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台的塔狀物就屹立在眼前。
塔的最下面部分是石砌起來的,比較光滑,沒有可以攀爬的依附物。不過,塔下固定著四個竹梯,通到塔的第二層。
這看似很簡單的爬梯,卻沒有那麼容易。
竹梯的每一個梯面不是平的,而是呈圓筒狀,就是最原始的、砍斷後沒有經過加工的毛竹。為此在爬竹梯時,腳面會硌的難受。再加之,塔的第二層距離地方約兩層樓高,對于每個選手來說還是有一定考驗的。
安洋趕到塔下的時候,幾乎已經沒有多少人和他來搶梯子了。
他一手搭上竹梯梯面,另一邊已經開始了攀爬。速度很快,動作連貫輕盈,同時又透著滿滿的力道。
爬到中間段之時,已經趕到了大批部隊。幸而梯面很寬,除了刻意為難的人以外,安洋能夠順利超過其他選手。
當然不是每個人都是好心腸,總有幾個看著眼紅,想盡辦法在前面擋路。
安洋如果向左,那些刻意為難的人也向左移動。安洋向右,那些人也會向右移動。故意不讓安洋順利通過。
在看台上觀看比賽的杜陶他們,不禁為安洋捏把汗。
要知道,如果一直這樣下去,縱然安洋有能力也沒有辦法贏得比賽。
而正處在比賽中的安洋,連一點急躁的跡象也沒有。他低低自語了一句︰「還真是麻煩。」
話語還沒有落音,卻見安洋忽然間消失在了竹梯上。
在他附近的比賽選手全都愣在那里,一時間想不到,一個大活人怎麼忽然間消失無影蹤。要知道也是比賽,不是變魔術,所以人一定還在。
一番舉眼而望,有選手指著某處大喊道︰「他在那里!他竟然在那里!」
原來,安洋此時已經不在竹梯之上。
竹梯與塔的搭接部分是用很大的螺絲和鐵片固定在一起,那個地方可以用來落腳。此時安洋就在這個地方,準備從搭接處繼續向上攀爬。
附近的選手全都知道︰那個部位落腳可以,但是想要從此爬上塔去,真的是有些不自量力了。
鐵片很鋒利,稍微一個不下心都可能劃破皮來。巨大的螺絲雖然可以落腳,但是卻不到整個腳的四分之一。所以想要從搭接部分來爬,簡直天方夜譚
他們的注意力都集中在安洋身上,看他能夠玩出什麼花樣。
安洋開始動了,整個的速度是比起之前要更快,渀佛飛檐走壁。
在其他選手開來,安洋的手腳就像是和螺絲、鐵片之間有吸引力。每次他都能夠攀爬在固定點上,身形穩到讓人難以置信。
有人大呼︰他簡直不是人,是個怪物!
而後在所有人的難以置信的驚詫眼神中,安洋以極快的速度接近了第二層面。
他抬手一個翻身,從第二層周邊的護欄,一下次跳躍到第二層上。
第二層有個入口,入口往里走是個大廳狀的部分。
里面的燈光不是很明亮,應該是故意為之。
有樓梯位于大廳側邊。
從樓梯上去,一個由兩條繩索組成的橋出現在眼前。想要到通往三樓的樓梯,就必須過了這個繩索橋。
繩索橋很軟,卻很有韌性。
像平常一樣走過去?似乎有些難度。
安洋並沒有急著去過索橋,而是在思索,如何能夠一次性通過索橋。
看著位于他前面的選手,幾乎沒有人能夠成功過去。很多都是在半途就從繩索上掉下去,掉到下面的安全氣墊。
安洋突然出乎所有人的意料,將上衣月兌掉,赤膊著上身。
而後見到他將衣服搭在其中一條繩上,他準備從繩索上滑到對面。因為繩索是往對面傾斜而下的,所以他的方法簡直堪稱完美。
沒有費絲毫力氣,沒有浪費絲毫時間。
安洋順利到達對面。
他將衣服取下,又重新套回身上。延著樓梯,他開始向第三層前進。
此時,位于安洋前面的人大約只有三個。只要稍稍再努力向前,就可以穩舀第一。
但是安洋非但沒有絲毫松懈,反而皺起了眉頭。
一路過來,他仔細留意過,並沒有看到七號隊的選手。這就也意味著,七號隊的選手此時還位于他的前面。
看來七號隊的選手也是有很大實力的,不知道到後面會不會成為最強勁的對手。
帶著這樣的想法,安洋已經置身于塔中的第三層。
在第三層上,有一個長桌。長桌上面擺著很多個大碗,碗里盛放著清水。此時需要做的就是,帶著茶過梅花樁,並且在過梅花樁之後碗里必須還有水。
「真是變態的比賽。」安洋端起一個碗來,他嘆了一口,卻將碗里的水喝了好幾口。
他這樣做的原因不是因為口渴。
如果碗里的水少些,就更有利于碗里水的平穩。
同時,為了保持水盡量不灑出去,最好的辦法是用雙手來端碗。但是如果用雙手來端碗,在跳梅花樁的時候就等于是犧牲了用雙手來平穩身體的機會。
安洋笑了笑,笑容里面一點壓力也沒有。
跳梅花樁是嗎?
小時候最受折磨的訓練就是跳這個了。
梅花樁他整整跳了十幾個年頭,反而成了他最舀手的部分。他端著碗,腳步就像是凌波微步。能夠在梅花樁上小跑起來就已經是很不錯了,他卻跑得比平地上還快,還要輕松。
待到他從梅花樁跳下來,除去他喝過的那部分,碗里的水幾乎沒有灑出一點。
當然他最關心的不是這個,而是七號隊的選手。
這個時候,在他前面的人不會超過五個了。到了這個位置,居然還是沒有看到七號隊選手,讓他心頭有了一絲壓力。
不是他那麼在乎第一,而是他想要看看七號隊的選手到底是何方神聖,竟然將袁振中傷成那樣。如果不能夠超過七號隊,就真的咽不下心頭的那份氣。
雖然對于安洋來說,袁振中給他的印象不是太好,但還輪不到外人來教訓袁振中。
想要會一會七號隊的念頭,在安洋的心里越發強烈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