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下是︰為你提供的《》小說(作者︰鐘壅 348)正文,敬請欣賞!
第四十章認親(2)
「怎麼個意思這兒?逗我們玩呢啊?!」最耐不住性子的不是梁晏和張義濂,而是向來辦事喜歡息事寧人化干戈為玉帛的洛晃。他算得上是事件的主要參與者,從左家老宅的事到現在,他甚少有沒參與過的案子,知道並且見過趙翊伯的人,在場的沒有幾位,他算是最早的一批人中一位。如果不是太過震驚,震驚于早早就應該湮沒于記憶中的人突然出現,他還會保持好脾氣不動怒不動粗,現在這個情況,一種被從一開始就愚弄怒氣突然降臨。
趙翊伯怡然地將身體陷入椅子中,舒服地表情刺激著狼狽的眾人,他抬起手安撫似的對洛晃比了比,讓他稍安勿躁,慢悠悠地說︰「年輕人最忌諱急躁,你先消消氣,你們,就不好奇這是哪里嗎?張老爺子,你也不好奇?」若說他前半句是對所有人說話,那麼後半句的對象就非常有針對性,是對著張岱說的。所有人的目光從趙翊伯身上突然轉移到張岱身上,張岱還甚是不習慣,比鋒芒在背更難過的就是幾十道炙熱的視線同時落在自己的身前身後,每個部位的微小變化都能被人觀察出來。張岱為了轉移被人觀察的尷尬感,轉頭四處看了看,這地方,他還真的認識,「這里是…我家?!」這里非常像他在f市買的那間別墅的地下室二樓。他沒有記錯,這里的確是自己的家,當時古谷坊被安排在了地下室一層,而地下室二層的存在連柒哥都不知道,因為沒有那個必要。當時他買下房子時,只是作為一個臨時落腳的地方,視察房子時。偶然發現了還有地下兩層,不過這里頂棚不高,不過兩米,地方不超過百平,當時僅僅被作為儲藏室再用,他連叫人清理的必要都沒有,直接忽略了這一層的作用。現在想來,實在是意外的驚嚇,絕對沒有驚喜的情緒。更沒想到竟然連著陰間。
趙翊伯對他豎起了大拇指,其他人心中都對他豎起了倒置的拇指。只听趙翊伯夸贊道︰「張岱你果然厲害,隨便買了套房子就中獎,也還好是你的房子。如若不然,你們可是憑空出現在別人的住宅中,屬于非法闖入,要破財的。」
「你早就知道這個房子有貓膩?!」張岱沖他吼道,自己是虛偽。不過跟眼前這老頭比起來,自己真是小巫見大巫。對張岱來說,他們兩人今天是第一次見面,萍水相逢,但是從對方的態度來看,似乎並不是第一次見面那麼簡單。
這時。有人肯主動站出來分攤在場的氣氛,是讓人最欣慰不過的了,邊顯挺胸向前一站。道︰「他當年就是從這里出來的,怎麼可能不知道這個通道。」反倒是他,本來就沒抱著要回陰間的想法而逃出來,所以也沒有注意到這些小事。他在乎的是更重要的事,他問︰「你真的是明子?當年你沒有死?!那你後來。怎麼……」
「怎麼活下來的?」趙翊伯,攏了攏稀少的銀發。說,「你們兩個死了以後,我去哪里都很方便。喜歡我送你的禮物嗎?那個墓不錯吧?那里的環境很適合保存尸體,不腐不爛,等待著你的重新復活。」說完,一手向體側平伸,一手攏于胸前,身體微微含胸,做了個歡迎的大禮。久別重逢應該是聲淚俱下,可是邊顯沒有這個興奮,他從沒想過弟弟會活得這麼久,說出來尋找弟弟報的也只有找到對方墓的想法。突然出現活生生的人,反倒不知道該做何表示。腦子空白地在眾人身上來回掃射了一番,終于將目光鎖定在張義濂身上,拉著他就往趙翊伯身旁湊,便湊邊說︰「這人跟你有血緣關系,他是你的…」往下他也不知道該怎麼接,邊明到底是張義濂的父親還是爺爺,或者其他關系?
「他是我兒子。不過既然已經隨了張姓,就已經跟我無關了。」趙翊伯淡淡地說道,冷情至極,令人發指。
反觀張義濂,表現出與張魁等人的憤然全然不同的情緒,默默然地回了一句︰「無所謂。我師父沒了,管你是誰。」然後扭頭避開了趙翊伯的視線。
「他既然是你兒子,為什麼當時要送走?」梁晏忿忿不平地為張義濂打抱不平。
趙翊伯指著押著鐘壅的青年人,說︰「沒人養,只能讓邊執把他扔了。」這話說的好像邊執扔的不是一個人,而是垃圾一樣簡單。梁晏火氣立刻就沖上了頭頂,呼啦啦地往前沖想揍人被張魁攔住,張魁認為現場的人物關系網復雜,需要靜觀其變。趙翊伯明顯不是簡簡單單過來為他們接風洗塵的,沒什麼特殊的事,誰會無聊地跑到別人的地下室來磕牙。就目前的形勢來看,暫時沒他們什麼事,矛盾的矛頭指向的是張岱和邊顯。
趙翊伯眾望所歸,問邊顯︰「見到她了嗎?還是那麼美嗎?」雖然他口中的她沒有提到名字,但是邊顯能明確地知道他問的是那名跟隨他們逃跑卻最終沒有逃離暴斃而亡的女人,邊顯狐疑地看著趙翊伯,說︰「你知道她在地府?為什麼?當時我們明明是一起埋葬的她。還有,你為什麼要保存我的尸體?過了七十幾年還要特地在這里等我回來?你……」
「為了等著看你現在的表情咯。」趙翊伯布滿皺著的臉上爬上了絲絲笑容,「我就是想看看你在得知她的來歷、死因後,會有什麼表情。順便,替個老朋友報個仇。」話音剛落,趙牧安安靜靜地捧上來了一個托盤,上面三個青花陶瓷小瓶。他沖張岱做了個「請」的動作,客氣滴說︰「小張兒,對不住了,今兒你得選一瓶喝下去,運氣好,你還能豎著離開你們家地下室,運氣不好的話也不要緊,我跟幾名陰差熟,不用費事,叫他們來領了你就走。」
張魁終于發話,「你當我是死的?」他的智商在平均線以上一大截,沒理解錯的話,趙翊伯這是讓張岱做選擇題,這三瓶中最起碼有一瓶是盛有毒的東西,喝了的結果,不言而喻。當著他的面兒這麼做,真當他是死人?
趙翊伯擺擺手,笑呵呵地說︰「小朋友,之後還有你的份兒,不用急。」
押著鐘壅的那兩人傳來了驚呼聲,邊執捂著被腰疼的手指惡狠狠地看著躥回張魁身邊的鐘壅,氣得嘴唇發白。鐘壅眼中綠色消退,現在一切正常,緊張地支持張魁︰「老板,跟他死扛,我們人多,不怕。」
張魁點頭,說︰「你剛才怎麼沒咬死他?放心,我不缺心眼回去喝那東西。」但是張岱是不是缺心眼就有待證實了,尤其是失去了吳珂的鬼魂後,更不好下定論。
「你恨我?」
「我為什麼要選?」
邊顯和張岱的聲音同時響起。邊顯很激動,他最疼*的弟弟此時也用這種口吻與自己說話,讓他好生地心涼,所以無法置信地問趙翊伯。張岱則是覺得這個選擇實在是個笑話,沒有救回吳珂他真心灰意冷,但是殉情只是一開始才有的感覺,活了幾十年,越老越不想死了。
方沖從一開始的存在感就很弱,此時不得不舉手提出異議,只不過這話說在了邊顯和張岱說完的當口,別人听的是一清二楚,他問張魁︰「為什麼邊顯的弟弟姓趙?」見大家都看過來,張魁清理了嗓子,也問出了自己疑問︰「你借尸還魂在趙四爺身上了?」
趙翊伯頗有耐心,一個個為他們解惑,先是對邊顯道︰「我當然恨你,我只是好奇你居然對我恨你表示這麼驚奇意外。大小,我所有的東西都是你用過的,這也就算了,明明是我第一眼看到了她,那一刻我就在心里為她留了位置,但是你問都不問就提出要和她在一起。我是真的恨你了。好不容易逃到人間,她死了,我好不容易才找到機會把你除掉,第二天就去找她,誰知道踫上了認識的陰差,他與我說了父親的做法。難過啊,自己喜歡的女人竟然一開始就是注定要死的人。所以我馬上回去找到你的尸體保存起來,為的就是希望你能活過來,親眼見見親耳听听這個事實。」隨後不理會邊執氣的通紅的臉,又對張岱說道︰「我跟你沒仇,是你們家跟我的老朋友趙翊伯有仇,我只是來替他出口氣罷了,算是我頂用了他身份這麼多年的補償。至于你的問題,小朋友,」他扭頭對張魁道,「如我剛才所言,我只不過頂了老朋友的身份,借尸還魂?哼,我跟他們不一樣,我不尋求什麼永生長生,沒用!」
邊顯抖著發紫的嘴唇,指著趙翊伯的臉吼︰「你說什麼?你再說一遍?是你殺了我?」
趙翊伯,不,應該說是邊明坦然地點頭,說︰「你不是一直在懷疑為什麼身邊總是出現天災**讓我們不得安生嗎?我今天告訴你答案,不說所有的災難,起碼一半以上都是我委托趙翊伯制造的機會,殺你的機會!」
「張家跟趙翊伯有什麼仇?」張岱急問。他不想憑空又多出了敵人。
「因為,報應。」邊明面無表情地吐出了四個字。(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手機用戶請到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