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景,心疼了吧?」木蓮低聲問道,輕蔑的看著燕子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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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景,這個就是你一心裝滿的人,你還要我代你去愛他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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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軒哥哥。」舒繞仰起頭,淒淒艾艾的看著燕子軒,眼淚傾而出,好似要將心里所有的憤怒和委屈發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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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貴妃娘娘,你為何在此?」燕子軒後退一步,不著痕跡的月兌離了舒繞的擁抱,掃了一眼周圍的情景,疑惑的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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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她頓了頓,這宮妃私自出宮,重者乃死罪,「我想母親,怕皇上不準,便私自出宮來看她。」到這里,她哭得更厲害,也不管尊卑和身份,將燕子軒挽住。她母親早死,他也知道,這樣的借口,誰听了都于心不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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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這一刻,只有這個男人才能保護得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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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何故得罪了這個人?」燕子軒目光緊緊盯著不遠處那個蒙面人,直覺的奇怪,這穿夜行衣的何故連帽子都帶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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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著已經受傷的木蓮,舒繞咬了咬牙,又故作委屈,小聲道,「我不敢說,怕讓軒哥哥您生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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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貴妃您稱呼本王為軒王即可,即便你私自出宮,這禮法還是不可忘記的。」說著,他再度抽手,回頭看了一眼展青,示意他上來保護繞貴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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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娘娘擔心本王會生氣,這就讓本王不解了。莫不是娘娘認為這人和本王有關系。」看了舒繞一眼,燕子軒牟利的目光再度落回到木蓮身上,巴不得將那個人衣服撥開,看過究竟,到底是何人。連貴妃娘娘都敢劫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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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但是,和姐姐有關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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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景?」他大驚,回眸看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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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這個想取我性命的亡命之徒說是姐姐派來的。」她眼中的陰狠一閃而過,卻恰好落入了燕子軒的眼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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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景今晚的確是偷偷潛出王府,但是,和目的他不得其因。至于,舒繞說舒景派人來行刺她,似乎有些荒謬,因為舒景已經徹徹底底的失憶。並厭惡的聲稱不會卷入他和舒繞之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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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何來理由刺殺舒繞,又如何得知舒繞出了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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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是這樣,那事情只有兩種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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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是舒繞撒謊,二是舒景撒謊,她依舊恨著舒繞想置之她于死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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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到底是何人?」他上前幾步,厲聲質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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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仍舊冷笑,不要多費唇舌,以耗盡體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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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何不說話,莫不是你真的舒景派來的?」他自己都疑惑了,因為,目前位置,他燕子軒也找不出舒景出府的原因,或許只有這樣才能解釋得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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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若再不開口,本王就不客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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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她嘶聲大笑幾聲,隨即啞聲譏笑道,「燕子軒,你剛才那一招客氣了嗎?英雄救美,來的還真的是及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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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心中的尖銳疼痛雖然不是她木蓮的,但是卻要她承受,憑什麼,還要自己替代她去愛他!她,木蓮辦不到。對眼前的這個男人,她只有厭惡,連恨都不上,因為,她木蓮不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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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的揚起劍,她朝他襲擊而去,劍劍狠毒,招招擊向要害,想置之他于死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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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身受重傷,她速度慢了很多,幾乎不是他的對手,甚至,她再次覺得自己要死了。可,死之前,她木蓮也不想放過這種人渣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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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巧妙的躲開他,燕子軒眉間疑惑越來越嚴重了,「你根本就不會用劍!難道舒景傻到派一個不劍都不會使的笨蛋來刺殺貴妃娘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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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這句話,既是在問木蓮,也是在說給舒繞听的。如果舒景存心先殺舒繞,而且還密探到舒繞偷偷出宮,豈會派這樣一個人來行刺,這太不合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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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現在,這個人的手中亂舞的劍,卻執意要奪取他的性命,難道,這也是舒景安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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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番閃躲,燕子軒突然發動了攻擊,他覺得他應該將這個奄奄一息,卻垂死掙扎的人活捉,說不定能問出一個所以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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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繞過她的劍,宛若鬼影一樣貼近她身體,閃到她身後,將她左臂反手扣在背後。這就是古代的擒拿?那對付還些許力氣的她,還不夠力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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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子一底,木蓮順著燕子軒的力道和押解他的方向,像泥鰍一樣轉身面向他,並在燕子軒為反應過來之際,貼身刺向他的心髒,那樣的速度,也是在他意料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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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遠別忘記,她木蓮,最擅長近身攻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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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綢緞的聲音在劍鋒下裂開,血水當即染紅了他的胸膛,他驚訝的抬頭看著身前的人,在四目相對,他突然覺得好面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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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清澈的眼中,有幾分嘲諷,厭惡,不屑和輕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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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景,看到了嗎?這個就是你所愛的男人。既然你一顆心只裝得了他,死了都放不下他,那我就殺了他,讓他替你陪葬!」木蓮握緊手里的劍,忍著要將她啃噬的疼痛,用力的再度將劍插-進他心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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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景,陪葬?燕子軒一時間空白,幾乎忘記了胸口那把要置他于死地的劍,腦子里,只有這個黑衣人莫名其妙的自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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