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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風雨其中

「皇上(妖孽美男︰清冷娘子你別跑13章節)!不好了,不好了,凝妃…凝妃…出事了」

這句話仿佛在耳邊無論怎樣也揮散不去,更生生提醒著這是事實。凌帝只覺得世界轟然倒塌,心里那最後的一絲希望也消失的無聲無息,不留痕跡。呆呆的坐于坐上,臉色瞬間蒼白,復又起身飛向芷凝宮。

凝兒,你可知今天是中秋,月圓之日,團圓之日!想到這,凌帝只覺心口疼痛難耐,「噗!」鮮血染紅了凌帝的視線。

站在芷凝宮外,軒轅凌顫抖著推開了心愛女子的房門,牆上還掛著自己新婚當日的承諾「一生一世,不離不棄」,現今看來竟是一廂情願了。床上的女子,靜靜的躺著仿若睡著般讓人不忍驚醒,一切都是那麼的美好,曾經有很多個夜晚凌帝會靜靜的站于床頭看著這個女子,但又生怕她睜開眼發現自己,現在自己反而希望她能睜開眼,哪怕眼中不再有愛,甚至是恨。

「凝兒,我早該知道,兩年了,你為何會突然答應赴宴。為何突然對我體貼備至,又為何要我早早離開芷凝宮。如果我知道這一切都是這樣的結局,一開始我就會緊緊抱緊再也不松開,哪怕……你恨我,一直恨我。

我早該知道,你的改變只是為了今晚,我早該想到,原來……你終究還是棄我而去。」

中秋後二日帝于芷凝宮中始終未出,在百官擔心之際,帝又現于朝堂之上,只是至此軒轅凌帝行事又恢復當年的狠絕,後宮嬪妃也無人再有專寵。那時芷凝宮並未閉宮,宮人依舊每日打掃,無人見過凝妃的遺體,凌帝也未為凝妃準備葬禮,而每日凌帝都會于芷凝宮中停留片刻後離去。

中秋後三日,凌帝仍舊于芷凝宮中看望那止于夢境的女子,竟發現女子已然不見,大怒,罪責眾人,哀嚎遍野,然芷凝宮宮人終無一幸免,芷凝宮從此閉宮無人入住,而芷凝宮也成了宮中禁忌(妖孽美男︰清冷娘子你別跑第十三章風雨其中內容)。

春去秋來,當年的‘芷凝宮’漸漸淡出宮中人的記憶,奇怪的是,至此每年八月十五峙軒國國君都從未出現在中秋慶宴上,百官也漸漸習慣。

直至凌帝四十年,七皇子軒轅凝玉回宮,凌帝疼惜之,將‘芷凝宮’改為‘凝玉宮’賜予軒轅凝玉,眾人一度以為凌帝悲痛已過,雖覺詫異但也無人敢有任何言語,

夜晚,總是能勾起各種不好的記憶。

「皇上!不好了,不好了,凝妃…凝妃…出事了。」

「皇上!不好了,不好了,凝妃…凝妃…出事了。」

……

恍然從夢中驚醒,一切仿佛都還在那天。

听著殿內傳出的動靜,吳福忍不住為這位軒轅凌嘆息。微微示意守夜的宮人不必慌張,仍是站在門外靜靜等候。十二年來,每到中秋皇上都會這般從午夜驚醒,身為皇上心月復,他自然知道這些定都是因為凝妃娘娘。他只能期盼過了今年中秋,皇上能放下執著好好休養。

軒轅凌看著天上的明月,眼中仍是女子的一顰一笑……。心中忍不住嘆息「凝兒,莫怪當年江湖中人稱你為‘飄渺仙子’,如今朕覺得你離朕好遠好遠。」他再也當不成逐蕭之人,再也回不去當年的風花雪月,如今他除了愛還有濃濃的恨。

軒轅凌閉上眼楮,再睜開,已經是無情至極。雪兒,多虧了你,不然朕怎麼能當個稱職的帝王!

午夜,凝玉躺于床上靜靜的回想著一月以來發生的一切(妖孽美男︰清冷娘子你別跑第十三章風雨其中內容)。軒轅凝玉,原本以為她該是凝妃所生,沒想到竟真是軒轅皇後所生。

只是為何要取名‘凝’字?她不相信一切巧合,而這也一定不是巧合。

又為何要讓軒轅凝玉女扮男裝?當年凝妃又是否真有孩子?還是說……

等等!復又看向手中的墨跡,柳玉寒!原來竟是如此!

恐怕軒轅凝玉的‘玉’應該是因為柳玉寒。軒轅凌的恨,師父的交代,芷凝宮的出現……原來竟是如此。如果她猜測得不錯,當年凝妃應是產有一子,可惜不幸夭折,凌帝怕凝雪過于傷心,彼時恰巧皇後生下七皇子,遂將七皇子抱予凝雪。這麼說?!當年凝雪的孩子應是柳玉寒所有!也就是原本的軒轅凝玉。

莫怪由愛生恨,軒轅凌恐怕愛凝雪至深,不然也不會不顧其性命,趁其分娩之際行動。芷凝宮雖閉宮許久,但並未見凌亂。從皇後和眾人的眼神中可以看出這其中是有震驚的,但是無論怎麼問宮中人都閉口不談,這更說明芷凝宮的特殊存在。而且芷凝宮有許多房間都是鎖起來的,自己曾暗中進入查探,發現牆上無一例外的掛著女子畫像,而且在一裝飾最為精致的房中竟看到了一口冰棺,但棺中卻無人,只是房間卻無一絲塵埃,可見時常有人進來擦拭。

只是這其中仍就有諸多疑惑。以柳玉寒的為人,如果想救凝雪該會立即行動才是,為何要等到凝雪死後三日?宮中禁軍雖不能說各各都武藝高強,但要想闖入皇宮又是後宮卻並非那麼容易,即使柳玉寒武功修為再高要帶一人出去,又怎麼可能不驚動他人?還有,魏無衣對軒轅凝玉,如果她沒看錯的話,竟是愧疚而並非自責,且魏無衣所做的事更像是在配合軒轅凌,難道她知道其中的原因?師父一向不理天下事,又為何會有那番交代?

「玉兒,此次下山不久你定會見到你母妃,莫要怪她。你師伯為人狂傲孤高,怕即使收到我的信也斷然不會看,罷了,這帳終究是要算清的。如果途中遇到你師伯,可將玉佩視于他,如果在宮中相遇,為師望你出手相救(妖孽美男︰清冷娘子你別跑第十三章風雨其中內容)。」

當時只以為師父的交代平常,現在想來確是另有深意。從師父的語氣上看,難道師父和軒轅凝玉的生母魏無衣相識?!

軒轅凌並非不懂全局之人,否則也不會有今天的局面。只是為何對柳玉寒如此執著,執著到有幾分忌憚,難道凝妃凝雪竟然還活著?!

凝玉正打算細細思索,突然一陣簫聲響起,簫聲十分輕柔,與那晚給人的控制感不同,今晚的簫聲似乎只想讓人昏睡。簫聲未停,復又聞另一陣簫聲響起,不過這一陣簫聲竟是針對之前的那一簫聲而起。

「皇上,宮中有人在阻止暗音。」

「看來人已經在了,告訴暗音不必糾纏。傳我命令,凝玉宮各侍衛準備」此時的軒轅凌早已沒有悲痛之感,有的只是狠絕和報復。

「是」千影飛身離去。

「我要你今天有去無回!」凌厲的聲音在殿中久久不去,仿似沉積多年終于爆發而出。

簫聲漸停,凝玉房中出現一人。氣息略有波動,想該是方才吹簫之人。來人抱起凝玉,快速從窗中飛出,剛到庭院還未及離開,就見無數火光亮起,百名侍衛已將周圍團團圍住!

「柳玉寒,多年不見,你還是這般目中無人。」當年柳玉寒竟敢入宮將凝雪帶走,他今天定要柳玉寒後悔入宮!

「哼,不知我是該叫你林蕭,還是軒轅凌,又或是皇上?!」不屑的口氣,還是如當年狂傲。柳玉寒雖從未見過林蕭,但經過當年也知道了林蕭的身份。

听到‘林蕭’二字,軒轅凌狠厲的看向柳玉寒︰「柳玉寒,今天無論如何我要你有去無回!」

周圍侍衛瞬間圍上,將柳玉寒緊緊包圍(妖孽美男︰清冷娘子你別跑第十三章風雨其中內容)。刀光劍影,交雜閃爍,周圍鮮血四處噴灑,周圍侍衛已死傷眾多,抱著凝玉,柳玉寒始終不便,身上也多出了許多刀傷。

「柳玉寒,說!你把凝雪帶到哪去了?」看著柳玉寒的傷勢,軒轅凌示意侍衛停手。

「呵呵,凝雪已死,你說我還能把她帶去哪?」他多麼希望她可以睜開眼楮哪怕看他一眼,她制的毒他還是未能解開,看了眼懷中的凝玉,他只希望能完成凝雪的心願。

軒轅凌怒道︰「你休要騙朕,誰人不知當年‘邪狂’一身醫術出神入化,如果不是為了凝兒,你以為朕何以等到今日?!」

原來竟是這樣的執念讓軒轅凌布下這個局,凝玉其實並未暈倒,當日被簫聲所惑後她就叫曹方配了一劑藥,正是提神之用。只是仍舊讓柳玉寒帶走,她也想知道是什麼樣的原因,讓她成為一顆必不可少的棋子,值得軒轅凌如此費心。

柳玉寒冷聲道︰「騙你?我倒也希望我是在騙你!呵呵,出神入化?軒轅凌,你還真是可笑!跟凝雪在一起那麼久,難道你竟沒有察覺嗎?!」諷刺尖銳的語氣提醒著軒轅凌遲遲不敢面對的事實。

是嗎?他是真的沒有察覺嗎?當年因為太子之爭,被軒轅非一路追殺,不止中了蠱毒還深受重傷,那時他還以為自己必死無疑,可是當他醒來的時候卻看見一個蒙面少女在一旁給他施針,那神態極其認真,從未有人如此待他,那一眼深深的刻在他的記憶力。等他再次醒來,少女已經消失,身旁還留有一些療傷的藥,竟是江湖人夢寐以求的療傷聖藥「無傷」。

再後來的相遇,他知道眼前的人就是那日的少女,雖然她已經不記得他但他始終記得那最美的一眼,當時亦覺得,「飄渺仙子」這個名號真的和她很配。

為什麼選擇遺忘?

為什麼選擇遺忘?!

因為芷凝宮中,他日夜守護,看著她身體一天不如一天,看著她一天天憔悴,他不斷求尋天下名醫,為的就是那一點點的希望(妖孽美男︰清冷娘子你別跑第十三章風雨其中內容)。

「柳玉寒,你以為你這樣說我就會讓你和凝雪雙宿雙棲嗎?!」看著眼前渾身是血的男子,軒轅凌始終是不相信。

「看來你始終不知道凝雪的真正所愛,我終于知道為什麼凝雪最終會自服絕情毒了」

「不會的!如果凝雪真正愛的是我,又怎麼會有你的孩子?!」此時的軒轅凌只能堅守著心中那一道底線,他突然有點害怕其它的可能,如果是這樣的話,他豈不是雙手斷送了他和雪兒。

听到軒轅凌的話,柳玉寒稍稍一愣,隨即明白道︰「我的孩子?軒轅凌,沒想到你竟是這樣看待凝雪的!」凝雪致死都要保住孩子,最後卻落得這樣一個下場。

軒轅凌陰沉道︰「難道我有說錯!」他與凝血分開一年,又怎麼可能會是他的孩子?莫非……?!

柳玉寒嘲諷又可笑的看著軒轅凌道︰「莫怪你會將這孩子取名為凝玉,莫怪你會做這一切,原來你竟是這樣以為的!」凝雪,是因為這樣你才不解釋的嗎?听到這個名字,你怕是已經絕望了吧……

如果不是絕望的話,你怎麼會做出當年的舉動來。

軒轅凌道︰「沒錯,但是我做的一切都是為了引出你!天下人都以為凝玉為皇後所生,但你定不會如此認為。為了讓你相信凝玉就是當年的孩子,我特地將芷凝宮改為凝玉宮,還設宴昭告天下讓眾人以為七皇子軒轅凝玉深得帝王寵愛,看來我終究是沒有白費!」說完這番話,軒轅凌的臉上盡是瘋狂。

柳玉寒則更加可悲的看著軒轅凌,雪兒,今天你要看清楚你愛上的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是這個人斷送了你的一生,雪兒你真的要看看,這個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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