悔恨的淚光在他的那雙黑眸中不停的盤旋著,他應該無論如何也要將她劉在自己的身邊才對,這樣就不會釀成這樣的大錯了,就不會……
雖然靈姬現在還處在昏迷當中,但是她隱約听見了劉荀的聲音,但是仇恨已經令她迷失了自己的心,心中只有仇恨【妃你不娶︰皇上拿命來第一百四十四章尋找靈姬!4章節】。
不到半柱香的時間,玉娥就帶著其喘吁吁回到別院的大夫,闖進了房間里,悶熱的氣息令大夫感覺到非常的不舒服。
「這屋子里的熱氣太重,趕緊撤下兩個火爐,只需要留下一個火爐給患者暖身即可。」
「大夫,我家夫人跌入湖底,全身發冷,撤了這火爐是不是會影響夫人的身體?」
聞言柯成擔憂的看著大夫,問出了心中的疑惑,再加上劉荀此刻如此緊張靈姬,沒有充足的理由怎麼會讓他們撤下火爐?
「撤下火爐,我立刻為患者診脈,若是繼續用這三個火爐對著患者,就算身子沒事也會出事。」
「好,我立刻命人熄火,撤掉火爐。」
柯成立刻走出了房門,讓守在房外的兩名侍衛立刻進屋滅了火爐的火,忍著火爐傳來的滾燙,用白色的布抱住了提把將火爐給抬了出去。
「這位官人請讓老夫為患者診脈。」
大夫走到床沿旁時,劉荀依然緊緊地抓住了靈姬的小手,似乎是不準備放開她的手一般。
「你盡管為她診治,我要時時刻刻都守在她的身邊。」劉荀依然看著靈姬,沒有打算就此離開。
大夫愕然地看著劉荀,從他剛毅的五官上看到了一股貴氣,絕對不是屬于一個平民百姓的貴氣,在這樣的房子里竟然有這樣一名男子?
「大夫?」劉荀見大夫一直瞅著自己不放,他皺起了眉心開口叫著大夫。
「額……既然官人不願意離開夫人,請在一旁靜靜的看著,千萬不要出聲。」
大夫對著劉荀吩咐了一聲,拿出了診脈的紅線,為靈姬診斷病癥。
過了好一會兒,大夫才拿起了手來,收起了套在靈姬手腕上的紅線,他從床沿上站了起來,走到遠處的桌上拿起了狼毫筆,在宣紙上寫下了藥方。
「這位是管家吧?請按照這張藥方去抓藥,每日夫人服下三帖藥,三天之後身子自然會好轉,身子應該就會無恙。」說完,大夫就把手中的藥單交托到了柯成的手上。
「大夫,我家夫人還需要其他什麼的照顧嗎?」。
「不需要,只要按照老夫所寫下的藥方抓藥,夫人很快就能醒來,這個你不用多做什麼的擔心」
「謝謝大夫,我立刻命人去抓藥。」
柯成拉著房間里唯一多余的玉娥走了出去,大夫將紅線和診包都收了起來,隨後看著氣度不凡的劉荀。
「官人,恕我多嘴,這位夫人的容貌舉世無雙,但她的體質不宜過多的房事,請官人一定要以夫人的身子為重。」
「她的身子虛弱?」劉荀疑惑的追問道。
她的身子不是已經被常訾調養好了嗎?怎麼會突然又虛弱了起來?這些日子以來她在宮外到底在過什麼樣的日子?
「官人,您千萬注意夫人的身子,老夫藥盧還有很多患者等著醫治,先告辭了。」
「這是診金,有勞大夫您來醫治她,待她身子恢復了,一定會登門感謝。」
劉荀不但拿出了一張銀票給大夫,還拿出一塊自己隨身佩戴的玉佩交給了大夫。
「官人,這塊玉佩是什麼意思?這張銀票已經比診金多了很多,這塊玉佩老夫怎麼能收呢?」
大夫說什麼也不肯要劉荀遞給他的玉佩,放在床沿旁邊,劉荀不肯收回自己的玉佩、
「大夫,這塊玉佩是作為感謝的謝禮,以後若是有什麼樣的困難,這塊玉佩一定會幫您一個大忙。」
「官人?」
這一刻大夫的心中已經有了最後的論斷,眼前的這位官人身份一定是非同凡響。
「有勞大夫這次出診。」
「老夫先告辭了,夫人若是還有任何的不適,大可以派人到藥廬來請老夫。」
大夫拿起了自己的那個藥箱立刻離開了別院,劉荀沒有起身送大夫,而是把所有的心思都放在了昏迷不醒的靈姬的身上。
「靈姬,你他一定會沒事的,一定會。」
大掌輕輕的撫模在靈姬絕美的臉頰上,眼底除了擔憂就是無限的溫柔,他要讓這個女人安然無恙的跟著自己回到皇宮,成為母儀天下的皇後。
赫連昱蔓,就算現在抓不到你陷害靈姬的把柄,我也不會再給你任何傷害她的機會。
淮南王府
「你們馬上放開本世子!放開!」
劉彥一路被家丁給押了回來,在街上他就開始咆哮了,家丁們卻沒有任何一個人听他的話,只是一路硬把他給押回了王府來【妃你不娶︰皇上拿命來第一百四十四章尋找靈姬!4章節】。
「世子,這都已經回到了王府了,您難道還想回去找新夫人嗎?」。
家丁們沒有打算放開劉彥,繼續將他拖入了王府之中,才進入王府王閔就听見了劉荀的咆哮聲,他立刻放下了手中所有的事情趕來見劉彥。
「世子,您總算回王府了,王爺一直在擔心您的安危。」
「王閔,立刻讓這些狗奴才放開本世子!」
見到了自己的救星,劉彥立刻對著王閔開了口,當著所有家丁的面不給王閔一點點兒的面子。
「世子,王爺心悸病發作,現在正躺在床榻上,您若是還有一點兒孝心就去探望王爺,不要再繼續這樣胡鬧下去了。」
「什麼?」聞言劉彥的眉心不自覺的皺了起來,他沒想到淮南王突然心悸病發作。「爹沒事吧?」
「世子,您應該明白這麼多年王爺都沒有因為心悸病發作而陷入病榻,可想而知這一次王爺的病情有多麼的嚴重。」
王閔的話令劉彥的心中一緊,暫時拋下了靈姬的事情,從家丁們的手中得到了自由之後,立刻朝著淮南王所居住的院落走了過去。
建章宮因為遲遲沒有將靈姬送入皇宮的事,已經忙得人仰馬翻,太後已經很長時間沒有動這麼大的怒氣。
「太後娘娘,您先息怒,不如讓奴婢出宮去淮南王府探一個究竟吧,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蓉兒接過了太後手中的茶杯,凝望著太後焦急的神色,不禁向她提出了自己的主意。
繼續這樣等待下去也不是辦法啊,太後娘娘如此的動怒,遲早會連累到建章宮所有的宮人和太監,不過說來也覺得奇怪,像淮南王是一個做事多麼嚴謹的人,什麼會突然辦事如此的不清不楚呢?
「劉干居然膽敢來戲耍哀家,他真當哀家不會對他淮南王府上下幾百口子人動手嗎?」。
太後一想到淮南王兩日都沒有把靈姬給帶來,她憤怒的一把拍在了桌子上,異常的憤怒。
「太後娘娘,您不會當真要對淮南王府的人動手吧?這樣會引起朝野大臣的不滿的。」
蓉兒似乎是看透了太後的意思,不禁面色難看的看著太後,勸說道。
「怎麼?哀家被劉干如此的欺騙,難道還不能對付他?」太後語氣中有一絲的不悅。
「太後娘娘,您想想誰都知道婕妤娘娘早就已經被廢黜,離開了皇宮,您現在要因為王爺沒有把婕妤娘娘送回皇宮的事情而處置懷王王府上上下的人,那些大臣們難道不會因此對太後娘娘您心生不滿嗎?」。
聞言太後的心思果然冷靜了下來,蓉兒的話也不是沒有道理,朝中這麼多大臣對淮南王都有一種敬畏,她若是選擇在這個時候對付他,只會令自己陷入萬劫不復的地步。
「這件事哀家會慢慢考慮,但是靈姬這個人一定不能生存在這個世界上。」太後堅定的說著。
正當蓉兒還想說些什麼的時候,一名宮人從寢宮外急急的走了進來,臉色蒼白。「太後娘娘。」她焦急的喚著太後。
「什麼事?這麼慌張?」太後凝視著她問道。
宮人跪在太後的跟前,頭低垂著,不敢看太後一眼。「太後娘娘,蕓夫人那里出了事,今早蕓夫人原本是打算來建章宮向太後請安,誰知道轎子突然之間散架,蕓夫人從轎子上滑落了下來,雲夫人和孩子……」
才說完這些話,宮人不敢在繼續說下去,生怕太後動怒懲罰自己,所以一直低垂著頭不言不語。
「到底怎麼了?快說!」
太後一听見雲兒和她府中的孩子出了大事,臉色立刻變了,擔憂的神情一直擺在她的臉頰上。
「蕓夫人嚴重出血,現在太醫們還在為蕓夫人診斷,但是太醫說怕是府中的孩子已經保不住了。」
宮人的臉上布滿了害怕,天知道太後娘娘是如何的寵溺蕓夫人,就連當今的皇後,太後也沒有正眼的瞧一眼。
「什麼!你在哀家的寢宮如此的胡言亂語,是不是擔心哀家不會將你處斬?你才膽敢如此的囂張跋扈?」
聞言太後似乎是失去了理智一般,對宮人開始大喝了起來,她不肯相信在雲兒的身上竟然發生了這樣的大事來?
怎麼可能會如此?
雲兒再過七日就要被冊封為昭儀,僅次于皇後之下,現在竟然在這種時候發生了這樣的意外?
這一切怎麼可能呢?怎麼可能?
听到宮人的話,蓉兒的心中也浮現了疑惑和不願意相信,她根本不相信這是意外。
「太後娘娘,不如找綠芯到建章宮問個究竟,她應該知道實情。」蓉兒突然想到了綠芯。
「不行,哀家已經等不及了,哀家要馬上去看看到底是怎麼回事,哀家就不相信在這個皇宮竟然沒有王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