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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沒想到,一個小小的錄音帶,居然要被藏在保險箱里!」換做平時,吃過晚飯的的陶晶唯一會做的就是拿本早就翻爛的小說,一邊機械性地翻著書頁,一邊胡思亂想些與書中內容完全不相干的東西。不過這一回,陶晶拿的是錄音帶,而不是小說了。

「里面到底錄了什麼呢?」或許是和大家在一起的時間長了,陶晶的好奇心也比以前旺盛多了,硬盤她不敢輕動,但錄音帶還是忍不住要試一下,「就算听不懂,也沒什麼大不了的。」

以防隔牆有耳,陶晶特意插上了耳機,「這樣辨識度應該可以更高一些吧。」可是一直等了一分鐘多,都是些奇怪的雜音。「該不會是磁帶損壞了吧?」陶晶最擔心這種情況了,就在她拔出耳機準備檢查磁帶時,外放的聲音突然變得極其尖利,就像金屬摩擦一樣。

「怎麼回事?!」還沒等陶晶反應過來,窗外突然冒出一個光亮的人形,伴隨著同樣尖利刺耳的聲音,縱然是隔著窗戶,屋子竟被那個人形發出的白光照得如同白晝一般,而整個屋子竟也開始搖晃起來。啪!啪!雖然睜不開眼楮,但陶晶還是清楚地听到玻璃和燈泡碎裂的聲音,甚至有一塊碎片還割傷了自己的手。

「不行,這樣下去就死定了!」就在陶晶驚慌失措的時候,她一不小心被桌角絆了一下。「哎呀!」就在陶晶反射性地想用手撐住書桌時,不偏不倚,正好按下了復讀機的停止鍵。噪音,閃光還有震動也在那一刻全部消失了,唯獨那一地的碎玻璃,還證明著剛才發生的一切。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足足愣了十幾秒,陶晶才反應過來,緊接著便是一聲又一聲的尖叫。「地震?閃電?ufo?」陶晶想到了每一個可能性,雖然都盡力貼近現實,但總有些事,她怎麼也想不明白。思考了半天,陶晶也只能確定兩件事︰一是明天必須去買燈泡,還要找人裝新的玻璃;二是今天晚上去听這個錄音真是一個不明智的行為。

「還好媽去出差了,不然又要去請什麼法師驅邪了。」對于通靈這方面的東西,陶晶的母親可是非常熱衷的。

「惡魔會?媽,你沒事加入那種地方干什麼?一听就不像是好人去的地方……」一年前,陶晶偶然听到母親說自己加入了一個叫做惡魔會的組織,據說那里聚集著很多通靈愛好者,「媽,你可別干什麼不該干的事。」陶晶知道勸母親退出是不可能了,只是希望她別出什麼差錯。「幽冥之事,總是神秘而費解——之前總覺得母親的話純屬胡說八道,可今晚的事未免太超自然了吧。」陶晶不是擅長動腦的人,遇到這種情況,她也只能等日後和丁悅婷商量了。「希望她不要懷疑我是精神分裂。」

雖然家里是一團糟,但陶晶還是慶幸沒有波及他人。「明天,怕是又要不平靜了。」看了眼滿地的玻璃碎片,又用力掐了自己一下,陶晶忍不住嘆了口︰「這不是夢……」

「什麼都不做,僅僅是露一下真身,就會有如此大的威力,這個高傲的家伙,不是朋友,也不想成為敵人,她究竟是什麼人?」雖然躲得很遠,但陳佳明依舊清晰地感覺到,那道光線中,無與倫比的熾熱,這與惡魔是截然不同的。「錯不了,是那個女人的光芒,但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難道說……」陳佳明的腦中,突然晃過一個想法,但又覺得過于離奇,「會是那種家伙嗎?」

雖然知道不應該,但陳佳明此時也只有向那個黑衣人求助了。「喂,是我……」

雖然陶晶早就想到了這點,但僅僅一夜之間,那個引起短暫騷亂的發光體已經成為人們熱議的話題。外星人,ufo,地震,球形閃電……人類真是把自己的想象力發揮到了極致,一時間,各大報刊都爭相猜測此次異象,然而那些真正了解事實的人卻避而不談,至少,不會和大眾說,畢竟事實不是一般人所能接受。

「看樣子,那些家伙已經被逼急了,蟄伏了這麼多年,終于要有行動了。」望了眼手上的幾分報道,「惡靈騎士」冷笑一下後,語氣又變得有些疑惑,「不過他們膽子也太大了,居然敢在沒有任何目的的情況下現出真身,自以為是多少也該有個限度吧。」

「只怕並非他們情願的。」「綠眼人」依舊是那種運籌帷幄的樣子。「不可抗力。說不定那個家伙是收到了指令或是通訊——那個所謂的噪音,是這些家伙自己的語言。不過這倒還是有趣了,明明選擇低調行事,卻做出如此招搖的事。」

「主人……」

「不,我們現在只是旁觀者,沒有參與的必要。」「綠眼人」把手一揮,「不過變數越來越多了,想再獨善其身也不是什麼容易事了……」

就在這兩個神秘人暗中交談時,遠在城市的另一邊,還有一個人也在為眼前的事傷神費力。

「這絕對是那個錄音帶搞的鬼!」望著重新裝好的玻璃和燈泡,雖然想好好休息,但陶晶剛一坐下,滿腦子又是昨晚的事情。思來想去,明知道很荒唐,陶晶實在找不出別的解釋了,或者說有些事情她早就想到了,只是理智的枷鎖讓她不願相信罷了,不過也倒此為止了。

「喂,婷婷嗎?我是陶晶啊……」大概是一種直覺,陶晶總覺得丁悅婷可以給自己一些答案。

「什麼事?」過了半天,丁悅婷才接起電話,而且聲音中也透著些許疲憊。

「她一定知道那件怪事了。」陶晶猜想丁悅婷大概是奔波了一天才會如此,畢竟自己得到的只是些錄音,想要了解其中的秘密,還要靠丁悅婷手里的資料,可這時候,陶晶的心又軟了,半天,她都猶豫著該不該問,但最後還是猶豫著問出來了。「昨晚的那個什麼光球,你,你是怎麼看的?」

「看樣子,那個異象遠不止報道上說的那麼簡單。」對于這個問題,丁悅婷並不吃驚。陶晶猜得不錯,丁悅婷這一整天都在研究手里的東西,雖然和那個異象本身沒有直接聯系,但的確存在著不少的關系,而且都比較「非人類」,甚至超越了丁悅婷的認知,否則她也不會把自己忙成這樣。「這樣好不好?我這邊剛好查到一些東西,但還沒有整理好,明天吧,我到你家去,我們把各自的東西結合到一起好好商量一下。不過~~」

「不過什麼啊?」陶晶在丁悅婷的話里,明顯感到了一種不安甚至是懷疑。「都是朋友了,難道你還信不過我嗎?」陶晶最怕別人吊自己胃口,所以她也學起許寧玩撒嬌了。「你就告訴我吧……」

「好吧,被你打敗了。」丁悅婷也是受不了這種口氣,更多的,是擔心這種「不知者無畏」的狀況——別說是陶晶了,就是她自己也得花些精力才能消化。「算了,早晚她都會知道,也好,免得夜長夢多。」丁悅婷知道陶晶膽小,但也只能狠心了。「小晶,你要向我保證,明天不管我告訴你什麼,都要無條件相信,不管听上去有多離譜。因為這個世界,遠比你我所認知的要神秘。」

「我保證。」雖然已經有過一些想法,但是無條件相信,陶晶多少覺得有些過分。她雖然喜歡依賴這些朋友,但也討厭被人牽著鼻子走,不過為了了解真相,考慮了一會兒後,陶晶還是勉強答應了。

就如同當初的沈琳遇到葉靈玉一樣,陶晶隱約覺得︰明天,世界就不再是自己想的那樣了。「或許早就不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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