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佷就直說了。」
柳隨風點點頭,正色道︰「學藝一事,本就在個勤,蘭兒妹妹乃是名門淑女,整日往我一個青年男子府里跑,總是不妥,小佷還有些自知之明,知道自己在外間的風評一向不是太好,怕累了妹妹清譽,這是其一。」
「其二嘛,不怕世伯笑話,小佷前些年,著實荒唐了,家父仙逝後,這家里看著光鮮,實則已然有些破落了,若是家業敗在我手上,哪有臉面去見先人,正要力圖振興家門,是以真就怕無暇顧及妹妹。」
「若是妹妹真有興趣,我時常派人上門,學些入門的基礎還是可以的。」
大司寇听完,原本就笑吟吟的臉上又出幾分滿意,略略一想,便搖頭說道︰「世佷高義,老夫哪能不知。這好辦,近日我就讓小女行了拜師禮,師徒之禮一成,你便如同她父一般,誰也不能說三道四。」
古代拜師禮幾極為莊重,要稟告官府,祭拜祖先的,一旦禮成,徒弟一生都必須孝敬師長,如同對待父母,連親身父母都要對子女的老師禮敬有加,師徒二人從此就牢牢綁在一處,可謂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連牌位上都寫著天地君親師,十族中也含了師族,可見其關系非同一般。
柳隨風大吃一驚!
他起先還以為所謂的學藝,只是私下交授,萬萬沒想到,大司寇居然能讓女兒正式拜師,真的拜了師,那自然不可能是要嫁女兒給他。
大司寇繼續說道︰「至于時間上,賢佷自己拿捏就好,我听說,府上也有幾個大丫鬟跳的極好,就讓蘭兒跟她們學,也不算亂了規矩。」
柳隨風眯著眼楮打量著大司寇,心想這事恐怕不那麼簡單,一旦王蘭兒入了柳家門下,柳王兩家,等于是天然的盟友,從此捆在一條船上。
隨風不說話,大司寇放佛沒有看到柳隨風眼中的疑惑,而是眼珠一轉,忽然一拍腦門,連連說道︰「哎呀,你看我,老了老了,差點忘了。小女日後跟著賢佷學藝,謝儀自然是少不了的,三百貫如何?」
「恩,這倒是可以考慮考慮,三百貫也能辦不少事了,想來學個舞,女兒還在我手上,能有什麼大事?」柳隨風如今是缺錢缺怕了,又想不出賺錢的門路來,大司寇這麼一說倒是給他提了個醒。
管他娘的,少爺我一窮二白,顧不得那麼多,先把錢弄到再說。
柳隨風如今深深體會到一家之主的難處了,像一頭紅了眼的母狼,到處為一家小狼崽們們找吃食。
柳隨風若有所思的樣子,王風會錯了意,改口說道︰「師佷啊,老夫也知道是少了些,這樣吧,每月五百貫如何?」
「撲哧!」柳隨風自從穿越來,大多是他讓別人噴,這次總算自己噴了一次。
老同志,你說話別說一半啊,原來是按月算啊。
「哎,俗了,俗了,世伯怎麼就談錢了,蘭兒妹妹來我這里串串門,哪里就能談到銀錢。」柳隨風哈哈大笑道。
「那就這麼說定了,四日後恰好是吉日,我便帶著小女上門拜師!」
「成交!哦,哦,可以!」
「賢佷放心,那日就先付半年學費。」
「好好好,俗了,哎,又俗了,哈哈哈!」
「老夫失言,失言,哈哈哈。」
一大一小兩只狐狸面對面坐著,邊說邊狂笑。
「爹爹,你們笑什麼這麼開心啊?」此時王蘭兒拉著晴兒的手突然出現,晴兒一身經過柳隨風改造的舞裝,各位顯眼。
「乖囡,還不見過師傅,你柳叔同意收你為徒了.」王風老懷安慰說道。
王蘭兒嘟著小嘴,打量了柳隨風一番,不滿的說道︰「我才去後院轉了一圈,怎生就變成叔叔了,他也比我大不了多少。」
「胡說,等拜了師,便是你長輩,就是為父也要喊聲賢弟,你今日喊叔叔哪里不妥了。」王風臉一板,訓斥道。
「不,我就不!」
「哎,世伯,小孩子隨她去就是了。」柳隨風打圓場。
「人家才不是小孩子,已然快滿十四歲了。」
王蘭兒說話的之間,不知道有意還是無意的,挺了挺大小與年齡絕不相稱的胸膛。
柳隨風看的一顆心狂跳不止,連忙低頭喝水,才堪堪掩飾過去。
「他媽的,這一個個的小丫頭片子,都吃什麼長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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