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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曉霾從椅子上站了起來.臉上強裝著一絲笑容.
「他是誰呀.」曉曉在黎曉霾的耳邊小聲嘀咕著.
「你先去忙吧.」黎曉霾對曉曉輕聲囑咐著.
曉曉努了努嘴.顯然很不滿意黎曉霾這樣把她趕走.但那畢竟是人家的事情.竟然黎曉霾不想告訴她.她自然也不好多問了.只好一步一回頭地朝著一邊的鞋櫃走去.雖然說身子已經朝著那邊挪去了.但是她豎起了小耳朵卻是極力地偷听著.
黎曉霾站在原地等著李莫楠走過去.
隨著李莫楠越走越近.黎曉霾才注意到.這麼一段時間不見他.發現他真的瘦了很多.憔悴了很多.整個人都無精打采的.就連那張本是干淨的俊臉現在也是滿臉的胡渣.
黎曉霾不由自主地就問道.「你這是怎麼了.」
李莫楠搖了搖頭.在離黎曉霾半步之遙的地方站住了腳步.布滿血絲的眼楮強打起精神來.臉色緩了緩.勉強地露出了微笑.「你.」停頓了片刻後.才又說道.「還好嗎.」
不知為何.兩人不過是一段時間沒見罷了.竟然變得有些生疏了起來.
黎曉霾點了點頭.「我還好.你呢.」
李莫楠淡淡地笑了笑.然後點了點頭.
一時之間.兩人似乎都不知道如何開口好.氣氛也開始有些尷尬了起來.
沉默了一會之後.李莫楠才開口問道.「你.下班之後有沒有時間跟我一起吃飯.」
黎曉霾點了點頭.
而一邊的曉曉听到李莫楠約黎曉霾吃飯.就趕緊走了過來.一臉笑嘻嘻地說道.「曉霾姐.你先走吧.這里有我.」說著.還對著黎曉霾一番的擠眉弄眼.那表情甚是曖昧.
黎曉霾知道無法跟曉曉多解釋什麼.也就不再多說.對著曉曉點了點頭.「那就謝謝你了.」說完.又把店里的事情交代了一番後.才跟著李莫楠一起走出了鞋店.
一路上.兩人無話.
一直到了一家餐廳.點了餐之後.李莫楠才盯著黎曉霾的肚子.柔聲地問道.「寶寶現在好嗎.」
黎曉霾點了點頭.小手不由自主地撫上的小肚子.現在.她的小肚子已經有點微微地鼓起了.說到肚子里的孩子.黎曉霾的臉上自然而然就浮現了出一絲當母親的幸福笑容.
「他.來找過你了.」李莫楠知道始終都是要問這個問題.而這個問題在他的腦海里已經徘徊了許久.
雖然他也知道.問出這個問題時.必然要面對氣氛的尷尬.可是他又不得不問.特別是當他在微博上看到她驚慌失措地逃離現場的視頻時.那種刻不容緩要找到她的心情恐怕是任何人都是難以理解的.
不然.他也不會立刻丟下公司那一大堆繁瑣的事情來找她.
顯然黎曉霾也知道李莫楠必然是要問道這個問題的.所以當她听到李莫楠這麼問時.並沒有多大的表情變化.只是淡淡地點了點頭.
說實話.不知為何.她對陸吟玥始終有著一絲的愧疚.而這愧疚讓她在面對著李莫楠時.也情不自禁地表現了出來.
「她還好嗎.」黎曉霾輕聲地問著.
「她.」李莫楠一時沒有反應過來.但是馬上也就知道了.黎曉霾想問的「她」是誰.李莫楠也是點了點頭.「傷心總是難免的.但是相信過段時間.她一定會好起來的.」說完.輕聲地嘆了一口氣.這口氣.是在為陸吟玥而嘆.也是為自己而嘆息.
他這一嘆氣卻是讓黎曉霾更加地內疚了.
黎曉霾的眉頭已經緊緊地蹙了起來.她喃喃自語著.「都是我的錯.都是我不好.」放在餐桌上面的兩只小手也在使勁地擰著.就好比她那糾結的心一樣.
李莫楠不由自主地俯身上前.伸出一雙大手緊緊地握住了黎曉霾的一雙小手.打斷了黎曉霾的不斷自責.「你沒有錯.這也不能怪你.」
其實李莫楠知道.如果真的要說錯的話.只能說他們一開始就錯了.就不該設計黃梓捷和黎曉霾.如果沒有當初的那一切.大抵幾個人也不會到今日如此糾結的地步.
「可是.」黎曉霾還想再說什麼.
李莫楠已經打斷了她的話.「我今天看到你們的視頻了.你.」他不知道應該怎麼問出來.說實話.那句話就像魚刺一樣卡在了他的喉嚨里.
而黎曉霾顯然知道李莫楠想問的是什麼.她低垂著腦袋.搖了搖頭.
听到這樣的答應.李莫楠心里一直懸著的一顆石頭終于放了下去.捫心自問.其實他最怕最怕的莫過于失去眼前這個女子.可是在內心的最深處.他卻又是深切地希望她能得到想要的幸福.
而他也深刻地知道.她想要的幸福並不是他給的.而是另外一個男人所給予的.這麼一想著.他卻又是希望他們能在一起.
李莫楠明知道黎曉霾拒絕黃梓捷的原因.但他卻還是忍不住地問道.「你為什麼不答應他呢.」
「我.」黎曉霾不知道應該怎麼回答好.
李莫楠又問道.「難道你的心里已經沒有他了嗎.」他明知道這是不可能的事情.卻還是忍不住地問了出來.
緊握著黎曉霾的雙手卻是又緊了緊.
黎曉霾沒有說話.腦袋卻是更加地低了下去.輕輕地把小手從李莫楠的手里抽了出來.
黎曉霾的沉默更加印證了李莫楠心里的答案.
「哎.」長嘆了一聲吼.李莫楠輕聲著.「你這又是何苦呢.竟然心里還沒有忘記他.為何又要拒絕他呢.你怎麼就這麼傻呢.」
被李莫楠這麼一說.黎曉霾的心里也就更加地難受了.哽咽著.「我.」便再也說不下去了.
李莫楠剛想安慰黎曉霾幾句.口袋里的手機鈴聲卻急促地響了起來.
怎麼這個時候來電話呢.李莫楠的眉頭緊緊地鎖了起來.他離開公司時.就交代過了.沒有什麼重大事情不要給他電話.難道公司里又出了什麼漏子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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