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調查早已開始(2)

三小時前。

「對不起,現在已經過了探病時間,改天再來吧。」

「我就是想看看同學嘛!要知道,我們學校離這兒很遠,你總不能讓我白來一趟吧。」許寧抬頭看了眼告示牌︰重癥患者探病時間︰9︰00—16︰00,其余時間除看護人員外,一律不得探視。「死板教條,還有那討厭的堵車!」看著手表上顯示著16︰30的字樣,許寧在心里不停地罵著。

「還有什麼要問的?」見許寧站在那里發呆,前台護士有些不耐煩了。

「哦,吳清的情況怎麼樣?就是那個半個月前送來,腿部受重傷的大學生。」許寧眼珠子一轉,「既然見不到人,問問情況總沒問題吧。」

「你說她啊……」雖然每天進出醫院的病人不計其數,被擔架抬來的也不在少數,不過對于吳清,前台護士還是有印象的,不光是因為當初送來時傷勢太重,還因為最近在她身上發生的兩件怪事——腿骨愈合和選擇性失憶。「我也不清楚,畢竟我不是她的主治醫師,而且他現在也下班了,想知道的話,以後再來就是了。」由于不知道如何向許寧解釋發生在吳清身上的怪事,護士只好找個理由搪了她一下。

「謝謝,那我改天再來。」許寧知道已經問不出什麼了,轉身離開了大廳,「這里面,一定有鬼。」

不死心的許寧借上廁所的機會偷偷翻窗溜到住院部的後院,扒著圍牆一看,「還好她的病房在二樓,不然不是我暴露位置,就是看不清里邊的情況。」借著房間里的燈光,許寧隱約瞧見吳清正靠在病床上看書,兩條腿都打著厚厚的石膏。「難道傳言是真的?」許寧知道,吳清真要是被截肢的話,是不可能拖這麼久的。

「里面有人嗎?」許寧的耳機里突然傳出一陣敲門聲,原來許寧翻窗前把早就準備好的小型步話機留在了隔間,以免自己忘了時間。

「不好意思,今天吃壞肚子了。」過了沒多久,伴著一陣沖水聲,許寧一臉歉意地跑了出來。「還好我動作快。」許寧一邊擦著頭上的汗,一邊長吁了口氣,這回她是真的要打道回府了。

「主任怎麼想的?」就在許寧路過護士辦公室時,里面突然傳了一聲抱怨,「不就是個腿骨骨折,干嘛把神經科的人也找來了?還要把她的檔案加密?」「你剛調過來,不知道。」這時,許寧又听到一個較為年長的聲音,「那姑娘明明只有頭部沒有受傷,卻出現‘選擇性失憶’,若不是她的那個隊友,我們根本都不知道……」

許寧听見里面的那兩個人似乎要出來,便立刻下樓,離開了醫院……

「這就是你的‘大發現’?」大家對于許寧的發現,似乎並不滿意。

「沒辦法,能知道那天天鳴听到的,不是那幾個女生的信口開河已經不錯了。」許寧撅著嘴,像是受了委屈,「為了偷看吳清的病房,我差點從圍牆上摔下來!」

「我說你胳膊上怎麼會有擦傷?」張羽英皺了下眉頭,從櫃子里取出創可貼,「不過我更在意的,是那個發現吳清失憶的隊友,如果真像那幾個女生說的,吳清只是失去了對于詛咒傳說的記憶,那麼她就必須在探望時提到這件事,你們不覺得這有違常理嗎?」

「的確。」楊雪也感到有些奇怪,「過去小琳受傷時,我只會說安慰的話,絕不會去刨根問底,追究其中誰是誰非的。」

「是啊。」沈琳也點頭附和道,「如果說不小心帶一句‘都是那個詛咒害的’之類的話,倒也沒什麼。而她居然知道吳清只是忘了關于詛咒的事,就好像她去看吳清僅僅是為了從她口中了解那個詛咒似的。」

「那麼吳清豈不是危險了?」陶晶頓時大驚失色,「那個看望吳清的,要麼是和我們一樣,暗中調查詛咒的人,要麼就是那個幕後黑手。」

「小晶,你先別激動。」張羽英拍了拍陶晶的肩膀,「你擔心的沒錯,雖然不知道緣由,不過既然吳清已經失憶,那麼即便看望她的人就是那個幕後黑手,我想,在確定吳清對她已經沒有威脅之後,便不會對吳清不利了。否則,吳清早就出事了。」張羽英的一席話像一劑靜心丸,讓在場的人都松了口氣。

「折騰了半天,還是不能知道那個竊听器是誰搞的鬼。」許寧一想起那個東西,就火冒三丈。

「算了吧,小寧。這個我們真的無從得知。」張羽英做出一個無奈的表情,「學校,醫院,大街,哪都有可能!」

「我知道了,以後不會再擅自行動了。」許寧知道張羽英的意思。

「我們也是!」

半夜,張羽英的手機突然振動一下,是短信。

「我放在許寧身上的竊听器,你是不是已經找到了?」見是未知號碼,張羽英一下子就知道對方是誰,然後飛快地打出回復。

「我想可能就是你干的,原來還真是。沒錯,我第一時間就發現了。你是想給那些女孩一個警告,然後她們就不會擅自行動了。」

「當然,出了學校我可就無能為了。」

「原來如此。和我猜的一樣,你的保護是有限的。不過你就不怕我發現不了那個竊听器?當然,它是假的。」

「不擔心。否則你們便沒有希望。不過,我知道你一定會發現的。」

「為什麼?」

「因為你是張羽英。」

「因為我是張羽英?真是笑話。」張羽英冷笑了一下,沒有回復便直接關掉手機,「說得好像你很了解我似的。」不知為何,張羽英的臉上,露出了淡淡的譏諷,「你還是擔心下自己的小秘密,可以隱藏多久吧。趙乘風,你可別讓我失望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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