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硯哲看看孟雲的背影,又看了看不停鞠躬的黃忠早,「黃公子,請節哀,希望你們家能早日找到凶手。」
見黃忠早還是一臉苦相的看著孟雲的背影,沈硯哲搖了搖頭。
誰讓他們黃家家教不嚴,放任家族子弟在外囂張呢,要不是他那麼張狂,哪能被孟雲下藥,所以說,地上這位黃公子是自找的,而眼前這位黃公子也沒辦法,管不住就不應該帶出來,回家要吃苦頭,也活該。
想歸想,沈硯哲還是客氣的說道,「黃公子,您還是帶著那兩位弟弟快快回鄉去吧。」
「可,可,」黃忠早看看孟雲的背影,又指了指地上的弟弟。
雖然認識的時間不長,可沈硯哲卻知道那藥一定不會是什麼毒藥,又不是有什麼大敵,又不是嗜毒成性的人,沒事兒帶什麼毒藥呀,大概就是嚇人用的。
笑著說道,「他們應該還沒有隨身帶毒藥的習慣。」無論表情還是說話的態度,都跟個大人似的。
沈硯哲隨著紅中進了谷里,剛拐個彎,就看到孟雲正隨在樹下等他。
「你們倆兒在外面跟他們羅嗦什麼?」兩人還沒走到近前,孟雲就急不可待的說著,接著也不等沈硯哲回答,美滋滋的看著兩個人,「你們說我剛才的樣子像不像十足的惡魔?是不是很壞?」
看著一臉熱切期盼的孟雲,沈硯哲都傻了,完全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好,紅中也很無奈,兩人對視一眼,有志的用力點點頭,「像。」
「嗯嗯,我也覺得很像。」
孟雲兩輩子以來第一次做惡人,正在興頭上,卻不忘做總結,「我覺得我應該再笑一笑,大和尚師祖說過,真正的惡魔都是笑著的,明白嗎?是那種要麼很陰險的笑,要麼很溫和的笑,我覺得很有道理,那個……」
兩人無語的听孟雲說著,跟在正踩在雲端的孟雲身後,又轉個彎,就已經看到沈墨哲現在正住的哈佛小院,孟雲突然轉過身,「你們倆做的記錄呢?」
「我在哈佛,有事兒去那里找我。」說完,拿著兩個小冊子就進了院子。
進了屋子,孟雲徑直的就朝床那里走去,結果卻撲了一個空,這人又丟了?
「沈墨哲,沈墨哲。」邊喊邊找了起來。
眼瞅著就要走到淨房門口了,里面才傳來一聲悶悶的回答,「等著!」就兩個字,還帶著怒意。
孟雲皺皺眉,不過,很快也就釋然了,誰在最爽的時候都不喜歡被人打擾吧。
便退回到屋里,將被子枕頭卷成一個個卷兒,放在床頭靠在上面仔細的研讀著紅中的小冊子,看著真辛苦哇!
這紅中好好的培養一番絕對是個出色的情報人員,這密碼寫的,交到老美手中估計沒有個十年八年的,都沒人能破譯得了。
其實,孟雲人還沒進屋,沈墨哲就听到一陣沙啞的笑聲,不同于這兩天來沈墨哲听到的任何一個人的聲音,待她進了屋子,才發現那聲音的來源竟然是孟雲,雖然奇怪她的聲音怎麼變成這樣了,可該做的事情還得接著做下去不是?
終于,在破譯密碼的孟雲幾乎是都快要睡著了,沈墨哲才推著發財送來的那個奇怪東西走出淨房。
吃力的坐到床上,就著孟雲堆出來的被子和枕頭,靠坐著,從袖子中掏出了帕子,擦了擦臉上的水珠子,一臉平常的問道,「你干嘛去了,這麼開心。」
看向孟雲的眼神十分的柔和,臉上也掛著淡淡的笑容,孟雲開心的將那小冊子隨手扔在床尾。
雙臂撐在床邊,一坐回到了床邊,來回晃著兩條小短腿,側頭看著沈墨哲,嘴使勁兒的抿著,生怕一個不小心話就溜了出來。
沈墨哲挑挑眉毛,就這丫頭還想吊他的胃口?
她不說,他也不急。
隨手拿起之前孟雲給他找來的一本書,仔細的看了起來。
一等,他不問,再等,他還不問。
孟雲難受哇,想說呀,好不容易當回惡人不找個人分享一下太難受了,可是這個男人太可惡了,什麼書有這麼好看嗎?
不用放下書,沈墨哲也知道這本《地藏經》的書皮快要被人燒掉了,算了,再這樣下去,大概也能算得上是對佛祖的不敬了吧?
合上經書,輕輕的放回到枕邊,「你都干嘛去了?」沈墨哲的聲音還和剛才這樣的溫柔。
有了台階下,孟雲狠不能立刻撲上去。
往床頭挪了幾下,拉著沈墨哲的胳膊,興奮的宣布,「我剛才欺負人去了。」
沈墨哲只是輕輕的挑了一下眉毛,只是覺得這個聲音難听。
見他沒什麼反應,沒有她預料之中的生氣或者替她高興,再什麼話都沒說,嘟了一下嘴,有些不滿的皺皺眉頭,向他解釋道,「你知道嗎?我一直都想嘗嘗當黑芝麻湯圓什麼感覺,剛才試過真不錯。」
「黑芝麻湯圓?」沈墨哲微微抬了抬眉毛,不解的重復一句。
「就是月復黑,你知道嗎?我前世死前看的小說都很流行這樣的主角,很迷人的。」孟雲一臉想往的解釋著,低頭看到沈墨哲還是一臉等待她解釋的樣子,想了想又進一步解釋道,「就是臉上看著溫和、無害、很善良,可肚子里卻全都是壞水,時刻琢磨著怎麼計算別人,明白?不過,雖然黑芝麻湯圓長了一副黑下水,不過也不會太壞。」
沈墨哲大概是明白了,點點頭,心里卻在想,就這個丫頭也想當這種人?心里升級一個大大的問號。
她?她行嗎?
看著孟雲一臉的高興勁兒,沈墨哲不忍心打斷,伸手捏捏圓鼓鼓的總角,溫和的點點頭,輕聲問道,「哦,你剛才試過了?」
「嗯嗯嗯!」孟雲用力點點頭,十分的興奮,然後又一臉惋惜的說道,「可惜忘了做笑臉了,那個小子敢打你弟弟,我一生氣就忘了。」
打他弟弟?沈墨哲好奇這事兒和那個小子又有什麼關系,反正閑著也是閑著,也沒那麼多的家國大事要他操心,便道,「那你從頭到尾說給我听听,讓我參詳參詳。」
「好。」孟雲將枕頭往床頭一靠,和沈墨哲並排坐著,兩手並用的說了起來。
不得不說,在解釋病情時,講起醫學相關的話時,孟雲說話十分的簡單明了,而其他時候那真是一塌糊涂,沈墨哲極有耐心的听完,並提純出有用的條目。
「什麼是腦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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