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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世界的饋贈(3)

「可惡,我又不是死神,怎麼辦?」找別的死神幫忙,江天鳴知道自己還沒那麼大的面子,而是死馬當活馬醫,啪!一咬牙,照著張羽英的俏臉就是一個大耳光,見沒什麼反應,啪!啪!又是兩下子。

江天鳴正準備打第四下時,張羽英突然詐尸似的彈坐起來,一把抓住江天鳴的胳膊,眼楮也變回了原樣,「行了,你還打上癮了!」張羽英舌頭動了一下,轉頭吐出三個帶血的小東西,江天鳴低頭一看,竟是三顆牙齒!「你也真是用力,連人魔的牙齒都能打掉了,還有我的臉都被你打變形了」張羽英抹了下嘴角的血,使勁瞪了江天鳴一眼。

「反正也沒人敢要一個人魔當老婆,何況你還能自愈」見張羽英沒事,江天鳴貧嘴的毛病又犯了,不過他最關心的,還是張羽英剛才發生了什麼——被自己的招式打中,八成是看到什麼奇怪的幻覺。

「應該是那個劍魂的記憶吧」就在剛才,地獄血瞳力量被反彈的瞬間,張羽英也接上了藏在劍里的靈魂,困住她的幻影,其實就是那個靈魂的記憶。「好像一個古代戰場,好像有上萬人在廝殺,全都是刀劍和肉搏」其他的細節張羽英已經記不清了,但有一個人她沒有忘記,或者說,整個戰場只是這個人的背景而已。「雖然看不清長相,但我記得很清楚,天鳴,那家伙拿著的武器,和那對發狂的雙劍一模一樣,不,應該就是它們,連身上的鎧甲都非常像。」張羽英沒有什麼憑據,單是一種直覺,她就認定,眼前的這兩把劍差不多就是那個戰士的東西。「我試著想看到那個人的正臉,但都不行,最後不知從哪里sh 來一支金箭,然後我就眼前一晃,又覺得像是被人狠扇了幾個耳光,再睜開眼楮,就看見你這小子的巴掌了」

張羽英說了很多,但兩個人回味了很久,都認為過于模糊,而且江天鳴覺得只是單純的幻影,真實xing就有待考慮。

「我倒覺得真實,像這樣異界的東西,真沒必要造假。」想著當初沈琳和葉靈玉的相遇,張羽英倒不覺的可疑。「一個強大戰士的遺物——我只能這麼想,說不定這也是什麼重要的線索」

「拜托,這東西差點害死你,你還把它當寶貝?」江天鳴這時候是真後悔听那個神秘人的話,「那家伙說不定是惡魔的幫凶,裝成同伴的樣子來害你。」看著地上的雙劍,江天鳴真是後怕,剛才要不是自己拼命抵抗,就憑那股力量,張羽英早就被大卸八塊了。盡管如此,張羽英自己卻不這麼認為。

「我剛才一直在試探,這兩把劍上沒有任何外加法術的痕跡。至于攻擊xing,可能是一種自發xing防衛——畢竟是有靈魂的東西。」以人類為宿主,也不算什麼其實,單單對張羽英窮追猛打,應該是出于對惡魔血統的排斥,而非針對某一個體。「不然,它也不會在打倒我之後還留下活口。」因為這樣的原因,張羽英反倒不討厭這對巨劍。「殺氣固然重,但還不算是邪物——雖然不是我們的東西,那個神秘人會費心從另一個世界帶過來,就一定有利用價值。」

「或許吧,但是」

「我知道,現在最大的麻煩是阿拉斯泰,還有那群惡魔雜碎,這種毫無頭緒的東西,暫時還不能擺上桌面。」張羽英不敢再踫那兩把劍,但眼楮卻始終沒有離開裝劍的箱子,總覺得那些古怪的文字那麼熟悉,不是認識,就是好像在哪里見過,卻怎麼也想不起來。「天鳴,這對寶貝還是你收著吧,我那里沒有一個省心的,要是被誰看見,那就死定了。」如此大的物件,不會只是傳遞信息那麼簡單,至于做什麼用的,張羽英心里早有算計,就是因為江天鳴,她也只能放在心里。

「好吧。」不像張羽英,江天鳴是打從心底討厭這兩把巨劍,拿回去自然是有辦法,只是因為傷了自己的朋友,但張羽英都那麼求了,也不好意思拒絕。

刷!江天鳴剛要去拿劍,那對巨劍就自動化作金光跳到箱子里,同時箱子也變小成巴掌般大,直接飛到了江天鳴的手里。

「看來,這東西還挺喜歡你,連雨都停了。」

反正都成「落湯雞」了,江天鳴也無所謂這些雜事,只被殺人凶器喜歡,光是想想,江天鳴就滿心不自在。「我們還是快走吧,小雪她們今天去看何瑩,誰知道丁悅婷又要胡說八道什麼。」

張羽英听了,只是皺著眉點了下頭,她也不想在這里多待——剛才的苦戰,外加一次jing神攻擊,到現在自己還沒完全緩過勁來,粗氣喘個不停。

「不傻嘛~~這對組合。」阿波羅收回剛剛施法的手,也算是稍有放心——剛才他還真擔心張羽英會不會被砍掉腦袋。「要真是那樣的話,也只算我看走眼了。現在看來,他們還是挺明智的。」不敢說有絕對信心,但那兩把劍差不多會讓大家好好喝上一壺的。「等它的主人找上來,人類,天使,惡魔哼,那樣才有趣呢!不過,對他們自己來說,現在的問題~~」阿波羅又看了一眼,張羽英剛好接上了沈琳的電話,沒說幾句,眉頭就擰成「八」字了。「祝你們好運,當然還有我那jing察老爸。」打了一個響指後,阿波羅便消失在陽光之下。

「就這樣,丁悅婷毫無征兆地宣布了神魔世界的存在,還自報家門,說自己不是人類。」沈琳是帶著顫音說完了醫院的事情。一方面自己偷跑出來,天知道丁悅婷會不會腦子充血,跑過來把自己抓個正著,但她更擔心的,是張羽英那邊,雖然沒說什麼話,但傳來的壓抑情緒,連沈琳自己都覺得喘不上氣。

「除了惡魔獵人,丁悅婷沒再多說關于自己的事情?」張羽英強壓著火氣說話,她總想著大家對神魔世界的了解參差不齊,什麼時候能把彼此的芥蒂處理好了,再把一切交代清楚,卻沒想到丁悅婷這時候動手,一下子就佔據了「發言權」——她這是看準了所有人都討厭她,態度統一,轉變也方便得多,而且再有神魔之事,丁悅婷真是說什麼是什麼,張羽英就只能站在一邊閉嘴。「人魔,惡魔獵人,這還真是不小的劣勢」

「其他的~~倒沒什麼——我擔心她會有別的行動,就立刻跑出來和你說了」

「你立刻跑出來了!?」听到沈琳的話,張羽英腦袋「嗡」的一下,聲音也提了八度。

「我,我做錯了什麼」沈琳是一心想著張羽英,卻忘了她的行為會給自己帶來怎樣麻煩。

「算了,沒事——對了,小雪呢?」見江天鳴掐了自己一下,張羽英算是意識到自己的失態,道歉之後就問起了下個問題,情緒也平穩了不少。

「我沒和大家一起,不過小雪這時候應該還看著丁悅婷,但未必還會在太平間」听到外面腳步聲多了起來,沈琳又有些心慌。

「那應該是小雪的第二人格吧,包括你剛剛說和丁悅婷對峙的事,平時的小雪是不會那麼大膽果斷的。」第二人格的事,已經算不上秘密,因為江天鳴在場,張羽英就沒有透漏「裁決者」那層關系,卻不知沈琳早就知道了。

「果然,又是和小雪有關,或者說是‘裁決者’」張羽英沒有明說,不代表沈琳什麼也猜不到,還想問問那邊發生了什麼,一想到自己剛決定不去計較張羽英的事,就閉了嘴——在她心里,張羽英是絕對的同伴,做了壞事,那八成就是江天鳴搞的鬼。「羽英你那邊處理完的話,就盡量過來吧——時間再拖久了,就瞞不了jing方,到時候何瑩死亡的真相,就真是丁悅婷一人說了算了。」

「我會盡快的。」張羽英也听到那邊有些嘈雜,就不多說話,掛了電話。

「怎麼辦?小琳這一沖動,直接把自己暴露了,羽晴或是丁悅婷要順藤模瓜的話~~」江天鳴並不知道沈琳已經了解張羽英的身份,表面上擔心,心里一直罵著沈琳偽善,聯系張羽英是為了讓敵人把矛頭集中到張羽英身上。「不如我先去吧。」

「可是~~」

「沒關系,正好我早想會會那個拿非利人,況且你身上還有傷,最近又累,萬一倒下了,那可真是不得了——放心,找借口這種事,你我都是老手了。」江天鳴又裝起了好漢。

「其實是想查小琳的底細吧——也好,小琳那邊也不會干坐著,還給我省了事,有什麼情況兩個人都會通知我」張羽英還是不喜歡這樣,但江天鳴的自告奮勇,確實在她的算計之內。為了最終目的,張羽英只有一邊咒罵自己,一邊希望她們兩個都平安無事。

「那對神兵到底是什麼?能輕而易舉傷到人魔,惡魔自然也不在話下。」江天鳴乘著白雕離開後,張羽英又忍不住想著剛才的事,「寶劍配英雄——莫非~~」楊雪,遠古戰士,「裁決者」,有靈魂的雙劍剛剛問及楊雪,張羽英真正在意的,是這些事物的聯系。她知道,對于楊雪而言,「裁決者」和那股力量不是唯一的神秘,想著那場戰斗,張羽英心中逐漸有了輪廓,但她知道,這並不是做什麼結論的時候,況且還有其他事需要用心。

「或許我們要對付的,不全是惡魔了。」模了下懷里的譯本,張羽英知道,自己做的還遠遠不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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