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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章 一語殺人

醫院里,平時冷清的走廊里人滿為患,大家都在焦急地等待著,櫻逝也坐在一邊,眼楮緊緊地盯著手術室上面的小燈,明滅不定,閃爍不停。

「櫻逝哥……」神樂看著面無表情坐在一邊的櫻逝,怯生生地湊了過來,「都怪我沒有追上黃泉姐,不然也不會……」

「神樂,沒有你的事。」櫻逝搖搖頭,經過別人的解釋櫻逝基本了解了前因後果。

早晨去上學的只有黃泉,神樂和言葉三個人,其他人要麼有事,要麼不願意來,讓平時熱鬧的隊伍變得冷冷清清。由于奈落的事情,三個女孩之間的氣氛很是沉悶,言葉本就不善交際,神樂不敢說話,三人之中負責挑起話題的黃泉又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以至于幾人之間根本沒有交流。

上午第二節課的時候,神樂發現黃泉的神色有些不對,似乎是下定決心要做什麼事情,表情冷厲。神樂問起,黃泉的回答也是心不在焉,含含糊糊。終于在中午的時候,黃泉尋了個借口出去之後就再也沒有回來,擔心的神樂慌忙跟言葉打了個招呼,便出去尋找黃泉,之後便是言葉單身一人被綁架的事情發生。

在尋找黃泉未果的情況下,神樂打電話到了櫻逝家,卻告知櫻逝出去了,無計可施的神樂只好給菖蒲室長打了電話,希望她能夠利用職務之便幫助自己尋找黃泉的下落。

奈落的事情菖蒲室長是知道的,對于黃泉來說打擊實在是大了點,生怕她做傻事的菖蒲社長很干脆地答應了神樂的請求,讓二階堂調出了全市的監控錄像,可還沒有進行排查,就接到手下的報告,說是發現了被重傷的黃泉,目前已經送往醫院進行急救。

接到報告的菖蒲社長來不及詢問詳細情況,一面事發地點,一面通知神樂這個不好的消息,神樂又六神無主的給子打了電話,最後通過子將事情傳到了櫻逝的耳朵里。

「那麼,室長,能不能跟我說一下現場的情況呢?」櫻逝閉上眼楮想了一會,開口詢問了起來,因為他能感覺到手術室中傳來的陣陣妖氣,跟諫山冥身上的妖氣如出一轍。

「嗯,沒有問題。」菖蒲社長從二階堂手里拿過報告遞給櫻逝,講述了起來,「我是接到手下的報告後趕到的事發現場,那里有著濃郁的妖氣,地面被破壞的相當嚴重,據推算應該是與很強的妖類遭遇,黃泉不敵才會被重傷。」

「是什麼妖物?」櫻逝拉了拉圍巾,將自己的臉整個沉了進去,聲音听起來悶悶的。

「不知道,不過我們在現場發現了這個。」菖蒲室長搖了搖頭,遞給櫻逝一張照片。

照片上是一片蝴蝶的翅膀,藍底黑紋異常妖艷。

櫻逝看完後順手遞給了身後的喬音,示意菖蒲社長繼續說下去。

「黃泉身上的傷口是由大型的利器造成的,身上多處被貫穿擦傷,如果不是我們的人接到妖力警報前去查看的,很有可能會死亡。」菖蒲社長又遞過去一張照片,上面是許多巨大的針狀利器,有一些上還沾有血跡,深深地插入地面。

「其他的呢?」櫻逝點點頭再次將照片給了喬音,問道。

「還有就是……」菖蒲室長向手術室的方向看了一眼,有些吞吞吐吐地,「我們還在現場發現了……」

「發現了什麼?」櫻逝的眉頭皺了起來,他能感覺到,菖蒲室長接下來要說的東西對黃泉很不利。

「我們還在現場找到了諫山冥的尸體……」菖蒲最終還是將這件事情告訴了櫻逝,「等我們的人趕到之後,黃泉已經以為失血過多而昏迷了過去,在她不遠處就是諫山冥的尸體,被人殘忍地切成了幾塊,經過對比,凶器是獅子王,當時獅子王……正握在黃泉的手里面……」

「你的意思是?」櫻逝瞳孔一縮,身上的氣勢隱而不發。

「不,我們只是懷疑而已,並沒有……」菖蒲室長知道這些事還是要提前講清楚,否則的話很可能造成雙方的激烈沖突,可她的話還沒說完,就被一個粗暴的聲音打斷了。

「諫山黃泉那個混帳呢?叫她出來見我!害死了大哥好不夠,現在又殺了冥,她是想要……」諫山幽的身影眾人的身後顯了出來,此刻的他怒氣沖沖地往櫻逝的方向走過來,邊走還邊咆哮著要懲治處死黃泉,還有一些烏七八糟的話語。

「砰!」

眾人眼前一陣模糊,那個喊叫的諫山幽就被櫻逝掐著脖子按在了醫院的牆上。

「第一,這里是醫院,不要大喊大叫,妨礙醫生救人,」櫻逝微眯這雙眼,語氣如同西伯利亞吹來的寒流一般,沒有任何的溫度,「第二,不要再辱罵黃泉,否則,後果自負!」

看著諫山幽逐漸變青的臉色,櫻逝松開手,將他向一團垃圾一般扔到了一邊。、

「咳咳咳……」毫無實力的諫山幽哪里能禁得起櫻逝的攻擊,在脖子得到解放之後激烈地咳嗽了起來。

不屑地看了諫山幽一眼,櫻逝坐回了原來的位置,現在櫻逝正在心焦黃泉的問題,手術正進行到關鍵的地步,櫻逝也不敢貿然闖入用光明魔法喂黃泉治療,心中也為自己沒有關心黃泉的情況而懊惱,這諫山幽正好撞在了槍口上,張口罪人,閉口混帳的罵著黃泉,如果櫻逝能忍下去那他就不是地獄之主了。

「你你……我是諫山家主,你竟然敢這麼對我!」終于將氣理順的諫山幽回過味來,櫻逝剛才的行為可是讓他顏面盡失,為了保住自己的面子,諫山幽開始對櫻逝喊叫了起來,「我要解除黃泉跟你的婚約!你們兩個……」

諫山幽的話還沒有說完,人就飛了出去,重重地撞到了牆壁上,再次像一團垃圾一樣落在地上,胸口的劇痛讓他不禁顫抖了起來。

「人,一定要找準自己的地位,如果我要殺你,這里沒有一個人能夠攔得住我,你信不信?」櫻逝走到諫山幽的面前,低頭俯視著地上不停抽搐的男人,一句話說得雲淡風輕,不帶絲毫煙火,但其中隱含的殺意卻叫人感到深深的恐懼。

「天河櫻逝,你實在是太囂張了,你當……」諫山幽不知是被氣糊涂了,還是本來就沒有腦子,哪怕上次的教訓仍舊讓他疼得倒吸涼氣,嘴里仍舊不停地指責著櫻逝。

「啪!」

櫻逝又是一腳直接踢到了諫山幽的嘴巴上,將他滿口的牙齒全部踢了出來。

「喬音。」一只腳踩在諫山幽的腦袋上,櫻逝淡淡地對著身後的喬音喊道。

「知道了。」喬音看到櫻逝眼中隱含的如火,二話不說,一把拎起地上的諫山幽就準備走出去。

「櫻逝!你不要……」菖蒲室長經過多年的驅魔生涯,櫻逝和喬音兩人身上散發出來的殺意讓她知道,這兩個少年不是開玩笑的。

「姑姑,我勸你最好不要插手。」跟隨櫻逝前來的玖惠澄攔住了菖蒲室長後面的話,這個時候的櫻逝就像一個塞滿**的火藥桶,輕輕一個火星就能讓他爆炸,玖惠澄可不想櫻逝跟環境省的人動手。

「櫻逝,需要幫忙麼?」子看到環境省的人漸漸圍了上來,亮出包袱中的刀柄,擋在了櫻逝的身後。

「誰敢阻攔,拎出去,殺。」櫻逝連頭都沒回,妖刀天狼就已經出現在了手里,肩膀上的小玉也以一種看食物的眼神看著眼前環境省的驅魔師們。

「櫻逝,你要想清楚,殺人是犯法的啊。」菖蒲室長知道自己這些人是根本攔不住櫻逝的,如果發生沖突結果只有一個,那就是環境省被屠殺,沒有第二種可能,她此刻能做到的就是勸說櫻逝。

「呵——」櫻逝輕笑一聲,「犯法?誰敢來制裁我?」

櫻逝現在很後悔,他人類的日子過得時間長了,習慣了遵循規則,否則也不會發生這麼多事情,如果他早干掉伊藤誠,那麼言葉就不會遇險,如果他直接將諫山幽和諫山冥在奈落死的那天晚上就殺掉,黃泉也可能不會出這種事情。

他忘記了,忘記了自己的位置,他是誰?他是地獄之主,他是這個世界至高神靈的繼承人,人類的法律?笑話而已!

「喬音,還愣著干什麼?」看到喬音依舊站在那里,櫻逝不由得皺起了眉頭。

「ok!」喬音一豎大拇指,拎著諫山幽就跳了出去,片刻之後,他就兩手空空地回來了,只是原本清爽的氣息染上了淡淡地血腥氣。

「很吃驚?很驚訝?」面對菖蒲室長和晃司他們驚疑不定的目光,櫻逝聳了聳肩膀。

「櫻逝,諫山幽終歸是諫山家的家主,你現在把他殺了,我……」菖蒲室長很無奈,櫻逝在自己的面前殺了人,可自己卻無法抓他,甚至于她身邊的二階堂被櫻逝的氣勢壓住連動都不敢動一下。

「姑姑,這件事你直接上報好了,反正你環境省是管驅魔的,櫻逝的事是由警視廳那邊管的。」玖惠澄很巧妙地將菖蒲室長責任推卸掉了,雖然她不再回家族了,但也不想櫻逝和自己的家族起沖突,畢竟神宮寺家族的實力還是很強的。

「哦,你們還不知道吧,伊藤家少主伊藤誠,澤永家少主澤永泰介都死了,伊藤誠是我殺的,澤永泰介是伊藤誠殺的。」櫻逝還嫌眾人的表情不夠難看,又添了一把火。

「什麼?伊藤家和澤永家的……」菖蒲室長被這個消息嚇了一跳,這櫻逝在短短一天之內就跟三個驅魔家族結成了死仇,這完全無法可解啊。

「人我已經殺了很多了,不在乎再多少幾個。」說完櫻逝又回到了原來的位置,靜靜地坐在那里,就好像剛才那個一句話就殺人的少年不是他一樣。

櫻逝的意思很明顯,什麼諫山家,伊藤家他都不放在眼里,如果他想殺了誰,那誰就是土雞瓦狗一樣,所以,不要太過分。

菖蒲室長無奈地點點頭,櫻逝的意圖她了解,現在黃泉的情緒肯定不穩定,如果自己這些人做出點什麼刺激性的行為,那對黃泉會有很大的危害,櫻逝這就是在提前打預防針,給黃泉減少壓力。

手術室的燈光猶如救星一樣滅掉了,開門出來的一聲打破了走廊里壓抑的氣氛。

「性命是保住了,但恢復情況還要觀察一下。」醫生摘下口罩,向眾人敘述著手術的情況。

黃泉很幸運的避開了所有致命的地方,身上的傷看起來重,但實際上並不威脅生命,最危險的是她脖子上的傷口,已經傷到了聲帶,在恢復完全之前,黃泉是無法開口說話的。

看到黃泉被從手術室里推出來,櫻逝立馬開始檢查起黃泉的傷勢來,很不錯,所有的損傷櫻逝都能將它恢復過來,只要黃泉休息兩天,櫻逝就可以將她完全治好了,至于休息的原因,是因為光明魔法並不能無中生有,它是靠著消耗體內潛力來恢復受損的部位,現在的黃泉還很虛弱,可能經受不起這種消耗,所以櫻逝才會選擇過兩天,黃泉恢復體力以後再說。

判斷過後,櫻逝跟菖蒲室長點了點頭,跟在一生的身後,走進了黃泉的病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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