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過後的第三天,杜陶就被關了小黑屋,說是要她老老實實面壁思過。
杜陶才站了一會就開始抓耳撓腮,于是站也沒個站相。反正屋里也沒其他人,還不如凳子上坐會。她這樣想著,也就這樣做了。
只是在她剛一挨到板凳,耳邊就響起來擴音器的聲音。
「淘氣,老老實實站好!」
杜陶撇了撇嘴,斜眼瞅到屋內拐角處︰「爺爺,你居然按了監控器!」
狡猾!可惡!
杜陶不服。
但是不服又能怎樣?還不是到頭來又極其不情願的繼續面壁?
沒多大會,杜陶對著牆壁開始哼哼︰「我去上個廁所成不?」
「不要以為我這個老頭子好騙。讓你去上廁所,還不就等于是放著你去開溜?老老實實面壁思過,不要去想歪點子。」
「爺爺,我是真的想上個廁所。」
這個她可以發誓,絕對沒有半句謊言。可是她爺爺那個老頑固,認上死理了,偏偏不肯給她放行。
好吧,她承認。上廁所是真的,不過想就此開溜也是真的。
半個小時以後……
「爺爺,我……我快憋不住了……」
說這話的時候,杜陶的表情極度的憋屈,一副極力隱忍的樣子。
「淘氣呀,想出來也行。答應爺爺件事情,其他什麼都好說。」
杜陶暗暗瞪了一眼︰絕對沒有什麼好事!她爺爺這個老月復黑,怎麼會做虧本的買賣!
雖然心里明白,但是——但是她真的憋不住了!
妥協!
「行行行,只要讓我出去上個廁所,其他什麼事情都好說。」
杜陶的話惹得她爺爺哈哈大笑,終于為她放了行。
在杜陶從洗手間出來之後,她終于知道她爺爺安排的事情了。老月復黑沒事讓陸黎開什麼聯誼會,其實上別有目的︰那就是準備她給推銷出去!
如今答應了老月復黑,已經沒有了後路可去,也就認了栽。
老月復黑一聲令下,杜陶就被眾人抬著,然後扔進「渣滓爐」里重新打造了。
等到從「爐」里出來的時候,杜陶切切實實體會到了化妝技術的鬼斧神工!也難為她爺爺動用了那麼多來頭不小的造型師。
杜陶面對著鏡子里倒影出的可人兒,這才明白了,她以前的長相和打扮是多麼的不堪/(tot)/~~
從頭來看,之前杜陶引以為傲的黃毛被接了長發,更被重新染回了黑色。黑長的柔順盤出個清秀而又大方的發髻,前面留出輕薄的一層斜劉海。她的一雙桃花美目在劉海下,更顯得璀璨,同時又顯出一絲嫵媚。
都說美溝是擠出來的,現在她徹徹底底相信了!低頭看了看胸前,原本的飛機場變成了傲然挺立。
此時她身上穿著的是一件深v領水藍色禮服,從上往下看,是能夠看見里面若隱若現的雪白。
杜陶伸手戳了戳。
嗯,真的有溝……
禮服往下,腰身的地方收得很緊,幸好她的腰本來就細。
在細腰的襯托下,似乎臀也翹美了。再加之她雙腿縴長,穿上水藍的高跟鞋,顯得那麼出挑。
杜陶隨手撥弄了一下禮服下擺處,那里也開了一個很深的岔,白女敕女敕的長腿亦是若隱若現。會不會太招搖了?感覺渾身上下沒幾布,涼颼颼的。
「杜小姐真的是天生麗質呢。」蘀杜陶挑發飾和耳墜的造型師開了口,很認真的尋思著,「不過,總覺得有什麼地方不對勁。」
杜陶嘴角抽了抽,何止是有什麼地方不對勁。分明是渾身上下全都不對勁!
「啊,知道了。」那位造型師低呼一聲,猶自的說著,「原來是這里不對。」
「杜小姐,麻煩里把掛在頸項間的黑曜石墜,暫且取下來好嗎?黑色與杜小姐今天的衣服不太搭呢。」
經對方這麼一說,杜陶這才捻上那墜子。
「什麼都可以,單單取下這個墜子是不會答應的。」她捻著墜子,感受著墜子上細滑的觸感,很認真的拒?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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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呀……」造型師有些為難︰「杜小姐,你看這樣行不行?墜子還是原本的墜子,換個與衣服色彩搭配的繩飾。如何?」
造型師如此盡心,想必是老月復黑又怎麼去威脅了人家。杜陶也想太過于為難人家,于是遲疑了一下,還是點頭答應了下來。
而此時,在陸黎的場地里,所有的事情基本上已經安排妥當。
半個小時之後,各路年輕人開始陸陸續續齊聚。
「喲,這不是蔣少爺嗎?上次說是被杜小姐嚇到,今天怎麼也還是過來了?」說話的是一個膚色很白的年輕人,白得讓人覺得有些陰暗。
之前和杜陶相親的蔣少一愣,繼而想起了對方。他嘴上掛了無奈的笑意︰「鄭少,你也知道,我這是父命難違。」
「鄭少?」年輕人嘴角勾起一抹嘲諷︰「我不記得自己幾時姓了‘鄭’。我只知道自己復姓歐陽。蔣少爺當真是開得一口好玩笑。」
年輕人看了對方一眼,眼中盡是陰狠,繼續著嘴角的嘲諷︰「不知道蔣少爺口中關于杜小姐的描述,是不是也是一場玩笑?」
蔣少臉上一僵,干笑幾聲,找借口從年輕人面前離開。要知道,對方不久前才把親生父親送進了監獄。這種人他蔣少惹不起,還躲不起嗎?
那年輕人不是別人,正是歐陽青嶸。
歐陽青嶸端起香檳酒,對著杯子嗤鼻一笑︰「這種人,膽子可以小成這樣,還真是悲哀。」
他仰頭讓酒順著喉頭往下滑入月復中,不覺在心中嘲笑這樣的派對著實無聊。
就在當下,燈光陡然一滅。聚光燈全都對準主場的高台,將光線投射過去。繼而,由主辦人陸黎緩緩牽出一個水藍色的身影。
歐陽青嶸皺起眉頭去看,那樣側麗的身影,忽然間勾起他心里的什麼。目光就像是牢牢被鎖在對方的身上,看著那水藍身影的舉手投足,心底似乎有了春暖花開的聲音。
接著就听見陸黎對水藍身影的介紹。
當歐陽青嶸听到杜陶名字的時候,滑入喉中的酒忽然間嗆了起來。
居然是杜陶!
那種本來春暖花開的聲音,頓時在歐陽青嶸的心里碎成了一地。他一邊笑,一邊嗆咳了幾聲,不禁莞爾這樣的派對原來是給杜陶找對象來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