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榮光呆呆的看著婉心離去,嘴巴張大硬是說不出一句話來了。這個沒有良心的葉婉心居然都不幫他,這二十年來真的是白養她了,早知道當年就應該掐死她。
他臉上那一閃而過的狠辣沒有逃過金世修的雙眼,高大的身軀居高臨下的佇立在葉榮光的面前。深邃的眸子迸發出威嚴的眸光,一字一句清清楚楚的警告著他,「婉心現在是我金世修的妻子,說的難听點跟你葉家再無任何瓜葛了。如果你還想像以前那樣對她的話,那麼我勸你趁早死了那條心,因為你再也沒有那個機會了。」
「金世修!」葉榮光被金世修壓迫的連頭都抬不起來,此刻心里的怒火也被點著了。他踉蹌著站起來,伸出手指指著金世修發狠的說道,「別以為我葉榮光會怕了你,既然你咄咄逼人,那麼也別怪我不客氣了。」
「哦?是麼?你打算怎麼個不客氣法呢?嗯?」金世修輕飄飄的問道,聲音雖然低,可是那話中流露出來的聞言卻沒有絲毫的減弱。他眼神銳利,帶著一股霸氣逼視著葉榮光,光是那一眼就讓葉榮光起先的火焰瞬間熄滅了。
「哼,兔子逼急了還能咬人了。你要是再這樣苦苦相逼,大不了魚死網破,我就是死也要拉一個墊背的。你別以為她葉婉心嫁給你了就是你的人了,我告訴你,要是我把二十年前發生的事告訴她的話,她這輩子都會恨你的。你要我不好過,那麼我也絕對不會讓你舒心的。」
葉榮光現在是豁出去了,小命都快要沒了,還在乎什麼家產。依照現在這情形,金世修只怕是要吞了葉家。反正他即將流落街頭,那麼他也索性什麼都不管了。二十年前的事就是他手上唯一的把柄,用這個去要挾金世修比什麼都管用。
聞言,金世修眉角上挑,面色陰沉。二十年前發生了什麼事他不知道,但是他想肯定跟婉心有關,二十年前婉心剛出生。到底二十年前發生了什麼?
「你覺得我會給你那個機會麼?」金世修一下心底的澎湃,對著阿木使了一個眼色,很快阿木便上前來手腳利落的擒住了葉榮光將他又按在了地上。
緩緩的邁動步伐來到葉榮光的面前,擦的透亮的黑色皮鞋重重的踩在了他的手上。他緩緩的彎下腰來,一雙深邃的眸子里已經布滿了煞氣。
「我做事向來喜歡不留後患,既然你知道那麼多的秘密,那麼我怎麼還會留下你呢?」
「你想做什麼?」葉榮光心里升起懼意,金世修的手段他是見識過的,他既然這麼說,那麼肯定會下狠手的。
果然,葉榮光還沒有等來金世修的回答,雙手便傳來一陣撕心裂肺的痛。睜開眼楮一看,卻看到阿木手上不知道什麼時候多了一把刀子,此時那尖尖的刀尖正刺進他的手腕,將手筋給挑斷了。
「啊…啊…」
一聲聲淒厲的慘叫響徹了天際,雙手的猩紅是如此的醒目。葉榮光痛的都快要暈過去了,偏偏金世修卻讓人不停的往他臉上潑水,讓他時刻都保持著清醒。
「婉心的手不能刺繡了,那麼廢了她雙手的你這雙手從今以後也別想好好地留著了。我听說你們葉家的家法是那帶著倒刺的皮鞭,你當初可是用那條鞭子將婉心打的皮開肉綻的。」金世修手上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多出了一條鞭子,沒錯,那就是葉家用來執行家法的那條。
他動作無比優雅的甩開鞭子在地上狠狠的抽打了一下,頓時,那刺耳的鞭子聲便傳進了葉榮光的耳朵里。雙手的疼還沒有散去,此刻又是這帶著倒鉤的皮鞭,這金世修是成心想要了他的命啊。
「金少爺,求求你,你大人有大量,放了我吧。剛才是我糊涂,是我不自量力才會冒犯了你。我發誓,我以後絕對不會在婉心面前多說一句話,以後見了她就把她當姑女乃女乃伺候,求求你,饒了我吧…」
葉榮光顧不得收手那刺骨的痛,流著淚苦苦的哀求著。那個樣子就跟一條喪家犬似的,要有多可憐就有多可憐。
只是,不管他怎麼哀求,金世修就好像一句都沒有听見似的。雙眼冷漠的看著他,眼前卻浮現出婉心當日趴在地上被他抽打的景象。
想想婉心那雙巧手,還有那日潛進她房間,在她身上模到的疤痕。雖然沒有親眼見到,可是卻也能想象得到那是怎麼的觸目驚心。這一切都是拜葉榮光所賜,所以今時今日,金世修又怎麼會輕易的放過他呢?
「放心,不會很疼的。你身上的肉這麼多,經受得住。婉心那麼嬌小的身子都能扛過去,更何況是你了∥」話音落下,皮鞭便狠狠的落在葉榮光肥滾滾的身子上。
鞭子上的倒鉤將他的衣服勾破劃破了皮膚,頓時便滲出了血漬。
「啊…」葉榮光痛苦的哀嚎著,聲音淒慘無比。
他整個身子都趴在滿是灰塵的地上,塵土沾染了他一身,臉上的淤青混合著灰蒙蒙的塵土,顯得無比的狼狽。他還沒來得及求饒,鞭子又朝著他身子落了下來。
金世修一口氣都不停歇,手腕用了自己做大的力氣抽打在葉榮光的身上。他也不管葉榮光叫的有多麼的淒慘,只知道當初他就是這麼打婉心的,今天他就要一一的替婉心討回來。
婉心站在院子里,那淒厲的慘叫聲早就傳進了她的耳朵。可是她身子站的筆直,靜靜的盯著院子里的桂花樹看著,眉頭都沒有蹙一下。那天晚上,她也曾這麼哀嚎過,可是這個宅子里卻沒有一個人為她求情。當葉榮光那雙肥大的雙手狠狠的踩著她的手使勁的攆著的時候,她感覺自己的天都塌了。她是個繡娘,沒有了雙手,那不是斷了她的活路嗎?
世界上沒有哪個父母會如此狠心的,除非她不是他們親生的。
「沒想到你這麼狠心,居然讓金家的人來葉家害你爹。你就不怕遭雷劈嗎?啊?」
身後傳來一個惡狠狠的聲音,婉心擰著眉,嘴角動了動,最終還是沒有反駁。她緩緩的轉過頭,看到葉婉月扶著大夫人站在她的身後。
兩人都帶著滿滿的恨意怒視著她,那個樣子好像恨不得要殺了她似的。
呵呵!
婉心不由得冷笑著,爹不疼,娘不愛,從小過的連個下人都不如,這就是她葉婉心這二十年來的悲慘人生。想到乳娘的死,婉心心里的恨意也不比她們少。
「爹娘殘害自己的孩子的時候,怎麼就沒想過會遭報應呢?」她看著大夫人,淡淡的反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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