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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孟小神醫 第98章報仇

「呵呵,報仇。」雪娘听了嫻姐兒的話,嘴角輕輕上揚,用極小的聲音嘀咕了一聲。

嫻姐兒一把拉過趙氏的手臂,手死死的握著趙氏的胳膊,抬臉看著自己的母親,眼楮紅紅的,絲毫沒有半分顧忌的開口說道,「娘,那個小賤人害了女兒不說,還搶走了娘的管家大權,又讓人當眾查賬,這才幾天時間讓咱們這一房就被她弄得灰頭土臉的,這麼大的仇娘難道不想報嗎?難道娘真想讓她騎到咱們的頭上嗎?。」

一番話說的擲地有聲,趙氏和馬氏的臉上都變幻莫測。

確實,這兩個女人都恨死孟雲了,可是,再怎麼恨那也是關上門,自己家的事情,怎麼能在一個外人面前提起?

女兒以前不是這麼魯莽的,怎麼現在……,那份機靈、聰慧勁兒哪里去了?

嫻姐兒不知道自己的母親和嫂嫂在想什麼,看她們倆都呆愣在那里,還以為自己說中了她們的心事,接著說道,「老祖一直都向著那個病秧子,以前母親和哥哥還等著、盼著他早點死了,現在倒好,因為那個小賤人那個病秧子竟然好的,他好了不要緊,可他不光得到了老祖的看重,連祖父也重看他,還有他那個賤種弟弟,這一切都是因為孟氏那個賤女人」

越說越憤怒的嫻姐兒最後歇斯底里的吼出來,「為什麼不讓我報仇,我要報仇」

雪娘依然安坐在主座之上,靜靜的看著屋里這三個女人的表現,有瘋狂、有憤怒還有隱忍,嘴角忍不住輕輕的上揚。

吼完,嫻姐兒突然轉身看著雪娘,雙眼泛紅的走到雪娘的身邊,半跪在她身邊,低聲抽泣道,「不僅如此,我不光要毀了她的臉,還要她的命雪娘,你給我配讓她生不如死的藥」

看著嫻姐兒這個樣子,趙氏已經不知道是該心疼還是在憤怒。

自己的女兒竟然去求一個外人?看著嫻姐兒用哀求的口氣反復的求著雪娘,趙氏的心口起伏不定,終于忍不住,幾步走到雪娘身前,一把拉起半跪在雪娘腿邊的嫻姐兒。

沒有得到雪娘的答復,嫻姐兒並不死心,努力的掙扎,對著趙氏拳打腳踢,想要掙月兌趙氏的手腕再回到雪娘面前接著求,氣極的趙氏,忍不住一巴掌重重的打在嫻姐兒的臉上,滿臉都是恨鐵不成鋼的怒意。

「你打我?」除了被孟雲過,這還是嫻姐兒第一次挨打,臉上滿是震驚和不敢相信,過了一會兒才將手模到自己的臉上,感受著那份疼勁兒。

雪娘靜靜的看著這娘倆兒,終于眼中閃過一絲的不耐煩,站到嫻姐兒面前,伸出雪白的素手抬起嫻姐兒的下巴,輕輕的撫模著那張凸凹不平的臉,柔聲道,「先不要說那些了,來擦藥吧。」

好像慈愛的母親一般,雪娘拉著嫻姐兒坐好,又拭去她臉上、眼角的淚痕,接著從荷包里拿出一個小銀盒,溫柔的為嫻姐兒上藥。

一舉一動都輕輕的,似乎是生怕下手太重而傷到嫻姐兒,怕她疼一般。

嫻姐兒傻傻的看著雪娘,看著她臉上的神色,臉外暴虐的氣息終于慢慢消退下去,「雪娘,這是什麼藥?味道好香。」

「噓,不要動。」

終于雪娘將藥上完了,用絲帕隔著抬起嫻姐兒的下巴,仔細的端詳著嫻姐兒臉,如同觀看一件藝術品一樣,滿眼都是欣賞。

雖然對女兒很失望,可趙氏還是心疼自己的女兒,見雪娘的一舉一動都加著小心,她的心也提到了嗓子間里,手里抓著帕子,小心的看著雪娘。

「你知道你之前中的毒叫什麼名字嗎?。」邊問,邊用帕子仔細的擦著自己的手。

屋里的趙氏和馬氏婆媳皆是一愣,她問這話是什麼意思?

沒等有人回答,雪娘像是想起了什麼,臉上先是浮起一陣淺笑,然後才道,「叫抱頭鼠竄。」

雖然不喜歡,可那毒再怎麼說也是用在她的身上了,抱頭鼠竄,難道是在說她?嫻姐兒生硬的道,「怎麼叫這種名字?」

「是我那小徒佷起的。」

趙氏听著心不住的往下墜,「你的小徒佷?」

「嗯,我那小徒佷別的愛好沒多少,就喜歡到處起名,還偏愛起個歪名,越歪她越喜歡。她說中了這種毒的人只想捂著臉不給任何人看到,所以叫抱頭鼠竄最合適,也最貼切。」雪娘笑得很開懷,完全不再是那種冷冰冰的感覺。

「你的小徒佷?」

知道趙氏想問什麼,可是雪娘偏偏就是不說,看著嫻姐兒輕聲問,「你知道我剛才給你上的藥叫什麼名字嗎?。」

到現在嫻姐兒也感覺到事情有些不對勁兒,緩慢的站了起來,悄悄的往後退了一步,警覺的看著雪娘。

「叫假把勢,光說不練假把勢的假把勢。」雪娘笑眯眯的看著嫻姐兒的臉,仔細的盯著每一寸的肌膚,直到看得嫻姐兒臉色微微發紅,才又道,「開始癢了吧?。」

「你,你是誰?」趙氏一把拉起嫻姐兒,把她藏在自己的身後。

「我是雪娘呀,不過更多的人都要尊我一聲妙手雪娘,當然了,我個人呢比較喜歡被人移為雪娘聖手,很少有人敢張嘴叫我雪娘的,特別是你這個年紀的小丫頭,你是第一個。」雪一般的容顏還是那麼的美,一張櫻桃小口笑得格外的甜,可是卻讓屋里的三個女人脊背「嗖嗖」的冒著涼氣。

「忍不住想撓了吧?。」雪娘擺弄著裙擺,直到自己滿意了,才抬起頭,看著對面的三個人,依舊笑得很燦爛,「抱頭鼠竄呢,是第一次中毒的時候會癢,以後呢,只會很難看而已,大概兩年的時間就會恢復正常。而假把勢就不同了,每天都會癢,差別是有輕有重,白天比較輕,越是夜深的時候越是奇癢難耐,為什麼叫假把勢呢?因為只要是撓了,只要破皮就一定會留疤,什麼藥都救不了,但是如果你忍得住不撓,就不會留下疤,所以叫假把勢的。至于說這時間呢,也會從兩年延長到三年,當然了,在不撓的前題下,同樣的三年過後就會恢復如初。」

隨著雪娘又輕又柔的解說,趙氏和嫻姐兒的心越來越涼,娘倆兒驚恐萬分的看著對方,不知道雪娘說的是真是假。

再加上嫻姐兒的臉確實開始發癢,越來越癢,忍不住她就想去撓,趙氏死死的抓著嫻姐兒的手,「你,你,你和我們無怨無仇,你為什麼要害我們?」

看著趙氏的眼楮,雪娘笑得越來越美,自言自語的低聲說了一句,「無怨無仇?」然後,看著臉色越來越紅的嫻姐兒輕聲問,「呵呵,你母親說的這話你信嗎?你嫂嫂信嗎?。」

「你,」趙氏的表情簡直想要殺人,馬氏一步走上前,攔住了趙氏和嫻姐兒,深深的行了一個禮,「請問雪娘聖手跟孟氏有什麼關系?」

「孟氏?你是說雲兒小丫頭?呵呵,她就是我那調皮的小徒佷。」

果然,這個答案雖然三個女人都猜到了,可是從雪娘的嘴里說出來,還是讓她們混身忍不住一顫。

「你不是跟鬼醫不合嗎?。」馬氏咬了咬下唇,接著問。

其實看著雪娘笑得那麼開懷,馬氏的心里也在不停的打著鼓,這個雪娘子不管她跟孟氏的關系到底如何,毒是這個雪娘下的,而人卻是她相公請進府的,看著已經在暴怒邊緣的婆婆,自己和自己的相公能安然月兌身嗎?

就算是自己的相公能月兌身,自己能嗎?她能保證婆婆不會把怒氣撒到自己的身上嗎?所以此時,不管她的心里有多麼的害怕,都得頂上去。

「跟他不合,和雲兒小丫頭有什麼關系嗎?。」雪娘很無所謂的問了一句,滿意的欣賞著趙氏和嫻姐兒的臉色,「好啦,事到如此,我也打開天窗說亮話。當我听說你家的閨女得了什麼病後,就知道這下手的人是誰,是的,就是我那小徒佷。你們可知道,那個丫頭別的本事沒學好,倒是天生一副軟心腸,從來舍不得下死手,下重手。所以我就想來看看到底是什麼人來欺負我的小徒佷,看了才知道你們娘幾個才知道,我那小徒佷也真是可憐,竟然踫到這麼一家子。」

雪娘不屑的說著,又道,「不妨再告訴你們一點,如果不是被人欺負到極點了,我那小徒佷是絕對不會出手的,即使出手也要留下幾分情面,不然就憑我傳給她的那身本事,就你這個丫頭現在根本就不可能站在這里跟我說話。」

雪娘說完了又等了半天,這三個女人都還沒有任何的反應,沒辦法,她又笑mimi的問了一句,「你們都明白了嗎?。」

趙氏氣得混身發抖,再也壓制不住已經氣瘋了的嫻姐兒。

嫻姐兒也一頭沖了上來,嘴里喊著,「你,我跟你拼了。」張牙舞爪的就要跟雪娘拼命,眼看著她的手指就要抓到雪娘的臉上,突然就听雪娘冷冷的「哼」了一聲,「在我面前都如此囂張,在那丫頭面前還不知道是什麼樣子,看來我這心腸也變軟了。」

事情發展的很快,趙氏和馬氏婆媳誰也沒看清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只知道嫻姐兒突然趴到了地上,嘴里噴出了一口鮮血,吃力的抬起頭,兩只三角眼死死的瞪著雪娘,不停的喘著粗氣,卻是怎麼也起不來。

不理會這三個女人,雪娘拿起自己火紅色的狐狸斗篷,披到身上走出了惜梧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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