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劉天楚的計劃書生也比較贊同,書生道︰「我已在日照海灣的山體指揮機器人開鑿出一處秘密海軍基地,引入海水可停泊五艘大型軍艦,我們造船廠一些軍艦部件已經在生產,年底可完成組裝,如能盡快攻下青島,軍艦的建造速度可大幅提升。」
劉天楚嘆口氣,自言自語道︰「青島乃日軍重要港口,日軍絕不會輕易放棄,必是一場惡戰。」他忽然覺得有些跑題了,目前的問題是先解決皖北的十三師團,于是他對書生道︰「你先忙,我回徐州的空軍基地,皖北一戰,空軍要大展身手。」
書生點點頭。「你不在這段時間,我和孫志高共同努力完成了空軍編制,成立了空軍師,空軍師下轄一個航空兵團和一個地勤兵團。航空兵團包括轟炸機大隊和截擊機大隊、運輸機大隊三個大隊,地勤團下轄維修、油料補給、雷達導航、彈藥補充等各站點。」
「運輸機大隊?運送兵力嗎?」劉天楚問道。
書生再次點點頭。「未來川軍所佔領的地域擴大,運輸機運送兵力比較快捷。」
劉天楚抑制不住興奮,感激地看著他,川軍能有今天,大半功勞在于138看書網生廢寢忘食在南京為部隊換裝,沒有書生沒日沒夜研發武器裝備和飛機坦克,川軍恐怕早被日軍消滅了。
劉天楚邊往外走邊一本正經叮囑道︰「記得吃營養品,補充你大腦,還要好好休息,萬一你累死了,劉天楚也就不存在了。」
書生無奈地搖頭,他也叮囑道︰「記得對榮華好點,她很可憐。」
書生自己何嘗不可憐,卻能為他人著想,劉天楚心頭一陣難過,停頓下腳步卻沒回身,對他搖搖手道︰「曉得了!」
來到徐州空軍基地,孫志高已在早早等候,空軍隨時準備出擊的命令已下達。機場跑道上,一架架機身涂著死字旗的轟炸機和戰斗機待命出發。
劉天楚見機身都涂著死字旗,不解地問道︰「這是誰的杰作?」
孫志高狐疑地看著劉天楚︰「不是軍座下令用死字旗作川軍的軍旗嗎?」
劉天楚曉得孫志高誤會了︰「我的意思是為啥把死字旗涂到機身上,是誰的建議。」
孫志高更誤會了,以為劉天楚在怪責,啪地一個敬禮︰「對不起軍座,是我擅自做主,把機身涂上死字旗。」
劉天楚有些莫名其妙,身邊的軍官還沒有人像孫志高如此規矩,見孫志高一副緊張的樣子,劉天楚不禁樂了。「你別緊張,我的意思是說︰這樣做很好,一是表明了空軍視死如歸的決心,二是可以給敵人心理上的威懾。」
听完劉天楚的解釋,孫志高才松口氣,已習慣中央軍空軍等級制度森嚴的他還真難以接受劉天楚的平易近人,他又是一個標準的軍禮。「謝謝軍座夸獎,我也只是一時興起而為之。」
動不動就敬禮,劉天楚也有些難以接受他的一絲不苟。「我早已下令,川軍官兵平等,你總敬禮弄得我無法與你溝通,你要改掉這習慣。」他又指著身邊警衛班山娃子等人道︰「最好和山娃子等人一樣,隨便點,不要拘謹。」
山娃子打趣道︰「我們是對軍座的不敬,您不怪罪?」
劉天楚立刻反駁道︰「錘子!你小子還把川軍還當軍閥?是私人的軍隊?」
「軍座心為國家,可老蔣還把您當軍閥,是地方部隊,是雜牌。」山娃子小聲嘀咕道。
劉天楚樂了。「當著中央軍說老蔣的壞話,不怕孫團長告發你。」
劉天楚沒官威,孫志高早有耳聞,剛到徐州時,他只見過劉天楚一面,沒有過深的接觸,對劉天楚也不了解。此刻見劉天楚能和身邊的戰士嬉笑怒罵,他也放松下來,玩笑道︰「軍座把我當那些翻手為雲,覆手為雨的小人?」
孫志高所說的「小人」當然是另有所指,是指國府空軍的那些大員們,背後議論別人劉天楚覺得不妥,于是他轉移到正題︰「空軍轟炸機和戰斗機編隊要二十四小時待命,李大勇發出信號空軍隨時起飛,有沒有問題?」
孫志高又是一個敬禮。「報告軍座,空軍已經準備好,二十四架戰斗機和八架轟炸機編隊全天侯待命,可隨時起飛,絕對沒問題。」
得到孫志高信心滿滿地回答,劉天楚放心了。「隨便點,莫要總敬禮,下次再犯,捆著雙手見我。」
眾人哄堂大笑,孫志高卻尷尬得滿臉通紅。
宿州城下,黑子和楚天棒率**旅在城外扎營,以往的戰斗,都是劉天楚指揮,劉天楚讓往東,他們絕不會向西。此次**作戰,兩個加強團三千多士兵的生命交付在他手上,黑子的壓力可想而知。
臨時指揮部內,黑子把各級軍官召集到一起研究作戰計劃,黑子首先發言道︰「大家都看到了,宿州城外無險可守,小鬼子很聰明,兵力全部龜縮至城內,如果強攻,傷亡會很大,大家有沒有啥子好辦法?」
黑子掃視了一圈,屬下軍官無一發言,氣氛有些沉悶,空氣也逐漸壓抑起來。楚天棒最受不了這個,騰地站起身。「打仗哪有不傷亡,怕死這仗別打了,我率主力營沖上去,攻破城門,交給我了。」說著,楚天棒轉身就向外走。
黑子忙把他叫住。「回來,出發前營長說啥子了?盡量減少傷亡,多動動腦袋!」
天棒氣呼呼地坐下抱怨道︰「動腦子?營長是逼大姑娘上轎,我們那有李大勇那樣的學問和腦袋!」
天棒的抱怨把黑子氣樂了。「你我是沒有,但可以集思廣益,三個臭皮匠頂個諸葛亮,大家都說說,有啥子減少傷亡的好辦法?」
眾人依然是面面相覷,相對而視,毫無辦法。
這時,士兵來報︰「日軍俘虜松下慧拒絕進食,企圖自殺,團座,如何處理?」
「俘虜為何沒押送徐州?而隨我軍前行?」黑子不解地問。
副團長張曉光解釋道︰「軍座走的匆忙,沒有指示俘虜的處理問題,以往戰斗俘虜一直都是**營押送,這次出兵宿州,來不及押回徐州,所以一起帶來了。」
氣呼呼地楚天棒不耐煩地道︰「小鬼子想死還不容易,拉出去直接斃了。」
士兵答應一聲,轉身就向外走,黑子突然眼前一亮,把士兵叫住。「等下,把松下慧帶來指揮部!」
「帶他來搞啥子?要死就讓他死好了!」天棒不滿地道。
黑子沉吟片刻。「如果松下慧帶一隊蚌埠潰兵請求進入宿州,以他田中靜一少將參謀副官的身份,守城軍官一定會允許吧?」
天棒也眼楮一亮。「這到是個好辦法!」不過轉而又搖搖頭。「蚌埠失陷,松下慧被俘,萬一守城軍官得知消息,我們豈不是送死?」
黑子胸有成竹地笑了笑。「蚌埠通訊被完全破壞,蚌埠失守僅僅一天,戰斗失敗,軍官和潰兵三五天不能歸建的事常有,日軍咋個曉得松下慧被俘?」
副團長張曉光也不停點頭。「有道理,我們剛到宿州時,還有大量蚌埠潰兵入城,宿州守軍兵力薄弱,以松下慧的身份,守軍絕不會懷疑,問題是︰松下慧一心尋死,他能配合嗎?」
「我會讓他配合的。」黑子胸有成竹道。
松下慧很快被押解到指揮部,此時的松下慧滿臉憔悴,猶如斗敗的公雞,雙眼無神地盯著空中某個根本不存在的點。
儒將風範的松下慧一夜之間蒼老了許多,精神也幾乎處于崩潰邊緣,黑子面帶微笑看著他,他記得劉天楚曾和他說過︰學問越高的人,在絕境時內心波動越大,心理承受能力也十分脆弱,因為他們想的太多。只要找出他內心的薄弱點,稍稍施加壓力,必定乖乖就範。
想到此,黑子走到他面前道︰「松下慧先生,我曉得你精通漢語,我說啥子,你肯定听的懂,所以我也不彎彎繞,把你請來,是有事請你幫忙……」
黑子話未說完,松下慧鄙夷地扭過頭,看也不看黑子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