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下是︰為你提供的《》小說(作者︰鐘壅 336)正文,敬請欣賞!
第二十八章追蹤(5)
「想當初,她的頭發也是這麼的柔順。」張大腳眼神迷離地模著躺在方沖懷中的鐘壅長至衣領的頭發。方沖被他的表情折磨的身上陣陣發冷,從他手中輕輕多過鐘壅的發梢,對張大腳說︰「恩,是長了,回去後我提醒他剪頭發。」鐘壅的頭發很細很軟,出手舒服,方沖也忍不住用手指模搓了幾下,覺得自己的動作明顯與張大腳有異曲同工之窘態,放下手。
張義濂擔憂地扶著張大腳的肩膀,拌向自己,抱歉對方沖說︰「不好意思,他又開始迷糊了。」他們在洞口遭遇了那股妖風後,張大腳便一直處于時而清醒時而迷糊的狀態。「師父…師父…醒醒,我們要繼續找路了。」張大腳是他們這群人外加兩只鬼一只狗中唯一進入過多名山並且找到通向人間的人,對他們這些第一次進來的人來說還有有點用處,可以時不時地提醒他們不要太過貼靠牆壁,看到有光亮的東西不能觸踫等等。不過他說的要注意的東西他們還尚未踫到,雖然在一開始的時候被突如其來的妖風突襲,但是之後的一公里路程,除了無盡的岔路外,沒有遇到明顯的危險。起先的道路比他們想象的要平整許多,休息的次數不多,中途停下來幾次均是補充些水分,吃些干糧墊墊肚子。東西不敢多吃,原本沒想過要待太久,帶的食物僅夠三天的量。雖然第一晚還沒有完全過去,但是听張大腳的意思,快則三四天才能出去。梁晏當時就問張大腳他們用了多少天才找到出路時,張大腳竟搖頭,說他不記得,當時只是為了躲避邊家的追捕。慌忙中逃進了多名山,慌不擇路饑不擇食地躲進了最近的一個山洞,一直往里走,知道他們覺得快餓死渴死的時候,有意打無意狀地被他們發現了一個狹窄的出口,出口的另一半就是陽間。過後想想,許就是三四天的光景。
「師父…師父…」張義濂努力地呼喚著張大腳,但老頭仍舊沉浸在他自己的世界中,絮絮叨叨地不知道在說些什麼。張魁走到他們跟前,揚手就要打。被張義濂攔住,他再不攔住,他們家老頭的臉就腫成了包子樣。「別、別,我再叫叫,你別再打了。」張魁用這個方法已經打醒了張大腳四次,張大腳每次都是趁他們休息的時候,突然陷入了迷糊狀態。溫柔的方式根本叫不醒,「你們不還沒想到怎麼下去嗎?你們先去想,我保證在大家啟程前叫醒我師父。」張義濂據理力爭地護著張大腳。他們在經過四次休息後,終于結束了平坦道路的前進,面前又出現了兩個岔路口,兩個岔路口走勢迥然不同。一個筆直向上,一個陡然向下。向上的岔路他們無法攀登,沒有專業的攀岩工具。而且上面看不到盡頭,相比就算是張岱也不會選擇這條路,那麼他們只有向下這條路能夠選擇。古谷坊曾下去探路,但是回來時,表情耐人尋味。只說下面能下去,再問他看到了什麼。便緘默三口,玩起了消失。最後他們決定,听信古谷坊的話,大伙一起往下前行。因為對他們來說,除了前行,已經沒有了退路。在那陣狂風過後,不僅原本他們面前的路變化了,連他們進來的路也變化了。張魁有些後悔,僅僅因為看到了張岱,想追問他,而帶著這麼多人一起來冒險。現在他的目的已經不是單純地想找到張岱,主要還是希望能找到出口,帶著大家出去。
最後,大家決定先將繩子固定在牆壁上,待他們全都下去後,古谷坊再收回繩子,畢竟資源是有限的。張大腳仍然沒有醒,張魁拍了拍大清的背脊,大清哼哧哼哧地跑過來,沖著張大腳的大腿就是一口,咬完就跑。張大腳嗷的一聲醒了,眼神還沒對焦呢,就叫︰「張魁你個孫子,你又打我!」說完覺得不對,之前四次張魁都是打臉,怎麼這一次是大腿疼?
張義濂緊忙安慰師父,說確實是張魁咬的,不指名道姓地罵張魁是狗。
經過商議,張魁打頭陣先下到下面,確認下面安全後,以搖動繩子為信號,方沖背著鐘壅第二個下去,隨後依次是梁晏抱著阿福、張大腳、張義濂、洛晃押後。至于獬豸,他本就不是人,想選擇什麼方式下來隨他的便。
張魁雙手相互交替抓著繩子,雙腳支撐牆壁,慢慢順著繩子慢慢地向下滑去。沒一會,繩子大幅度地晃動,下方安全,方沖將鐘壅固定在自己背後,也是緊貼著牆壁,滑下去。由于重量過大,速度有些快,手掌中灼熱的燒痛,讓他沒有多余的力氣剎車,兩人著陸時,**也跟著腳一起磕在地上。痛的方沖覺得尾骨似乎有些輕微的骨裂。
梁晏在下降的過程中,懷中的鬼嬰似乎躁動不安,攪亂了他的心神,他時不時地問阿福怎麼了,是不是感覺到了什麼。一開始阿福還應答幾聲,到後來也不說話,眼神專注地望向下面。他的眼神過于的認真,害的梁晏不敢往下看,生怕自己下面突然出現個死人或是人頭,哪怕只是一團頭發也讓他無法忍受。突然,阿福自動拉開了他的背包拉鏈,縱身躍向了洞底。梁晏著急地大喊阿福一聲,固定住身體,回頭往下看,結果,原本黑黝黝的洞底消失不見了,就在他腳下二十公分的地方,是結結實實的石路。他明明記得方才下面還有很長一段路沒有走啊?!他落在地上,急忙將上面等待的人都叫了下來,張大腳模了模地面,又扯了扯短了一半的繩子,嘆氣︰「道路又改變了,我們分散了。」這個情況最為惡劣,如果大家都在一起還好說,現在被分成了兩撥,也不知道四個人能不能找到出去的路。
雖然他們也沒有希望能夠找到……
繼續向前走,是他們現在唯一能做的,只希望在未來的某個岔路口,那四個人能夠回眸嘲笑著他們怎麼來得這樣的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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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親,我們就這樣等著?」男子輕柔地問著座位上的老人。
老人冷哼︰「看這麼長時間都等著了,不差這一會。他出不來,這輩子就在多名山呆到死吧。出的來,更好,哼,我等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