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後娘娘請稍等,太後娘娘還沒有進藥【妃你不娶︰皇上拿命來第一百五十五章廢黜皇後!6章節】。」蓉兒端著藥打斷了她的話。
一名宮人小心翼翼的把太後從床榻上扶坐了起來,由于身體的移動太後不禁咳嗽了兩聲,蓉兒緊緊地端著手中的藥碗,一口一口的喂太後喝下溫熱的藥。
「拿走。」
過了很久太後才喝完了所有的藥,揮了揮手虛弱的出聲讓蓉兒退下去,自己的視線好不容易才落在了赫連昱蔓的臉上。
「你起來。」
「母後,讓臣妾來。」
下一刻赫連昱蔓就從地上站起,從宮人的手上接過了太後的身子,小心翼翼的扶著她,讓她靠在自己的肩膀上。
「你們都下去,這里有本宮照顧太後就行了。」她對著在場的宮人開口道。
「額……」
聞言所有的宮人都面面相覷的看了對方一眼,臉上帶著的就是對赫連昱蔓的不信任,她的品性連宮中的宮人都不敢苟同。
赫連昱蔓見這些宮人們久久的沒有回應,她不禁怒目的瞪著她們。
「本宮讓你們退下,你們當本宮的話是耳旁風嗎?是不是一定要板子上身,才肯出去?」她拿出了皇後的威儀,厲聲的威脅宮人們。
「奴婢告退。」
宮人們都害怕廷尉的板子,立刻退出了太後的寢宮。
瞬間寢宮陷入了冷寂當中,太後閉上了雙眸平緩了一下自己的氣息,這才睜開了雙眸凝望著赫連昱蔓。「哀家要你想辦法除掉靈姬。」虛弱的聲音從太後的口中緩緩的逸了出來。
赫連昱蔓還沒有反應過來,以為是自己听錯了,半晌答不出一句話來。「母後……您說什麼?您怎麼會突然這麼想?」她的臉上帶著非常尷尬的笑容。
「哀家要想辦法除掉靈姬,你可听清楚了……咳咳咳……」
太後才剛說完了自己的話,喉間又傳來了咳嗽的聲音,一張老臉已經完全皺在了一起。
「母後,您千萬不要生氣,有什麼話慢慢說。」她連忙輕撫著太後的背脊,生怕出一點兒事兒。
她現在的麻煩還不夠多嗎?要是母後再在她的懷里出任何的事,她就不是被陛下圈禁在椒房殿這麼簡單,而是被遷入冷宮之中,一世都休想再看到外面的世界。
過了許久太後才緩和了下來,她壓制住了對靈姬的情緒。「哀家不想看到大好的漢室江山毀在那個妖女的手上。」現在最合適做這件事的人就是她。
忽然之間赫連昱蔓的眼眸眯了起來,她的腦海里還想起了一個人。「母後,其實要做這件事,不一定要臣妾出手,臣妾在陛下的心目中從來就不曾有過什麼位置,反倒是……」她意有所指的說著。
「你想說什麼?雲兒?」太後的語氣中明顯有一絲的怒氣。
見到她臉上的神情,赫連昱蔓更加的不願意去做這件事,事情成了她撈不到一點兒好處,事情若是失敗了也是自己擔在身上,母後這一招可真是狠毒啊。
「母後,臣妾現在已經被陛下禁足了,若是這件事情再揭發,臣妾的命恐怕。」她借此推月兌。
聞言太後的臉上立刻覆上了怒意。「你別忘記了上一次是哀家幫你兜下了巫蠱之術的事情,你竟然是如此的回報哀家的?」
太後的話就如同是一根刺刺入了赫連昱蔓的心中,臉色瞬間就變得黑沉,敢怒卻不敢言。
「怎麼樣?哀家再問你最後一次,你到底是做還是不肯做這件事?」
「母後,臣妾會想辦法除掉靈姬,您放心。」咽了咽喉間的口水,她硬著頭皮還是答應了。
這一刻太後才松了一口氣,閉上了雙眸,費盡了力氣躺回了床榻上,不再理會赫連昱蔓,這著實令她覺得自己根本就是被太後利用的一顆棋子。
「皇後娘娘,是時辰為太後娘娘擦拭身子了,您……可以讓開嗎?」。
正在這個時候蓉兒從寢宮外走了進來,她手里端著溫熱的水盆,站在了赫連昱蔓的面前,她不禁心中升了怒火。
「好吧,你好生的照顧太後。」
臨走之前赫連昱蔓用陰毒的眼神再度的看了太後一眼,轉身就離開了寢宮,蓉兒將張金盆放在了踏板上,擰干了面巾。「太後娘娘,是時候讓奴婢為您擦拭身子了。」她柔聲的對著太後說著。
「哀家有些累了,明日再擦拭身子。」吩咐了這麼一句話,她就昏睡了過去。
蓉兒尷尬的拿著手中的面巾,對剛才赫連昱蔓和太後之間的對話完全不知情,也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為什麼太後會一臉的疲倦?
「豈有此理【妃你不娶︰皇上拿命來155章節】!太後明明是讓我去送死,她的心里到底是在打什麼如意算盤!」
一踏出了建章宮,赫連昱蔓簡直沒有辦法忍受太後這樣的做法,她好歹也是堂堂的公主,難道就是為了要成為太後手中的玩物嗎?
「皇後娘娘,太後和您說了什麼?為何您會如此的動怒?」
跟在赫連昱蔓身旁的翠兒看著她如此的生氣,心中不免有一些疑惑,所以她提起了自己的膽子問道。
听到翠兒旁敲側擊的問話,赫連昱蔓反倒是停下了自己的腳步來,瞅著這個神秘的宮人,為什麼建章宮的人不是直接稟報自己,而是告訴她?
「翠兒,你是不是像雲兒一樣,是太後派到本宮身邊的人?」危險的氣息從赫連昱蔓的身上散發了出來。
「娘娘,您別胡思亂想,奴婢怎麼會是太後娘娘的人呢?」
翠兒的臉色瞬間就變了,赫連昱蔓就算是一個再蠢笨的人也能看出一點兒端倪來。
「翠兒,本宮不想跟你廢話,這是本宮給你的最後一次機會,說真話!」
「娘娘……娘娘饒命。」
下一瞬間翠兒就立刻跪在了地上,滿臉淚痕的掛在臉上,向赫連昱蔓求饒。
沒想到自己身邊最值得信任的人,竟然還是瞞著出賣了自己,在桂宮的日子她一直以為翠兒對自己很忠心,沒想到還是一個不折不扣的細作。
「從這一刻開始你不用再回到椒房殿了,本宮不想身邊一直跟著一個細作在身邊。」
說完赫連昱蔓越過了翠兒的身體就離開了此處,留下了她一個人跪在原地,也不敢起身。
「怎麼了?」
忽然之間傳來了附近宮人討論的聲音,翠兒的頭更加的往下垂,沒有臉見到這些宮人。
她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麼了,自己明明是為太後娘娘辦事的,為什麼自己竟然為皇後辦起事來了,搞到現在兩面不是人,還處在這樣的情景之下。
「柯公公,陛下現在可在宣政殿處理國事?」
入夜十分,雲兒特意親自為劉荀準備了燕窩粥,帶著綠芯和敞露兩名宮人來到了宣政殿外,想親自把粥送給劉荀。
黑夜里柯成差一點就把雲兒認成是普通的宮人,當听見她的聲音時,這才認出了她的身份來,他立刻半彎著身子向雲兒請安。「奴才見過昭儀娘娘。」
「柯公公,你無須多禮,趕緊起來。」
雲兒眼見著柯成向自己行這樣的大禮,她連忙上前將柯成扶了起來,一臉的尷尬。
「娘娘,雖然您月復中的那塊肉已經沒有了,但是您的身份已經不是什麼夫人了,而是僅次于皇後娘娘的昭儀,奴才行這樣的禮是理所當然的。」
聞言雲兒只能尷尬的笑了起來,不知道自己應該說些什麼。「對了,陛下……陛下是不是尚在殿內處理國事?」她小聲的問道。
「回娘娘的話,陛下現在正在殿內處理那些緊急的公文,您要見陛下嗎?」。
說完柯成的雙眼就開始打量著雲兒,連帶忘了一眼敞露手中的東西,心中已經有了數。
「柯公公,本宮特意為陛下炖了燕窩粥,知道陛下國事纏身,不知道有沒有空閑見本宮呢?」
「奴才這就為您通傳,您請在此等一下。」
下一刻柯成就轉身步入了宣政殿,敞露看著手中的燕窩粥,始終覺得這麼做簡直就是多此一舉的事情,陛下未必會在意。
「娘娘,您何必要親自送來呢?奴婢送來就行了。」
「胡說,這怎麼能一樣呢?本宮送來是代表本宮的心意。」雲兒瞪了敞露一眼。
自從那日在北宮見到了陛下之後,她已經很久沒有見過陛下了,除了一些賞賜,根本看不見陛下的人影。
「娘娘……奴婢也是為您不值。」
「值不值,本宮自己心里很清楚,你只要做好自己的本份就行了。」
片刻之間柯成就從宣政殿走了出來,一臉的笑容,一會兒就站在了雲兒的面前。「娘娘,陛下在殿內等您,您請。」
「有勞公公了。」微微頷首之後,雲兒轉過身接過了敞露手中的燕窩粥。「把東西交個本宮,你們就在殿外候著。」她吩咐道。
「是。」
「是。」
綠芯和敞露同時應聲,規矩的留在了宣政殿外,靜候著雲兒,而她則是端著自己精心烹制的燕窩粥跟柯成一起走進了宣政殿。
當雲兒步入宣政殿時,看見在案台上有堆積如山的竹簡,不是一朝一夕能夠看完的,她心里開始為劉荀的身體開始擔憂。
「陛下,臣妾為您準備燕窩粥,您嘗一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