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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五 魔戒 第十章 為老不尊

韓封一把推開波特,冷冷的問道︰「不管你是誰,我只想知道你為什麼來這里?為什麼要幫羅恩*鄧肯?」

「啊啊啊!」詹子義忽然雙手揪著自己頭上的兩個小辮大叫,然後沖惠金斯吼道,「約翰,我都說不願意來趟這趟混水,你看每個人就只會問這問那,煩死了!你跟他們解釋吧,我去逗逗底下那些笨蛋!」

說著他走到祭壇邊,雙手猛揮,開始朝混戰的人群亂發一通魔法,似乎對他來說,施放魔法比回答問題更簡單。

眾人直冒冷汗,趕緊圍住惠金斯。**師一向古板的臉上掛著苦笑,說出他和詹子義如何來到這里的經過。

惠金斯始終對由于自己一時貪念導致韓封丟掉戒指一事于心不安,即使那枚戒指可能是人類的神器。而且他知道羅恩*鄧肯是個野心很大的人,所以當得知鄧肯要舉辦寶物鑒賞大典後,便找來詹子義幫忙,阻止羅恩*鄧肯的陰謀並奪回戒指。

既然是友非敵,眾人終于放下戒備。至于惠金斯怎麼能找到詹子義、兩人又如何找到大典會場,他沒有提及,眾人也沒過多追問。

就在交談的短短一陣時間里,混戰的局面已經發生傾覆性的變化。誰也不知道詹子義究竟用了多少魔法,總之剛才還喊聲震天的戰場變得十分安靜,無論是神聖十字軍、魔法師及隨從們,還是國王禁軍,都呆站在原地一動不動。

「雙目失明、遲緩**、虛弱無力……唉,人上了年紀腦子就是不好使,剛用了幾個魔法都忘了……」詹子義掰著手指自言自語,听的眾人又是一陣冷汗。

回到祭壇中心,詹子義指著鄧肯罵道︰「小羅恩,你要是想打仗自己去打,別牽扯其他魔法師!這次我封住你的魔法力,半年後才能恢復。要是再讓我知道你動這種歪腦筋,我就徹底消除你的魔法力,讓你變成跟約翰一樣的廢物!」

惠金斯除了苦笑無話可說。

鄧肯撐起上半身,連連冷笑︰「老瘋子,為什麼只對我說教?難道你要坐視斯派法戒落入獸人手中嗎!」

「這個你別管,馬上帶著你的人滾蛋!別再讓我看見你,否則見一次踢一次你的!」

詹子義問清哪些是鄧肯的手下,驅除了剩余的神聖十字軍和隨從們身上的魔法,催促鄧肯帶他們離開。

幾十人的隊伍在他的監視下絲毫不敢輕舉妄動,扶傷攜亡、灰溜溜的走下山丘。

然後詹子義又對剩余的魔法師和國王禁軍高喊道︰「听著,魔法效果還要持續半天,等你們能動彈了就乖乖各回各家。要是讓我知道有誰還打打殺殺的,哼哼!」

說話間一道霹靂從天而降,炸爛了多半個祭壇,把祭壇上的無名佣兵團連同詹子義自己都弄的灰頭土臉,只有惠金斯早有準備,在詹子義發出威脅時提前趴到地上,才免遭一劫。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又出偏差了,嘿嘿!」

詹子義咳嗽兩聲,吐出一口黑煙,然後強拉著惠金斯和無名佣兵團一同離開山丘。

臨行之前,韓封看到國王禁軍中的莎娃大祭司,便唱了一曲「密語戰歌」,替所有獸人消除狂化的後遺癥。

盜賊們此刻方才現身,他們的戰斗能力不高,所以一直在會場周圍潛行。既然韓封已經奪回戒指,他們就此與無名佣兵團告別,前往阿弗萊王國尋找盜賊創始者墓葬。

奪回了戒指,還意外的粉碎了一場戰爭陰謀,又結識了一位古怪的聖法師,眾人漫步在聖諾曼德隆無邊的廢墟中,心情放松,免不了聊聊下一步的安排。

交談間眾人了解到,詹子義消失的幾十年中果然是行走于羅迪歐大陸各處游聖探奇,以後還將繼續過這種生活,而且他有辦法幫惠金斯恢復一身魔法力。

但是惠金斯在失去魔法力的這段時間里,從幾十年來對魔法研究的沉醉中抽身,突然發現生活中還有很多其他有意思的事情值得去做。

受以前經常和羅基討論魔法鍛造的影響,惠金斯現在迷上了魔法師的「鍛造事業」煉金術,只想著研究出更好的魔法輔助藥劑,完全打消了恢復魔法力的念頭。所以他要和詹子義一起到處游歷,搜集研究煉金術所需要的各種原料。

而無名佣兵團這邊,話題自然是圍繞戒指展開。

此時其他人都認定韓封一定知道這枚戒指是神器,才不惜屠龍修復、又大費周折的奪回它,而韓封沉默的態度讓他們更加確信這種判斷。

「哈,頭兒,又完成一個任務,可你要怎麼處理斯派法戒?要是鄧肯把咱們有神器的消息放出去,不知道有多少人找上門來呢!」

波特遇到了最崇拜的聖法師、魔法筆記中一些難以理解的問題又從惠金斯那里得到解答,不由心情甚佳,雖然問的問題是實實在在的麻煩,語氣卻很輕松。

「魔法小子說的沒錯!這東西就是個燙手的鳥蛋,要照老子說,韓封一定是打算把它賣了!女乃女乃的,神器得值多少金貝?能換他媽多少壺好酒啊!」藍虎也跟著瞎攙合。

「放屁!」矮人兄弟齊聲大喊,然後由兄長羅基指著藍虎鼻子一通臭罵,「你他娘的喝酒喝太多、腦子爛掉了?神器能賣嗎?總共才四件!唉,俺得到雷神之錘就美的好幾天睡不著覺,誰知道和這戒指一比,雷神之錘就是根大棒槌啊!」

「是啊,俺們矮人的神器都不知道在哪兒呢!」羅根附和其兄,一通感慨。

「都別吵了!你們兩個到底有沒有身為人類的覺悟啊?這可是傳說中人類的神器,你們就不想把它歸還給自己的同胞嗎!不過它現在又屬于韓封,確實不好辦……不如干脆先由我保管,等你們商量出對策來再說。」

閔采爾突然跳出來,先指著波特和藍虎一番義正辭嚴的訓話,然後不待他們反駁,立刻換了一副臉面,兩只閃爍著金光的大眼楮緊盯韓封的手指,摩拳擦掌的打開自己的小花囊︰「我跟你們打賭,絕對沒有比這更安全的方法了!」

「精靈丫頭,老子倒覺得你說的辦法最危險,沒準戒指哪天就讓你不小心給弄丟了,哈哈!」藍虎大笑,「不小心」幾個字還特意加重語氣。

「劍士先生,你!」閔采爾氣的一跺腳,幾個人頓時吵成一團。

加隆冷冷的插嘴︰「別吵了,你們怎麼不問問聖法師的想法?」

雖然加隆表面上是在詢問意見,但眾人都能听出他言語中的敵意。韓封知道,雖然詹子義到目前為止沒有任何不正常的表現,加隆依然不信任這位突然出現的聖法師。

詹子義倒不以為意,瞥了加隆一眼,繼續在斷壁殘垣中東跑西顛,陶醉于先人留下的文明遺跡。

惠金斯替他答道︰「我說了,這次請情終流水聖法師出面只是為了制止羅恩*鄧肯的陰謀。如果我們想要取回斯派法戒,也不會讓你們平安走到這里。」

加隆冷哼一聲,不再言語。

惠金斯又對韓封說︰「從理論上來說,斯派法戒對獸人毫無用處,因為獸人不會使用魔法。不過,不管你有什麼打算,我們只希望你能謹慎處理。即使是閑置,也不要讓神器落到心術不正的魔法師手中,因為那只會帶來更大的災難。」

「約翰說的對,可怕的不是神器,而是使用神器者的**。」詹子義忽然竄到韓封身邊,墊著腳尖竭力勾著韓封脖子,「獸人小子,我對你的印象還不錯,你是個祭司吧?還挺壯實的嘛,應該能保護這個小鐵圈,別再讓羅恩那種小壞蛋搶走嘍!」

韓封默然。這個年過百歲的老人全無頂級魔法師的氣質,卻也令韓封的防備之心漸漸消退,他甚至覺得老人很親切。這種一見如故的感覺讓韓封倍感詫異雖然性格完全不同,詹子義竟讓他聯想到自己的養父。

于是韓封試探著提出鄧肯所說的精神烙印問題,想從詹子義那里多了解一些關于斯派法戒的秘密。

詹子義大大咧咧的伸出手︰「把戒指給我!」

韓封想了想,摘下戒指遞給他。所有人立刻緊張的注視著聖法師的一舉一動,生怕他像惠金斯和鄧肯那樣突然消失。

顯然這種擔心是多余的。詹子義把戒指放在左手手心,然後把右手罩在左手上方,很快雙手之間隱約閃現聖潔的光芒。過了一會兒,他便把戒指還給韓封。

「里邊是有一絲精神烙印。不過就是這一絲烙印使得只有它的主人才能完全發揮斯派法戒指的功能,在別人手里頂多增幅一下魔法,或者當個垃圾筒、放點東西什麼的。」

韓封舌忝舌忝嘴唇問道︰「那斯派法戒還有什麼功能?」

「我也是第一次見到實物,怎麼會知道!」詹子義背著雙手、翻著白眼說,一副愛搭不理的樣子。

閔采爾插話道︰「撒謊,你是聖法師,怎麼會不知道斯派法戒的功能?連我都知道,斯派法戒最大的作用就是召喚功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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