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時間︰2013-03-16
哪怕社會再不穩定,當街殺人這種堪稱恐怖襲擊的事情還是少之又少的,,大部分人一輩子都未必能遇到一次。
古來教義國人自生性圓滑,忍常人所不忍,這種傳統理念下能沖冠一怒的不是神經病,就是思想道德覺悟已經超出常人的精神病。
廣場的情況十分混亂,那個突然襲擊的殺人犯已經砍傷了五、六人,路人在極度驚慌的神經壓迫下幾乎成了沒頭的蒼蠅,見縫就鑽也不管出路在哪。
甚至有些人都能往殺人犯的方向跑去,而此刻,游玩時被人隨手丟棄的果皮紙屑成了一大威脅。不少急于奔波逃命的都是被這小小的垃圾給滑到了,後面的人哪管得上你跌倒,跨著就跳了過去,跳不過去的就直接踩了過去。
人推人,人擠人,人踩人,搞得平日里清淨的白鷺山在這一刻像是人間煉獄般嚇人。
何準那一身輕如鴻雁般的游走身法,在混亂的人群里像是鑽入了水中的魚,穿梭于人群里不見絲毫停滯。
「擋你媽.的路啊!」一個眯眯眼,三寸丁在逃跑時,被身前一名十幾歲的小男孩擋了路。破口大罵,抬起厚實的橡膠底靴,一腳就踹了過去。不過他踹開了小男孩後,並不急于逃跑,而是在人群中游走一圈,順走了不少錢包,看他手法嫻熟,應該是慣偷。
何準拍了拍他的肩膀,沉聲道︰「小伙子,我觀你骨骼驚奇,行動敏捷,國家需要你的時候到了。」
小偷甩開何準的手,罵道︰「你他.媽傻.逼啊?」
何準眉頭一挑︰「跟老子拯救世界去。」單手提起他的後衣領,小偷看起來瘦瘦弱弱,但也有一百來斤,不過何準如今的臂力提起他來毫不費力。
也不過片刻就來到了那個突然持刀砍人的人面前。
那人身材短小精悍,白色的背心染了不少血紅,手里一把成人巴掌大小的水果刀正揮舞著朝身前的一個身高足有一米九,而且壯碩無比的男子追去。
何準把手里的小偷一提一送,讓他整個人直接飛出了三四米遠,落向那個持刀男人身前。
「兄台好功夫,這位小弟不才,想要跟你討教幾招。」何準嘴中說著,快速跑向那個一米九的男人身前,看著他背後一道血印,還有襠部濕成一片,低聲罵道︰「沒出息。」伸手一推,讓他月兌離了危險地帶。
一米九的人,愣是讓一個身高不足一米七的矮子給追打成這樣,祖國的未來還能指望誰?
而被何準扔過去的小偷,發出淒慘之極的哭喊︰「媽啊,我的手!我的手!」
何準回頭一看,小偷的手掌上被水果刀劃破了一層皮肉,痛得他鼻涕眼淚同時流出,嘶聲哭喊,全然忘了持刀的人還在對面。
何準搖頭嘆息,還想指望他把那人的凶器給順過來,小偷果然只會來陰的。
快步走了上去,順口對小偷說道︰「這一刀就算是你趁亂傷人加偷竊的懲罰了,這手以後偷東西都不會利索了,回家帶小孩吧。」說完,給了他一腳,助他也月兌離了危險區域。
何準看著持刀人,他五官扭曲,嘴里不停的流涎,還發出各種古怪的低吼聲,看起來神智已經不太清楚。
「少俠好身手,不如入我桃花幫當一個掃地幫眾,怎樣?」何準嘗試著利誘,說不定能夠奏效︰「我桃花幫美女如雲,更有何氏心法為鎮幫之寶。」
持刀男子聞言一愣,何準心中叫好,果然沒多少人能經得起我的誘惑。
「啊!」不待何準再說一句,持刀男怪異的叫了一聲,瘋了一般拿刀沖了過去。
何準尷尬的撇了撇嘴,心道這小子不識好歹,得好好教訓一下。持刀男的步伐已經有些不穩健,幾個大喘氣才跑到何準身前,然後揮刀砍去。
何準輕笑一聲,只是往後一退便輕易的躲過了他這一刀,但下一刻持刀男落下的刀猛地揚起,凶狠的刺了過來。
形式陡然一轉,讓何準有些猝不及防,猶帶著血跡的水果刀以極快的速度刺入何準小月復。
持刀男將水果刀刺入何準月復部後,不是下意識的拔出,而是緊握刀柄開始在何準月復部鑽動。同時將腳卡住何準的底盤,讓他無法退避。
何準面色發白,月復部傳來陣陣刺痛,對方的猛然爆發和隨後緊跟一步的鉗制,根本就不像一個神經錯亂了的行凶者。反倒是像一個有過專門訓練的殺手。
何準伸手抓住對方拿著水果刀的手掌,凶狠的捏住他的指、骨,然後不斷發力致使他的手掌發出頻頻響聲,骨骼寸寸斷裂。
持刀男神情愕然,他雖然在手勁方面不算精通,但卻從沒遇到過能將自己手骨給捏碎的人。
「還不松手,很好玩是吧?」何準露出淡然笑容,已經抓住他的另一只手,再次發力。
「唔!」饒是他精神堅強,也經不住這樣的虐待,痛呼一聲,急速抽出手來。只不過他的兩只手已經畸形,甚至有血從皮肉傷崩裂而出,除了鑽心的痛感,沒有了任何其他的感覺。
何準忍痛將月復部的水果刀拔出,到吸了口冷氣,說道︰「來吧,選個死法。」
持刀男驚愕的看著何準,不停的往後退去︰「你、你敢殺我?」對方不過是個平民小百姓,怎麼敢做殺人這種事情。
何準一個大踏步,來到了他的身前,水果刀斜刺入他的右胸,冷聲道︰「您真愛說笑,就能你殺我,還不能我殺你?」
「救我!」持刀男心中驚懼,側頭對著樹林里喊道。
何準心中一凜,手里的刀斜劃而過。
「砰。」
右肩一麻,隨後灼熱的疼痛讓何準幾欲昏厥。
樹林里跳出一個人影,分不出男女,只是疑慮的看了何準一眼,並沒有下殺手。夾住持刀男,快速的向人煙稀少的方向跑走。
先後被刺了一刀,又中了一槍,牽動了全身的神經,讓何準渾身上下都感覺到酸疼難忍。躺在地上,只感覺身上的力氣正在快速流失。
「一命換一槍,值了。」何準呼出一口濁氣,喃喃說道。
南明市白鷺山下333國道,一輛無牌的桑塔納快速行駛著,駕駛座上一個面無表情的長發女人,她面容姣好,雖然談不上傾國傾城,但也是讓人能一眼就喜歡上的類型。更重要的是她身材近乎完美,前凸後翹,從頭到腳以完美的黃金比例而分成。
她看了眼身旁渾身血跡的持刀男,默然不語。
猶豫了一會兒,她撥通了一個號碼,電話撥通後說道︰「成功了,只是白雀死了。」
「怎麼死的。」電話另一頭沉默了一會兒,問道。聲音磁性,有著奇特的韻律,十分好听。
「被一個奇怪的人殺了,原本開槍救他,只是對方挨了一槍,還是把給白雀了一刀。」
「先成功的,還是先遇上了那個殺他的人?」
「先成功的。」
「那他死了活該,你回來吧。把他丟在馬路上,會有警察找到,黑鍋交給死人來背。」
女人沉默了一會,說道︰「知道了。」
正如電話另一邊那人說的,白雀地死的確是活該,任務已經完成,圖一個樂趣跟人玩單挑,被弄死了也純屬自找的。
白鹿山上,警察趕到後安置了受驚的人群,留下了一批受害者和目擊者,並且封鎖了現場,展開了一系列的排查。何準被送往醫院,凶器丟失,凶手不見,但何準卻被列為嫌疑犯,因為有人指正他也是行凶者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