而且王爺您即使把她買回去,您也沒作案工具啊。」

乙往閻夜錦的幽幽看去,繼續煽風點火,「是啊,王爺。我們今早出來時,管家還說您上半個月花的太猛,現在咱們家庫房里的老鼠都嫌棄咱們窮酸搬家了。您說您現在又暫時吃不了她,你放個丑八怪在王府里做什麼,惡心你自己呢,還是惡心我們府里的人啊。小心,我跟大寶也收拾行囊投奔段世子去。」

甲乙兩人,你一句來我一句去,想盡辦法要打消閻夜錦買下尹清清的沖動。

尹清清在旁邊等的有些不耐煩了,她撇撇嘴角,笑意盈盈道,「懿王爺,您老人家要是還沒有商量出個所以然,那就請離開奴家的房間。奴家忙了一天了,要歇息了。」

閻夜錦看著尹清清那氣定神閑的模樣,他恨的直跳腳,恨不得直接嘔血了。

老鴇也上前賠著笑道,「懿王爺,您要是還拿不出銀子,花魅可就真的就是自由身了。」

閻夜錦臉色一紅,氣哼哼道,「本王又想了想,花那麼多銀子買個丑八怪回去,不值得!本王還是留著銀子去找個花魁喝花酒去。再怎麼說,花魁的等次還是比一個丑八怪要好的多的。」

他的話一說出來,立時遭到場中所有人的白眼外加鄙視。

誰不知道,在這條柳巷里,都把「人間凶器」的閻夜錦列入頭號拒接顧客。哪家青樓里的花魁見到閻夜錦都頭疼的要死。更不用說陪他喝花酒。

所以了,他順口這麼一說,只能招來其他人的白眼加鄙視,還真是千年的狐狸玩什麼聊齋啊。

閻夜錦頂著眾多鄙夷的目光,又跳腳的指著尹清清哼唧道,「尹清清,你別得意!本王總有一天要讓你後悔的。」

尹清清被他那副神情給逗樂了,忍俊不住,笑著道,「奴家隨時奉陪。」

閻夜錦哼了又哼,又用力的跳腳,朝身後的兩個爪牙道,「咱們走!」留下這話,閻夜錦一甩袖子,終于在眾人幽幽的目光下,灰溜溜的往門口躥去了。

甲乙兩個家丁為了維護閻夜錦在眾人心里原本就不怎麼高大的的形象,又嘰歪了起來。

甲跳腳,狗仗人勢道,「丑八怪!你等著吧,我們王爺可不會放過你的。哼!」

乙接過話頭,「得罪我們王爺的人不是又重新去投胎了,便是被我們王爺收拾的很慘。你也不會有例外的!哼哼!」

瞧著這倉惶離開的主僕三,尹清清是真的是被逗樂了。

接下來的幾天里,閻夜錦不知道使了什麼手段,明月樓的生意突然就變差了。有時候一個晚上,明月樓都沒有客人上門。這可把老鴇給急壞了。老鴇知道是尹清清得罪了閻夜錦,便來鼓動尹清清去跟閻夜錦道歉。

尹清清現在已經為自己贖了身,她暫居在明月樓,也只是為了等慕容冽塵的消息。一旦慕容冽塵那里有消息,她肯定要離開這里的。

至于要讓她跟閻夜錦道歉,這自然是不可能了。她不但不會跟閻夜錦道歉,相反,她還要送給閻夜錦一份「大禮」。某個月黑風高之夜。

尹清清收到閻夜錦在景雲樓和平陽侯世子段安喝花酒的消息。她花錢雇了四個長的同樣很有「特色」的中年嬤嬤「埋伏」在閻夜錦回家的路上。

夜色已深。尹清清在等了快要一個時辰時,她的目標人物終于出現了。月色下,閻夜錦穿著一身紅色錦袍勾著同樣是「人間凶器」的平陽侯世子從酒樓里走出來。平陽侯世子今晚穿的是一件紫色的錦袍,臉上還有些嬰兒肥。

兩人的腳步並不是很穩,尹清清推測,這兩小破孩一定是喝了一些酒。

她回頭對她身後的四個嬤嬤道,「等下我先跑出去,我會拉走其中一個,剩下的一個就交給你們處置了。」尹清清笑著瞅向幾個嬤嬤,閻夜錦敢招幾個丑男來對付她,她也不介意用同樣的方法來對付他。這幾個嬤嬤今晚會好好的「款待」他的。

那四個中年嬤嬤都是尹清清臨時雇來,她們也不認得閻夜錦瑟的身份。拿了錢的她們要做的就是遵從尹清清的命令了。

尹清清瞅著閻夜錦他們兩個小孩正向她們埋伏的方向走來。她深吸了口氣,猛然間從黑暗的角落里跑出去。在快要跑到這兩人面前時,她揚聲喊了句,「段安!」

兩人中有人頓住腳步,有人開口說道,「你找我……們家段安有什麼事情?」

尹清清知道留給她的時間不多,她必須在極短的時間里將沒有得罪過她的平陽侯世子段安給拖走。這樣她身後的幾個嬤嬤才好辦事。

「段安,你跟我走!」她眼前快速的晃動了下,丫的,這兩人一個穿紅衣,一個穿紫衣,在黑暗中還真不好分辨出來。她隨意的喊了一聲,目光便往兩人的臉上掃過,然後一個伸手,挽住段安的胳膊,就急速的奔跑了起來。

她跑的很快,快的都能听到耳邊呼呼吹過的風。

後來實在是喘不過氣來,她才停下腳步,回頭去看身後被她拉扯的人。

月色下,當她看清楚她身後人的面貌後,她有種五雷轟頂,全身被打焦的感覺。

「怎麼是你?」

擦!她拉的人不是段安的手嗎?怎麼換成閻夜錦了?

還有,若是閻夜錦現在在這里,那段安呢……尹清清腦海里立時就浮起一副限制級的畫面。她記得那個段安長的白白胖胖,模樣還十分討喜呢。最重要的是,她跟那個段安還無冤無仇的,如果讓這麼討喜的小孩獨自面對一群如狼似虎的中年嬤嬤……尹清清默了,老天啊!她有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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