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茲~~喇~~

張羽英從來都沒想過,一個小小的磁帶,竟然可以蘊含如此巨大的魔力——只是雜音般的東西竟可以召喚堂堂天使長。

「說起來一物降一物,拉斐爾,你也沒什麼可驕傲的,不過是住得比我們高罷了」按理說,不管是人魔還是惡魔,對天使都有著本能的敬畏,只是如今在張羽英看來,這些光芒四sh 的家伙,並沒有傳說中的神聖。「‘神將治愈’是嗎?今天我就給你一個機會,讓你履行下自己的職責吧!」

拉斐爾依舊在緩慢下降,身形在變小,光芒卻越發耀眼,不過對于四周的破壞,卻遠不如想的那麼嚴重。「是像核彈那樣需要臨界點嗎?也好,我這就給她鎖住,省得跑了。」張羽英冷笑一下,把聖油涂在「弒魔者」上,冷笑一下後,便要出去,可剛一露頭就愣住了。「天鳴?他怎麼可能過來?!」

「羽英,快關掉‘強制召喚’,我們被騙了!」在地上奔跑的江天鳴,玩命一樣地吼道

兩分鐘前。

「該死!說好著一起對付拉斐爾,居然又一個人送死了」

「朋友,對不起,打攪一下,如果我沒听錯的話,您是想和同伴召喚天使長拉斐爾吧。」江天鳴爭捶胸頓足的時候,一個大鼻子老外拍了自己一下,用不流利的漢語問道。「如果是這樣的話,為什麼要破壞街道呢?」

「強制召喚,沒辦法的。」事到如今,江天鳴也不屑于隱瞞了。「不把召喚地的人清走,拉斐爾的真身就會傷到你們」

「咦?這是什麼說法?」听江天鳴說著那些「規則」,老外一下子懵了。「沒有啊!我祖父以前是‘神諭者’,年輕時也召喚過天使長,卻沒有你說的那麼麻煩——他就是找了個空曠地,用留聲機放出來了召喚咒語,地動山搖是有的,但也沒什麼破壞,根本沒有你說的‘規則’——朋友,你是被騙了吧。」

「你沒說謊?」听著老外的話,江天鳴驚得嘴都合不上了。

「信徒是不能說謊的。」老外在胸前畫了個十字,一副虔誠的樣子,接著用手一踫。惡魔藤竟讓開了一條路。「信仰是偉大的」

「多謝。」江天鳴知道老外的意思,一個箭步沖了過去,卻沒看到身後「死魚眼」的冷笑。

「只是有人信仰上帝,有人崇拜魔鬼——老板,那小子已經進去了」

現在。

「被騙了,怎麼會?」張羽英一臉驚愕,一下子呆在那里,趁這機會,江天鳴立刻跳進廣播室,干淨利索地截出最末前的一小段循環播放——拉斐爾下不來,也逃不了。

「羽英,剛才我遇到個信徒,他說‘強制召喚’根本沒有規則,破壞是有,但不會毀滅什麼」不知為什麼,播放器有些冒煙了——八成是之前張羽晴搞的鬼。「不管怎麼說,快讓她答應救人!」

「‘我不敢保證其真偽’——不會吧?!」張羽英沒敢遲疑,忍著天使光芒的灼燒,一股腦沖了上去,但一直被頂在外面。「拉斐爾,我只是要你救人,沒有敵意,若是不滿,隨時可以取我xing命」明明是天使的臉,隔著耀眼的光芒,卻是那樣扭曲,不像憤怒,倒似乎是ji n詐。

「羽英,快點,剩下不到一分鐘了!」江天鳴無法干涉上面的事情,只能試著維持播放器的工作,可他發現隨著循環次數增加,除了物理損傷,磁帶內好像還有什麼東西被發動了。「羽英,快點,否則就」

「來不及了。」黑暗當中,不知是誰輕輕彈了下手指。啪!

轟!只听一聲巨響整個播放器炸成了碎片,同時半空中立起一個召喚法陣,一陣犬吠聲傳了出來。

「地獄犬?!」江天鳴只覺一陣寒氣逼來,本能向後一跳,總算是躲過一劫。

「天鳴!」

「別管我!快追拉斐爾!」說話間,拉斐爾已經月兌離制約,退回去很遠了——她跟本不想和張羽英戰斗。「我沒事!」江天鳴說著不知從哪里掏出一副眼鏡戴上,拔出寶劍,一回身把一條地獄犬斬為兩段。「別以為陳佳明的血白流了——用被聖油的火烤過的眼鏡,是可以看見地獄犬的!」說完,江天鳴反手一揮,又解決了一條。「居然派出一群‘吉女圭女圭’,太看不起人了!」

「拉~~斐~~爾~~」見江天鳴那邊沒有問題,張羽英冷笑一下,拔出‘弒魔者’,眨眼之間幾條火舌同時迸出,封住了拉斐爾的的退路。

「雕蟲小技——別笑死人了!」拉斐爾剛動下翅膀,卻被灼得生疼。「聖油?你這天殺的!」

「拉~~斐~~爾~~」張羽英的哪還在乎拉斐爾的怒罵,玩命似的打拉斐爾的護罩。

「喂,你要是以為和她玩‘拉鋸’,撐過半分鐘就結束了,那可是大錯特錯。」兩人正僵持的時候,阿拉斯泰又在和拉斐爾「咬耳朵」了。「還沒注意嗎?一個人魔,怎麼會和天使長對峙,僅僅是因為聖油嗎?」

「這個~~」拉斐爾低頭一看,護盾已經開裂了。

「你會被殺的,被這個人魔的靈魂」冷笑下後,阿拉斯泰又溜走了。

「拉~~斐~~爾~~」張羽英幾乎是在無意識地吼叫和攻擊,眼楮早已是全紅,羽翼也不知什麼時候變成了六片,身上的火焰比平時強大了百倍,顏s 也變得烏黑,甚至還有黑煙圍在她的身邊。整個人仿佛變成了真正的惡魔。

「這個家伙~~路西法?!」不知為什麼,有那麼一刻,拉斐爾在張羽英身上,竟然看到了那個魔鬼路西法的影子!

「拉~~斐~~爾~~拉~~斐~~爾~~」

「別叫了!你這混蛋!」拉斐爾也不想玩下去了,心想著這丫頭還好只是頭蠻牛,也厲害不到哪去,就是拳頭硬點。「臭丫頭,我竟然為了你使用‘火焰之劍’!」無奈之下,拉斐爾念動咒語,一條火蛇立刻鑽了出來,繞過聖油的包圍,直接刺向張羽英的後心。

嗷~~

江天鳴殺得正起勁,領頭的地獄犬突然大叫一聲,帶領殘兵敗將從法陣逃走了。江天鳴抬頭一看,拉斐爾已經破開聖油火圈,消失在夜空當中。「不好~~羽英!」

「不要,我不要這樣」拉斐爾沒有給張羽英致命一擊,但張羽英也是像一塊石頭一樣從空中ziyou落體,隱約間,還听見了輕輕的倒計時。「十,九,八,七」

s大學,密室。

「佳明,你怎麼了?別嚇我!」剛剛臉s 還有些好轉,本想著一定是召喚了拉斐爾,可劉月一回身,陳佳明又開始吐血了。不光是吐血,眼楮,鼻子,耳朵,嘴巴甚至連毛孔都在不斷流血,之前化膿的傷口也開始腐爛。時間只有二十秒,誰都知道是怎麼回事。

「劉,劉阿姨。」陳佳明感覺血已經堵在喉嚨里,幾乎說不出話,「謝,謝你們。只是~~這一次~~真的不行了」

「你別亂說,拉斐爾已經來了,她是天使,一定會救你的,你定會的」明知事實卻還要說出這樣的話,劉月早已是淚流滿面。

「就因為是天使,才不會救我吧。」事到如今,陳佳明已經沒有什麼怨恨了,雖然這是一次失敗的努力,只是有一件事,她終于決定說了。「劉阿姨,有件事,我必須和,和你說,只是你而已,其他人太年輕,接受這個,還,還不是,不是時候」

劉月說不出任何話,只是含淚湊過去,葉靈玉則識趣地閃到一邊。

「在,在514寢室里,有,有叛,叛徒。」

「叛徒?!」劉月當時就驚出一身冷汗,就硬把話憋在嘴里。

「張羽晴的內,內線,她是,是」

「不好意思,小姑娘,時間到了。」死神西比爾早就等得不耐煩,見時間已到,一點都不猶豫,掄起「死神鐮刀」就斬了下去。

最終,等了半天,還是沒能听到那個叛徒的名字,劉月緩緩滑坐在地上,好像她才是死掉的人——最後還是葉靈玉,嘆著氣合上了陳佳明的眼楮。

s城,商業街。

不知找了多久,江天鳴終于從瓦礫堆里挖出了滿身是傷的張羽英。身體貌似沒什麼大礙,只是呆呆地躺在那里,好像被巨石壓著,又好像卸下了千斤重擔。江天鳴不敢多語,只是坐在旁邊,腦子也是一片空白。

嗡~~又是手機的聲音,是誰的,不言而喻。

「不許接。」江天鳴剛想替張羽英接電話,張羽英卻突然發話了。

「可是~~」江天鳴知道張羽英的心情,但是過不去這個坎,便不會再有將來。

「不許接!」同樣的話,來的比上次更堅決。

「可是~~」江天鳴不想再縱著張羽英,拿起電話就要接——如果連劉月都能挺住,張羽英又有什麼理由頹廢?

「我說過不許接你難道耳聾了嗎?!」張羽英終于按耐不住,翻身起來就把江天鳴打倒在地,搶過手機便要摔。

「你一定要逃避,做個膽小鬼,我絕不攔你。只是這手機一摔,誰都知道你什麼意思——逃避,逃避,從一開始你總是覺得自己比誰都堅強,什麼事都想自己擔著,其實一路走來,真正面對的,又有多少?沒事就想一個人去死,現在呢?終于有人犧牲了,你倒接受不了了——這樣的心態,對得起誰?不要說陳佳明,不要說我們這些同伴,連你自己都對不起!」

手機還在響,這回是江天鳴一把將它搶回來,舉起來就要摔,「總說著過去的受害者這樣那樣,但她們哪一個沒經歷過痛苦和死亡?每一輪從第一個到最後一個,她們不知要多少次生離死別?都像你這副德行,應該是死了一個之後,第二天所有人一起跳樓才對!」

「好了,天鳴。手機給我,我媽一定等急了。」這一次,張羽英沒有猶豫——她是個聰明人,只是在有些方面比較遲緩。「真不知道媽是怎麼挺過來的,眼看著佳明姐離開,大概是靈玉說了相似的話吧——喂,媽~~對,是我~~我知道,沒錯,我們是輸了,但是我們並不後悔這次打賭,我們得到的,遠比我們失去的多~~」

「羽英,這是戰斗,不是兒戲。是戰斗就會流血,會犧牲。比起在這里傷心落淚,我們更應該看著前面,不讓其他人受傷」套用死亡騎士的說辭,劉月是真的討厭,但也講不出其他話了,但不論生死,有些事,還要面對的。「佳明的遺體」

「火化了吧,不管地獄天堂,總歸成不了厲鬼——放心,世界並不公平,卻很公正,佳明姐會去她該去的地方。」

「羽英,你~~」江天鳴並沒有听談話的內容,只是看張羽英的樣子輕松不少,反而很擔心。

「沒事了——謝謝你,我想,我還不至于那麼幼稚。」兩人擦肩而過時,江天鳴口袋里的手帕掉了出來。「這個是?」

「在丁悅婷母親房間里找到的,覺得圖案奇怪就留著了。」

「天鳴,把它給我。」張羽英不會不認得拉斐爾的標志,「丁悅婷的母親~~是嗎?」

「羽英,沒事吧。」看到張羽英的肩膀抖得厲害,江天鳴就知道這不是一般東西。

「沒事——你先回去,我想靜一靜。」

「好吧。」張羽英總是藏著心事,逼也沒用,江天鳴只好離開,因為這一次的努力,除了證明犧牲的不可逆轉,也牽出了江天鳴心中另一道疤痕。「師姐」

「‘強制召喚’,地獄犬,假的規則」回想著這一切,又看著這印有拉斐爾標志的手帕,張羽英貌似看出了這個狼狽為ji n的計謀。「天使和惡魔聯手,有意思。行啊!阿拉斯泰,你不就是想看我痛苦嗎?我們就再賭一把,誰才笑到最後,賭注嗎?就那各自的命好了」

張羽英回到密室後,已經是兩個小時後的事。劉月已經做完「該做的事」,一切仿佛就真的這樣過去,誰有沒有提陳佳明怎樣怎樣,只是江天鳴臨走之前留下了一張便條。

「羽英,我這幾天又要離開學校。有些事必須要辦,學校這邊暫時拜托你了。保重。」

「臭小子,還‘保重’呢!玩什麼文藝?」張羽英燒掉紙條,準備出密室。

「去哪兒?這麼晚了。」

「還能去哪兒?當然是回寢室睡覺啊!那麼久沒見到大家,我都快想死她們了!」說完,張羽英伸了個懶腰,回首間,竟是一張笑臉。

「說句實話,這一個微笑背後,是多少苦澀啊」

「閉嘴,靈玉。已經結束了。」劉月輕喝一聲,撕下一頁ri歷,「現在是新的一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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