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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落雲山(萬字更)

更新時間︰2013-02-21

天,灰蒙蒙的一片,此刻蕭逸風的心情就像這天色一般灰蒙蒙的。他從赤焰妖房間走出來時微微一頓,嘆了口氣。這次一別,他也不敢肯定能夠再次相見。畢竟,他這一次是去擊殺花仙子。想那花仙子的實力雖然只有靈變期,但是,她代表的不是她一個人,而是一個宗派。以他剛剛達到一品法相的實力,與一個宗派相爭?

他苦笑著搖了搖頭,抬步先前走去。突然,前方傳來劍氣縱橫的聲音。他不禁抬頭看去,只見前方不遠處,牛娃正拿著一根僅一根手指粗細的樹枝演練著他的劍法。

劍法輕靈,隨風而舞。

「嗯?那是…」蕭逸風的雙眼一亮,只見牛娃手中的樹枝揮動時總是帶著微弱的光芒,特別是劍法變換中,那光芒明顯的要亮了一分。

「大道三千,只要能夠領悟其中的一種‘道’即可飛升。」蕭逸風的心中無比的感慨,一個連靈變之境的人都未達到,不對,應該說,一個連武者都未突破的人,竟然在領悟‘道’了。

「他的天賦未免也太驚人了吧!」蕭逸風感嘆道。

牛娃正處于一種微妙的感覺中,他能夠感受到風帶給他一種很奇妙的感覺。就像是他施展的劍法一樣,有舒適的微風,有炙熱的火風,有瑟瑟的清風,也有冷冽的寒風。隨著劍法的揮動他的感覺也越來越強烈了。

片刻之間,四季之風就將牛娃給籠罩了起來。

悟道講究機緣和天賦,牛娃的天賦和機緣都到了,所以,只要他一直參悟下去,或許一天,一年,又或者十年,百年之後當他完全領悟一種道後就可以飛升。

這時,一些村民發現了牛娃附近的異常,紛紛圍了過來。

「不好,若是讓他們打擾了牛娃的話,他恐怕很難遇到這樣的機緣了。」蕭逸風連忙走過去阻擋他們前來圍觀。

村民剛剛離開,牛娃手中的樹枝卻因為用力過猛斷成了兩截。樹枝斷開,他猛地一驚,清醒了過來。先前那種感覺頓時消失,他連忙揮動了幾次斷了的樹枝,發現再也找不到那種感覺了。

看著手中的樹枝他的眼神中不禁流露出一絲失望。

「這恐怕就是天意了吧!」蕭逸風心中暗道,拍了拍牛娃的肩膀安慰道,「你應該開心才對。從虛丹之境,直接跨入了金丹之境。從武者直接跳入了修真者。你可知道多少人一輩子都無法企及的高度,你僅僅一霎那的頓悟就達到了。」

「謝謝!!」牛娃的臉上又露出了一絲笑容,不過這笑容有些勉強。他體內的變化,他比任何人的清楚,也正是如此,他知道若是剛才沒有被打斷的話,他的境界肯定會更高。

「牛娃,魯老二他們正要離開此地,我看不如你和他們一起吧!」蕭逸風轉移話題道。

牛娃想了想後道︰「本來我準備跟著你的。可你似乎有很重要的事情……所以,我想我還是一個人出去闖闖吧!」

「也好!」蕭逸風點了點頭並沒有挽留,從乾坤袋中拿出三顆丹藥遞了過去,「這三顆丹藥你收好了,當你遇到危機時,它們或許可以救你一命。」

「謝了!」牛娃沒有拒絕接過丹藥,道了一聲謝後,就和蕭逸風告別了。

沒過多久,魯老二等人帶著赤焰妖和呂衛也離開了鐘家村。待眾人都離開後,蕭逸風也離開了鐘家村,前往落雲山。

距離百花谷發出傳訊紙鶴只是一個晚上而已,已經有一個宗派從小天界來到了落雲山,這個宗派就是赤焰宗。憑借著對落雲山的熟悉,赤焰宗的人已經朝著寶藏而去了。其他宗派也不慢,一個個紛紛朝著落雲山趕去,當然還有些散修也想湊一份熱鬧。

前往落雲山的路上,蕭逸風突然停了下來。他的目光落在前方不遠處的十數人身上。這十數人的著裝與他非常的相似,同是血紅色的長袍。不同的是,這些人的胸口上都繡著一個月亮,而且從月亮的形狀來看,應該是新月,月牙狀。當然,著裝還無法吸引蕭逸風的注意,吸引他注意的是這十來個人的動作。

十數人圍成了一個圓圈跪在地上,不時的將上身伏下,似乎在跪拜著什麼。從外表看去,他們似乎是在祭拜著什麼。蕭逸風凝神看去,只見這十幾個人中間的空地上擺放著一個陶碗,土色的陶碗內是滿滿的未知液體,液體清澈透明。

「奇怪!他們到底在做什麼?」蕭逸風心中暗暗的猜測著,如果只是普通人的話他肯定早已離開,可偏偏這十數人都是修真者,而且還是金丹之境的修真者。

「呼~」一名男子帶著風聲從天而降,那十數名修真者立刻將身體伏了下去,口中不忘叫道︰「拜見堂主!」

「堂主?」蕭逸風仔細的打量了一下那名男子,發現他和那伏在地上的十數人差不多,看起來二十多歲,面龐清秀,身上穿著同樣的血紅色長袍,胸口上繡著一個新月。唯一不同的應該是那新月的顏色了,那名站立的男子是金色的,而伏地的那些人是銀色的。

這名胸口繡著金色新月的男子正是冷鴻。得到命令的他,帶著十數人來到了落雲山附近埋伏起來,只是短短數個時辰他就看見了大量的修真者前往落雲山。他沒有絲毫的猶豫立刻將消息匯報了上去,可沒有想到只是這點消息就讓他坐上了新月堂堂主之位。

在血月教,堂主之位必須要達到靈變期修為才可以擔當。而他只是金丹中期,如果論資排輩的話,他這一輩子恐怕的都沒有什麼機會。冷鴻嘴角邊露出了一絲難以遮掩的笑容,揮了揮手道,「都起來吧!」

眾人听到吩咐後立刻站了起來。一名眼神有些閃爍,嘴角邊留著兩撇胡子的男子湊上前去,雙手抱拳問道,「堂主,我們接下來做什麼?」

「等!」冷鴻嘴角邊的笑容微微一僵,抬眼看向了落雲山的方向,心中不禁忐忑起來,「執事既然派了三名堂主與我會合,顯然我血月教也看上了那批寶藏。單憑三名堂主加上我與那麼多修真者一起搶奪?也不知道我還有沒有命回去享受這堂主之位啊!」

「堂主,我等剛剛祭拜,尚未進食,您看……」那名留這兩撇胡子的男子開口道。

冷鴻沒有說話點了點頭。

那留著兩撇胡子的男子臉上一喜,對著四周的十數名血月教徒使了個眼色,接著‘嗖’的一聲離開了原地。

「嗖!」「嗖!」「嗖!」……十數名血月教徒紛紛離開了原地。

蕭逸風的靈識瞬間散開,以防這十數名血月教徒偷襲。

「嗯?」蕭逸風的眉頭一皺,他感知到那十數名血月教徒出現在不遠處的村子內。那留著兩撇胡子的男子手中正拿著一顆心髒,而心髒顯然是地上的那名孩童的。此時那名孩童已經斷氣,大量的鮮血從胸口處涌出,染紅了胸前,染紅了地面。看著心髒那名留著兩撇胡子的男子嘴角邊露出了一絲陰笑,竟然就這樣張開了大嘴將血淋淋的心髒吞食了。

靈識感知下,那十數名血月教徒做的事情都差不多。

這種將人類當做食物的做法,蕭逸風實在看不慣,揉了揉太陽穴,心中罵了一聲,「畜生!」將目光移向那空地上的冷鴻,蕭逸風突然有了一個想法,殺死冷鴻,易容成冷鴻的模樣,挑唆這些人和百花谷的人自相殘殺。

「咻~」一道石子從蕭逸風的手中彈出,帶著破空聲射向了冷鴻。

「什麼人?」冷鴻低喝一聲,右手在同一時間化拳向空中擊出。

「轟!」石子與拳頭相撞瞬間化為齏粉,而那拳勁去勢不減,沖向了蕭逸風所在的位置。

看著轟擊而來的拳勁,蕭逸風沒有多余的動作,身形一閃猶如一道黑色的影子朝著後方飛退而去。

「小賊,休逃!」冷鴻見蕭逸風逃跑,一個縱身跟了上去。

感知到那冷鴻跟了上來,蕭逸風的嘴角邊露出了一絲笑容,而且故意將速度放慢了些。可這一做法,立刻讓冷鴻警惕起來,甚至讓他心中出現了一絲不安。這種感覺很突兀,但卻總是能夠讓他逃離危險。他沒有絲毫的猶豫,身形在空中一頓,朝著後方退去。

「切~」感知到冷鴻的動作蕭逸風不屑的道,身形陡然加速,猶如一道奔雷劃過天空,攔住了冷鴻的去路。

蕭逸風的速度實在太快了,快到他剛剛轉身就已經將他攔住了。

「閣下到底是什麼人?為何攔我去路?」冷鴻的臉色微微一變。

「我?你還沒有資格知道!」蕭逸風的嘴角微微一動,身形一閃,一拳已經轟出,火焰燃燒的右拳猶如隕石般砸向了冷鴻。

見到蕭逸風的拳頭襲來,冷鴻心中也早已料到,真元鼓動的身體微微一扭,右拳帶著呼嘯的破空聲迎了上去。

「蓬!」兩拳相撞,一股波紋以兩人為中心成圓形擴散,那波紋仿佛具有極強的摧毀性,所過之處,石頭、花草和樹木盡皆化為齏粉。

一股火紅色的旋轉之力沖飛了冷鴻,倒飛中的冷鴻甚至听到了自己拳頭的骨骼斷裂聲,而那火紅色的旋轉之力正順著拳頭朝著肩上移動。一臉驚恐的冷鴻眼神中猶豫了片刻,一咬牙左手猛的將右臂扯了下來。

「蓬!」剛剛扯下右臂的冷鴻重重的摔在了地面上。

蕭逸風也不好過,巨大的反震力讓他向後退了一步,右臂的體表正閃爍著一道道電蛇。

「雷電之‘道’嗎?」蕭逸風心中暗道,他能夠感覺到對方的攻擊中加入了雷電之‘道’,可惜這點雷電之‘道’實在太微弱了。第一道天劫蕭逸風都敢吞噬,何況是這一點點的雷電之‘道’,剛剛沒入體內的電蛇就被他給轉化了。

「不可能!」剛剛將血止住的冷鴻,一抬眼就看見了蕭逸風那右臂上不斷閃爍的電蛇,那些電蛇似乎正在以一種規律融入蕭逸風的手臂。

「沒什麼不可能的!」蕭逸風嘴角邊露出了一絲笑容,手上發出了‘  啪啪’的響聲,「雷電我比你要懂的多!」話音剛落,一道雷電猶如蜿蜒的巨蟒沖向了半躺的冷鴻。

「轟!」冷鴻的身體猛的向旁邊一滾,他原先的地面瞬間凹陷下去,形成了一個半徑為兩米多的圓坑。翻身的同時,冷鴻的眼角瞥了一眼那圓坑,心中還沒有來得及慶幸,耳邊就傳來了,「」的一聲。同一時間,他感覺到胸口一痛,「咳…」一口鮮血從口中咳了出來。

「你…我和你無冤無仇…你為何要…」話還沒有說話冷鴻的頭就偏向了一邊。

「哼!」蕭逸風冷哼一聲,將手從冷鴻的胸口拔出。右手往冷鴻身上擦了擦後,在他身上搜索起來,不一會,蕭逸風翻出了兩三張銀票,一本秘籍和一個乾坤袋。

蕭逸風將乾坤袋打開,發現里面裝了數件血紅色長袍,一塊血紅色令牌,還有幾塊中品靈石。

「還真是巧啊!」蕭逸風嘴角邊露出了一絲笑容。血紅色長袍他多的是,可繡著金色月亮的長袍一件也沒有。拿出一件繡著金色月亮的長袍換上之後,他來到了冷鴻身邊。現在他要做的就是易容,意念一動,‘土元’的一部分猶如水流般的從蕭逸風手中涌出,覆蓋在冷鴻的臉上。

同一時間,蕭逸風的臉上正在發生著微妙的變化。如果仔細看的話,就會發現蕭逸風臉上的皮膚正在收縮和擴張,而且是按照冷鴻的臉在變換。轉眼間,蕭逸風的臉已經完全變成了冷鴻的臉,而那覆蓋在冷鴻臉上的一部分妖器‘土元’從冷鴻臉上月兌落下來,融入了蕭逸風的體表。

「這樣應該就差不多了吧!」蕭逸風模了模自己的臉,隨後他看了一眼地上的冷鴻,低喝一聲‘爆’,同一時間,他的身體已經離開了原地。然而殘留在冷鴻身體內的火之靈氣,陡然爆發。殘肢亂飛,鮮血四濺。

蕭逸風幾個閃身來到了剛才那十數名血月教徒待的地方。

此時那十數名血月教徒正一臉興奮聊著。那留著兩撇胡子的男子對著旁邊的男子笑道,「你剛才吃了幾個?」

「不多,三個!」那名被問到的男子答道。

「切!才三個,老子可是吃了十個!」那留著兩撇胡子的男子不屑的說道。

話音剛落,蕭逸風的身形已經來到了那十數名血月教徒中間,听到他們的對話,蕭逸風的眉頭微微一皺,用真元控制著嗓音說道,「都別廢話了!我們立刻前往落雲山!」

「媽的,不就是走了狗屎運嗎?現在就開始耀武揚威起來了!」那留著兩撇胡子的男子心中暗罵道,他絲毫沒有發現眼前的冷鴻已經不是先前的冷鴻了。臉上帶著獻媚的笑容說道,「堂主,其他三堂堂主還未到,我們現在就過去?」

「還有三名堂主?」蕭逸風心中暗道,臉上卻沒有絲毫的破綻,「不等了!繼續等下去恐怕有變!走!」

「慢著!」一道粗獷的聲音從天空上降下,接著一名身穿血紅色長袍的男子落了下來。蕭逸風抬眼看去。只見這名男子五官特別夸張,眼楮猶如銅鈴般大小,眉毛就像兩根燒火棍插在眼皮上,一個牛鼻子瓖嵌在中間,嘴唇外翻猶如兩根香腸掛在上面,晚上出門絕對與鬼有的一拼。

「一品法相!」蕭逸風一眼就看出了對方的修為,冷冷的看著這名剛出現的男子。

「小子,听說你就是那名新任的堂主了。」那名男子眼中充滿了不屑,「也不知道執事大人看重了你那點,金丹之境也可以做堂主?真他媽的笑話!」

「執事大人這麼做定有他的道理!如果你不滿意的話,就去找執事大人理論去!」蕭逸風絲毫不客氣的說道。

蕭逸風的話音剛落,站在他身邊的那名留著兩撇胡子的男子拉了拉蕭逸風的手臂,示意蕭逸風不要亂說話。這個剛出現的男子可是滿月堂堂主,地位僅此于長老。地位還是次要的,最主要的是這個家伙的脾氣,一言不合就大打出手。

「小子,你以為你當上了堂主,就可以和我平起平坐了嗎?真是找…」死字還在舌尖纏繞,人已經沖向了蕭逸風。

眾人見到滿月堂堂主攻擊,立刻如鳥獸狀散開。蕭逸風的眼楮眯了起來,他可不想與之正面交鋒,畢竟,他隱藏了實力,若是正面交鋒贏了對方,他們肯定會起疑。所以,他身形微微一晃,躲過了對方的攻擊。

「轟!」滿月堂堂主的拳頭落空,但雷電纏繞的拳頭卻劃破了地面,雷電之力更是劃破長空射向遠方,形成了一道長達數丈的溝壑。

「咦!」那滿月堂的堂主輕咦了一聲,其他人沒有打中也就罷了,可這蕭逸風是他目標竟然也閃過了這一拳,他臉上有些掛不住了。又是一拳轟響了蕭逸風,可蕭逸風似乎根本沒有打算和他硬拼,身形再閃又躲了過去。

一拳又一拳,這麼多拳只是幾拳微微的擦過蕭逸風的體表。

滿月堂堂主的臉掛不住了,「小子,如果你剛才被打一拳還不至于會死。現在你死定了!」話音剛落,他的身形猛的停了下來,左手猛的抓住了右手,大量的電蛇從右臂竄出。地面的碎石和土塊仿佛被什麼吸引了一般緩緩的離開了地面。

「天雷九噬!」滿月堂堂主大吼一聲,將右臂舉起,一道道閃電從他的手臂中竄出。

蕭逸風冷冷的看著這些雷電,心中絲毫不以為意。這些電蛇太過細小了,根本不足以和天雷相比。舉個例子,天雷如果是手臂般粗細,而這些電蛇就只有牙簽般粗細,看起來倒是壯觀異常,但對蕭逸風的傷害除去力量,可以忽略不計。

「嗯?」蕭逸風的眉頭一皺,靈識感知下,他發現這些電蛇正在極速的變粗,轉眼間已經達到了筷子般粗細了。可蕭逸風又看到了一幕好笑的情景,那就是正在施展‘天雷九噬’的滿月堂堂主似乎有些支撐不住了,臉色變得異常蒼白,甚至表皮還有些凹陷的感覺,整個人都在向內擠壓。

蕭逸風一方面全力準備迎接這招天雷九噬,另一方面也想看看對面這個家伙是不是會自己崩潰。

就在這時,一道人影極速朝著這個方向奔馳而來。

「蓬!」

那人影剛剛到達滿月堂堂主身邊,就是一記手刀斬在了滿月堂堂主的後頸處。滿月堂堂主身體一軟,昏了過去。天雷也在同一時間渙散消失,而巨大的反震力直接讓那道人影拋飛出去。

「蓬!」地面被砸出了一個巨大的圓坑,大量的灰塵也揚起。

蕭逸風的嘴角邊露出了一絲詭異的笑容,從先前的狀況來看,他已經判斷出這‘天雷九噬’根本不是一個一品法相的修為可以發動的。本來他還以為這個滿月堂堂主會因為這招‘天雷九噬’而被吸成人干,可沒想到這麼容易就被破除了,下意識的將目光移向那灰塵揚起的地方。

一道模糊的身影從灰塵中緩緩的走了出來,越來越清晰。

「女人?」蕭逸風發現走出來的竟然是個女人,一身血紅色緊身衣將那窈窕的身姿完全包裹起來,一條紅色腰帶緊緊的勒在了她的腰間,令其身材更加凸凹有致。直到完全走出來蕭逸風才看清楚她的臉旁,霜眉冷面,眼神更是閃爍著一股冷芒。身材的火辣與臉龐的冰冷竟讓蕭逸風有些不適應。

「啪!」那女人一巴掌扇在了蕭逸風的臉上。

這一巴掌蕭逸風完全可以躲過去,但是他故意沒有躲開,因為,這個女子表現出來的實力較之滿月堂堂主要強。他擔心躲過了對方的攻擊,會影響他此次擊殺花仙子的計劃。為了不影響計劃,他只有忍了。

「呸!」一口血水從蕭逸風的口中吐出。他冷眼看著對面的女人,故意將眼神中的殺意暴露出來。

「怎麼?想殺我?」那女人不屑的看了看蕭逸風,「就憑你那金丹中期的實力嗎?你相不相信我現在就可將你抹殺掉?你覺得執事會不會因為你的死來找我的麻煩?」

「哼哼哼…哈哈哈…」蕭逸風的肩膀不停的抖動起來,臉上布滿了陰沉的笑容,雙手拍了幾下,開口道,「好!說的好!」隨後,他也懶得理會那女子,轉身走向了自己手下一方。

女子的眉頭皺了皺,她看著蕭逸風的背影,腦海中都是蕭逸風那似笑非笑的猙獰表情。那種表情比充滿殺意的表情更加的恐怖,她的心中竟然產生了一絲膽怯。這一絲膽怯剛剛升起就被他壓了下去,她晃了晃頭,「可惡,我這是怎麼了?我會怕?我為什麼要怕?一個金丹中期的小子而已。」

「咦?」一道輕‘咦’聲從遠方飄入了蕭逸風等人的耳朵內。蕭逸風並沒有抬眼,靈識中早已發現一名枯瘦的男子猶如樹葉般飄了過來,「曹娜,姜刑是不是又發瘋了?」隨著聲音傳入眾人的耳朵內,那名枯瘦的男子已然來到了眾人的身邊。

曹娜一臉冰冷的點了點頭。

「這家伙!」那枯瘦男子無奈的嘆氣道,突然他仿佛想到了什麼,將目光移向了一旁坐在地上閉目養神的蕭逸風道,「難不成是我們新任的新月堂堂主的杰作?」說著他緩緩的走到蕭逸風身邊,「冷鴻對吧!朔月堂堂主阮達山!」

蕭逸風沒有說話,甚至連眼也沒有睜開。他不知道該如何回答,畢竟他對這些人一無所知。

「還真是個冷漠的家伙啊!」阮達山笑了笑道,突然他對著四周的血月教徒冷聲道,「執事大人有令,將寶藏帶回去,不惜一切代價。」

「是!」血月教眾紛紛應道。

阮達山朗聲說道︰「曹娜和冷鴻一組,我和姜刑一組!出發!」

曹娜似乎有些不滿的說道︰「阮達山你要我跟著那小子一組?」

「怎麼?難道你要和姜刑一組?剛才貌似是你將他打昏的吧!而讓他發瘋的似乎是那個家伙……」阮達山沒有繼續說下去,只是笑眯眯的看著曹娜。

「我知道了!」曹娜嘆息了一聲,的確如阮達山所說,這是最好的安排。她緩緩的走動蕭逸風的身旁,冷冷的道,「冷鴻,你最好別拖後腿,要不然…」

閉目前行的蕭逸風陡然睜開雙眼,一道殺意從眼中閃過,冷冷的道,「要不然怎麼樣?殺了我?」說到這里蕭逸風的身形陡然一晃消失在原地,同時傳音大笑起來,「哈哈哈……」

「好快!」曹娜心中暗道,剛欲催動真元追上去就听到了蕭逸風那肆無忌憚的大笑聲,那笑聲令她心煩意亂,怒吼一聲,「冷鴻!」身法施展到極限追了上去。

「唉…我們冷靜的曹娜終于踫到了她的克星啦!」阮達山的嘴角邊露出了一絲詭異的笑容,抬腳踢了踢姜刑道,「你這家伙還不起來!」可踢了半天,姜刑也沒有反應,阮達山無奈的從腰間拿出了一顆丹藥塞進了姜刑的嘴里。

片刻後,姜刑猛的坐了起來,嘴中大叫道,「小子,你死定了!」

「咦,那小子呢?」姜刑左右的看了看沒有發現蕭逸風不禁嘀咕起來,「哦,我想起來了!我被人打昏了,人呢?」他這才發現一旁的阮達山正對著他笑,「好家伙,原來是你!不對啊,我記得打昏我的是個女的,喂…我說阮達山,你什麼時候變成女人了?」說著一臉怪異的看著阮達山。

「媽的,你才變成女人呢!打昏你的是曹娜!」阮達山吼道,剛吼完才意識到失言了,連忙勸說道,「如果不是曹娜將你打昏,你現在已經完了。你這家伙就不能讓人省省心嗎?每次都是這樣,一發火就使用天雷九噬!這種拼命的招式,是一品法相境界能夠使用出來的嗎?」看到姜刑低頭沉思起來,阮達山揮了揮手道,「別想了!執事大人的命令已經下達了,不惜一切代價搶奪這批寶藏。」

「好!」姜刑似乎忘了剛才的事情,大嘴一咧笑了起來,「我們三堂堂主出馬還有擺不平的事情嗎?」說著他朝著落雲山的方向而去。

蕭逸風腳踏潛龍神游,身形施展到了極限,猶如一道黑影極限的沖向了落雲山的方向。而他的身後則是跟著大吼的曹娜,那怒吼聲仿佛蕭逸風和他有不共戴天的仇恨一般。

轉眼間,蕭逸風就來到了落雲山外圍。

落雲山,沉落雲,雲海深處仙長存。

落雲山原本位于小天界內,是小天界中一個宗派之所。後來因躲避仇家從小天界移出來到了凡人界。為避開凡人,在大山上布置了不少的陣法。現如今,落雲山上的宗派早就沒了,所以,外圍的大陣也被破了。

山上四處都是碎石和雜草,山中早已人山人海,各大修真門派和散修齊聚一堂。這些宗派中以赤焰宗為最,不但是最早到達,而且連人數也是最多的。一排排的赤焰宗弟子將那些趕來落雲山的宗派攔在外圍。

「那些是什麼宗派的?」一名散修心有不甘的問道。

「你不知道嗎?你看看那面旗幟,上面是柳焰,應該是赤焰宗的人!」那名散修旁邊的修真者笑了笑道,「現在各大宗派都趕來了,我們這些散修恐怕沒有機會了!」

蕭逸風剛剛來到落雲山就听到了兩個散修的聊天。他腳步剛剛落地,身後傳來了曹娜的怒喝之聲。他臉色一冷,轉身道︰「曹娜,我不介意和你廝殺一番,但是你看看前方!」

看了看整個山谷站滿了近千人,曹娜終于冷靜下來。

「哼!」曹娜冷哼一聲,飛落到蕭逸風的身旁。

「上去!」說著蕭逸風已經朝著人群內走去,曹娜也跟了上去。隨後的那十數名血月教徒也終于跟了上去。

不多時蕭逸風等人已經來到了谷內,一道的警戒線將那些修真者隔絕在外圍。而警戒線內站立了十數名赤焰宗弟子戒備著,而這排修真者的上空同樣的有十數名腳踏飛劍攔在那。蕭逸風等人剛剛來到那警戒線旁,他前方警戒線內的一名赤焰宗弟子立刻喝止道,「站住!再往前一步,格殺勿論!」

「還真他媽的囂張!」蕭逸風心底暗道,身形一晃一拳擊向了那赤焰宗的弟子。

「蓬!」

蕭逸風的前方出現了一道透明的薄膜,而他的一拳正好擊在那薄膜上,巨大的反震力讓蕭逸風退後了一步。

「天罡北斗陣?」曹娜在一旁驚呼道。

那赤焰宗弟子仿佛一臉笑意的看著蕭逸風,「白痴!連天罡北斗陣都感知不到,就想來此放肆!」

「天罡北斗陣是吧!」蕭逸風的嘴角邊露出了一絲笑容,閉上了眼楮。靈識感知著結界陣上的能量波動,那如水般的透明薄膜內一股股能量正極速的移動著。

想要破陣必須要將那極速移動的能量破除,如果不能夠將那極速移動的能量破除這陣法就會一直存在,想到這蕭逸風不禁嘆了口氣,「看來想破這天罡北斗陣不容易啊!」

「廢話,想要破除這天罡北斗陣至少要三品法相以上的修為,即便是三品法相的高手也不敢說容易!」一旁的曹娜冷聲說道。

「哼!」蕭逸風冷哼一聲,「如果你能夠讓後面的那些人一起攻擊的話,你看看容不容易!不過,這些家伙明顯的不知道團結。被赤焰宗的人攔在外面這麼長時間了,也不知道合作!」

蕭逸風猛的轉過身來朗聲道,「各位,難道你們不覺得赤焰宗的做法實在太霸道了嗎?寶藏並不是一個宗派或者一個人的,而是我們大家的。難道各位就沒有想法嗎?只要大家一起攻擊這結界陣,這陣法自然會被破除的。」

「又是一個白痴!」一道聲音突然從人群中傳出。

「小兄弟,這個方法我們已經試過了!」蕭逸風前方的一個粗獷的男子一臉不甘的說道。

「試過了?不可能的!」蕭逸風轉過身來,再次看向了那結界陣。

「吃癟了吧!」曹娜笑著說道,看到蕭逸風吃癟她心中不為何開心起來。

「小子,不要看了。我明擺著告訴你吧,這陣法是由我們三十六人共同布置。我們三十六人每人身上都有一塊靈石,而這三十六塊靈石就是這陣法的根本。除非你們一次性毀去三十六塊靈石,否則我們隨時可以更換靈石。哈哈哈…」陣內的那名赤焰宗弟子囂張的笑道。

「三十六塊靈石?」蕭逸風心中一驚,他的靈識再次附在了那透明的薄膜上,他臉色一變,心中暗道,「三十六股能量?難怪,難怪!」蕭逸風這才了解這陣法的強大了,三十六股能量必須一次性毀掉才可以將這陣法破除,而那三十六股能量移動速度太快了,即使巧合被攻擊到,他們也可以隨時更換靈石。

「囂張是需要資本的!」蕭逸風冷冷的說道,「曹娜幫我護法!」說著也不理會曹娜答不答應就盤坐了下來。

「哦?你要破陣?就你?」曹娜嘲笑道,「那我可要看看你到底如何破陣?」說完就這麼看著蕭逸風。

蕭逸風盤坐下來,靈識猶如一張巨網般擴散開來。任何陣法都是有陣基的,而這陣基就是陣法的弱點,只要找到陣基就可以破陣。可眼前的天罡北斗陣的陣基顯然是變化的,所以蕭逸風必須要找到那移動的規律,只要找到規律這陣法自然可破。

時間一個時辰,一個時辰過去了。蕭逸風仿佛修煉一般,坐在那里一動也不動。

阮達山和姜刑早已來到了谷內,通過曹娜的敘述,他們也知道了蕭逸風要做什麼。可他們的臉上也出現了猶豫的神色,在他們心中,蕭逸風的修為只有金丹中期,而一個金丹中期的修真者能夠破天罡北斗陣?

破陣的消息就像風一般傳遍了整個谷內,大多數的人都嘲笑蕭逸風自不量力。一個金丹中期的修真者企圖破除天罡北斗陣,連他們這些人一起合擊都沒有破除這陣法,一個金丹中期的小子可以破除?當然還是有少部分人心中期待這陣法被破。

「這個家伙該不會耍我們吧!」阮達山嘴角邊有些抽搐起來,都已經過了整整一天了,蕭逸風依然盤坐在那里,仿佛入定了一般。

「哼!」姜刑冷哼一聲,「如果這小子敢耍我們,我就將他撕了!」

曹娜沒有說話,她看了看蕭逸風,心中突然有種莫名的感覺。這感覺告訴她蕭逸風真的在思考著破陣的方法。

谷內那些修真者原本抱有希望的,此刻也對蕭逸風失去了信心。一天不動的坐在那里,這叫破陣嗎?這不是明擺著耍人嗎?如果是個靈變期的修真者也就罷了,畢竟靈變期有靈識,他們還會相信蕭逸風用靈識在觀察陣法。可蕭逸風只是一個金丹中期修真者,所以他們都對蕭逸風失去了信心。

盡管這些人對蕭逸風失去了信心,但是蕭逸風本身卻信心十足。且不說,他的修為並非隱藏的那麼低。就說他對陣法的了解,就比普通修真者要強。他靜靜的盤坐在原地,靈識死死的籠罩著陣法上力量的流動。

陣法內,幾名身穿青色長袍的男子站立在一座破損的宮殿內,為首的赫然就是赤焰宗的宗主,梅青。而他身旁站立的則是四名長老和崔烈。

「地圖明明就在標在這里,為何找不到入口?」梅青一臉忿忿的說道,「看來我們還是要從長計議,崔烈,你出去看看外面的情況。我和四位長老在這里研究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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