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陣短促的手機鈴聲突然響起,打斷謝汶希的回憶。她看了下手機屏幕,才緩緩地執起來接听。
「汶希嗎?真對不起!剛才因為臨時有事,我回到家才知道你來找我」
房間內,卓曉薔倒躺在床上打著電話。剛才吃完面,媽媽才想起告訴她這件事情。
「沒關系!」謝汶希說話的表情略帶淡淡的感傷,「其實我應該事先打電話給你才對!」
「你找我有什麼事嗎?」。卓曉薔刻意讓自己不去想學長和汶希的關系,語氣平和地說。
被問及此,謝汶希有些猶豫,一時之間不知該如何開口。
沉默半響,謝汶希忽地轉口說道︰「沒什麼,本來有事情想找你商量,現在不需要了」
「真受不了你!」卓曉薔嬌嗔地說。弄得她還以為好友找自己有什麼重要的事情呢
「真的不需要我幫忙嗎?」。卓曉薔再次問道。
「謝謝你,真的不用了!」自己對學長造成的傷害已經無法彌補,如今她又怎麼能牽扯進其他不相干的人?
「既然沒什麼事,我先去洗澡,不跟你聊了」
「好,byebye」
語畢,謝汶希便掛斷了電話。
下了公車,早已身心疲憊的謝汶希拖著沉重的步伐朝自家小區走去。深沉的夜色中,孤獨的身影逾遠逾小,漸漸消失在灰暗的路燈下。
翌日清晨,天剛蒙蒙亮,張怡從床上努力支撐起身子,走進衛生間。她昨晚一夜沒睡,手擰開水龍頭,看著鏡子里自己日漸蒼老的面容,心底一陣澀痛。從昨天到現在她都無法相信一向忠厚老實的丈夫竟然會背著自己搞外遇。想想這二十幾年來,為了家庭,她犧牲了自己的事業想到此,張怡不禁抽泣起來,委屈傷心的淚水不由地沿臉頰滑落。
偌大的房間因被窗簾擋住了光線而顯得有些幽暗。余皓緊握著準備送給謝汶希的生日禮物,半坐在床上,眼眸越發的深黑暗藍。他驀地舉起手,眼楮盯著從攤開的手掌中垂落的手鏈,眸光里充斥著怨恨。
房間外,敲門聲驟然響起。
「余皓,你開一下門,余皓」李語函敲著門,輕聲叫喚著。
听見門外持續的敲門聲,余皓才收起手鏈,站起身走過去開門,然後兀自回身,側躺在床上。
看見房間內一片凌亂,李語函略微皺了下眉,跨過地上的碎片,腳步輕盈地走到床沿,拍了拍余皓的後背,柔聲問道︰
「兒子,怎麼了?」
從小,兒子每次情緒不好都會亂摔東西來發泄,讓她和丈夫頭疼不已,他們也只能等他發泄完再吩咐下人收拾殘局。其實自己也有些明知故問,她當然知道兒子怎麼回事,只不過事情的發展速度有些出乎她的意料之外。
余皓雙目緊閉,依舊默然不語。半響,李語函站起身︰「那好,等你想說的時候再說」
語末,她走出房間,隨手掩上房門。听見關門聲,余皓才睜開眼楮,帶著血腥的雙目緊盯著前方,臉上看不出任何表情。
一路睡眼惺忪地走出房間,謝汶希邊打著哈欠邊走下樓梯。
「媽……」一連叫了幾聲都不見有回應,客廳、廚房都不見媽媽張怡的人影。
奇怪,媽去哪里了?謝汶希疑惑地走進廚房,看見餐桌上擺放著已經做好的早餐和桌面上的一張便利貼,習慣性地拿起字條︰
「汶希,媽有事出去一下,早餐已經做好放在桌上。中午如果我沒回來,你自己做飯,冰箱里有食材。」
正看著字條,一陣門鈴聲驟然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