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句掏心窩的話,尉遲弋待我極好,吃穿用度皆是一等一的,哪兒一樣不是我未見過的。這樣的生活,以往我想都不敢想,如今他倒滿足了我小小的祈望,以後往處說去,面子亦足足的。不過,灰姑娘在如何也還是個灰姑娘,時間一到,仍是要打回原型。我呀,從小便是個野性子,這不,舒服日子才過了幾天,身子骨就跟散架了似地渾身不自在,我就怕,再過些日子,遠不說肩不能挑手不能抬,單是近的吧,只怕姐姐妹妹一通的口水沫子我都頂不住。再者,柰子多日未回家,不說家人掛心,我自個兒也想的緊。歸心似箭,說的不正是現在的我麼。」
「如此說來,倒叫我不好私心要妹妹留下來陪我解悶。妹妹既然如此著急,我這就叫人送妹妹回去。」
柰子听見尉遲幽蘭左一個妹妹,右一個妹妹,渾身雞皮疙瘩掉了一地。再想想她倆的對話,文縐縐的,跟拍古代片似地,頓時一陣惡寒,一刻不想再待下去,「毋須如此麻煩,家里人應當就在校門外等我。姐姐若不嫌麻煩,派車送我到校門外即可。」
「也罷,只盼妹妹何時有空來坐坐,陪姐姐說說話,解解悶。」
柰子想了想,敷衍的點頭,一心只想趕緊離開這塊兒假兮兮的地頭。
天算不如人算,正當她搓著手臂,同尉遲幽蘭妹妹來妹妹去時,尉遲弋突的拉住她的手臂,用力一扯,將她帶入懷中,毫不避諱的在她耳旁低語,「記著,你是跑不掉的。」
說是離開,柰子覺得落荒而逃四個字更適合她此時的境況。當尉遲弋放開她時,她永遠忘不了那一群虎視眈眈的女人。各個咬牙切齒,若不是尉遲弋在場,她毫不懷疑,她們非把她生吞活剝了不可。
尉遲弋果然是黑心鬼,最後一刻也不忘掐斷她後路。若她沒記錯的話,當時在場的數十位女人,皆是叢巒的學生,其中還有幾位曾在私下里對她冷嘲熱諷不下十次,外帶威逼利誘。當時,顧著她a班精英學生的名頭和她隱秘的叫人無法模清的身份,令她們不敢有任何動作,而如今,以尉遲幽蘭的手段,定能將她扒的一干二淨,到時只怕有得她苦頭吃了。
自然,她糊涂歸糊涂,可還沒自以為是到認為尉遲幽蘭當真第一次見面就將她當知己,當姐妹,按外界對尉遲幽蘭手段的評價,她恐怕是翻不過尉遲幽蘭的五指山。怎麼辦?柰子苦著一張臉坐在車上,經過此事,叢巒怕是待不下去。即使沒有尉遲幽蘭,也要防著尉遲弋。光天化日之下,他竟然敢將一個活生生的人扣押起來,並且連br都追查不到,可見其手段不一般。
說起br,她頓時眼眶發紅,心焦情切,恨不得立馬奔回去。至于尉遲弋這個巨大的煩惱源,柰子果斷的拋到腦袋後,胡思亂想果然不是她的性格,得過且過,天塌了還有高個兒頂著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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