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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又是這種把戲?」沈琳是514寢室中最賴床的一個,上學期的時候,楊雪就經常用這個辦法收拾這個「懶鬼」,當然,她自己也沒少用枕頭砸張羽英。

「沒辦法,整天哭喪個臉也不是辦法。」楊雪就是這樣,不管之前有多愁,要是能讓她睡個好覺,心情多少會好一些——從陳佳明的事到現在,楊雪就沒有哪天睡過五個小時,這次借著何瑩的事,「裁決者」也好心讓她放個假——論體力,楊雪都可以和大象比了,只是心累誰都受不了。

誰都知道,現在張羽英做了「甩手掌櫃」,最c o心的自然是沈琳,楊雪看在眼里,想安慰她,過去自己也沒那個心情。這偶爾緩過來一下,鬧出個小玩笑,背後的理由,也不怎麼開心。至于笑過之後,該皺眉的,一樣要皺眉——桌上的水果,可不是留著自己吃的。

「笑著還在皺眉~~算了,可惜一會兒該更煩心了吧」啃著手里的面包,沈琳總是不斷瞟著身邊的楊雪——昨晚的事「裁決者」自然是瞞了下來,只是江天鳴那邊~~

「不好了!出事了!」剛才外面就一直在吵,許寧耐不住好奇,跑出去打探消息,這沈琳一口牛n i還沒下肚,就听許寧一邊大叫著,一邊直接撞門進來,嚇得她差點嗆了一口。

「極小的火苗,巡邏保安自己就解決了——大概也是天鳴導演的吧。」雖然傳言說是話劇社電源老化短路,引起小火災,但沈琳知道這到底是誰的把戲。「果然如此,不過這種事對計劃影響應該很大吧」

「真是的,哪里不燒,偏偏是道具室」

「放心好了,是有人偷偷幫了你一把,弄到另一件血衣,一起燒掉了。」道具室失火,楊雪自然是最揪心的——本來就只看到一件血衣,天知道這其中又有什麼關系,可還沒等發飆,「裁決者」就和她「咬耳朵」了。「血衣的事,知道的人沒你想的那麼少,但放心,既然都替你處理了,就忘了它們好了」

「你又背著我亂跑了。」這一次楊雪態度要稍好一些——要不是這家伙提醒,自己又不知道要做多少無用功。「真是的,從來都是吊人胃口!」雖然給了楊雪一點幫助,但「裁決者」從來決不把話說透——是誰?又是如可做到?做這些事的人顯然是知道一點內情,而且沒有惡意。「你這家伙說出來能死啊?!」明明什麼都清楚,「裁決者」這個樣子,楊雪只能是無可奈何。

「算了,小雪。反正也只是些道具,既然定xing為意外,學校不會因為這種事把話劇的計劃取消,頂多是多延幾天。」沈琳也不清楚「裁決者」有沒有給楊雪提醒,是不是意外,誰心里都有個想法,只是這麼說著,多少給大家點安慰——畢竟不是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那兩件血衣上。

「我倒不是在意這個」已經知道血衣被解決,楊雪雖然還有一點擔心,但也沒什麼值得特別生氣了,況且那樣也容易讓人懷疑道具里是不是真有什麼見不得人的東西。「也好,何瑩嗓子傷得再重,在醫院也待不了多久,等她回來了,我們也差不多該繼續了,這幾天就先把孫濤盯好了。」何瑩對楊雪她們算不上朋友,但至少沒有偏見,換到別人手底下管著,應該誰都不會高興。

「瞧我這腦子,怎麼把正事忘了!」丁悅婷在醫院守了一夜,陶晶早想打電話問問情況,只是剛剛被許寧打斷,知道楊雪提起才想起這件事。

明明是開機,打了半天那邊都沒人接,陶晶覺得不太對勁,剛要掛斷,那邊就傳來接通的聲音。「真是夠慢的。」陶晶沒敢把抱怨說出來,只是開口說大家要過去醫院看何瑩,也不知道這一晚上情況怎麼樣了。

「沒什麼可看的,你們也不用過來。」陶晶是真心在意何瑩的情況,沒想到丁悅婷那邊卻帶答不理的,甚至還有些yin沉。

「不用去?為什麼?」陶晶一下子被說得愣神,倒是一邊的沈琳,雖然不清楚丁悅婷說了什麼,但那邊絕對是有不好的事發生了。

「電話給我!」趁丁悅婷還沒掛掉電話,沈琳一把將電話搶過來,按下了擴音鍵。「你什麼意思?為什麼不讓我們去?」嗓子里進了死壁虎,何瑩那邊會出事,也不是不可能。瞞住整個事情不太容易,只是丁悅婷這種態度,怎麼听都那麼可疑。「听著丁悅婷,我們今天就非去不可!你那邊要是真有什麼難言之隱,就大家一起解決——想一個人挑大梁,你有天大的本事都不可能!」

沈琳不想在這個時候讓大家再和丁悅婷鬧僵,給她戴個「高帽」,也算是間接施壓。

「確定你們要過來?」丁悅婷態度沒有剛才強硬,但也是冷冷的。「可別只是你一個人,就替大家做了主。」那邊開了擴音器,她自然能夠听出來。

「當然。」沈琳知道這一去不會是探病的問題了,環顧下四周,依舊是沒有異議。

「隨便你們了,到時候別後悔。」丁悅婷甩下一句後,便掛了電話,轉身去了骨外科辦公室。「天使,哼!我已經沒必要裝模作樣了」

咚咚咚!

「進來!」拉斐爾正在屋里看著其他病人的檔案,就听見門外傳來一陣急促的敲門聲,猜也知道是誰,拉斐爾還是得假意友好一點。「婷婷,關于你同學的事,醫院這邊也很遺憾,但那畢竟是」

「別裝了!這種理由連那群女生都騙不了!」互相都知道身份,還用這種騙小孩的借口,丁悅婷頓時覺得像是被人扇了個耳光,本還考慮要不要跟這個天使長留點余地,這下是真沒必要了,開口便是一個「拉斐爾」。

「原來如此,看來你都知道了。」捅破了「窗戶紙」,拉斐爾倒不生氣,相反,這樣說起話來更直接,也省得繞來繞去。「果然,拿非利人還是很方便的,不過~~」拉斐爾顯然是有話藏著,但又刻意換了個話題。「既然你也知道昨晚的凶手到底是誰,倒不如我們合作一下——那些惡魔,終究是個障礙。」拉斐爾說得很客氣,其實也是一種威脅——實力的差距,又是自古以來的敵人,丁悅婷也沒有別的選擇。

「先是和惡魔狼狽為ji n,現在又想找我這個拿非利人,你們天使還真是墮落了。」丁悅婷能夠認出張羽英的身份,惡魔的把戲也不在話下——那天在學校外面見到許寧和陶晶穿著白大褂,自然是想到醫院那邊出了事,除了找到了血衣,和拉斐爾一樣,惡魔清理現場的痕跡一樣被丁悅婷看個明白。至于商業街被毀時出現的「強制召喚」,丁悅婷開始只是懷疑,後來醫院加強了夜間安保,還增加了徹夜值班的醫生,大致的事情,已經很清楚了。這回何瑩進了醫院,丁悅婷沒明說,但也知道那半只壁虎中的「貓膩」,說是守夜,無非是擔心惡魔會玩yin的,卻沒想到在門外長椅上就那麼睡著了,再一睜眼,何瑩已經在太平間躺著了,理由是晚上走動時失足跌倒,被牆上的掛衣鉤刺穿後腦致死。「從嗓子里掏出壁虎的人,天使就這麼讓她死了」事實上,出現這種情況,在丁悅婷看來,還不是什麼壞事,就是沒想到為了同一個目的,天使會比自己還要不擇手段。互相欠對方的人情,丁悅婷還是給拉斐爾留了點面子,話說一半也停了。「這種事讓世人知道了,恐怕真是要震驚了。不過也罷,士兵才是你們最真實的一面。」

「已經被惡魔算計過,那個人類早晚也會死,這回先上了天堂,也沒什麼不好。」何瑩死得蹊蹺,沈琳她們第一個聯想必然是惡魔,再加上拉攏一下丁悅婷,矛頭一致對向惡魔,對于雙方,都是有利無害。

「這麼不要臉,總有一天,天使的名頭,會和惡魔畫等號的。」誰都不相信天使會傷害人類,壞事都是惡魔做的——丁悅婷清楚這道無形的「護身符」,可以的話,她真想戳穿這個彌天大謊,只是都想對付惡魔,互相之間都還有利用價值。「說吧,想讓我幫什麼?」因為之前「強制召喚」的事,丁悅婷八成知道拉斐爾想讓自己干什麼了,只是還想試探一下這家伙對于人類的利益,是怎樣的態度。

「也是那些人類想過的東西,不過你應該更方便一些~~對于我們天使而言。」只是知道阿拉斯泰,還不足以把整個「惡魔小隊」挖出來,丁悅婷的能力自然可以提供便利,但沒來由的東西最不可信,拿非利人的身份連張羽英都不敢向外說,拉斐爾這樣「過河拆橋」,多少真是考慮了她們的情況,雖然本質上只是不想丁悅婷受到人間瑣事的影響。

「听著,昨晚在醫院值班的可不只有我這個天使,無緣無故我們也不會害人,只是比惡魔早下手罷了,畢竟人類始終好奇的生物。」何瑩死亡的消息並沒有被透出去,東西也在原處放著,但也瞞不了多久。「上了天堂的靈魂,天使也無權過問,你們人間的‘情報網’大概更好用吧。」

「無權過問?不過是不想被發覺而已。」本想著直接問出些什麼,看來只有自己動手干了——丁悅婷是真不想為天使賣命,只是會如此忌憚彼此,大概都是被什麼東西束縛著。誰都不想陷入什麼神魔之爭,只是如今這個事件如同雪球一般越滾越大,哪怕像何瑩一樣的局外人,不一定什麼時候就被人干掉了——保留利用價值,也算是一種生存手段吧。「討厭的事總是一件接一件——好吧,我答應你。」

「誰是敵人,誰是友軍,自己掂量好了。」丁悅婷的手機又震了起來,拉斐爾知道是誰,冷笑著給丁悅婷開了門。」是吧~~婷婷。」

對于最後的挑釁,丁悅婷沒有說什麼,鐵青著臉狠瞪了拉斐爾一眼後,便出去接了電話,心里則想著即將面對的人間糾葛。

「利用人類嫁禍惡魔。拉斐爾,拋下天使的榮光,你還是下了一招‘好棋’,只可惜哪怕只是些小鬼,人類也遠比你想的復雜。」丁悅婷看了下懷里的那本厚書,正是被拋開很久,黃家姐妹的ri記,眼中滿是冷漠。

「天使,惡魔,人類——自己為是的家伙,誰都不會如願的。」丁悅婷接著電話,身後看不見的地方,是一雙血紅s 的眼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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