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晚間吃飯的時候,感覺女子說話的聲音都大了許多,而且時不時大家還要交流一下女子防身術的心得。
吳清苦著臉道,「大姐怎麼讓雨蓮也學這個,她不是不在台前出現嗎?」。
雨蓮輕描淡寫的說了一句,「有備無患。」
我則輕描淡寫的說了一句,「有歹徒對付歹徒,沒歹徒,你和她吵架的時候也用得上。」
吳清臉上一會兒紅來一會兒白,其余眾人則是低低笑著。
我嘆口氣接著說道,「主要原因是因為我雨蓮妹妹長得太美了,容易招宵小之輩惦記著。你一書生拿筆做文章、畫畫行,真要說打架,估計街上隨便一個流氓都能把你打得滿地找牙,你到時候如何保護我妹子呢?」
吳清見眾人點頭,我又看著他,只好點頭稱是。接著我笑眯眯地說道,「你這倒提醒了我,從明個起,你和俊英也要練習一點防身武功。不求你成為高手,但求你強身健體,趕考路上不生病,踫見一兩個小賊能活命。」
吳清和俊英苦著臉,剛要開口拒絕,雨蓮和王嬸卻異口同聲的說很好,于是這兩位翩翩公子只好搖頭變點頭了,俊英還狠狠的用胳膊肘子拐了吳清一下,以示不滿,惹來大家又是一陣低笑。
我轉頭看著一直埋頭吃飯的鳳蓮,「鳳蓮妹子今天練習的如何?姐姐的招式可還管用。」
鳳蓮被我一問,突然嗆到,大聲地咳嗽起來,滿臉通紅。雷松無奈的舉手替她拍拍順順氣,誰知鳳蓮咳嗽的更加厲害了,這時他似乎意識到有什麼不妥,趕緊把手放下,卻看見我眼楮亮晶晶的看著他。
雷松無奈的嘆口氣,「好像雨薇本就沒有男女大防,這回也不必小題大做吧。」
我點頭,然後理直氣壯地說道,「我來自我的家鄉,我可以沒有男女大防,但是鳳蓮和你可不是。」
大家又是一陣低笑,雷松低低喚道,「姐!」眉宇間出現了少有的無奈。
我也知道他現在和鳳蓮實在還談不上有多深的感情,充其量只是略有好感,既然他喊我姐,代表著他許多無奈,我終是心疼他的,也就不再答話。
飯後我拉著雷松來到我房間,雷松笑著說道,「雨薇這麼著急拉著我進你的房間,不怕風竹生氣嗎?」。
我白了他一眼,示意他也坐下來。我問道,「當初只是高興你還活著,許多貼己話也沒有說。你身上的毒真的去干淨了嗎?會有後遺癥嗎?不影響你的武功嗎?還有那個什麼無恨門,你和風竹從此離開沒有事嗎?」。
雷松也正色答道,「我身上的毒確實沒有事情了,我原本就擅長易容、毒藥和暗器,心里對自己的身體自是非常清楚,我還因禍得福獲得一個百毒不侵的身體。那個無恨門自是不會回去了,門主肯定以為我已經死了,畢竟沒有按時回去服解藥。至于後患嘛,倒也不是沒有,不過因為我會易容,也看見多了門內追殺叛逃之人。所以我一般都是用易容的形象出現在門內眾師兄弟面前,其實除了門主、護法和風竹、還有冷一外,別人都不知道我真實的面目。風竹我不用擔心,只要不被門主、護法和冷一撞上,就不會有人知道我還活著。」
我點點頭樂觀的說道,「這麼大的世界,哪里那麼巧讓這三個人踫上。況且那個門主和護法想來也不會到處隨意走動。」
雷松卻正容說道,「其實我倒沒有那麼危險,不但大家認識我真面目的人少,而且當初門主給我下毒就代表他已經把我當成一步死棋了。只是風竹就危險的多,風竹自己可能都沒有意識到。他在很小的時候就被帶回無恨門,是護法把他養大的,別看我叫冷八,他叫冷十七,其實那是根據成年禮上比試武功進行的排行,和入門先後沒有關系。他入門最久,護法養大的,門主又重視,下面的人幾乎都認識他,他此次叛逃,門主下令務必不傷害的前提下把他帶回無恨門。」
我皺眉,「也就是說,你上面還有七個厲害角色,而對于風竹來說,還有十六個比他厲害的,除去你再加上那個門主和護法,你們兩個一共要對付十七個武功高過你們的殺手。」
雷松搖搖頭,「沒有那麼糟糕,風竹當初排名十七,是因為他沒有打過冷十六而已。而冷十六上面的人除了我和冷一,只有兩個人還活著。」雷松說到這里,自嘲的聳聳肩,「干我們這行,一般比較短命。」
我奇道,「那你們這個無恨門沒有幾個人啊!」
雷松說道,「排行目前就到冷十七,換句話說冷字輩的除了我和十七外,一共還有四個人。另外都是沒有行成年禮的孩子或者只是一些武功較低執行輔助任務的殺手。這些人估計怎麼也有百八十個呢。」
我想了想又道,「你總是笑話我畫畫不行,想必你畫畫水平不錯,將那幾個人的樣貌畫出來,我們也好防備啊!」
雷松說道,「我只見過冷一和冷十六,我可以畫出來。其余兩個冷三、冷四听說是一對姐妹,因為常年派在外面執行任務,我卻沒有見過。而護法和門主每次都是戴著面具的,因為面具的關系,聲音也很模糊。只是知道護法應該在五十歲以上,門主應該三十歲上下,都是男的,其余就不清楚了。」
我想想又問道,「既然無恨門對你們都很冷漠,能夠給沒有完成任務的人直接下毒,為什麼非要風竹活著帶回無恨門呢?會不會風竹其實是門主的兒子呢?」我死勁搜羅著以前看的各種武俠小說,好像如果一個人對某個人另眼相待,往往這個人其實是他的孩子,因為某種原因不好相認之類的,如果說是自己的孩子但是惡言相向,往往就是偷走的情敵的孩子。不知道這些小說情節在這里能不能歪打正著呢。
雷松撲哧一聲笑了出來,「你還真能想,這種可能性應該很小。因為有次我無意中听說,門主練的功夫陰柔至極,好像無法娶妻生子。」
「葵花寶典!」我月兌口而出。
「什麼寶典,我怎麼沒有听說過。」雷松疑惑地問道。
我不好意思的模模頭,「嘿嘿,只是家鄉有個說書的講的一出戲,是說男人欲練此功先自宮。嘿嘿,就是先 嚓變太監再練,但是武功卻能變得很厲害。」我沖著雷松下面比劃了下剪刀的手勢。
雷松扶住頭,嘆息道,「我真服了你,就連戲文你也當真。」
我繼續問道,「那風竹知道自己的處境嗎?」。
「應該不是很清楚,大家都認為是因為他是護法養大的,所以很特殊。就連他自己八成也是這麼認為的,但是我認為沒有這麼簡單,可是又模不透。」
我點點頭,「你說的沒有錯,你們的那個變態門主一定有不可告人的秘密。現在我們只有靜觀其變,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了。看來這易容的本領你要好好教授一下我和風竹了,我有預感將來有用。」
雷松凝重地點點頭。
我沖著他燦爛一笑,「盡管我們要有所防備,但是無論如何,我們應該幸福的度過每一天,看見你真正的笑容也是一件令人高興的事情啊。歡迎你回家!」說完,我上前輕輕擁抱了他一下,然後看著雷松的臉微紅,接著嘆道,「看見你這只狐狸能夠紅臉也是一件有趣的事情啊!」
雷松輕敲了我的頭一下,然後唰的離開,留下我獨自在桌邊呵呵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