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融融的陽光像蜜糖一樣灑在了大地的每一個角落,和煦的清風帶著陽光的溫度在空氣中安靜的吹動。然而,在這樣難得的好天氣里,英國【愛麗絲仙境】內卻是嘈雜萬分。
一樓的一個醫務室里,十多個世界頂級的醫生跑來跑去的奔波,而手術台上的女孩卻靜靜的沒有一絲動作,就像听不見著醫務室內的玻璃管踫撞的聲音,听不見醫生們跑來跑去,鞋子踏在地上的聲音。手術台的邊上安靜的站著一個同樣穿著手術服的女孩,但是她很安靜,安靜的可怕。突然地,一個有些滄桑的男性聲音傳來「大小姐,可以開始動手術了。」一直安靜站著的渲緩緩的帶上手術套,一邊冰冷的說「我來主刀。」聞言,醫務室內的大部分醫生都倒吸了一口氣,話說他們都不相信渲有那個能力主刀,但是剛才說話的那個老先生卻恭敬的說「好的,那麼我來協助你。」果然,老先生的回答讓那些醫生再次倒吸了一口氣。終于,一個看起來只有三十幾歲的男醫生說「劉醫師,你確定讓大小姐來主刀?可是大小姐會動手術嗎?」。被喚作劉醫師的老先生堅定的看著一臉淡漠的渲,鏗鏘有力的說「大小姐可以說是世界上最年輕的頂級醫生,技術比你們要高的多。」蝦米?劉醫師的話無疑給了在場的不知情的醫生一個沉重的打擊,試問,被人說你不如一個只有十九歲的女孩厲害,你會服氣嗎?答案是肯定不會。那個年輕的醫生不再說話,倒是一個有四十歲左右的女醫生高傲的說「劉醫師,我可看不出來大小姐會一點點的醫術,更不用說做主刀這麼高難度的工作了。」劉醫師沒有回答女醫生的問題,卻是渲冷漠的看了一眼那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女醫生,冷漠的說「如果我成功了,你就要從此退出醫學界。」聞言,在場的除了劉醫師以外的醫生都大大的驚訝了,更有不少的醫生鄙夷的看著那個夸下海口的女醫生,許久,那個女醫生才尷尬的說「好,只要你成功,我就從此退出醫學界!」然而女醫生的接受卻引來了不少的蔑視。
渲打開手術燈,一手拿著手術剪刀,一手拿著手術棉簽,嘴里還在不停的布置哪個醫生做什麼工作。頓時,剛開始對渲不服氣的醫生的腳和手就像不听話了似的按照渲的命令去做,于是這樣的一個手術就在這兵荒馬亂的情況下開始了。
醫務室門外。
瓊緊張的在醫務室的大門前來回的轉圈圈,眉頭還一直緊皺著,表情一會兒擔憂,一會兒自責,一會兒期望,一會兒緊張,卻沒有停息下來的那一刻。最終,月受不了的對瓊說「好了,你再轉下去你不暈,我們都要暈了,歇一會兒吧。」但是瓊對于月的無奈卻充耳未聞,嘴里牛頭不對馬嘴的說「怎麼辦,要是玉出了什麼事我該怎麼辦?怎麼辦?玉,你千萬不要有事,要好好的。玉兒」看著瓊著失魂落魄的模樣,一向溫柔優雅的月忍不住翻了個白眼,然後就一頭栽在軟皮沙發里,說「你慢慢轉,我先休息了。」于是,沒有等任何人回答就先進入夢鄉了。乾寵溺的看著睡得香甜的月,忍不住伸出手撫模月嬰兒般滑女敕的肌膚,嘴角也不受控制的勾起,完全無視了急得團團轉的瓊和一臉冰冷的晨。然而閉目養神的晨也沒有心思再去管其他人的事,腦海里一直想著之前在廢棄的籃球場時渲癱軟在他懷里時的柔軟,想著想著,晨就覺得渾身燥熱,心里不悅的罵道︰該死,光是想想都能欲火旺盛,真是瘋了我!忽然,晨猛的睜開了眼楮,四處張望,在找不到渲的身影之後焦躁的問「乾,渲在哪里?」晨的聲音讓乾瞬間回神,尷尬的收回在月臉上輕輕撫模的手,轉過頭看著晨思索著說「不是你抱她回來的嗎?」。知道乾也不知道渲在哪里之後,晨煩躁的站起身,不爽又慌亂的說「shat!我明明把她抱到這里來了,該死,現在又跑到哪里去了?」乾看著晨慌亂的模樣,大膽的猜測著說「渲不會是去找漫洛報玉受傷的仇去了吧?」听到了乾的猜測,晨瞬間明白過來,說「我怎麼沒想到!」說完就想出發去尋找渲,誰知道月的聲音卻在此時響起「不用了,渲不可能會去找漫洛的。」對于月的突然發言把乾嚇了一大跳,轉身就看見月依舊躺在沙發上,但是眼楮卻是睜開的。晨卻焦躁的說「那渲會去哪了?」月懶洋洋的打了一個哈切,閉上眼楮說「放心吧,就渲那功夫,不會有什麼危險的。」一語驚醒夢中人!對啊,怎麼忘記了渲的武功那麼厲害呢?晨和乾在心里同時想,于是,晨也稍微放心了,倒是瓊在一邊不滿的說「誒誒誒,現在是玉在動手術誒,你們還去討論什麼渲在哪里?」誰知道,瓊的話剛說完,醫務室的門就打開了,一個冰冷的聲音傳來「找我?」不過這突如其來的聲音卻把瓊嚇了一大跳,晨卻是很激動的大步走過來,激動的想抱住渲,不過渲怎麼可能會讓晨得逞,于是在晨抱住渲的前一秒,渲就把已經嚇傻了的瓊給拽到了身前,于是,晨就準確的抱住了正在發愣的瓊。
嗯?怎麼渲的肩膀那麼寬?腰怎麼那麼粗?身高也那麼高了?怎麼回事?抱住了‘渲’的晨有一連串的疑問,于是就干脆抬起頭來,但是在看到自己抱住的是瓊的時候就黑著一張冰山臉把瓊給丟開了,惹來已經被吵醒的月的一陣大笑。渲冷冷的掃了一眼正糾纏的不可開交的晨和瓊,說「玉的手術結束了。」一句話就讓在場的人都安靜下來,下一秒又全部圍在渲的身邊,最先開口的果然是瓊,瓊說「手術結束了?玉怎麼樣?有沒有什麼危險?」渲冷漠的回答「可以說有危險,也可以說沒有危險。」這一下換做玉的姐姐月擔心起來了,月焦急的問「渲,你這話時什麼意思?」渲依舊冰冷卻又有一絲擔憂的說「玉現在是狀態。」錯愕,錯愕,所有人的表情除了錯愕還是錯愕,沉默,沉默,現場的氣氛除了沉默還是沉默。誰也想不到,昔日那個大大咧咧,陽光可愛的玉居然會變成現在這個什麼也不能做的,任憑誰也不能接受。
然而在知道玉成了之後的瓊卻不同尋常的冷靜,只有那空洞的眼楮顯示出了他有多麼的難過。瓊冷靜的說「我會一直照顧玉,照顧到老,照顧到死,我都不會放著玉不管。」月看著瓊空洞的樣子,然後再遙望了一眼在病床上的玉,突然感到鼻子一陣酸,眼淚不受控制的滾落下來,輕聲哭泣。乾心疼的看著月極力阻止眼淚再流的樣子,溫柔的把月圈進懷里,把月的頭抵在他的胸膛,溫柔的說「月,想哭就哭吧,這種時候不用制止眼淚的。」听見乾溫柔的話語,月就神奇的不再感到拘束,雙手緊緊的抱住乾的腰,失聲痛哭起來。晨憐惜的看著依舊一臉冷漠,卻又有些傷心、疲憊的臉,覺得渲肯定是在隱忍,忍著不讓眼淚流下來。晨突然覺得這樣的渲很美,很美,美得不可方物,于是,晨情不自禁的把渲輕輕圈在懷里,頭抵在渲的頭頂,不至一語。突然,晨感到懷里的人兒在下垂,于是低頭看去,卻只看見已經昏迷的渲,晨控制不住的大叫「渲,渲,你醒醒,渲,渲!」但是不管晨怎麼喊怎麼搖晃渲的身體,渲就是不懂,然而晨的呼喊卻把乾、月和瓊給驚醒了,月一看見昏倒在晨懷里的渲,失控的向渲撲去,掛在渲身上哭喊著「渲,渲你醒醒,你要是和玉一樣的話,我怎麼辦?要我怎麼辦?嗚嗚嗚,渲你快醒醒,醒醒啊!」但是結果都一樣,無論誰在哭喊,渲依舊不醒。
是早晨,渲吃力的睜開了眼楮,入眼的是一個黑色的房間,除了床和地板以外,其他的東西全部都是黑色的。然而,等渲想坐起來的時候,發現床邊還有一個人,一個看起來很眼熟的人——紫色柔順的短碎發,隨意而野性,紅色的狐狸眼瓖嵌在他雪白的肌膚上,高挺的鼻梁下方有一張性感的薄唇,黑色的緊身襯衫和黑色的緊身長褲完美的勾勒出了他那黃金比例般的身材。是晨?渲輕輕的調換了一下頭的位置,清晰的看見了晨正在熟睡的樣子,看起來很乖,很乖,沒有平時的霸道和冷淡,有一絲天真一絲可愛。渲就這樣看著晨,許久,或許是晨感覺到有人在看他,于是警覺的睜開了眼楮,但是入眼的卻是渲有一些笑意的臉,嚇得晨差點從椅子上摔下來。晨猛地直起上身,尷尬的看著有絲絲笑意的渲,渲若無其事的坐起身,說「我發現你睡覺的樣子挺可愛的,怎麼平時那樣冷漠霸道呢?」可、可愛?渲的‘稱贊’讓晨差點被自己的口水嗆死。晨嘴角抽搐的抬手覆蓋在渲的額頭,另一只手覆蓋在自己的額頭,然後說「好了,你的燒已經退了。」渲鄙視的看了一眼滿臉舒心的晨,飛快的下床,打開房間的大門朝三樓跑去,當晨追出來的時候已經看不見渲的身影了。晨在原地嘀咕著「可愛?這個形容詞不錯,我的優點又多了一個了,呵呵。」
然而渲在換好衣服之後就直接到一樓的醫務室看望玉,不過醫務室里卻只有月在守著。月看見渲進來也沒有什麼驚訝的,只是說「渲,我想幫玉報仇。」渲有一絲絲的驚訝,但是很快反應過來的說「放心,我幫你,不過,我們也要借用一下【血魄】。」月緊緊的盯著病床上臉色紅潤卻沒有一絲生氣的玉,堅定的點頭。
戰爭,終于要打響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