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底下何時有這樣的事情發生?他就不想一想他這麼一走,公主和陛下該如何怪罪整個御史府的人?
「你當真不把老夫和府里上上下下的人放在眼中?我們的生氣對你而言是不是都不重要了?」
「孩兒的一生幸福,爹不是也當成了兒戲嗎?造成了這樣的後果,不是兒臣能掌控的【妃你不娶︰皇上拿命來第九十九章劉毓大婚,軻昊天離開長安!6章節】。」
忽然之間軻昊天從地上站了起來,他驟然的笑了起來,笑聲在整個院子里響徹,唯獨聲音听起來特別的悲涼。
「老夫正是了你一生的幸福著想,公主身為金枝玉葉,身份是何等的尊貴,她無論相貌還是才德都不輸給婕妤娘娘,你何必還要記得那些並不重要的事情?」
「大人,及時快過了,公子再不進新房,公主一定會怪罪公主的。」
看著他們之間的氣氛已經到了劍拔弩張的境地,侍女本不想在這個時候出聲,可是見到天色已經漸漸的暗了下來,就算不是了公子,她也不能讓自己去送死啊。
聞言軻正的臉色更加的暗沉,就算他不想進入新房也不行。「來人!馬上把他給老夫送進新房,他要是敢反抗就押進新房,總之不準他離開新房半步。」軻正朝著身後隱藏的家丁吩咐道。
瞬間幾名家丁就從暗處走了出來,他們站在了軻正的身後。「大人。」
「馬上押著公子去新房。」
「是。」
家丁不敢忤逆軻正下的命令,他們立刻朝著軻昊天走了過去,他們看著軻昊天的臉色微微有些不自在。
「公子,您還是進新房去吧,千萬不要讓奴才難做啊。」
幾名家丁面面相覷,誰也不敢對軻昊天動手,畢竟她還是御史府的公子,大人唯一的獨子,大人多多少少也會心疼公子吧。
「你們想干什麼?」軻昊天看了他們一眼,隨後便把視線轉向了軻正。「爹,您一定會後悔。」
「把他押進新房去,你們在外面給老夫守著,不到天明不準離開新房,若是他消失了,你們也別想在御史府繼續待下去了。」
軻正語帶威脅的看著家丁,他不允許今夜有任何的意外存在,至于以後自然有公主會管教他。
「是。」
家丁們听到了軻正這樣的話,誰還敢說些什麼?只能硬著頭皮送軻昊天進入新房,軻昊天感覺到自己仿佛被送入了刑場一般。
咯吱的一聲推開了房門的聲音響起,紅色蓋頭下的劉毓很清楚知道她期盼了很久的新郎終于來到了新房。
軻昊天無視劉毓的存在,他的雙眼看了看遠處的紅木椅,他大步的邁著步子走了過去,拿起了桌上的酒喝了起來,一杯、兩杯、三杯,根本不理會還等著他揭下紅蓋頭的劉毓。
劉毓坐在床沿上等待了許久,也沒有等來軻昊天,瞬間憤怒就襲上了她,她生氣的揭下了自己頭上的紅喜帕。
當她揭下了喜帕時,竟然看見軻昊天坐在桌前,手里拿著酒壺就這樣一杯一杯的往自己的酒杯里送,她心中就升起了怒火。
今日是她的大婚之夜,這個軻昊天竟然將自己擺在一旁,不聞不問?一個人在這里喝起了酒來?他到底想要干什麼?
「軻昊天!你在干什麼?」
劉毓憤怒的將頭上的喜帕仍在了地上,一路憤怒的走向了猛灌自己喝酒的軻昊天,她眼中已經充滿了怒火。
該死!
新婚之夜他怎麼能這麼對待自己?她可是堂堂的金枝玉葉啊,他盡然如此的對待自己?竟然!
「公主殿下難道沒看見,我在喝酒?」
軻昊天看都沒有看劉毓一眼,嘴角只是露出了一抹冷笑,難不成她以為自己在吃糕點嗎?
「你!你不知道今日是大婚的日子嗎?你竟然丟下本公主在在這里喝酒?」劉毓斥責的問道。
「對于公主您來說,今日也許是什麼大日子,對我來說是踏入地獄的第一天,我沒有必要來為這樣的開始而慶祝什麼吧?」
軻昊天說完了這句話又繼續拿著酒杯,把杯里的酒灌了下去,絲毫不把劉毓放在心中,背對著她他已經能感覺到自己身後射來的憤怒,不過他現在完全是一句尸體,如同行尸走肉一般。
「軻昊天!你給我放下酒杯。」
「公主是千金之軀、是金枝玉葉,您最好不要失了自己的身份,如此的咆哮會引來下人看您的笑話,我看您也不想如此吧。」
聞言劉毓相當的生氣,自己不計較身份下嫁給這個什麼身份都沒有的軻昊天,他倒是好啊,居然嫌棄自己?他以為自己是什麼身份?
「軻昊天,你有膽量來戲耍本公主,本公主讓你好看【妃你不娶︰皇上拿命來第九十九章劉毓大婚,軻昊天離開長安!6章節】!」
劉毓氣憤的奪過了軻昊天手中的酒杯,用力的扔到了地上,瞬間玻璃在地上碎成了碎片的聲音驟然的在新房里響了起來。「本公主告訴你,今日大婚已定,你生生世世都是本公主的夫君,任何人、任何事都不能改變。」
「真是可笑,我的心不在你身上,你怎麼逼迫我?」軻昊天的臉上露出了冷冷的笑意。
「御史府上上下下百余條人命,夠不夠?你爹軻正的性命夠不夠?還有、……你最關心的女人靈姬的性命夠不夠?如果還不夠的話……」
劉毓的話還沒有說完,軻昊天已經從椅子上站了起來,一雙怒目瞪著她,似要吃人一般。
「你要是膽敢動靈玉一根手指頭,我一定不會輕易的放過你。」
這一刻劉毓終于在他面無表情的臉上看到了憤怒,就因為她說要讓靈姬好看?他就表現得這麼憤怒?他是自己的夫君,居然當著自己的面去關心別的女子?
軻昊天,本公主一定不會讓你這麼如願。
「好,你越是關心那個女人,本公主于是不會讓那個女人好過。」
「如果你敢對靈玉下手,你就等著我這輩子都把你當成擺設。」他也對劉毓撂下了這麼一句狠話。
劉毓的心突然顫動了一下,她得心中有了一些害怕,他當真會這麼做嗎?可是她是堂堂的公主,怎麼能因為他的一句話就這麼害怕?
不!
「本公主也警告你,若是你了靈姬對本公主有那一點兒不好,本公主就讓你知道什麼叫心痛,什麼叫割舍。」
瞬間軻昊天的視線緊緊的凝視著劉毓不放,這個刁蠻的公主竟然用靈玉的性命來威脅自己?好狠毒的女人,自己是一輩子也不可能對她動心。
「你最好不要。」
「那就拭目以待。」
劉毓和軻昊天陷入了冷戰之中,軻昊天對自己發誓這一生一世都不會對這個女人好臉色看。
清晨的陽光射入了北宮的院落里,鳥兒清脆的聲音傳入了靈姬的耳中,她卻覺得這些鳥叫聲異常的讓人覺得煩心。
「蕊兒,把這些鳥兒趕走。」
靈姬不耐煩的看了看身旁的姜蕊,她出聲吩咐道,眸底的神色已經泄露了她的心事,她感覺到內心慌亂。
「公主,您怎麼了?一早上您好像都很不對勁一樣,是不是出了什麼事?」
姜蕊看著靈姬,語帶疑惑的問道,怎麼回事啊?公主到底怎麼了?
「沒事,我就是覺得那些鳥叫的聲音很讓人心煩而已。」
姜蕊覺得奇怪的望著樹上的鳥兒,她沒有覺得鳥兒的叫聲有多麼的煩人啊,公主怎麼了?
「公主,您是不是身體又不舒服?要不要請太醫來瞧瞧?」她關心的詢問道。
「不用,不知道為什麼我總是覺得心口很亂,腦子里亂七八糟的。」
連她自己都不知道為了什麼事?心口莫名的就這樣了,為什麼?好奇怪啊。
「您……」
「蕊兒,那只好象是信鴿!」
忽然之間靈姬伸出了手指著遠處的天空,一直白色的信鴿朝著她們飛來,她要姜蕊去把信鴿上的信拿下來,免得被人看見,引來災禍。
姜蕊望了望周圍,確定沒有任何人在周圍才敢把信鴿上的信拿下來,她立刻放走了信鴿,隨後走到了靈姬的面前,將信交給了靈姬。
「公主,好像是平王送來的信。」
「劉睿怎麼會這麼粗心讓信鴿來送信?要是被宮里的人發現了,我們的命還能保得住嗎?」。
靈姬一邊說著,一邊打開了信紙,她微微蹙起了眉頭,絕美的臉上布滿了疑惑。
「公主,怎麼了?您的臉色怎麼這麼奇怪?」姜蕊看出了靈姬臉上的異樣。
「劉睿讓我出宮在長安城外的尼姑庵見他。」
靈姬把手中的信紙捏在了自己的手中,口中若有所思的說著。
這個時候他讓自己出宮?從進入漢宮之後她就沒有出過皇宮,現在她要怎麼出宮見劉睿?這根本不可能。
「什麼?您根本不可能出宮啊,再說沒有陛下的旨意怎麼能過宮門守衛那一關。」
她們怎麼可能出宮?就算能勉強出宮,肯定也會引起很大的波瀾,除非……忽然之間姜蕊的靈機一動,她看向了靈姬。「公主,王後的忌日是不是快到了?」她小聲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