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樣,小寧?那個家伙的資料查到沒有?」明明答應過楊雪要幫許寧忙的,但許寧那種yin晴不定的態度,卻始終讓沈琳有種捉襟見肘的感覺,這突然之間的主動聯系,著實讓沈琳吃驚不少。「听小寧的口氣,不像是什麼好事,不過這時候小寧願意和我聯系,就已經不錯了。」本來還想問問楊雪是不是也接到通知了,但想了下後,沈琳還是選擇閉嘴。
「你先過來吧。哦對了,不要告訴小雪。」
「為,為什麼?」沈琳一听就覺得許寧的口氣怪怪的,好像真的發現了什麼,但又似乎有所顧忌。
「別管了,來就是了。記住︰絕對不可以告訴小雪!」許寧沒有做過多解釋,把剛才的話重申一遍後便放下了電話。「幸運的兔腳?我看也並非想的那麼美好,至少對別人來說如此。」望著電腦屏幕上閃爍的數據,又看了下外面原本應該有人監視的停車位,許寧這時也只有苦笑的份兒了。「說什麼帶來幸運,充其量不過是把霉運踢給別人罷了。」
在屋里轉了幾個圈之後,許寧又坐回電腦前翻著那幾頁資料,最後鼠標還是定格在一個顯眼的名字上。「我不管這一切到底是誰搗的鬼,但如果這麼就以為我會背叛大家,那也未必太小看人了!」不可否認,楊雪和沈琳的異能已經深深刺激了許寧的自尊,但許寧依舊明確著自己真正的敵人——張羽晴。
「不好意思,這時候才到。」雖然距離通話也不過半個小時,但沈琳還是擺出一副很不好意思的表情——明知道許寧早就消氣了,但沈琳還是有種很別扭的感覺,具體是什麼,沈琳自己也說不清,就是覺得許寧在盡力維持關系的同時,又刻意隱瞞了什麼驚天秘密,甚至連那一向真誠的笑臉,也多少摻進了「雜質」。
「緊張什麼,我又不能把你吃了。」見沈琳杵在門口沒有進來,許寧貌似明白了什麼——一學期的朝夕相處,做不到心意相通,但這點共鳴還是有的。「明知道錯的不在你們,但我就是不爽啊!」滿腔的苦水,許寧也只有硬往肚子里咽了。「快進來吧,我們可是有正事商量。」許寧半開玩笑著想把沈琳拉進屋里,但沈琳卻依舊站在那里沒有動。
「既然是正事,為什麼沒有叫小雪?」沈琳抬頭看著許寧,眼神中不再是惶恐,相反,沈琳的眼中掠過一絲深深的不滿,「小寧,你這算什麼?雖說小雪之前做得過分,但沒有她的話,我們根本什麼也做不了,況且那晚的事她已經認錯了,你還想怎麼樣?就這麼把她踢出隊伍嗎?我認識的小寧可不是這種小肚雞腸的人!」來的這一路上,沈琳想的最多的,不是許寧的情報,而是她不肯告訴楊雪的原因。「看這丫頭,也不像是在記仇,難道還有什麼其他原因嗎?」許寧話多是真,但想從她嘴里套出點什麼秘密,還真不是件容易事。「與其和她講理,還不如激她一下,正好也能探探這個小‘怨婦’真實的想法」
「不是這樣的!」正如沈琳所想,許寧本不願說出其中原因,但在沈琳的「炮轟」之下,也只好就範。「我的確對你們有想法,但和這件事絕對沒有關系!我只是~~只是不想有人受傷。」許寧低下頭咬著嘴唇,聲音小得難以分辨。似乎在想什麼可怕的事情,過了半天,許寧才吐出一句話來。「小琳,你最了解小雪了。你說她,是不是最有正義感了?」
「這個沒錯,可你說這個干什麼?」沈琳微微怔了一下,「難道她有危險?」
「這我不知道,不過~~」許寧頓了一下,拉著一臉迷茫的沈琳進了書房,別過頭指著電腦屏幕,「我不知道這是不是對方的yin謀,但只要小雪還會出現那種蠻不講理、六親不認的暴力人格,她就極有可能對羽英不利!」
「羽英?!」沈琳只是望了屏幕一下就直接癱在地上——從那張簽著「張羽晴」三個字的證詞上找到的,竟是張羽英的指紋!「不可能的!這一定是那個張羽晴的yin謀,那家伙一定是竊取了羽英的指紋,想栽贓嫁禍!」
「話是這麼說,但小琳,我問你一個問題——羽英一直和我們在一起,那個叫張羽晴的人,是怎麼拿到她的指紋的?」許寧把沈琳拉起來,眼中再次泛起之前的銳利,「拋開所有個人情感,單從旁觀者的角度,你會做出什麼判斷?」
「旁觀者的角度?」沈琳一時無語,她知道,憑張羽晴的本事,竊取指紋這種事簡直就是小兒科,可大家並不知道這一點,「這麼說來,難道是~~」
「內ji n。」許寧用力點了下頭,「如果不知道小寧被卷進了那個‘斬首事件’,對方是不會刻意復制了羽英的指紋;另一種可能,羽英,羽晴,這兩個極其相似的名字,還真是讓人遐想連篇啊——羽英和羽晴本就是一伙的,結果在這個地方羽英卻被出賣。那個叫張羽晴的人原本就抹殺了自己存在的證據,在這里又讓羽英做了替罪羔羊,進而徹底隱藏了自己,就算查指紋,也先是羽英倒霉。」
「說了這麼多,我還是不相信羽英有問題。」沈琳明明知道,卻找不出什麼更好的證據,「做了這麼多假設,實際上前提條件都是‘羽英可能有罪’。一旦這個條件被承認,那情況就不妙了。」
「現在知道我的想法了吧。」許寧白了沈琳一眼,「沒錯,我對你們兩個的異能很有意見,尤其受不了小雪那種不可一世的態度!到現在也是如此。但我決不會做出背叛大家的事情,更不認為我們內部出現ji n細!但有的人就不一定了」說到一半,許寧停了下來冷哼了一下。
「小雪——過去她是最信任朋友的人,如果說那真是雙重人格,就憑她那晚的表現,誰也不保她的暴力人格會不會直接就把羽英當成是叛徒了。」直到這時,沈琳才確信許寧並非公報私仇,不過對于楊雪,甚至是自己的成見,怕是一時半會兒也消除不了了。「該死的,要不是那個怪物,小雪才不會被小寧討厭呢!」
「剛剛還以為得到的是純粹的噩耗,不過現在看來,我們還是有一點幸運的——你要是一氣之下吧小雪直接叫來,那羽英基本就死翹翹了。」對于沈琳的氣憤,許寧是毫無發覺,反倒一副勝利者的樣子。
「這個~~」听到這里,沈琳不覺有些臉紅,「說的也是,不過這種好運未必一直會有。」
「不,一定會的。」雖然嘴上沒說,但許寧心里已經確信了這一點——雖說是以懷疑張羽英為代價,但jing方終于暫時放過自己了。「剩下的,就是揪出這個張羽晴了。」
看著電腦屏幕上亂七八糟的數據和圖片,盡管心里大致有了想法,卻始終沒有一個合適的對策,胡亂地敲了幾下鍵盤之後,許寧眼楮突然一亮,盯著不知從哪里彈出來的圖片,嘴角逐漸畫出了一道弧線,手也不自覺地踫了下口袋里的兔腳。「沒錯,這就是證明」
「小寧一定是又發現什麼了。」見許寧笑得不太自然,沈琳便知道自己是問不出結果了。「還好我早有準備。」
趁著許寧上廁所的機會,沈琳趕忙坐在電腦前一通鼓搗,不知又做了什麼手腳,等許寧再回來,沈琳已經穿好外套,往大門那邊走了。「小寧,我還有事就先走了。」
「我送你吧」
「不用了,你也累了好幾天了,就不麻煩了。」沈琳怕自己露餡,沖許寧擺擺手後,便飛一般的跑出去了。「果然,現在只能找那個家伙了」
「這年頭,黑白通吃的人的確混得不錯,但不一定什麼時候就露出馬腳了。」雖然不清楚沈琳為什麼這麼著急,不過許寧這時候最在意的的,還是手頭的東西。送走客人之後,她又立刻侵略別人的電腦了。不同與往常,她這一次的目標,竟是那個大名鼎鼎的惡魔會。「小姐,估計我們之前都沒想到,惡魔會大門的監控攝像頭,已經‘換主’了。」
其實沈琳來之前,不知是否真的是「幸運兔腳」的作用,許寧已經毫不費力地黑進了整個s城的道路攝像頭,本來想著能不能找到張羽晴出沒的痕跡,卻不料那幾個亂按的鍵位,直接把過去的一個定格畫面給挑了出來——畫面的主角,正是張羽晴那鬼魅般蒼白的臉,而她頭頂上方的惡魔會標志,也是一樣的詭異。
「果然,那個指紋是你搞出來的!想陷害羽英是嗎?哼,老天爺都不會允許!」許寧之前還想著張羽晴和張羽英會不會干脆就是一個人,但沒敢和沈琳說,現在看來,這個可能xing最大的假設已經不攻自破了——許寧特意看了下時間,雖然過去已經有段時間了,但許寧是絕對忘不了的——那時大家正在討論丁悅婷和陳佳明的沖突,張羽英明明就坐在自己身邊。
「看樣子惡魔會是被滲透了,不過那家伙也沒敢玩大,只是在門攝像頭上做了手腳罷了。」許寧下意識地晃著手指,「撞大運也是一種本事,現在就要看看你這不人不鬼的家伙,到底請那群人渣干了什麼好事?」想到這里,許寧突然靈光一現,似乎有了什麼主意,接著便在鍵盤上一通「 里啪啦」地敲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