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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哪里還是醫院?簡直就是‘魔鬼游樂園’!」因為上午沒課,所以直到九點寢室里還有人在睡懶覺,然而一個毫無征兆的踢門聲把她們都嚇了一跳。

「小琳,又出什麼事了?」陶晶從床簾後探出睡眼惺忪的腦袋,「我差點被你嚇得從床上掉下來……」然而話說了剛一半,陶晶就閉嘴了,因為除了在體育館訓斥吳清的那次外,沈琳還沒有如此憤怒過。陶晶就是再笨,也不會在這個時候去觸這個「炸藥包」的霉頭,盡管她們是朋友。

「小琳,是不是看到了什麼不好的新聞?」楊雪一見那份被甩在桌子上的報紙,便猜到了幾分,但說話時還是小心翼翼的︰沈琳雖然脾氣大,但不會亂發火,尤其最近,她比任何時候都要沉著,能讓她如此抓狂的事,絕不是小事。

「你們自己看吧。」大概是意識到自己的莽撞,在說聲「抱歉」之後,沈琳指了下報紙的頭條,一仰脖把杯里的水喝個「底朝天」,很明顯,她是跑回來的。

「不會吧?!」兩人湊到一起,幾乎同時驚呼,「柳老師竟從醫院失蹤了?」楊雪看了沈琳一眼,現在已經平復不少,「難怪小琳會氣成這樣,這種事,換誰都會腦袋‘冒煙’的。」

「千真萬確。」沈琳無奈地搖搖頭,「我早上出去買東西時,順手拿了份報紙,結果就發現這麼一個消息。剛開始我也不信,要知道,那家醫院的監控攝像到處都是,況且柳老師是個精神病人,還受了那麼重的傷,想悄無聲息地轉移她,並不是件容易事。後來我給小寧打了個電話,畢竟福利院離醫院很近,有什麼消息她應該是第一個知道的。結果她說確有其事,她自己也是剛得到消息,柳老師在昨天早上被發現就失蹤了……」

「昨天早上?」陶晶又開始聯想了,「今天才曝出來,該不會……」

「不用問了,老套路,只可惜被人泄密了。」有過「經驗」的楊雪也只能說這麼多,否則便是在扇自己的「耳光」。而沈琳此時的沉默也說明了一切。

「不管怎麼說,還是先通知天鳴和羽英吧——小寧今天上午是最後一次去福利院,沒想到卻有如此‘收獲’。」楊雪自言自語著,打開手機便要撥號,但卻被沈琳攔了下來。

「我已經通知羽英了,她很快就回來,至于天鳴,我打了十多次了都是關機。天知道這家伙在干什麼……」

「你確定這是真的?」s城南邊的一個街角,平日里客人不斷的「天機館」,此時卻大門緊閉。屋里秘密談話的兩個人,無一不是眉頭緊鎖。

「我知道最近的事情越來越怪,但我卻不得不說,一個缺了一條胳膊的精神病人,實實在在地從一家監控系統堪比銀行金庫的醫院憑空消失了。」

「你懷疑這是女鬼做的?為了毀滅證據?」天機子捋著已經花白的胡須,看來他也是想不出個所以然來。

「這個不好說。」坐在對面的白衣少年搖了搖頭,「據我現在得到的情報,能夠對女鬼造成威脅的還有一本不知內容的日記,如果說,女鬼留著它是為嫁禍于人,那柳芳這個直接證人,她根本沒必要留這麼久的,即便之前或許是因為柳芳做了防範,但現在看來,那個防範措施已經失效,那麼依照女鬼的慣例,她是不會做這麼麻煩的事,要麼把她殺死在住宅,要麼就讓她一直瘋下去,以滿足自己的復仇感。可現在呢?先弄瘋,再弄沒,這算哪門子計策啊?」

「你的意思是擄走她的人應該是去救她而不是害她。」天機子略微點了下頭,「這種事我們都見多了。不過會是誰做的呢?」

「這個我也想不通。昨天我本想去醫院探探口風,可一進醫院就發現有兩個人好像在跟蹤我,更奇怪的是,居然有人像是事先知道似的,在醫院里設了好多‘隱形罩’,我怕這是‘欲擒故縱’,所以又施法把那兩個人弄到女廁所去了。後來等我用隱身術進到柳芳病房時,才發現柳芳已經失蹤了,見到是這麼一個結果,我便不敢久留了。」不知為何,少年突然嗤笑一下,「昨天,我又入侵了那里的監控系統,發現醫院又在‘故技重施’,沒辦法,我略施小計,才把這條信息公布于眾。畢竟,我的行動是秘密的,想讓那些女孩了解情況也只有這麼做了。」

「難怪,你會現在才找我,報紙也是晚一天才登出這件事的。」天機子知道,少年雖然沒有直說,但對于這些事情的「嫌疑犯」,他心里已經有了人選,只是那個人,實在是讓他很糾結。

「真的,我也不知道是怎麼一回事。我是想過轉移她,但我根本想不出往哪里轉移啊?」站在校園西邊的小樹林里,張羽英兩手一攤,顯得十分無辜,「靈玉,柳老師的失蹤,我也覺得很奇怪。不過有一點可以確定,這件事絕不是羽晴做的,因為這樣做根本毫無意義。」

「你是說有人在救她,以防線索中斷。」葉靈玉看出了張羽英的心思,也知道她在懷疑誰。「那個少年,他應該還沒有這個本事。」

「靈玉,你怎麼知道那個少年沒這個本事?」張羽英的反應很是敏銳,「我見過他的法術,很是多樣,搞不好,是他使了個什麼‘空間轉移’,把柳老師弄走了。」張羽英看了葉靈玉一下,「靈玉,你是不是認識這個人啊?」本來之前的那個想法已經被壓了下去,但葉靈玉的一句話,又把它提了出來,加之聯想到她們兩個第一次見面的經歷,張羽英更加堅定了這個想法。

「羽英,現在是阻止你姐姐殺人重要?還是挖掘一個死人的交際圈重要?」畢竟在世間歷練的時間更長一些,張羽英的那點小心思,葉靈玉一猜就透。張羽英能看透人心並加以反擊,並不代表她的心思是不可窺探的。更何況,「人性之光」的封印碎片如今已經所剩無幾了,張羽英內心那層排斥別人的冰封也幾乎消失殆盡了。

「好吧,我承認你是對的,因為這不符合‘暗中行動’的原則。不過,這件事究竟是誰做的?」

「不會是她的,師弟。」听完少年的敘述,天機子搖了搖頭,「這多少有些不合邏輯。」

「不合邏輯?」

「你想想,當初那個少女為了保護吳清才抹去她的記憶。如果說這一次也是她做的,那麼相似的情況,她為什麼換用這種會引來麻煩的方法?再次抹去記憶,是不會像現在這樣招來警察的。」

「那就只有一個家伙了——那個綠眼楮的神秘人!」這四個人雖分處兩地,卻戲劇性般地同時想到了同一個人。

「沒錯,是我做的,至于她人在哪兒,等時候到了,你們自會知道。」看著手機里未知號碼的短信,黑衣人搖了搖頭,「老家伙,原來你也有自私的一面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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