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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ぅ章 傳聞、異聞、碎夢

「總隊長,我認為遠征軍二十年沒有得到靈廷的補給,很有可能有一些較重的傷患需要立即接受治療,請讓我帶領醫療隊前往。」卯之花第一個出列道。

「啊呀啊呀……既然卯之花隊長都第一個站出來了那我也請求前往吧,老師。」披著花袍戴著斗笠的京樂隨後也往前站了一步。

「總隊長,碎蜂請求前往,借著這次虛潮很有可能可以取得虛圈現在的實力情報!」一頭黑色短發內著邢軍服飾,披著二番隊隊長羽織的少女出列道。

看著出列的三名隊長山老頭顯得很是滿意,敲了敲拐杖道︰「那麼就此確定,明年年初支援虛圈遠征軍的三名隊長人選為四番隊隊長卯之花烈,八番隊隊長京樂春水還有二番隊隊長碎蜂,屆時老夫將前往為爾等餞行,至此散會!」

隨後眾位隊長皆抬起步子向大門走去,在大門邊上站住的身披五番隊隊長羽織的茶發男子朝從自己身邊走過的浮竹問道︰「浮竹隊長,不是四名隊長嗎?現在只選出了三名啊?」

聞言浮竹停下腳步笑道︰「啊,右介,剩下的那個人選早已被十番隊的那位小姐預定了不是嗎?」茶發男子奇道︰「十番隊不是五十一年前原隊長去世之後就沒有再任命隊長了嗎?」這時京樂走了過來,拉了一下頭上的斗笠道︰「右介君,你剛上任不久自然不知道……當時這個任命知道的人也只有老師、我、浮竹還有卯之花隊長。」

一旁路過的碎蜂轉過身,「你們是說那個神秘的十番隊隊長?藍染隊長你也太孤陋寡聞了吧,連十二番隊每年一度的‘傳說’都不知道……」听到碎蜂話語的眾人一臉不解狀,看著眾人表情的碎蜂驕傲地挺了挺胸︰「可別小看邢軍搜集情報的手段,從四十年前開始,十二番隊就有著一個傳說,每一年的某一天,都會有一名穿著十番隊隊長羽織,打著洋傘的絕色少女,在天剛剛亮的時候會來到十二番隊隊舍,在技術開發局內停留一段時間之後就會離開——為了能遇到那個隊長十二番隊那些負責看門的隊士甚至還擺起了擂台來決定每天守門的人選。」

听完碎蜂解釋的京樂一臉八卦狀,對著身邊的浮竹道︰「說起來我們也有五十年沒有見到風見隊長了吧?」看著京樂那奇怪表情的浮竹聳聳肩表示無奈。而那披著五番隊隊長羽織的茶發男子則看到從他們幾人身邊經過的涅繭利一臉古怪的蛋疼表情,好心問道︰「涅隊長,您的臉色好像不太好,不用給卯之花隊長看看嗎?」

「嗦,你少管我!」听到茶發男子的詢問涅繭利的臉色似乎更難看了,氣急敗壞地回了一句後快步走出了大門。

瞥了一眼氣沖沖離去的涅繭利,碎蜂用手罩著嘴小聲道︰「據不願意透露姓名的十二番隊隊士所言,涅繭利曾欲對那個十番隊隊長下手,結果被放倒在地好幾年起不了床。」此話一出京樂的表情更加地猥瑣,而浮竹則是想了想才道︰「這麼說起來涅隊長確實有幾年告病不出……」

……

「呼啊~~」飽餐一頓後少女抱著布偶在大床上晃來晃去,而將餐具收拾好返身回到房內的妮莉艾露看到少女在床上打滾,走過去將少女提起來塞回了被窩里。看到少女不解的目光妮莉艾露理了理被子道︰「公主殿下現在需要的是多休息,才能把身體調整過來的哦。」

雙手將被子拉起蓋著半張小臉的少女看著坐在床邊的妮莉艾露道︰「誒……為什麼要叫我‘公主殿下’?听起來好奇怪。」妮莉艾露微愣了一下,笑著道︰「這個嘛……是藍染大人吩咐的,我們虛夜宮的公主殿下~」

聞言少女拉下遮住自己小臉的被子,赤紅色的眼眸中閃著好奇,「藍染大人?」看到少女眼中的好奇,妮莉艾露不禁有些疑惑,但還是回答了少女的問題︰「藍染大人是賦予我們力量的人,也是整個虛圈的主人。」

「虛圈、虛圈……」躺在床上的少女念著這個詞,似乎腦海中一些碎片有活動的跡象,連忙對妮莉艾露道︰「妮露姐姐……可以告訴我虛圈是什麼地方麼?」這下妮莉艾露好像是察覺了什麼,搖了搖頭將少女掀起的被子重新拉回到少女的肩上,拍了拍她的小腦袋,引起了少女一陣小動物般的嗚嗚聲。

注視了一會少女頭上的光球,妮莉艾露清了清嗓子道︰「虛圈呢,是我們‘虛’所生活的空間,這里除了荒蕪的白砂和石崖之外就沒有其他的東西了,是一片不毛之地……」在這里少女打斷了她的話︰「‘虛’是什麼?」模了模少女的小腦海示意她稍安勿躁,「虛圈非常的廣闊,大致可以分為幾個區域︰‘內圈’、‘外圈’還有‘大虛之森’。」

停下來看到少女已經消化了前面信息的妮露接著道︰「在虛圈各處,有一些小的枯枝,不過那是由石英構成的植物,它們的根很深,在地下的‘大虛之森’里。‘虛’簡單來說就是人的魂魄,在失去了‘心’之後所變成的生物,頭上會有骨質的類似動物骨骼形狀的面具,變成虛不久的魂魄實力很低,大多會出沒于外圈……」

听到這里少女的目光不禁放在了妮露頭上的盤羚頭骨上,又盯著妮露的俏臉看了好一會兒,不太敢確定地問︰「阿喏……妮露姐姐,你…也是那種叫做‘虛’的生物?」看到少女有些怕怕樣子的妮露伸手敲了一下自己的盤羚頭骨,吐了吐舌頭道︰「是的哦~我也是虛呢。」得到答案的少女小聲道︰「那個,虛會吃人嗎?」

看著少女表情的妮露失笑道︰「低級的虛會吞噬魂魄……然後漸漸地增長自己的實力……要麼不斷地進化,要麼就成為其他虛進化的墊腳石……這就是虛的宿命呢……」一絲黯然爬上了妮露的小臉,見狀少女也不知如何是好,只能伸出小手握住了妮露撐在床上那戴著白色手套的手掌。

很快調整過來的妮露對著握著自己手掌的少女露出了一個笑容,「有一些虛和普通的虛有所不同,它們比普通的虛要更強,它們會吞噬其他的虛,當吞噬了幾百只普通的虛之後,它們所吞噬的力量就會聚合,成為一只‘大虛’。」

「這時候的大虛已經有了一些力量,它們的外表多是黑色的很高大的體型,臉上有著長鼻子的白色面具,這樣的大虛被稱為‘基里安’。」停下來的妮露看到少女那認真的好奇寶寶狀,笑了笑繼續道︰「基里安大多是沒有自我意識的最下級大虛,而有時候在龐大的基里安群體中會出現一個‘異類’,這個異類它取回了自己的意識,然後開始吞噬其他的基里安,在不斷地吞噬中最終進化,月兌離了基里安那種形態而轉變為全身近似獸形甲冑的中級大虛——亞丘卡斯。」

敲了一下自己頭上盤羚頭骨的妮露笑道︰「我也是亞丘卡斯級的大虛呢。而在亞丘卡斯之上,還有著最高級的上級大虛——瓦史托德。瓦史托德的數量非常少,而力量非常地強大,完全不是亞丘卡斯所能比擬的。」听完妮露的講解少女奇怪地歪了歪頭,看著妮露那除了頭上的盤羚頭骨之外,身上完全沒有一絲她所說過的虛的特征。

看到少女疑惑目光的妮露模了模自己頭上的頭骨,「公主殿下想問的是為什麼我除了頭上的面具之外沒有虛的特征吧?」被道出心中疑問的少女將小腦袋點得如小雞啄米一般。稍稍整理了一下思路的妮露緩緩道︰「我以前也是虛的樣子,但是在藍染大人開始在虛圈進行‘虛的死神化’實驗之後,很多亞丘卡斯以上的大虛都打破了面具,露出了人類的面孔,而我們的‘核’凝聚出了像死神一樣的斬魄刀,而打破了面具的虛則被稱之為‘破面’。」

虛圈……大虛……基里安……亞丘卡斯……瓦史托德……死神……破面……

這些似曾相識的詞匯似乎觸動了某些破碎的記憶,但那些碎片卻沒有釋放出里面的記憶,少女只能搖搖頭,盡量去消化妮露所告訴她的信息。

「公主殿下似乎有點累了呢……不如早點休息吧。」看到少女閉起眼楮做養神狀的妮露又將被子理了理,此時的少女睜開眼楮,有些悶悶地道︰「公主殿下什麼的听起來好生疏……妮露姐姐還是叫我……我……」說到一半的少女突然卡殼了。

看到少女一臉沮喪的妮露不由得感到一絲傷感,伸出手揉了揉少女皺起的秀眉道︰「不要急,公主殿下……現在您的任務就是要好好休息。」得到妮露安慰的少女露出了一個淺淺的微笑,也許是醒來後就聊了好些時間,精神還未恢復的少女很快就進入了夢鄉。

听到那細細的呼吸聲的妮露松了口氣,將被子拉好,輕輕地走出了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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