柰子巴巴的看著眉頭輕蹙的尉遲弋,半響不見他說話,只若有所思的看著她。柰子惴惴的咽了咽口水,她第一次在尉遲弋面前說一口氣這麼多的話,不過完全是被逼急了一股腦的將腦袋瓜里有得沒得完全吐出來罷了。說實在,將肚子里的話一股腦的到干淨之後,雖有濃濃的懊悔,更多的卻是說不出的輕松。
她本就不是個藏得住的話,天曉得面對a班的同學,她憋得有多辛苦。平日里說句話也要在腦袋里琢磨著半天,有時候更不知道要在腸子里繞多少個彎才尋思著說出來。否則,以她面對一群鼻孔朝天的同學們時的性子,那是恨不得天天蹲牆角里去,巴望著他們自動忽略她的存在。若不是br的鼓勵,她哪兒敢鼓起勇氣並且開始學會用腦子說話。
br從未出過錯,連她與同學之間的處境他也有辦法處理可以看出來。正因為有br,她才能在短短一個月之內半只腳踩進他們的圈子,不然以她的性子,指不定到畢業的時候與他們的話都說不上幾句。
看著肅著一張臉的尉遲弋,柰子耷拉著雙肩,微微垂著腦袋,不自覺的伸出食指用力的扣著下唇,時不時用眼角偷偷覷著他。他不過微微眨了下眼,也夠讓她心驚膽戰的。
「那個……」柰子小心翼翼的開口,「快要上課了。」
柰子艱難並且盡量保持著讓人無法察覺的幅度微微的動了動發麻的兩腳。十一點半下課,一干人吃飯用了四十多分鐘,嘮嗑了近一個小時,在尉遲弋緊迫盯人的情況下她一動不動的罰站了半個小時,現在是脖子酸疼,兩腳發麻,全身不對勁的很。
「走吧。」
「咦?」
離上課時間還有十來分鐘,柰子本不奢望尉遲弋有所反應,早已做好了繼續罰站的準備,到時不去教室也得趕著去的念頭,沒成想,居然,成了?!
「不走?」尉遲弋走了兩步,發現柰子仍呆呆的處在原地,興味的看著她,「或者你希望繼續與我獨處?」
柰子雙眼瞪的大大的,驚嚇道,「走,走,怎麼不走。」
說完,仍直直的一動不動。見尉遲弋挑眉看著她,她撅著嘴,委屈說道,「腳麻了。」
當她說完這三個字的時候,柰子發誓她絕對絕對看到了尉遲弋眸中一閃而過的笑意,不過,腳麻所帶來的痛苦很快將她注意力轉了去。
「你借我撐一下。」柰子艱難開口,齜牙咧嘴的僵直著,雙手則緊緊的抓著尉遲弋伸過來的手臂,一動不動。
兩人的姿勢,遠遠的看去像極了柰子投懷送抱。柰子早被兩腿發麻弄得痛苦不堪,只希望血液回流的速度快點再快點,哪兒會有精神想些有的沒得。她沒發現,不代表尉遲弋沒注意,「你這算是投懷送抱?」
「什麼?」柰子莫名的抬頭,整張臉皺成一團,加上厚重的鏡片遮蓋,讓她本就看不分明的五官,越發的不清不楚了。
隆重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