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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六章 姬妾風雲

七皇殿,七皇子寢宮外。一名侍女左顧右盼,神色慌張,只見她呆在門口來回渡步,又時不時把頭探到門內,向里邊張望著。她往身後瞥了眼,又探入腦袋,輕聲試探般地輕喊一句,「主子……」

從里面傳出另一個女子的聲音,「吵什麼吵……」

「不是,主子……我怕,我怕七皇子他突然回來,您也曉得,我們只有一炷香的時間,一會兒這兒的守衛們都會回來的。」

只听屋內又傳出一聲冷哼,「我平日里讓你多打點打點的,你個小丫頭也不知道怎麼辦事的,只支開了那些守衛一炷香的時間。我今個一定要看清楚他帶回來的這女子長成什麼狐媚樣!」

門外這位侍女挨了罵,更顯得畏畏縮縮的,「主子,您講話聲輕點,不然吵醒了里邊那位姑娘……」她這話未說完,便見屋內里她那主子匆匆走了出來,反手甩了她一個耳光,怒氣沖天。「我做事,還用得著你一個小小的丫頭來教嗎?這人背對著我躺著,我又見不著她的臉……」說道這兒,她又擺手說道,「算了算了,你就在這門口好好守著吧。若是那些守衛要回來了,再來喊我。」說完,她留下正捂著臉的侍女在門外,自己又走進了寢宮內。

而這人,正是七皇子慕雅的第六房姬妾。

她躡手躡腳地向寒玉床靠近,往床上探過半個身子。可當她看清那張臉之後不由地往後退去,這人也長得太嚇人了一點吧?向後退去之時她又一個不穩,她身子又往前一傾,就在她要跌落在寒玉床之時,她伸手撐起了自己要倒下的身子。她倒吸一口涼氣,差點,差點踫到這丑八怪。

可那寒玉床所散發出的冷意通過了她的雙手瞬間就讓她如同置身于冰冷的寒潭一般,她站穩了身子之後立馬將手縮了回去。

「真不知道這麼冷的寒玉床怎麼治傷?」她一個人一邊喃喃自語,一邊往外走去,走的同時還回著頭望著那寒玉床的女子。就當她快要走出內屋。轉彎往外走去之時。她一回過頭,正好撞進了一人懷里。

她還以為是她那小小侍女闖了進來,低著頭揉著腦袋,還張口就罵。「你個死丫頭,不是讓你在外邊候著嗎?」

還未等她抬頭,便傳來男子的聲音。「哦?我倒不知道,我這寢宮連這些閑雜人等都能出入了。」

她驚得立馬抬眼,「殿下……您。您怎麼回來了?」她眼這麼一掃,正好瞥見了她那小侍女低著頭站在慕雅的身後。

「我若是不回來,又怎麼曉得六兒你在我這做些什麼。」雖然他的話里沒有責備之意,可她很清楚,他那陰晴不定的性子,絕對不是態度好就代表不會罰她。她立馬撲通一聲跪倒在地,「殿下。是六兒不懂事,六兒向殿下請罪。六兒只是好奇……好奇。殿下帶回來是個什麼樣的女子,不知殿下是不是要為六兒添一位妹妹……」不等他問,她就自個兒先坦白了出來。

他越過她跪倒的身子,往寒玉床便走去,坐在了床頭邊上,伸手撫了撫躺在寒玉床上的司徒的一縷青絲,不喜不怒,淡淡地開口,雙眸卻停留在了司徒的身上。「六兒,你知道的,我就喜歡你的坦白和直接,不過,我一向不喜旁人來揣測我的心思。」

他說道這兒,跪倒的那個身影渾身一顫抖,「六兒不敢……六兒不敢揣測殿下的心思……六兒,六兒只是太在意殿下。」

「我想,六兒你日後大可不必擔心了,我是不會給你再添上一位妹妹的。」他這話一說出口,那名為六兒的女子立即喜得從地上起了來,走在了床前坐在的慕雅身旁又枕靠著他的大腿坐下,「六兒就知道殿下最寵六兒了。」說完,她還不忘沖著他一笑。

「六兒,你來我這七皇殿之前,魔君大人可一直對你關懷備至呀。」她听了他這話,忽然笑著的臉一僵,「殿下怎麼突然提起了這個事。」

「你也知道,我同魔君閔立一向關系不怎麼好,而他同姐姐大婚在即,我可不想到時姐姐為難,既然六兒你這麼愛我,魔君大人又一直對你心心念念,我倒不如來個成人之美,六兒你也可在做做我兩的和事佬,替我吹吹枕邊風呀。六兒,你說,這個主意可好?」說道最後,他終于回過頭,望著這一臉驚恐看著他的女人。

「殿下,不要六兒了?要把六兒送給魔君大人?」

他皺眉,「這怎麼是不要你了呢?難道六兒你不以我為榮嗎?那麼為我做事,六兒你不是應該感到高興嗎?還是六兒你根本不愛我?」

她慌張地咬牙搖著頭,又重新在他面前跪下,拼命磕頭,她沒有料到,這一次偷偷跑到了他的寢宮,看了眼這寒玉床上的女子,會招來這麼大的懲罰!

「六兒豈敢?六兒一心只有殿下,六兒對殿下的心日月可明鑒啊!六兒這般愛著殿下,殿下就留著六兒吧,讓六兒好好伺候殿下不好嗎?」

他並未再回應她,而是對著一直低著頭不敢吭聲傻站著的那侍女吼道,「還不扶你主子出去?」他一聲令下,那侍女立即上前來扶著他的侍妾往屋外走去,而那侍妾卻還一臉不干,歇斯底里的喊著,「殿下……殿下……留下六兒吧……」

而這時,慕雅回過頭重新望著寒玉床上的司徒時,卻發現司徒已是睜開了眸子一聲不吭地望著他。

她望著那一雙異眼,有些遲疑地開口,「慕雅?」

只見他嘴角上揚,對著她一笑,「怎麼,眸子一變,連自己的徒兒你認不得了?」

「這兒是哪兒?」

「不就是你心心念念的魔界嗎?你不是要找那個木君禾嗎?我就帶你進了魔界,這兒是我的皇殿寢宮。」

她雙眸忽然迷離起來,口中不停呢喃,「皇殿……皇殿,孤蓮皇子?你真的是孤蓮皇子?」

「怎麼到現在還在懷疑我的身份,是我瞞你太久,在你心里就變得這麼不可信了?你不是要找那木君禾?這下,不怕找不到了吧。這魔界,倒是還沒有我尋不到的人。」

他的話一說完,她的雙眸立即黯淡了下去,「不必了尋了,我知道他去了哪里。沒有再尋他的必要了。」

他當然沒忘,她以死相搏,入了那忘川,想要找這個人時的決心。如今這麼一句輕描淡寫的,就不要找了?

他沒問,倒是淡淡一笑,「那也好,既然來了,就好好修養修養吧。這寒玉床正好有助于你這純陰體質。」

「我要回去。」說著不等慕雅回答,她便掙扎著起身。而他一把按住她掙扎起身的肩,一口不容拒絕質疑的語氣,「躺回去,養著,你不是不清楚你自己的身體,沒個十天半月你根本別想起來。」說完,他又伸出另一只手撫上了她臉上的傷,「這傷……」

她一臉自嘲地笑道,「治不好的。」

他低頭貼近她的臉,直視她的雙眸,她扭頭,要避開他的視線。他卻不願,扶著她傷口的手扣住了她的下巴,逼著她望著自己,「我不喜歡你這樣笑。」說著,他松開她的肩,一把撤掉她的肩上的半邊衣服。「總有一天,我會讓你身上所有的傷和你這臉上的傷,一並復原。」說完,他又輕觸她肩上的那些傷口。

她一聲冷哼,伸手,掙扎著,推開他放在她鎖骨上的手,「我不喜歡旁人踫我。你也別白費心機。」

「怎麼是白費心機,當初,我的臉上可也有一道去不掉的傷疤。可後來,也被我弄掉了。」他這話一說完,床上的司徒忽然緊盯著他的一雙眸子不放,不自覺地伸手,用指尖觸踫著他的臉。直到他伸手抓住了她的手,她才回過神。

「松手。」

「不松。」

「你松不松。」她的話透露著冷意,他又好似變回之前那無賴樣,一臉的得意,「我偏不松手。」

「那隨你。」她懶得再和他辯下去,干脆閉上了眸子,別過臉,繼續休息。

而慕雅,也不再開口說話,只是這樣靜靜地守在寒玉床前,將她的手緊緊包裹在了自己的掌心。

另一邊,沒過多久,七皇子將家里的妾室轉送給了魔君閔立的消息便傳遍了整個七皇殿。當然,也包括,傳入了他那些另外的姬妾們的耳朵里。

「主子,這事……」

「這事,明面上,眼下,誰都不能插手。老六就是最好的例子……說起來,老六如今這個下場,我倒也有些責任……」她身後那名侍女立即上前開口,「哼,主子又有何責任?若不是她那不安分的性子,就算沒有主子,她也遲早把自個毀了。她以為那些守衛是她的人,誰又料到那些其實都是主子的人,若不是主子的意思,她以為光靠她這麼打點打點,能進得了殿下的寢宮嗎?」

「好歹,她也叫了我這麼多年的大姐……本來是想用她試探試探殿下的心意,可沒想到……殿下,這是在警告我們其他五位姐妹,別對他屋內那位女子動了心思呢。」

「主子,殿下真的是要和魔君大人修和嗎?」

這艷麗女子擺了擺手,「不是,殿下這麼做,除了要警告我們,也是在告訴魔君大人,他休想打公主殿下的主意,他也只配得上他七皇子慕雅玩剩下的女人。也同時給了老六一個教訓,就選魔君曾經再想要老六,可眼下這個節骨眼上,他迎娶公主在即,又怎麼會動老六?老六去了魔君府上,才是真正做了一個擺設,一個花瓶。」(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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