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國皇帝的寢殿。
慕容冽塵一路風塵僕僕,一回到燕國的大都,就有宮里的太監來宣他進宮。他跟著太監進宮。此時,正站在燕國皇帝的寢宮外,等著他召見。
時間過了大概有三炷香的時候,寢殿里頭終于有個渾厚的聲音傳來,是宣他進殿的。慕容冽塵垂眸看了一眼身上的穿著,並無什麼不妥。他垂著眸,便輕輕的走進寢殿里。
「兒臣叩見父皇,父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慕容冽塵姿勢標準的給上方的慕容銘磕了三個響頭。卻持久沒有听到慕容銘讓他起床的聲音。他長睫輕眨了眨,碧藍色的眸瞳輕輕抬起,看到的是一幕非常不堪的情形妞。
寢殿的床榻上,慕容銘披著一件中衣,正摟著一個穿著暴露的女子低低的說笑。那女子長了一張美艷動人的臉,眉目輕轉間,把慕容銘迷的團團轉。
慕容銘甚至不顧及兒子在場,張開嘴巴,直接含住那女子細女敕如茭白的手,輕輕的吸吮。惹的那個女子嬌喘吟、吟。
慕容銘猥瑣一笑,又順勢咬住那女子的如櫻桃般的小唇,兩人直接忘情的吻了起來澄。
慕容冽塵心里冷笑,如果慕容銘哪天真的死了,那他一定是死在女人的身上了。
他手輕握成拳頭狀,放在嘴邊輕咳了咳,意在提醒床榻上的兩位。此時天還沒有亮,就不要當著他一個外人的面表演活|春|宮了。
慕容冽塵的咳嗽聲提醒了慕容銘,他這才想起這殿中還跪著他的兒子呢。不舍的從懷里女人的唇間退出來,慕容銘低頭,神情漠然的睥睨著地上跪著的慕容冽塵。
慕容冽塵戴著面具,覺察到他在審視自己,他挺直了胸膛,也迎接著他打量的目光向他看過去。幾年不見,他這父皇一張臉變的猥瑣而臃腫,那雙審視著他的眼楮也早就褪去了往昔的湛亮精明,而是被一種酒氣之色罩住成了渾濁色。
「冽塵,這些年辛苦你了。」慕容銘提高了音量,說著。
慕容冽塵恭敬的抱拳道,「兒臣身為燕國的皇子,能為父皇還有燕國百姓盡綿薄之力,實乃兒臣的榮幸。」
慕容銘面上擠出一抹慈父之色,可另外一只手已經不安分的穿透過懷里女人身上穿的衣服,悄悄的模住那女子的翹臀。
「冽塵,朕也知道你這些年在燕國吃了很多苦,放心吧。既然回來了,朕以後也不會虧待你的。」慕容銘又義正言辭的說道,那只不安分的手已經在女子的翹腿上肆無忌憚的模著。女子像只小貓一樣窩在慕容銘的懷里,像只乖巧的小貓,任慕容銘的任意索取。
慕容銘的呼吸越來越粗,他已經急不可耐的又想佔有懷里的女人。他不耐煩的對慕容冽塵道,「冽塵,你母後這些日子里一直掛念你,你還是去跟她請安吧。」
慕容銘的荒|婬刷新了慕容冽塵對這個詞的下限。為了避免自己將觀賞到一場活|春|宮,他起身退了下去。當他腳下的步子剛從寢殿里踏出,一直站在殿外侯著的陸耿連忙上前,壓低聲音問道,「十二皇子,皇上他怎麼說?」
陸耿剛問完話,隔著一扇門,殿內已經傳來了女人的呻|吟聲還有慕容銘那精|蟲上身時的各種嬉笑聲。陸耿臉上一僵,訕訕的退下去。
在這種情況下,慕容銘能說什麼有用的話那才怪咯。
慕容冽塵仰頭望著天空,今天是個非常不錯的日子。藍天白雲,皇宮的上空偶爾間還有成群的鳥兒飛過。然而在收回目光時,他藍色的眸瞳迅速的被鄙夷所填充。
其實,燕國是這塊大陸中,物產最豐富,百姓最勤勞的國家。上天真的對他們燕國很是優厚,燕國的南部常年盛產水稻棉花,北部有礦場。曾經的曾經,燕國是這塊大陸上發展最為鼎盛的國家。但這些年,燕國在和大辰國的交戰中,從來都是戰敗國。
不僅和大辰國,就連與他們燕國接壤的另一個國家,與蕭國的戰爭。也是以燕國的戰敗而收場。作為戰敗國的燕國,不僅年年的要向大辰國和蕭國進貢各種糧食布匹礦產,而且連著燕國的百姓,也成了這個大陸里最為下等的人。
燕國的商人在其他國家做生意時,甚至都不敢說自己是燕國人。
慕容冽塵想到這些現狀有些心痛。雖然作為大辰國的國君,閻冥澈是個殘暴的君王。但和慕容銘比起來,閻冥澈真的可以說是個「賢君」了。
他闊別燕國這麼多年,在回來的路上,看多了各種的狗仗人勢、欺男霸女之事。一個國家,君主沉溺在玩樂中,朝中又是貪官橫行,百姓有冤屈也得不到申訴,這樣的燕國無疑是沒有前途的。
陸耿見慕容冽塵似是陷入了沉思中,他在旁邊小聲的喚了句,慕容冽塵回過神來。這才發覺自己已經到了淑妃的景瀾殿。
景瀾殿里,衣食住行各種所用無不是極盡奢華。等慕容冽塵走進殿內時,帷幔後立時就走出一個人身姿曼妙的女人。女人的臉雖然已經沒有了少女的嬌女敕,但眉宇間的風情也是別具一格的。
「兒臣給母妃請安。」慕容冽塵淡淡的說道。對這個母親,他實在是提不起什麼親近之情。
「塵兒。」淑妃走上前,拉起他的手,柔柔的一個低喚,聲音柔媚的仿佛能夠直接掐出水來。
慕容冽塵眼瞼一斂,不動聲色的往後退了幾步,拉開與她的距離。
淑妃眉頭一皺,有淡淡的不悅。轉身坐到上座的美人榻上。
「塵兒,母妃對不起,讓你這些年一個人獨自在大辰國受苦。是母妃的不是,母妃沒有盡到一個做母親該盡的義務。」淑妃臉上滿是自責,眼眶里更是隱隱的有了淚意。
慕容冽塵抿著唇,微微皺眉。
淑妃像極了一個為自己兒子操心的母親。說到傷心難過之處時,她更甚至直接哽咽起來。「塵兒,你分心……現在你回來了。母妃一定會好好的補償你的……咱們母子兩一起,在這燕國的皇宮做大。」
慕容冽塵極為生硬的笑了聲,「母妃,父皇最近是不是又冷落你了?」提到這個,就好像是踩到淑妃的痛腳。淑妃臉上帶著恨意,手上的攥著的手帕也被她揉成一團。她咬牙切齒道,「你父皇真是薄涼的很。前段時間,他得病。本宮衣不解帶,一直照顧他。可是你知道嗎,你父皇這病一好,太子就又給他進獻了一個絕世美人。你父皇的心是被徹底的俘虜了。」
淑妃一說到這里,就突然想起慕容冽塵來。她雙眼湛亮,壓低聲音道,「塵兒,母後以後的榮寵都靠你了。現在你既然回來了。那有沒有藥……可以讓你的父皇再生場大病。」這樣她就又可以以照顧為名,獨佔盛寵。
慕容冽塵就知道,她的母妃從來都是視他為洪水猛獸。今天又怎麼可能轉性的對他這個兒子這麼好。原來是有所圖啊。
「母妃,既然兒臣回來了,自然不會再讓別的女人霸佔父皇了。」慕容冽塵輕飄飄的說著。
既然選擇回來了,那他必定要放手搏一把。
慕容銘只是他前進的一塊墊腳石。
可這樣輕飄飄的一句話,卻說到了淑妃的心坎里。淑妃立刻喜開顏笑,越看自己的兒子越覺得好。哪里還有以前的萬般抵觸。
淑妃自己心里有了底,她便又歡愉道,「塵兒,母妃還有一件喜事告訴你。母妃給你張羅了一門親事,你看你,年齡已經很大了。該找個女人給自己暖被子生娃了。」
「我不要!」慕容冽塵直接拒絕道。娶自己不喜歡的女人,不僅是對自己人生的不負責,更是要害了人家姑娘一輩子。他寧願孤獨一輩子,也不願意讓一個他不喜歡的女人來給他暖被窩。
他心有所屬,即使知道不能娶她為妻。
可他也不願意濫情的將別的女人擁入懷里。
淑妃臉色一急,趕緊補充道,「塵兒,你放心。母妃給你找的姑娘是刑部尚書傅尚的孫女傅新顏。傅尚在朝中極有地位。之前他統管科舉考試,這朝中不知道有多少官員是他一手提拔起來。而且傅家在咱們燕國也算是數一數二的世家了。傅新顏琴棋書畫樣樣精通,外面不知道有多少青年才俊想娶她為妻。如果你能成功的把她娶到手,傅家的力量就能被我們所用。」
「母妃,你要是真的那麼想讓她成為你的媳婦。那你就趕緊再生個兒子。總之,兒臣是不會用自己的婚姻大事來換取政治上的籌碼的。」
慕容冽塵眼角微微地向上揚,眼睫毛也很濃密,在看向淑妃的時候,有一種凌厲的感覺。
淑妃被他幽藍色的眼神所懾,這才突然意識到她面前的這個兒子已經不再是當年那個可以任她揉捏的兒子了。
她張了張嘴,又為自己辯解道,「塵兒。母妃這樣做也不是只為了自己。母妃還不是想讓你以後順利些。還有啊,母妃也見過傅新顏,傅新顏不僅長相甜美,性格也極為的乖巧。這樣的女子若是能娶回家,那必定會是一個能輔助你的賢妻。塵兒,你可要考慮清楚了,這大都里不知道有多少人想要娶到傅新顏,母妃這一次也是托了很多人,傅尚這才答應先讓你們兩秘密的見上一面。如果傅新顏能答應,他們家就肯。」
如果說剛才慕容冽塵還給淑妃留了面子,那現在他已經冷硬了臉,含怒道,「母妃,即使傅新顏是天上的仙女下凡,那也不是兒臣喜歡的。所以,此事就此打住!母妃與其為兒子的婚事擔憂,還不如多花點時間抄寫佛經,為自己積點德吧。」
淑妃還想再說什麼,可慕容冽塵根本不給她繼續說話的機會,他甩袖直接疾步而出。軟榻上的淑妃在他離開後,將身子惱怒的靠在軟榻上,微沉著臉去看手上的護甲。
這真是一個不知好歹的兒子!等著吧,現在不同意這婚事,以後有他後悔的!
至于傅新顏那里,她是不會放棄的。
慕容冽塵從淑妃的寢殿走出來時,天色已經暗了下來。他沒有再在宮里多逗留,直接出了皇宮。夜色漸漸壓下來,慕容冽塵在登上馬車前的那一刻,他回頭望了一眼已經被黑暗籠蓋著的皇宮,碧藍色的眼眸里有了難以掩飾的野心。
總有一天,他會憑著自己的本事,將這皇宮主人的名字改成寫成慕容冽塵。到時候,他想他可以用一個盛世來守護住一個女人。
大辰國的秋若殿外,此時夜色已深,但幾方的對峙卻剛剛開始。
尹清清望著用殘酷冷絕口吻對她說話的閻冥澈,突然就朝閻冥澈嫣然一笑道,「既然皇上你相信,又說不追究我了。那、看來我還得跟皇上您說一聲感謝的話呢。」
尹清清臉上的神情不再冰冷,眼眸里的冰也好似被融化了一般。
對著她這樣的笑容,閻冥澈心馳一漾,但又很快的讓自己冷靜下來,幽暗的邪眸微微蹙起,警惕的看著尹清清。
尹清清打了哈欠,看著閻冥澈,帶著挑釁的口吻道,「皇上,既然沒有其他的事情,那我就回去歇息了。折騰了一天,累了。」她這話雖然對閻冥澈說,可語氣里的挑釁怎麼好像是在對高妙妙說「瞧啊!你設計了半天,還差點摔到了,可最後我還不是沒事人一樣可以回去睡覺了嘛」。
尹清清也不再多跟他們廢話,留下自己該說的話,便讓宮女盞燈送她回自己的寢宮了。
高妙妙一听,臉色就青了下去,她趕緊委屈著臉對閻冥澈道,「皇上,她差點害了我們孩子的命……您就準備這樣放了她嗎?」
閻冥澈越看越覺得高妙妙愚昧,而且今晚要不是他扶住了她,萬一她這麼一摔,真把孩子摔出事情來,那還得了。
所以,他狠狠的剜了她一眼,壓低聲音用凌厲的口吻對高妙妙警告道,「閉嘴!你以為朕是傻子,看不出你的那一點小伎倆嗎?告訴你!你月復中的孩子若是有事情,朕第一個就砍了你的頭。」
他的話太過的冷酷無情,他臉上的神情也太過的陰鶩無情,嚇的高妙妙身子抖了抖,原本已經到了嘴邊準備控訴尹清清的那些話,又悉數的吞回肚子里。閻冥澈又恨鐵不成鋼的說了句,「為了你月復中孩子的孩子不像你這般的愚蠢,沒事的時候多去看點書,不要丟人現眼了。」
閻冥澈又冷哼了一聲,袍袖一甩,轉身帶著人乘著夜色離開。
閻冥澈的態度讓高妙妙心里的妒火燒的更旺了,她那張精心打扮過的臉瞬間就猙獰起來。憤然的挺著肚子回到自己的寢殿,高妙妙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又招來伺候伺候她的宮女,用指甲在那宮女的身上掐。如果以前她顧及著皇後的賢良身份,還只敢在腋窩處這種不容易被人發現的地方掐,那現在懷著孩子的她,簡直就沒有任何的顧及了。
直到把跪在地上的宮女上身掐的滿是瘀痕,高妙妙這才肯放過宮女。不過被她這麼一折騰,她的肚子隱隱就痛了起來。嚇的她趕忙回床上躺著。
尹清清回到自己住的寢宮後,她把揮退了其他人,只留下荷香。自從荷香上次帶北宣王顧沉衣進宮後,尹清清跟荷香就很少說話了。今晚她又單獨的留下荷香,荷香不知道她要說什麼,有些擔憂的看著她。
尹清清將杯盞中的茶水喝完,燭光下的她才緩緩的抬頭去打量荷香。片刻後,她唇瓣微啟,笑著道,「荷香,不管你是誰的人。但在我最落魄的那段時間里,也幸虧有你照顧我。我還一直都沒有跟你說謝謝呢。」
荷香趕緊就給尹清清跪下來,口里連說不敢。
尹清清又沉默了片刻,直到口中的茶香慢慢被嘴角邊泛起的苦澀壓下去後,她才淡淡道,「你幫我通知下北宣王吧。就說,我想跟他合作。」
只要死不了,在這個皇宮里,就會有很多的事情找上她。既然避無可避,那她還不如堅持最初的夢想,拉著閻冥澈一起毀滅。
當然,那個北宣王上次以高高在上的姿態來和她談合作。這一次,她要告訴北宣王。既然是合作,那他就沒有資格以一副睥睨的姿態來嘲弄她。
荷香抬頭看尹清清一眼,眼里滿是驚喜。荷香辦事效率很快。就在第二夜,便領著又是一身太監衣服打扮的顧沉衣來見她了。顧沉衣上次被她壓了風頭,這一次他自然不肯再讓她佔了上風。
他依舊習慣性的站在殿中光線較暗的地方,一雙丹鳳眼高高的挑起,用陰涼的口吻道,「尹姑娘,本王還真以為你很有骨氣不找本王來合作呢。」
尹清清淡漠的一笑,氣勢上完全不輸給他,「北宣王你今天既然還肯進宮,那就代表你很需要我這個合作伙伴了。既然是合作伙伴,那你有必要對我這般的尖酸刻薄嗎?」
臨危不亂,顧沉衣承認這個女人的確有做大事的能力,只是她的那張臉真讓他憎惡。
他的目光迅速的從她的臉上掃過,盯在殿中一盆開的正旺的牡丹花。牡丹花雖然雍容,可泰國的嬌女敕。若是離開了人的精心呵護,它也就不可能再開出這麼好看的花來。
尹清清也沒有時間同顧沉衣兜圈子,她開門見山的說著,「北宣王,既然咱們以後是合作伙伴。那我想先知道下,我在你的計劃中,是充當什麼樣的角色的?」
顧沉衣走到那盆牡丹花前,丹鳳眼里快速的劃過一抹凌厲的光芒,下一刻,他就毫不憐惜的伸手將那那盆牡丹花上開的最好看的一朵掐了下來,放在鼻尖輕嗅著,「尹姑娘,現在需要本王幫忙的是你。你是否不要自我感覺的那麼良好。」
尹清清心里有些可惜。那盆花她照顧了好久,就這樣被顧沉衣給掐了。不過,想來在這種以事業為重的男人腦子里,世上所有的東西可能只分為「有用的東西」和「沒用的東西」這兩種。
她可不想再做被男人肆意玩弄的棋子了。
尹清清氣定悠閑的踱步到顧沉衣的身側,望著他手里捏的那朵花,不急不緩道,「北宣王,我手上掌握了幾個有關閻冥澈的秘密,即使不跟你合作。我也一樣可以拿著這些秘密和別的人合作。所以,能幫我忙的真的不是只有您一個人,也請您不要那麼自我感覺良好了。」
她瑩潤的眸子滿是堅毅的柔光,一張清瘦的小臉更是沒有半點的膽怯害怕之色。
顧沉衣那張被歲月沉澱過的臉驟然間冷酷到直接要把人凍結,丹鳳眼里也泛起了駭人的陰森。他猛然間抬頭用力的捏住尹清清的下顎。逼著她與自己對視。
尹清清討厭被男人這樣勾住下巴,她蹙了蹙眉,也倔強的伸手勾住他的下巴。
「小姑娘,你還真大膽!可惜本王吃的鹽都比你走的路多。」
顧沉衣眸瞳深處掩藏著的是對這張臉濃烈的仇恨。如果可以,他真的想把這張臉刮花。
「大叔,你太自以為是。自古都是長江後浪推前浪,前浪死在沙灘上的。您這般倚老賣老,小心哪天就栽在我這後浪的手里了!」
尹清清嘴角揚起一抹xing感的弧度,垂下的睫毛適時的掩住眼中熠熠發亮的神采。
顧沉衣捏著尹清清下巴的手一用力,隨時都可以捏碎她的下巴。可看著她眼里的篤定和自信,他猶豫了,作出讓步,「那你說,要本王怎麼幫你的忙?」
他這話一開口,尹清清就知道和顧沉衣的這場較量中,她險勝了。顧沉衣說幫她的忙,而不是讓她幫他的忙,這已經可以說在未來的合作里,他們兩的關系至少不是男尊女卑了。
「很簡單,我現在最想做的事情就是流掉高妙妙月復中的孩子。請你配合我。」
「這個應該很難。閻冥澈派了很多人保護高妙妙。他非常看重她月復中的那個孩子。想要下手並不是那麼容易的。」顧沉衣丹鳳眼里閃過一絲嘲諷,甚至有些惡作劇的希望看到尹清清臉上頹廢的神情。
但,尹清清讓他失望了。她笑容滿面,沒有半點的頹廢,相反還自信滿滿道,「北宣王,這件事情對你來說,可能是一件很困難的事情。但對我來說,很簡單。我只是需要一些人手來幫我。」這不就是拐著彎罵他無能嗎?顧沉衣伸手摩挲著下巴處沒有剃干淨的胡渣,丹鳳眼正凌厲的侵略著尹清清,越看越覺得她那張臉礙眼。
他收斂起自己外露的情緒,帶著老道的口吻道,「既然尹姑娘這麼說,那本王倒是拭目以待看著你將怎樣把高妙妙月復中那孩子處理掉。你自己說這是一件簡單的事情了,到時候可不要讓本王失望了。」
尹清清覺得顧沉衣都一把年紀了,每次跟她說話,他還總是這般的尖酸刻薄。
她不喜歡這個男人。
「那好,北宣王您就回去擦亮你的眼楮,等著看我的好戲吧。」尹清清嘿然一笑,雖然這個男人很討厭,但若是能看到他被打擊到的神情,她覺得會非常的不錯的。
顧沉衣從尹清清的寢殿里走出來後,老謀深算的他突然意識到一點,他堂堂的一個北宣王。為什麼現在好像他反成了被尹清清呼之則來,揮之則去的棋子呢?
明明應該是他掌控這盤棋才對的,可竟然被這個女人給逆襲了。
果然,這母女兩一脈相承。
做母親的讓人憎惡,做女兒的也不是個讓人省心的女人!
PS︰之前去我娘家辦好了結婚宴席,現在要在我老公工作的這地方還得請次。有很多東西要籌備,所以最近星期六星期天會忙些。不過大家放心,只佔用周六周日,更新上不會落下的。今天還有一更。我先去吃點東西,等下上來再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