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時間︰2013-02-23
如果一個高富帥告訴你事在人為,那麼,不要感動,不要後退,調整好姿勢,跟他拼了吧。
除了在大自然面前外,在任何生活圈里,現有的規則都是人來定的,人怎麼會公平呢。
如果有可走的捷徑,極少會有人不去走,就算是不去也是因為有某種理由而無法去做。
尹明天習慣了家里帶來的便利和特權,以至于讓他認為這些都是正常。但卻又被灌輸了自己生來與人不同的觀念。
尹明天無視何準,看向蔣潤梨說道︰「潤梨姐,你這位朋友太過分了。」
僅以職別來分高低的話,尹明天是怎麼都比不過蔣家的。可華夏國的機關部門分類太多,太雜。而且大多都有著分明的派別,尹明天的老爸尹柏天是南明市監獄管理局的局長,上面管著他的有司法廳,只要司法廳老大不說話,他就沒必要向別人低頭。
所以,尹明天對蔣潤梨說不上有太多的畏懼,只是想要巴結和攀附。沒有了畏懼,對于何準這種身份上低了好幾個檔次的人,他連正眼看的興趣都沒有。換一個角度來說,就是可以的話,尹明天也不介意做蔣潤梨的出氣筒,或者準男友。
蔣潤梨眼帶笑意的看著何準,看那意思像是在說︰怎樣,踫一鼻子灰吧。
何準很失望,尹明天竟然沒有像電視小說里的人物那樣,一听自己是某某人物的親信時,立刻痛哭流涕,納頭就拜。然後連忙獻上自己的忠誠,並宣誓今後,只要何準一句話,南明大廈都敢炸。
不過,何準的神色卻是風輕雲淡,好像完全不在意尹明天對他的態度。
何準將耳朵貼向蔣潤梨的紅潤的嘴唇上,直到觸踫到滑#女敕的唇瓣時才停下,他停了一會對尹明天說︰「你潤梨姐說,她不想和你說話,看見你就討厭。」
尹明天見到兩人的曖昧姿態,又听到何準那對他而言有著深深侮辱的話語,面色一沉,可又不敢發火。甩了甩手,說道︰「潤梨姐,你今天心情不好,那就改天再聊了。」說完,低著頭,走進男生宿舍樓。
尹明天的身影完全消失在樓道後,蔣潤梨才模著微微發紅的臉頰,怒道︰「你佔我便宜?」她用一個類似于疑問的口氣問話,其實想表達的是質問。
「我說過,這是一個懲罰,誰讓你調查我,還當著那麼多新生的面讓我露臉。」何準模著口袋里的手機,說道。
蔣潤梨,哼了一聲,看了眼樓道認真的問道︰「你是不是早就知道能在這見到他,然後故意帶我過來?」
「這只是個巧合,以前有這麼想過,但我也拿不準。」何準見到蔣潤梨來找自己時,然後就順了她的意不繼續軍訓,其實就想要通過她來結識尹明天。但這只是一個想法,他並沒有真的指望一下就踫到。
蔣潤梨目露擔憂,她說道︰「何準,雖然我和你不算熟,可我還是要勸你一下。關于你父親的事情,你還是別去想了。就像你說的那樣,有些事情不需要通過努力,是要通過權勢的。」
對于何準的調查,讓她對何準家中的大概情況做了個了解,特別是那個被判了無期父親。原本她還想做下了解,如果能幫些忙,就可以成為何準的恩人,學習那古怪的功夫也就容易了。
可了解情況後,她只能無奈,以她的能力,居然無法去涉及,甚至看都看不了。雖然沒有動用蔣家的力量,但是也能夠猜到何準父親的事情,並不像其他人那樣簡單。
一個毒品罪犯,只要沒被判死刑,那就有回旋的余地。可這件事卻偏偏讓蔣潤梨生出了無力感,就好像一座大山將停在必經之路,用腳趾頭想都能知道這件事的特殊性。
而何準的所作所為,就是愚公移山,從一個監獄管理局長處下手。試圖去撼動整座大山。蔣潤梨實在不想看到被她稱為師父的人,費盡心機去做這種堪稱毫無用處的事情。
何準不知從哪模出了根牙簽,在牙縫里剔著。咧嘴說︰「既然你和我不熟,何必說這話呢。」既然不熟,那就無法理解何準的做法。
蔣潤梨認真的看著他,說道︰「何準,我都叫你師父了。我承認你和別人有點不同之處,綁架了林霾竟然一點事情都沒有,還讓對方承認你為朋友,這是從未發生過的事情。可就算這樣,與你要做的事情也還是一點幫助都沒。」
「事在人為。」
「可你剛還說,有些事情不是努力能做到的。」
「人是矛盾的。」
蔣潤梨無言以對︰「——」
何準撇了撇嘴,笑道︰「看在你這麼為我著想的份兒上,我就破例承認你是我徒弟了。不過功夫我是輕易不會傳給你的,你別怪我,這是幫規。」
「幫規?」蔣潤梨一頓,心道︰難不成何準還有什麼秘密組織,這才是他底氣的所在?
「我自創的桃花幫!說起來你是第一個見證人,要不然賞你個幫派夫人?」何準面色嚴肅的說。
蔣潤梨整個人的氣勢都為之一弱,有氣無力的說道︰「真沒想到你還會開這樣的玩笑。」感情何準完全是臨時起意,隨口而言的。桃花幫,這名字取得還真是春色四溢。
「瞧你這話說的跟特了解我一樣。」
「起碼你從沒給過我這樣的印象。」
何準忽然打了個哈欠,眼楮里涌出潮氣,他眯著眼說道︰「我這人很隨意的,沒有定性。昨晚沒睡好,去補個覺,回見。」他向來是言出即行,話音一落,也不等蔣潤梨反應,就轉身往宿舍走去。
以前一直是一個人住,最近住進學校宿舍後,還明顯有些不太適應。
蔣潤梨望著他的背影,喊道︰「何準,我說的話是認真的,你好好考慮下。最好別再接觸那件事情了。」
何準也不回頭,倒揮著手,語氣淡淡的說︰「嗯,不用擔心,就當我鬧著玩吧。」
鬧著玩?蔣潤梨听到這話一顆心久久無法平息,這震驚程度絲毫不亞于恐怖分子炸了美國五角大樓,然後說是鬧著玩。
一個普通的學生,試圖去崛起一座大山,保持的竟然是一顆鬧著玩的心態——
男生宿舍區二棟樓214宿舍內,何準拿出了那部山寨手機,到底山寨哪個牌子也看不出來。只是里面三卡三待的強大功能,讓何準愛不釋手。
猶豫了許久後,他終于決定撥通手機。
沒有鈴響,沒有信號,只是一直處在空白狀態。何準躺在床上一直盯著手機,直到他都有了倦意後,才想起了一個陰冷的聲音。
「真是沒想到,竟然還有人給鬼打電話的。」
何準深吸了口氣,雖然心里有些不安,但是他知道就算是再厲的鬼,也不能跑出來。也就連個紙糊的老虎都不如。
何準問道︰「尹老先生?」只要想著要找的人,就算沒有名沒有姓,也能自動撥到那人。沒有信號,沒有編碼,只是依靠鬼魂。
「嘿嘿,我死了十三年了,竟然還有人記得我?」
何準笑著說道︰「你以為你是誰啊,跟我說說你怎麼死的。」
「小子,你膽子挺大的,竟然這麼跟我說話?」
「一個死人而已,我怕你干嘛。說不說,不說我掛斷電話了。」
「別、別、別!小老兒死于一伙暴徒手里,實在監獄里被獄警打死的。」
何準心中大快,這部手機只要撥到誰,誰就必須得接,而且如果被對方掛斷的話,就會對他的鬼魂造成損傷。而鬼魂卻沒有掛斷電話的權利,只能等何準批準。
只有一人一鬼進入交易階段,才有平等的權利。
也就是說,只要何準不提什麼要求,主動權就完全把握在自己手里。
听到對方的話,何準倒是一驚︰「你的意思是,你是個犯人?」
「我是冤枉的,冤枉的!」
何準才不會去管他那電視台詞版的辯駁,再次說道︰「你孫子尹柏天是個管理監獄的頭頭,你卻是個犯人。還真是造化弄人,往死弄啊。」
「你認識尹柏天這個畜生?這畜生沒有人性,老子因為他的事被關到監獄他卻不幫我。反而拿我做文章,被那些報紙捧成了當代包青天,這個畜生。」尹老對自己的孫子怨氣滔天,大有一副恨不得生食其骨的意思。
何準聞言一滯,尹柏天的報到他也做過些了解,是在十五年前,他還只是個監獄管理局里一個有些權利的小人物時。
他的爺爺尹天,因為涉嫌、殺人、賄賂等多項重罪,經過三審後被判無期。而尹柏天雖然身份有礙,但仍然全程監督執法和入獄管理,鐵面無私的形象被評為了當代包青天。更是被當時的受害人做了一個牌匾,上書‘鐵面無私尹青天’據說這幅匾,現在還掛在尹柏天的臥室。
但是當時關于尹柏天還有其他的說法,也讓很多人十分詫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