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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八章 驚!丞相府的事

蕭瑀整個人被裝在麻袋里,對著麻袋拳打腳踢的,「是誰這麼大膽,趕緊將本少爺放了,不然要你吃不了兜著走,本少的爹是兵部侍郎,本少的姐是貴妃,到時候十個腦袋也不夠你砍得……」

蕭瑀一路上罵罵咧咧的,林夕夕勾著嘴角提著麻袋,運著靈力在屋頂上步履輕盈的躍步而行。

到最後從麻袋里傳來的聲音的越來越小,越來越含糊不清,結結巴巴的。

林夕夕壓根就沒把麻袋里裝的蕭瑀當個人,仿佛提的是一個東西一樣,遇到翹起的屋檐,障礙物什麼的,從不躲避。

蕭瑀的腦袋就像是一個棒槌一樣直接撞到上面,磕的鼻青臉腫的,嘴唇磕的滿是鮮血,牙齒也有些松動,一開口嘴角抑制不住的流下一股血液。

 的一聲,蕭瑀直接被扔了出去,在地上滾了幾圈後才停下。

林夕夕對著早已等候多時的軒轅澈打了個手勢,眼楮亮晶晶的,笑得格外奸詐。

軒轅澈點了點頭,眼楮里閃爍著惡作劇的光芒,這種事情他最拿手,也最感興趣了,先是對著被套在麻袋里的蕭瑀惡狠狠的踹了幾腳。

然後拖著蕭瑀來到了豬圈,麻袋一抽,猛地將他一把推到豬圈里,蕭瑀一個重心不穩,往前一摔,趴到了豬屎里。

嘴里含糊不清的罵著︰「是誰,有種你別跑!」待轉頭時,眼前晃的是一個特寫的大豬,哪有半分人影。

一口氣憋屈在心里,全身憤怒的不由自主的顫抖,雙目腥紅,拳頭緊緊地攥住,連指甲陷進肉里也不自知。

撐著腰齜牙咧嘴的站了起來,全身哪都疼,就像被馬車來回碾了無數遍,蕭瑀心中恨意滔天,被他知道是誰,他一定會將那人碎尸萬段,五馬分尸。

蕭瑀陰沉的眼中迸射出一抹狠毒,似那吐著芯子的毒蛇。

一臉哭喪模樣的看了看自己身上的穢物,眉頭擰在一塊,五官扭曲的皺在一起,嫌棄的別過了臉,忍住了胃里的翻滾涌動。

「哄哄……哄哄……」突然那豬不安份了起來,躁動不已,到處亂拱。

看到蕭瑀後,直接把蕭瑀撲倒在地上,使勁的拱著蕭瑀,那動作顯然是把蕭瑀當母豬了。

看到這種情形,趴在牆上看戲的軒轅澈轉頭看向林夕夕。

和軒轅澈並排趴在一起的林夕夕攤了攤手,無辜的眨了眨眼楮,「我只是給豬的飼料里加了點調料。」

轉頭看向豬圈里被豬追的到處跑的蕭瑀,笑得花枝亂顫,「藥。」

軒轅澈忍不住哈哈大笑了起來,唯恐天下不亂似的,朗朗的笑聲驚散了周圍在樹梢棲息的鳥兒,「哈哈……小夕夕,你比我更會整人……唔……」

林夕夕一把捂住了軒轅澈的嘴巴,將食指放在唇邊,「噓……」

軒轅澈點了點,一臉興奮的看著下面狀況激烈的場景。

倆人趴在屋頂上,興致高昂的看著下面難得一見的人豬戀,林夕夕撐著下巴想著,要是有碟瓜子就好了。

「蕭瑀他爹是兵部侍郎,他姐是貴妃,我們得罪了他該怎麼辦?」林夕夕促狹的看著軒轅澈,語氣戲謔的說道。

「他又不知道是誰將他害的這麼慘,再說了本王的爹是太上皇,本王的哥哥是皇帝,惹了本王才是真正的十個腦袋都不夠砍的。竟敢辱罵皇家,大逆不道,這可是滿門抄斬的罪。」軒轅澈看著底下的場景冷哼著說道,「今天算是便宜了他。」

「有靠山就是好,我以後捅了啥簍子就全靠你了。」林夕夕拍了拍軒轅澈的肩膀,一副哥倆好的模樣。

「放心,包在我身上,小夕夕你惹得簍子再大本王都給它補起來。」軒轅澈捶了捶胸脯保證道。

「別大話說的太早。」林夕夕搖了搖頭,若是軒轅楓的簍子他肯定不敢補,宮里誰不知道軒轅澈天不怕地不怕,就怕軒轅楓。

「月黑風高夜,正是殺人放火好時機,話說自從上次天下第一殺手冷情與武林盟主的曠世之戰後,冷情又接到一起單子,取江南富商李堅的項上人頭,據說李堅的對手為了請動冷情,開下了大價錢,這富商李堅府中可是高手無數……」

說書人正講的唾沫橫飛,措辭鏗鏘有力,時不時的用醒木拍一下桌子,讓人們進入他營造出的緊張氛圍中。

「好!」講到精彩的地方,眾人拍案叫絕,拿出銅板扔到台上。

「好!」軒轅澈跟著大叫一聲,從袖子里掏出銀錠子扔到台上,要說這世上他最敬畏的人除了軒轅楓就是這天下第一殺手冷情了。

「軒轅澈,說書人除了說冷情外,有沒有說過其他的奇人異事,或是稀世珍寶。」林夕夕看了一眼號稱上知天文下知地理無所不在的說書人後問道。

軒轅澈搖了搖頭,「不知道,他大部分都是講冷情,因為說冷情的事情大家最感興趣,他賺錢最多。」

林夕夕蹙著眉頭點了點頭,一偏頭,撞進了一雙眼楮當中,藍光閃現,散發著琉璃般的色彩,只是一瞬間,那人便移開了目光,低著頭離開。

林夕夕看著那個黑袍加身,連著寬大的帽子蓋在頭上的人背影遠去,他的臉被遮擋在帽子的陰影之下,讓人看不清他的面容,只有那雙眼楮像是黑夜中孤狼的眼楮,幽幽的散發著色彩,而且她沒看錯的話,似乎是藍眸。

與軒轅澈分別了後,林夕夕哼著歌曲腳步歡快的回到王府,一想到今天蕭瑀的狼狽樣子,便笑靨如花。

「你去哪里了?」背後冷不丁響起的聲音,冰冷中飄著陰森的氣息。

「啊!」林夕夕被嚇了一跳,拍了拍胸脯,皺著眉頭回過頭來,語氣不悅道︰「你怎麼走路一點都沒有聲音的啊,你知不知道人嚇人會嚇死人的。」

「你不僅今日很早就起床了,而且一出去就是一整天,你去干什麼了?」軒轅楓陰沉著臉問道。

「你會不知道?」林夕夕冷哼一聲,「陪你弟弟去逛街了,我可以走了?」林夕夕聳了聳肩膀。

听到林夕夕說了實話,軒轅楓心里還是不好受,就感覺一股悶氣塞在胸膛里,揮之不去。

「慢著!我要你今晚侍寢。」軒轅楓叫住了林夕夕,待看見林夕夕睜大了眼楮不可思議的看著他,一臉驚恐的模樣,軒轅楓感覺自己心中的郁悶一下子就煙消雲散了。

「你沒開玩笑吧?不行,不行,絕對不行。」听到軒轅楓的話,林夕夕腳下一個趔趄,然後將頭搖得和撥浪鼓似的。

「不行也得行!」軒轅楓說完不再理會林夕夕,將手覆在身後,嘴角勾起邁著優雅的腳步離開。

屋內的燭火搖曳著,制造出溫馨浪漫的氛圍,屋內淡淡的幽香讓人忍不住心馳蕩漾,意亂神迷。

軒轅楓慵懶的斜躺在床上,白皙有力的手臂撐著身子,衣襟松垮的搭在身上,領口微敞,露出精致漂亮的鎖骨,狹長的眸子微微上挑,眸內如同蕩漾了清泉,瀲灩波光,星光閃爍。

緋色的薄唇恰到好處的勾起,呵氣如蘭道︰「夕兒,夜深了,還不就寢……」拍了拍身邊的位置,眉毛輕挑。

林夕夕磨磨蹭蹭的爬上了床,軒轅楓剛猴急的攬住了她,林夕夕便殺豬似的「哎呦」一聲大叫。

捂住肚子在床上打滾,「哎呦,我的肚子疼,軒轅楓,今晚恐怕不行了,你趕緊回房吧。」

看到軒轅楓無動于衷,林夕夕一腳往軒轅楓身上踢去,說道︰「你他媽的不是說對我沒有興趣嗎?你怎麼能出爾反爾,不守信用呢!」怎麼感覺她練了碟剎後,就喜歡踢人了。

軒轅楓捏住了林夕夕的腳踝,心中訝然,好大的力度!明明沒有任何內力,為何力量如此之大。

「別鬧了,我又沒說要對你怎樣,是你自己想歪了。」軒轅楓修長的手指屈起彈了林夕夕的腦門一下。

將林夕夕帶往懷中,強有力的雙手圈住林夕夕縴細的腰身,大掌覆在她的肚子上,源源不斷的內力輸送進林夕夕的體內。

「從現在開始,你要慢慢熟悉我身上的氣息,習慣我的存在。」軒轅楓一邊往林夕夕的體內輸送著內力,一邊在她的耳旁輕喃道,滿意的深吸了一口林夕夕身上的幽香,就是這種清新的香氣好似罌粟一般,讓他沉溺之中。

溫熱的暖流在肚子中旋轉,似乎是母親溫暖的懷抱,舒適而安心。

「軒轅楓,你愛上我了嗎?」林夕夕歪頭笑得一臉燦爛對著軒轅楓問道。

軒轅楓靠著林夕夕的身子一僵,繼而將懷中的林夕夕擁抱的更緊,「不知道……也許我已經喜歡上你,但沒有愛上你……」

林夕夕將軒轅楓的大手放在自己的手心,細細把玩著,「軒轅楓,你的手很漂亮!」

軒轅楓閉著眼楮,長長的睫毛覆在狹長的眼楮下,投下一層陰影,任由林夕夕擺弄著他的雙手。

林夕夕模著軒轅楓指月復上的紋理,听著耳邊傳來的均勻的呼吸聲,軒轅楓,你可知道,你這麼做,也會讓你熟悉我身上的氣息,習慣我的存在。

丞相府。林夕夕抬頭看向牌匾上的三個燙金大字。

門前坐落著倆個石獅子,石獅子的脖子上掛著紅色的綢布,在前方挽成花朵的樣式,嘴里含著大石球,獅爪仰起,氣勢凜然。

「微臣參見三王爺,三王妃。」丞相大人攜一家大小在門前迎接軒轅楓和林夕夕。

「丞相大人不必多禮。」軒轅楓揮手說道,在丞相大人的帶領之下牽著林夕夕進入了府內。

無心去看丞相府中低調奢華的裝修,林夕夕穿著一身素白的衣服,只在頭上別一朵白色的小花,手里托著她娘親的牌位,來到祠堂的門口,由丞相大人將牌位放在林家祠堂的眾多牌位中。

一切處理完畢,午膳過後,林夕夕來到了曾經住的地方,望著這個既陌生又熟悉的地方怔怔的發呆。

院子很破敗,四周的圍牆松松垮垮,似乎隨時都有可能倒塌,到處都是殘垣斷壁,院子里只有一口古樸的水井,長滿了青苔,曾經很整潔的院子現在也落滿了枯葉,被修剪的很是整齊的小草也凌亂的瘋長了起來。

「這是你曾經住的地方?」軒轅楓蹙眉看著眼前破敗的院子問道。

「不然呢?剛開始在三王府時住的院子又比這個好上多少呢?只不過是從一個地獄挪到了另一個地獄中去。」林夕夕斂眉說道。

給了人家希望又給人家絕望的人是最殘酷的,從高峰到低谷的落差往往會讓人奔潰,當那唯一的信念斷了,對于生命的渴望也將不會強烈,而軒轅楓你……便是那殘忍的儈子手。

听到林夕夕的話,心里驀地抽痛,一種害怕的情緒彌漫在心中,當時做這一切事情的時候對于他而言,毫無感覺,別人的感受對于他而言就如浮雲一般,他從沒有考慮過,軒轅楓猛地捏住了林夕夕的肩膀,盯著她的眸子問道︰「你恨我嗎?」

林夕夕笑了笑,「不知道。」以前的林夕夕已經離開了,她不知道她恨不恨軒轅楓,而她自己,軒轅楓並沒有對她怎樣,她的心里對軒轅楓就和任何人一樣,是一灘死水,沒有起任何漣漪,沒有恨也沒有愛。

她現在所做的一切,只是為了以前的林夕夕,為了她和她的某種淵源,也許她是她的前世,亦是一種責任,就當她用了她的身體的報酬。

「我想一個人靜一靜。」林夕夕將肩膀上的大掌移開,幽幽的說道。

一個人閑庭漫步在丞相府的院子里,林夕夕慢慢的踱步上了彎彎的拱橋,望著水里拱橋的倒影,似是一輪彎月。

「萱兒,你那里不是還有春風散,借我點用用。」假山後面,林初白撐著石塊靠在林如萱的身上。

林如萱一把打掉林初白在自己身上亂模的手,嘟著嘴說道︰「又是看上哪個丫鬟了?」

「這丫鬟們都等著爬上本少爺的床,還用春風散嗎?好些日子沒見著林夕夕了,沒想到這妞越長越水靈了。」林初白一想到林夕夕玲瓏有致的身材,傾城的面容,尤其是以前在他面前那種眼里噙著淚水我見猶憐的模樣,真是讓人心猿意馬。

「你想要林夕夕?她可是你妹妹!」林如萱一想到林夕夕那張絕美的面容心下一陣妒忌。

「假正經,你不也是我妹妹。」林初白刮了刮林如萱的鼻子說道,手指滑進她的衣服,惹得林如萱一陣嬌嗔。

「可是她是三王妃,這要是被三王爺知道,說不定將你閹了,你要是死了沒關系,可不要連累我們。」林如萱推著身上的林初白說道。

「這麼沒良心,看本少爺怎麼懲罰你。」林初白說著將手在林如萱的身子上游移著,低頭埋首在林如萱胸前的柔軟。

林如萱嬌喘著,「嗯……會被人看見的……」

之前因為林夕夕有婚約在身,所以林初白不敢真的對林夕夕怎樣,現在林夕夕已經嫁為人婦了,不是處子之身,所以他到時候真的對林夕夕怎麼樣了,誰都不知道,林夕夕一定不敢也不會將這件事情告訴別人,說出去她受的影響可比他大多了。

「這件事對你也有好處,我們相當于抓住了林夕夕的把柄,以後可以叫她乖乖地听我們的話,若是她反抗的話,就恐嚇她將這件事情說出去,對于她而言,到時候不僅會丟了三王妃這個高貴的身份,還會掛上勾引兄長*的罵名,她再笨,也會知道怎麼做的。」林初白眼中閃過一絲志在必得的光芒說道。

林如萱眼珠子咕嚕轉了轉,若是她有了林夕夕的把柄,林夕夕就受制于她了,到時候她也可以給三王爺使用春風散,然後讓林夕夕說服三王爺娶了她做妃子,到了三王府後,林夕夕不過是一個她手中的木偶,那時候她就成了三王府真正的女主人了。

倆人一陣竊竊私語後,便傳來了令人面紅耳赤的聲音,林如萱放浪的叫著,林初白一把扯下她的肚兜塞到她的嘴里,自己也悶哼著喘著粗氣。

大夫人就生了倆個女兒,她一直以她們為驕傲,指望著她們嫡女大小姐,二小姐的高貴身份找到一個位高權重的夫君,她的希望都托付在她們的身上,她一定不會想到自己親自嚴格教的女兒此刻卻在和自己的兄長行著苟且之和。

趴在拱橋之上的林夕夕起身離開,腳步輕盈,如來時一樣沒有發出任何聲響,春風散?倒是一個好東西。

坐在亭子里,林夕夕托著腮幫看著亭下色彩繽紛的花叢,五彩斑斕的蝴蝶在花叢中上下翩飛著,蔚藍的天空中雲卷雲舒,一個舒適安寧的時刻,卻傳來了不和諧的聲音。

「夕兒妹妹,原來你在這里,可真是讓姐姐我一陣好找。」林如萱嬌笑著拿著香帕擦了擦額頭的細汗,「你看,這天熱的,夕兒妹妹你可是難得回家中一趟,姐姐我啊,替你準備了點冰鎮烏梅湯,來,嘗嘗看。」

林如萱從身後丫鬟端著的托盤中拿出小碗,遞到林夕夕的身前,一臉諂媚的笑容。

「哎呀,這真是不好意思了,本宮恐怕要辜負了姐姐的一片心意了,本宮今日來月事了,姐姐也知道,本宮的身子骨因為從小吃不飽睡不暖,很是虛弱,這冰的東西絕對是踫不得的。」林夕夕擺了擺手後說道。

一番夾槍帶棒的話語說的林如萱臉上的笑容差點維持不住,這林夕夕在三王府待了一段時間後變化怎麼這麼大?

沒想到她娘親果真教她彈琴了,隱藏的可真是深,不鳴則已一鳴驚人,她還替人做了嫁衣,傻乎乎的讓林夕夕有了表現的機會,得到了那麼多的好處。

而她回來後不僅被娘親狠狠地訓了一頓,還被從不說她一句重話的爹爹也狠狠地訓斥了一頓。

「那……姐姐給你去炖點紅棗桂子吧,你現在身子虛弱,這種東西吃了最補元氣了。」林如萱想了想後說道,給丫鬟使了個眼色,丫鬟便上前將林夕夕身前的冰鎮烏梅收拾走。

林夕夕伸手覆在碗口上,「姐姐的一番心意豈能浪費掉,妹妹我看姐姐你熱的滿頭都是汗,要不就喝了這碗冰鎮烏梅湯去去火?」

林如萱用香帕抹著額頭不斷滲出的冷汗,舌忝了舌忝干澀的嘴唇後說道︰「總不能讓妹妹看著姐姐一個人吃,姐姐還是先替你準備紅棗桂子,這個冰鎮烏梅就先放在這里,我待會再食用,你看,可好?」

「姐姐今日為何如此客氣,弄得本宮都不好意思了,姐姐不必這麼麻煩了。」林夕夕盯著林如萱的眼楮說道,目光如炬。

林夕夕的視線太過強烈,有種讓人無處遁形的感覺,林如萱目光閃爍著,「妹妹你難得來一次,這是應該做的,妹妹你在此等候一下,姐姐我這就去給你準備紅棗桂子。」

說著便如同身後有洪水猛獸一般帶著丫鬟腳步飛快的離開,一轉身,臉上掛著的笑容蕩然無存,擰著眉,眸中迸射出惡狠狠的光芒。

看著林如萱落荒而逃似的背影,林夕夕將眸光轉向了擁簇的花叢中,端起桌子上的小碗,來到亭子的扶欄邊,背對著花叢,舀起碗內的冰鎮烏梅一勺一勺的倒到亭下。

「夕兒,你可想死哥哥我了!」看到林如萱的離開,蹲在花叢中的林初白看著林夕夕婀娜多姿的背影,再也忍不住從花叢中跳起,露骨的話語毫不避諱的說出。

腳步飛快的奔至林夕夕的背後,伸出雙手,想將林夕夕一把抱住。

林夕夕裝作不經意的偏開身子,語氣驚訝道︰「哥哥,你怎麼在這里?」

林初白自喻風流的將胸前的頭發撩至腦後,輕挑的動了動眉毛,眯著眼楮上下打量著林夕夕的身子,似乎是能夠透過衣服看清里面的景色,整個人撲了上去,「哥哥我當然是在等你啊。」

想將林夕夕抱住,沒想到又撲了個空,倆次不成功,林初白惱羞成怒的擋在林夕夕的身前,看著林夕夕手中只剩下半碗的冰鎮烏梅,心道,這春風散怎麼還沒有起到效果,看林夕夕的樣子面無異色,似乎是沒有食用春風散的樣子。

「哥哥,你真的有這麼想妹妹嗎?」林夕夕抿著唇眨著眼楮問林初白。

長如蝶翼的睫毛輕輕地劃過弧度,林初白望著林夕夕琉璃般的眼楮,立刻心馳蕩漾了。

「想,想,哥哥我無時無刻不在想妹妹,自從妹妹嫁到三王府,哥哥是茶不思飯不想,夜不能寐。」林初白深情的望著林夕夕,那樣子似乎是就差掏心掏肺來表明自己的真心了。

「真的嗎?」林夕夕佯裝驚喜的說道,然後一臉嬌羞的模樣,看著手中的冰鎮烏梅湯,「哥哥,看你熱的滿頭大汗的,雙頰紅成這個模樣,這個冰鎮烏梅湯入口涼爽,妹妹喂你吧……」

林夕夕舀起一勺碗中的湯遞到林初白的嘴邊,看到林初白一臉難色的沒有張開嘴巴,林夕夕嘟了嘟嘴巴,不高興的說道︰「妹妹這麼點心意哥哥你都不領嗎?」

林初白心思轉了轉,反正待會他就會和林夕夕翻雲覆雨,吃了點春風散的話,到時候他更加的生猛,保準讓林夕夕要了一次還想再要一次。

喂了林初白喝了幾口冰鎮烏梅湯後,林夕夕突然素手一松,繡著青花的瓷碗摔落在地上,四分五裂,里面的液體飛濺出來。

林夕夕迷蒙著雙眼,小手撫模著雪白的脖頸,「哥哥,我為什麼突然之間覺得渾身發熱,好難受。」

「夕兒,跟著哥哥去西廂房,哥哥保證你立刻就不熱了,讓你欲仙欲死,享受人間極樂世界。」林初白看著林夕夕迷人的模樣,不斷的吞著唾沫說道。

「那哥哥,你先在西廂房等我,妹妹我待會兒就過去找哥哥,妹妹我還要在這里等如萱姐姐。」林夕夕點了點頭後說道。

林初白一听皺了皺眉毛,那個賤蹄子又在搞什麼鬼,看著林夕夕那白里透紅的肌膚,女敕的可以擰出水來,那羞澀的模樣,似乎是那枝頭含苞待放的花朵,等著他的采擷。

林初白趕緊點了點頭,「好,好……你可要一定要來,不要忘了,在西廂房,快點來,等不到林如萱的話就不用等她了。」被迷得七葷八素的林初白樂的屁顛屁顛的趕往西廂房,一臉神采飛揚的模樣,嘴角掛著得意洋洋的笑容。

到時候他來個動作三十八式,將林夕夕弄得欲罷不能,倆人共享魚水之歡。

林夕夕眸中閃過一絲狡黠,紅唇勾起,好戲就要開場了,我可是待你們不薄,看你們偷情偷得憋屈,直接讓你們光明正大的在一起。

在林如萱重新回來的時候,林夕夕不動聲色的坐回了凳子上,單手撐著頭看著周圍的景色。

「妹妹等急了吧?」林如萱讓身後的丫鬟將檀木托盤放在桌子上,待看見桌子上的瓷碗不見了,四下張望了下,發現瓷碗已經被打碎了,冰鎮烏梅湯散了一地。

「哦,剛剛本宮看這瓷碗長得好看,便拿起來想細細瞧看一下,沒想到手打滑了,從手中滑落了下去,便滾落在地上打碎了。」林夕夕看林如萱盯著地上的碎片便出聲解釋道。

「沒事,來,妹妹嘗嘗這個,這是姐姐親手做的。」看到地上的碎片,林如萱心下一松,高興還來不及呢,本是準備了倆個小碗,待會林夕夕讓她嘗用冰鎮烏梅湯時,她就說自己身子突感不適,為了不引起林夕夕的懷疑,她也和林夕夕一起嘗用紅棗桂子,只不過在其中的一個碗中涂了春風散,現在正好,也不必解釋那麼多了。

林如萱讓丫鬟收拾著地上的碎片,她端起小碗從盅中舀出紅棗桂子,遞到林夕夕的身前,又端起另一個小碗,替自己也乘了一碗,「姐姐也不知道自己的手藝怎麼樣,怕讓妹妹見笑了,我先嘗嘗看。」

林如萱嘗了一口後說道︰「嗯,倒是能入口,妹妹你也嘗嘗看。」

林夕夕點了點頭,對著林如萱笑了笑,突然對著她的身後叫道︰「王爺!」

林如萱一驚,趕緊回頭,林夕夕趁著林如萱回頭的時候,將倆只碗調換了一下位置,在林如萱轉過頭來疑惑的問道王爺在哪時。

林夕夕指著遠處屋子的拐角處問道︰「姐姐,剛剛本宮看那里有個人影晃過,好像是王爺,你看見了嗎?」

林如萱對著屋子拐角的那一塊左右瞧看了下,搖了搖頭說道︰「沒有看到啊。」

又換好倆人的勺子後的林夕夕一臉疑惑的坐回了凳子上,對著林如萱說道︰「真是奇怪,那剛剛那里的男人是誰呢?本宮是說,王爺明明說身子不舒服,在西廂房內休息,怎會出現在此。」

林夕夕說著端起了桌子上的小碗,在林如萱緊張又期待的目光下舀了一勺放進嘴里。

林如萱松了一口氣,嘴角忍不住的勾起,心情大好的說道︰「興許是妹妹看晃了眼。」

剛剛那男人肯定是趕過來躲在別處的林初白,王爺在西廂房休息?待會林夕夕藥物發作了,可不能讓她去了西廂房,那不是白忙活了嗎?

「姐姐,你也吃啊,味道著實不錯。」林夕夕打斷了林如萱的思緒說道,滿滿的一碗紅棗桂子都快見底了。

「剛剛那莫不是真的是王爺,妹妹你還是在此等候一下,你這一說,姐姐我才想起似乎是在來的路上看到過王爺,但當時怕妹妹等急了,也沒多注意了。」林如萱說著觀察林夕夕的神色變化。

林夕夕將手中的空碗放到桌子上,用手在臉頰旁扇著風,「這天氣可真是越來越熱了,怎麼如此之熱。」

皺著眉頭呼吸越來越沉重,林夕夕撐著桌子站了起來,「姐姐,本宮想起還有些事情要找王爺,失陪了。」

林如萱看著雙頰潮紅的林夕夕,勾唇冷笑了一聲,捏著林夕夕的肩膀將林夕夕按到凳子上,尖銳的指甲似乎要陷進肉中,「哎呀,估計是妹妹你大補過頭了,妹妹你看你熱的連走路都走不穩了,反正王爺也是在附近,你還是在此處等候片刻,要不,姐姐去幫你把王爺叫來。」

不等林夕夕回答,林如萱讓丫鬟將桌子上的東西全都收拾干淨,帶著丫鬟離開了亭子,眼神往遠處屋子的拐角處掃了一眼,心道,林初白剩下的就交給你了。

掀開胭脂的蓋子,林慕瑤長長的指甲蓋劃過胭脂,勾起一塊胭脂對著鏡子,細細抹繪在嘴唇上,用香帕將多余的胭脂擦去,林慕瑤對著鏡中的人滿意的勾起嘴角。

從首飾盒中拿出一條珍珠手串配在手腕處,看了幾眼後,將手串放進首飾盒中,在首飾盒中撥弄了幾番,然後對著外面大叫了起來,「杏兒,杏兒,本小姐的瑪瑙鐲子呢?」

站在門外的杏兒趕緊跑進房內,「奴婢不知道。」

「賤婢,你不知道誰知道,是不是你拿了!」林慕瑤扯著杏兒的衣服上下搜查著。

杏兒眼里含著淚水,任由林慕瑤扯著她的衣服,哆哆嗦嗦的說道︰「奴婢……不敢。」

「趕緊給本小姐找!今天你要找不到,就給本小姐滾去柴房!」林慕瑤扯著杏兒的耳朵將她推到屋子里。

「是……大小姐。」杏兒點了點頭後,趕緊在屋子里面翻找了起來,「大小姐,找到了!」

林慕瑤看見杏兒從床頭找到的瑪瑙手鐲,想起了是自己今早放在那里的,冷哼了一聲,從杏兒手中接過瑪瑙鐲子套在手中,「出去吧。」

杏兒低著頭趕忙退出了屋子,結果在外面待了一會兒又跑了進來,「大小姐,二小姐正在趕往西廂房,三王爺在西廂房內休息。」

听到杏兒後一句話的林慕瑤啪的一拍桌子,「林如萱此舉是何意思,不是說好了三王爺歸我,她不會對三王爺有任何非分之想嗎!」

趕到西廂房門口的林慕瑤听到屋內傳來的聲音,女人的嬌喘聲混合著男人的嘶吼聲,還有床板吱呀吱呀的聲音,可想而知,這里面的情況有多麼的激烈。

林慕瑤怒不可遏,好個林如萱,當面一套,背後一套,竟然背著她干出這種事情!

滿腔的怒火充斥胸膛,林慕瑤再也顧不上其他,使勁推開了房門。

本是食用了春風散的林初白在西廂房內等著林夕夕,奈何體內的藥力越來越厲害,也沒見到半個人影,欲火焚身的林初白實在忍不住了,剛打開房門便撞見了林如萱。

雖然不是林夕夕,但是此刻身子憋得快爆炸的林初白一把就將林如萱扯進了房間內。

看到是林初白,林如萱又是驚訝又是失望,體內的春風散開始發作,林如萱半推半就間倆人就滾到了床上。

一到床上,倆個人可謂是干柴踫到烈火,立刻熊熊燃起,如同有燎原的趨勢,火勢旺盛,無法熄滅。

林慕瑤推開房門走進屋內,看著地上凌亂的衣物,撕裂的碎片,林慕瑤拳頭驟然攥緊,林如萱該不會是給三王爺使用了春風散!

「林如萱!」林慕瑤看著床上糾纏在一起的倆人尖聲叫道。

可是此刻倆人已經沉浸在那欲仙欲死的滋味當中無法自拔,林初白將林如萱抵在床沿上,林如萱甩著散落的頭發,嘴里不停地叫著︰「哥哥,不要停,不要停……」

哥哥?林慕瑤心中一驚,往那埋首在林慕瑤胸前的男人看去,待看清是林初白時,抑制不住的驚呼起來,「啊!」

林如萱偏頭看見林慕瑤捂住嘴巴站在房間內時,嚇得從林初白身上滾下去,林初白不滿好事被打斷,拉起林如萱繼續,惹得林如萱嬌喘連連。

「你們……你們……」林慕瑤搖著頭似乎是不敢相信眼前所看的場景,一步一步的後退到房門處。

「想走?」林初白*著身子下了床,一把將想走出房門的林慕瑤甩進屋內,啪嗒一聲將房門關上,將閂子拴上。

林初白和林如萱對視了一眼後,林如萱從地上散落的衣服中拿出春風散,這本是她替三王爺準備的,沒想到現在會用到林慕瑤身上,可是她也沒有辦法,她和林初白的事情被撞破了,這件事情絕對不能被其他人知道,現在最能讓林慕瑤保守秘密的做法就是將她也拉下水。

林慕瑤驚恐的看著林如萱手中的春風散,剛開口想喊人就被林初白捂住了嘴巴,「林慕瑤,這可是西廂房,任你喊破了喉嚨也不會有人來的,誰叫你羊入虎口呢?不過放心,哥哥我會好好疼愛你的,保準你嘗過了第一次後,會求著哥哥要第二次的。」

林初白看著林慕瑤豐滿的身材舌忝了舌忝嘴唇,他早就想這林慕瑤了,每天穿著抹胸露出深深的溝壑,在他面前晃悠,只要是個男人都會有點想法,奈何林慕瑤一心想嫁到三王府中去。

那個三王爺有什麼好的,不就是長得一副女人的模樣嗎?一看就知道不行,只有他才能帶給女人至高無上的快樂。

「姐姐,妹妹也是為你好,姐妹之間好東西要共同分享,這種快樂的事情姐姐當然也要嘗嘗。」林如萱說著將手中的春風散倒進林慕瑤的口中。

林慕瑤拼命的搖著頭,卻被林初白惡狠狠地掰開嘴巴,壓著雙手,只能眼睜睜的看著林如萱手中的春風散倒進她的口中。

丞相大人一臉慍怒步履匆忙的趕往西廂房,後面跟著一幫子下人,個個手上拿著長棍子。

一個個臉上都是義憤填膺的表情,听說丞相大人的五夫人現在正在西廂房內和下人通奸,他們現在是要去將這對奸夫婬婦亂棍打死,以儆效尤。

來到西廂房門前,听到屋內傳來的聲音,丞相大人的腳步一頓,這聲音怎麼像是萱兒的,還沒等他出聲,義憤填膺的下人們一听到屋內傳來的聲音,果真是五夫人在這里紅杏出牆,那還得了!

你說五夫人要找個外面的達官貴人也還好,關鍵是五夫人竟然找了個下人,這讓他們的內心極度不平衡,他們平日里連夫人的手指頭都不能踫到,踫到後各種嚴厲的懲罰,這家伙直接來了個吃干抹淨。

一個個手中拿著木棍正義感凜然的模樣,一窩蜂的擁上去,撞開了房門,嘩啦啦的沖進屋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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