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是輕敵還是太愚蠢了,沈筆哲竟然起了憐香惜玉的心思,「別怕,別怕,只要你乖乖的,爺心疼你還來不及呢。」一步一步的往前走,臉色微微發紅,用力的喘著粗氣,不停的舌忝著嘴唇,看向孟雲的眼神色眯眯卻極具侵略性。
沈筆哲往前走一步,孟雲退一步,沈筆哲越走越快,孟雲越退越慢,終于沈筆哲距離孟雲只有一步之遙。
就在他就要抓住孟雲的時候,孟雲突然側身向前探一步,搶先一把抓住沈筆哲的手腕,腳跟一擰,就將自己轉到沈筆哲的懷中。
「小賤人還嘴硬,你這不就來抱懷送抱了嗎?。」調笑的話剛剛說出口,就听孟雲在他耳邊喊了一聲,「死去」
接著,就見她兩只手抓著沈筆哲的手腕,腰用力,往後使勁一蹶,肩膀往下壓,一個大力過肩摔就將沈筆哲重重的拍在地上。
一陣驚變,沈筆哲痛苦的躺在地上,痛苦的蜷成一只大蝦狀,似乎是五髒六腑都在肚子里劇烈的跳動,手抓著胸口一通咳嗽,每一次咳嗽都像一場小型余震,不致命卻讓他痛苦不堪,「你」沈筆哲好不容易才發出這麼一個聲音,就這一個簡單的發音,也讓他經受一場撕心裂肺的疼。
長這麼大,沈筆哲連個手板都沒挨過,上來就被孟雲這麼狠狠的一摔,唉,真是可憐的緊只是,這才剛剛開始。
「你母親個頭,敢打本小姐的主意,你這個米青蟲上腦的爛人,本小姐現在就讓你知道知道什麼叫後悔,什麼叫敬酒,什麼叫罰酒。」孟雲站在沈筆哲頭邊上,居高臨下的瞪著他,秀氣的小手指著他的臉半點不客氣的罵著。
「你個小賤人膽敢摔你家爺爺我?看我今天怎麼收拾你。」
不得不說沈硯哲真是個人才,無論是調笑還是咒罵,他對孟雲的稱呼似乎只有一個「小賤人」而孟雲更是人才,竟然半點不在意,至少沒有為這點兒事情生氣。
沈筆哲再弱也是個男人,雖然沒被摔過,雖然疼的要命,可他還是很快就掙扎著翻身站了起來。
孟雲往後退了幾步,對他一臉的痛苦視而不見,白女敕秀氣的小手指著他的臉,「我警告你,別給臉不要臉,一下兩下是個稀罕。」話還沒說完,沈筆哲就撲了上來,而孟雲則再次干淨利落的送給他了一個過肩摔。
看著吃力爬起來,晃晃悠悠的又朝自己沖過來的沈筆哲,孟雲的頭「嗡嗡」直響。雖然是一招鮮走遍天,可那招式的背後是要靠力氣支撐的。
孟雲一步的往後退,開始是為了向他示弱,讓他放松警惕,而現在,則是真的要退,至少也得拖點兒時間,好好的緩緩勁兒才行。
「我告訴你,再摔你就得付銀子給我。」還沒說完,沈筆哲已經撲了上來,孟雲雖然再次將他摔倒在地,可是,腿一直在打晃,胳膊也酸得如同是在醋缸里泡了半年,鈣質全都被泡沒了,軟得像根面條。
除了第一次,以後每次孟雲把沈筆哲往地上摔,都無比的期盼這次能把他摔昏,可是,願望是美好的,現實是殘酷的,這沈筆哲簡直就是孟廣沫口的的根骨奇佳,第一次經受這種考驗,竟然還能一次又一次的站起來。
而且這沈筆哲的運氣也太好了點兒吧,摔了這麼多下,竟然一次也沒拍到桌子、凳子上,那樣是不是傷害還大些,自己的安全籌碼還大些?
又摔了兩次,這一回孟雲真的是半點兒力氣都沒有了。極沒坐相的癱坐在一把椅子上,胳膊支撐在扶手上,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像是一只一口氣爬了十座山的小狗,狼狽還有點兒小可愛。
孟雲這十幾年過的,不能說是養尊處優那也差不多,根本就沒習過武,只靠著前世學會的招式,本能的摔來摔去,招式是摔得越來越熟,可力氣卻越來越少,再看看那沈筆哲,不管怎麼說他也是一個二十好幾的大小伙子,一百五六十斤,結結實實的一堆肉,摔起來她累呀
用力的抹了一把額頭上的汗,「你有完沒完。」說著,門突然開了,孟雲抬頭望去,驚喜的看到用力抿緊雙唇,眯著眼楮的沈墨哲。
沈墨哲先看了一眼孟雲,然後用審視的目光打量著抓住凳子,正吃力站起來的沈筆哲。
「你怎麼才來,我都快沒力氣了。」孟雲朝沈墨哲伸出了一只胳膊,語氣中滿是不自覺流露出來的那種依賴、撒嬌,好似是在招喚主人的小狗。
看著狼狽的孟雲,再聞聞這一屋子的香味,沈墨哲是什麼人,立刻就判斷出之前發生了什麼事情,心頭的火立刻竄起三仗高。雖然知道現在的情況是孟雲佔著上峰,雖然不知道為什麼這個要力氣沒力氣,要武藝沒武藝的丫頭怎麼佔得上峰,可沈墨哲現在就是無視孟雲的勝利,滿腦子都是要怎麼殺,從哪個角度殺死那該死的沈筆哲才能解了自己心頭之恨。
好不容易,沈墨哲壓下心中的怒火,走到孟雲身邊,想扶她站起來,可這丫頭就是坐在椅子上,絕不起身,不起就不起,還要摟著自己的胳膊,把半個身子都貼在自己的身上,青天白日的,真是越來越沒有規矩。
孟雲把身子貼在沈墨哲的胳膊上,沒一會兒,沈墨哲就清楚的感覺到自己胳膊上傳來的潮濕的,再看看她凌亂的頭發,額角、鬢角的碎發都被汗水打濕,緊緊的貼在臉上,沈墨哲心中就是有再大的火氣對著她也發不出來,只能轉移到沈筆哲的身上。
「請問筆哥哥這是怎麼一回事兒?」聲音中帶著幾十年至高無上的上位者那份殺氣,完全無視一切的殺氣。
沈筆哲完全被這份殺氣震住,抱著凳子哆哆嗦嗦的坐在地上,好長時間才回過味兒來,自己可是這棺材瓤子的哥哥,怕他做什麼?自己是想佔他媳婦的便宜,可那也是因為這小子自己不爭氣,沒本事
頓時理來了,氣就壯了,「你他娘的,還來問我是怎麼一回事兒?」說著一指孟雲,看向孟雲的眼神竟然又是一副色迷迷的樣子,說出的話也十分的下(》_《)流,「你他娘的真帶勁兒……」
「他娘的,他娘的,你早上沒刷牙呀,還是吃了臭豆腐拌臭雞蛋了?不會文明些?會不會?會不會?」本來就不跟他客氣的孟雲,現在有了靠山更是將心頭火完全傾泄出來,指著沈筆哲就是一通罵,接著拿過一個花瓶用力的摔過去,嘴上還大罵,「你母親的」
對于孟雲這種粗俗的行為,歷史性的,沈墨哲選擇視而不見,只是冷冷的沖著沈筆哲問道,「筆哥哥把內人哄騙到這里想要做什麼?」
「哄編她?分明是她讓人把我請到這里來的。」想開了的沈筆哲做起無賴來那是得心應手,「是不是呀,爺的小賤人,剛才不是還對爺投懷送抱來嗎?來,再抱一抱。」
「放肆」極力壓制的殺意讓沈墨哲的臉色十分精彩,心里一直都在默默誦念《地藏經》,只有這樣才能強忍住不動他,深吸了一口氣,沈墨哲一字一句吃力的說道,「筆哥哥,飯可以亂吃,話可不能亂說。」
「我說的沒錯,你問問我那小廝,分明就是這個小賤人差人叫我來這里的。」沈筆哲見沈墨哲不敢動他,心中更得意了,一心要把自己在孟雲那里受的氣撒到沈墨哲的身上,眼神落在孟雲的胸脯上、腰上,還咂吧咂吧嘴,一臉的意猶未盡,「弟弟你要是喂不飽你的女人盡管跟哥哥說。」
「我請你?我請你來干嘛,當陪練呀還是當豆沙包?你以為你是誰我請你?」孟雲可不是沈墨哲,他心里有大局,是古代版的忍者神龜,就算是下手也要玩陰的,讓人抓不到把柄。
而孟雲就不同了,本來就是個粗枝大葉的人,又一直都有人保護著她,讓她隨心所欲的長大,再加上從來都沒人敢這麼對她,所以在過了最初的震驚後,孟雲的胳膊似乎又吃足了鈣片,抓起身邊的東西一件一件的朝沈筆哲砸過去,自己身邊的砸光了,還有跟來的沈硯哲跟發財往她這遞。
也是,這兩人也都氣極了,卻不能當面把沈筆哲怎麼樣,能肆無忌憚、為所欲為的只有孟雲。
「你他**的少惡心人,我問候你們全家法克法克法克」
幾乎是轉眼間,沈筆哲的身邊就全是白花花的碎瓷,一地的碎瓷片,而他的身上也掛了彩,有烏青的包,也有血。
被孟雲打的惱羞成怒的沈筆哲掙扎著想要沖過去,卻被那碎瓷片傷得更重,行動受阻,嘴上卻不忘罵道,「下濺」、「小賤人」、「jian貨」……
「你為什麼不讓我打他?」孟雲也不知道怎麼一回事兒,自己還砸得正歡呢,突然就這麼被沈墨哲抱出了正屋。
「我會給你報仇的。」沈墨哲抱著孟雲站在院子里,低頭看著跟自己對眼的孟雲,直到她癟了癟嘴,乖乖的把腦袋貼在自己的胸口,不再瞪眼後,才將孟雲放在地上,牽著她的手,溫柔的說,「現在跟我回去。」
「發財,紅中被我藏到了角落里。」孟雲走了兩步,才想起來中了*藥的紅中急忙沖著屋里喊了一嗓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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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3162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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