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時間︰2013-03-15
百勻騏跟自己舞蹈班的幾個同學一起出來的,沒成想竟然能踫到何準。見到他被一男一女圍著,那人還面色不善,猜想他們肯定是有矛盾,所以就過來幫了一把。
何準與她交談兩句後,就呆坐在那里看著無趣的風景,沒有再說話的興頭。
百勻騏見他不再開口,準備好的一肚子話題一時也沒法說道,心里以為他有意疏遠,留下一聲略帶不滿的輕哼,自己轉身離開了。
等到百勻騏走遠了,何準才目光一轉,開口道︰「你怎麼想起學舞蹈……」看著身旁早已空無一人,愣了一愣︰「真沒禮貌,走了都不大聲招呼。」
當何準精神放松時就會出現這樣的遲鈍表現,這在平常是很少出現的,今天也不知怎麼了就突然慢了一拍。
天色漸晚,日已黃昏。空氣之中還有些悶熱,但已經沒有太大的影響,七人準備了些飲料就開始爬坡了。
一路上何準都是沉默,張諧跟方欽目標十分不明確的對四個女人輪番討好,讓人猜不透他倆是想泡妞,還是純粹的要增加同學之間的友誼。
雖然天色已晚,但山坡上的行人也不在少數,對于這個毫無挑戰的小山坡,其實就是附近居民每日鍛煉身體的去處。甚至到了晚上,還會有人在半山腰的一個空曠地方,放一個音響,然後來個午夜探戈。
往山上走著,突然遇到了何碩等八人,他們為了在女孩面前表現男人不怕苦、不怕累的優良作風,硬是頂著大太陽在中午的時候爬上去。苦了一個跟在後面的女孩,臉上的妝容都被汗水給毀了,一個個花臉,所過之處笑聲不斷。
四個男生除了兩個有車的比較拽,與這些近乎毀容的卸妝女保持距離。另外兩個原本低眉順眼的小子瞅準時機,大獻殷勤,作勢趁女孩心疲意懶的時候,將其拿下。
此番情景看的過路的老漢與中年搖頭直嘆,畢竟年輕,豈不知當初老子也如此這般的在眾女臨危時幫了一把,可最後那些女人除了一句你是個好人,連個木耳都不給你瞧。悲哉、悲哉!
何碩與另一個面色輕浮的男生並肩,只不過神色動作都有些討好之意,他這個自認的成功人士,在真正的富二代面前表現出了自己精湛的交際手段,那就是不論大小,首先認爹。
「龍少,你說咱爸那個投資?」何碩一邊走著,一邊為苟龍扇風。
苟龍被這一聲龍少叫的心里舒坦,還是如果社會的有顏色,龍少多好听啊?學校那一群愛拍馬屁,卻總是拍到馬腿上的人一口一個苟少,多難听啊。
不過何碩的後半句卻是讓他眉頭皺起,冷聲道︰「那是我爸,我爸!」
何碩尷尬訕笑︰「你爸,你爸。」心里暗罵︰老子要是個女人,那就是你.媽。
苟龍大笑︰「嗯,你放心,我爸跟我說了。你那個小買賣盈利不錯,二十萬的投資是可以考慮的。」他眼楮不看路,不停地流連在路人身上,只看女的,不看男的。要是長得實在標志,說不定還要上去留個名片什麼的。
至于他一個大學沒畢業的學生,名片上寫什麼,那就完全看他爹公司里有什麼牛.逼的職位了。
忽然他眼前一亮,何準一行人,那四個女生都讓他食指大動,何憐的月兌塵模樣,更是讓他恍若見了天仙般心動。
「小何,你快看那幾個妞。」苟龍伸手指向何準身後的四個女孩。
何碩見狀,面色微變。但想到自己事業更上一層樓就得靠這個大少爺了,趕緊陪笑道︰「龍少好眼光,那是犬弟何準的同學,我把他們叫過來?」
他從心里記恨何準,在外人面前更是直接稱呼為犬弟,他這犬弟毫無自謙之意,純屬在心里上壓何準一頭。現在龍少看上了何準的朋友,他也好借機狐假虎威一番。他知道何準脾氣不好,有時候一言不合就會打起來,不過龍少可不比一般人,何準打與不打,都得吃個啞巴虧。
何準率先發現了對方,在兩人交談時便走近了,他拍了拍何碩的肩膀。震得何碩一米七八的健壯身軀矮了一頭。
「你好,我是何準,貴兄沒給你添麻煩吧?」何準向苟龍伸出手去。
苟龍聞言大笑,沒有去伸手跟何準握手,而是看了看何準與何碩,搖頭道︰「你們兩兄弟可真有意思,貴兄、狗弟?哈哈哈……」
何準拍手笑道︰「兄台果真愚鈍,竟然出口就是這般謬論,我實在是為你父母當初沒把你射到牆上而感到萬分遺憾。你難道不知我國自古便有自謙一說嗎?我家貴兄雖然嘴上貶低于我,但實則從心里佩服老子的聰明機智、道德十佳以及風流倜儻、瀟灑不羈。而我嘴上稱其貴兄,實在是不忍向外人揭露他那底端下作的人品和禍國殃民的傳染病。」
何準語速極快,幾乎不停頓的接著說︰「你倆站這麼近,八成是要傳染了,建議你趕緊回醫院就診,以免死得蹊蹺。」
苟龍被何準一席聲形並茂動人的話說的臉色幾度變換,轉身就給何碩一個嘴巴子罵道︰「**,還跟老子這麼近。」說完便急急彎身下山,不用多想,肯定是要去醫院的。
不過何準卻是在他要從自己身邊走過時,猛地踹出一腳︰「我何家的人,也是你能動的?」
苟龍被這力道奇大的一腳給踹在旁邊的岩壁上,岩壁並不光滑,而是無數的刀狀和尖筍狀的凸起。苟龍腰背狠狠的撞了上去,立時後背各處酸、麻、脹、痛齊齊傳來,讓他鼻涕眼淚連個緩和的過程都沒有,順勢噴涌而出。
一張白玉翩翩美少年的臉蛋皺成了包子褶,他腦海中涌現無數可怕的想法,幻想著自己後輩讓尖銳的石頭扎了無數空洞,只要一離開岩壁,就會血流如注而亡。一想到如此,便緊貼在岩壁上不敢動彈。
何碩見到苟龍前一秒還在自己面前頤氣指使,下一刻就被揣在牆上,摳都摳不下來。心里的資本主義猛虎論,瞬間就崩潰成資本主義羊羊論。
誰說的一朝權在手,便可殺盡天下狗?老子頂禮膜拜的苟大少可是小狗食品集團老總的兒子,那可是資本主義大猛虎,誰听了不奉承兩句,怎麼到何準這就被踹牆上了。
「表弟,那可是龍少。」何碩心知何準是個不按常理出牌的混蛋,小心翼翼的搭話,同時也擔心自己的投資還會不會落實。
何準目光低沉,罵道︰「龍你媽.逼,都說寧**頭,不做鳳尾。但我還真沒見過多少**頭,反倒是你這種鳳尾滿街都是。看在大伯的面子上,我還叫你聲表哥,滾過去讓他道歉,要不然今天你就別下山了。」
面對表弟的霸道行徑,何碩冷汗不斷,他還是頭一次听說讓投資方給生產方道歉的,這生意還要不要做了?
但懼于何準的婬威,何碩還是舌忝著臉,賠笑著︰「龍少,您看?要不要說下,說下就沒事了。」
苟龍心中大怒,剛要破口大罵,可忽然察覺何碩身後的何準,眼中冷冽的目光,頓時渾身一個哆嗦。輕笑道︰「我不對,我該死,我淨給大家瞎添堵。」忍一時風平浪靜,敵強我弱,由不得不低頭。
苟龍如此識時務,讓何碩心里松了口氣,心里暗罵何準陰毒。原本還打算讓何準得罪苟龍,然後自己旁敲側擊、添油加醋一番,讓兩人的關系搞到水火不容的地步,到時候坐山觀虎斗豈不快哉。
沒想到何準竟然來這麼一手,讓自己把苟龍給得罪死了,捶胸頓足,懊惱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