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我事先和大家說好,我以男裝出現,所以孩子們倒也沒有穿幫的。
不過等到所有新來的人都在小雅之堂住下後,晚上在我們那三進房的房間里,子軒問我,「娘,為什麼一定要男裝出現呢?以後這些哥哥、姐姐都是一家人了,難道你連他們也要瞞著嗎?更何況那能瞞得住嗎?」。
我搖搖頭,「我沒有打算一直瞞著他們,當初我扮男人,是因為小雅之堂準備開業和開業之初有些應酬,我和雷松出去見人方便,就讓他們一直認為雨荷身後還有兩個大老板就好。否則兩個女人有些事情不方便,也容易遭人欺負。讓大家都以為我是大老板,經常不在家,雷松是二老板,雨荷是當家掌櫃的,這樣方便。現在連新來的人都沒有告訴是因為青龍雙煞的事情。」
子逍問道,「娘不會是懷疑新來的人就有可能有青龍雙煞吧。」
我點點頭,「聰明孩子,我想既然青龍雙煞擅長易容,而且以前從來沒有傷及他人的情況,還從來沒有失手過,武功又不是頂尖,那麼很有可能是易容到身邊,然後再擄人。」
子康想想道,「這十個男人沒有孿生兄弟的啊!」
子樂這時突然道,「有兩個人有可能,就是小江和阿武。」
子軒直搖頭,「他們兩個人一點都不像。」
我卻眼楮一亮,伸手拉住子樂,「跟娘說說為什麼他們兩個可能是兄弟啊?」
子樂說道,「他們兩個人說話的聲音很像,不過我看不見,不知道長的是否相像。」
我立刻高興的親了子樂額頭一下,「你真棒!我就說你眼盲心不盲吧!風竹、雷松你們要多注意小江和阿武,因為一個人可以易容,但是有兩件事情很難改變,一個是人的眼楮,另外一個是聲音。當然還有一樣東西也無法改變,只是在這里無法用到,那就是指紋。事實上在我的家鄉,可以有特殊的東西來辨別聲音和指紋,因為每個人的聲音和指紋都是獨一無二的。」
子樂在一旁紅著臉說,「我沒有知道那麼多……」
風竹這時點頭,「子樂已經幫了很大的忙,你一說我也覺得這兩個人雖然長相完全不同,但是個頭和身形卻很相似。」
雷松立刻說道,「面試我沒有在場,明天一起吃早飯,我一定能看出端倪來。」
我對著這些孩子們說,「你們明天要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哦,首先人家未必是青龍雙煞,第二如果是,你們不要打草驚蛇。就連現在我們也不再探討這件事情,以免隔牆有耳哦!」
孩子們忙不迭地點頭。
我跟雷松說,「你可以告訴一下全叔,順便問問他的師姐什麼時候到。」
雷松點頭離開。
孩子們則上床睡覺,雖然沒有大聲的討論,但是也一直在相互咬著耳朵。
我回到房間想來想去,還是決定先不告訴雨荷、雨蓮、秋雁她們,以免她們露出馬腳來。
第二天早飯,自然是到大廳一起吃,新來的人在兩桌,原來的人圍成兩桌。我和雷松作為小雅之堂的兩位老板走到每桌都客氣兩句,我嚷嚷著‘以茶代酒’敬了大家一杯茶就回來了。
早飯後我讓俊英、吳清、何生和李昊帶著孩子們去學習,王嬸和虎子爺爺帶著新來的三個廚娘進了廚房,雨荷、雨蓮帶著新來的姑娘們去學習,而新來的男子我讓風竹和趙財兩個人去帶。我則和雷松還有全叔窩在房間里商量對策。
雷松首先發言,「這兩個人確實是易容過的,但是看皮膚只有二十上下。」
我問道,「既然易容,你怎麼看出皮膚才二十歲上下?」
雷松答道,「我們易容者分為上中下三等,下等只是在臉上添個胡子,弄個痣啊、疤啊什麼的,中等是整張臉易容,上等是有張臉皮,同時連手都會易容。而且臉皮與脖子的接縫處很難看出來,只有易容高手才能看出是否易容過。不過耳朵一般是沒有人可以易容的,所以只要看耳朵的皮膚就能判定一個人的真實年齡。」
我喃喃道,「你真牛,果然是擅長易容的高手。」
全叔也點頭道,「我剛才注意觀察,他們兩個人的呼吸在那幫新來的人群中是听不到的,說明二人有不錯的功夫,同時當你們去說話的時候,兩個人的呼吸明顯加重,說明在你們來的時候,他們刻意隱藏功力。至于你說的二十歲上下,是有可能的,因為師姐教授給他們的是種可以延緩衰老的功法。具體不太清楚,等師姐來了一問便知。」
我喜道,「聲音相似,易容,隱藏武功。我看根據這三點,他們應該就是青龍雙煞無疑了。全叔,您的師姐什麼時候到呢?」
全叔答道,「今天晌午前就能到,為了不驚動他們,師姐到了後直接來找你們,我們最好今天晚上把這件事情解決了,以免夜長夢多。」
我和雷松都表示贊同。全叔接著說道,「雨薇就在房間里等我師姐,雷松還是去風竹那邊幫忙吧,以免有變。」
雷松看著全叔,低聲說道,「您叫我雷松。」
全叔長嘆一口氣說道,「小子,怎麼還想讓我叫你冷八嗎?我說了,你已經是再世為人,和無恨門無關了。」
雷松眼圈一紅,「多謝護法。」然後轉身離開。
我看著雷松離開,轉頭問全叔,「全叔可是還有事情和我說。」
全叔臉上一紅,「是有點事情想要和雨薇商量。」
「可是等到青龍雙煞的事情解決後,勸你師姐不要出家為尼?」
全叔一愣,「你怎麼知道?」
「當初你不是說過你師姐想要出家嗎?後來雖然一語帶過是如何投入無恨門主的門下的,但是我想八成是門主說可以幫她尋找青龍雙煞,等到事情完全解決了,放下俗事再出家也不遲。你師姐因此成了那個可以挑活的殺手。現在馬上就要抓到人了,你擔心你師姐從此遁入空門。」我看著全叔,輕笑道,「其實,如果遁入空門能夠心靈平靜,也不失為一件好事。」
全叔老臉一白,「我知道,我知道……」就再沒有了下文。
我呵呵一笑,突然問道,「全叔是一直沒有娶妻等著師姐吧!」這句肯定式問句一下把全叔弄個大紅臉。
我拍拍全叔的手道,「全叔不過才四十上下,在我的家鄉男子這個年紀才成婚的有的是。而且姐弟戀也很流行啊,您看風竹不是就小我很多嘛!這件事情交給我,只要您師姐對您有一絲情意就不難。」
全叔一拱手,不再多說什麼,轉身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