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狂。」慕千夜的聲音從段清狂的背後傳來,她的臉貼著段清狂的後背,段清狂甚至可以感覺到她輕微的震動,還有暖暖的氣息撲打在他後背上的感覺。
壞夜兒,別以為這樣他就不會生氣了。
好吧,他已經把持不住了……
「清狂,我知道你有不安的感覺,不管是神機老人的預言也好,我和師兄有過去也罷,我認定了你,就是你了。」慕千夜的話如一絲絲暖暖的春風飄入段清狂的耳朵里,沁入他的心脾之中。
「你有時候是不成熟的,像個小孩子一樣,有時候又很霸道,算是個不折不扣的紈褲子弟。」
什麼呀,小野貓居然說他是不成熟的!
他不成熟怎麼和她生的兒子?
「但是你溫暖的,也是有擔當的,如果神機老人的話是命,我願為你逆天改命。」
段清狂轉過身,迎上慕千夜的目光,只見她正用暖暖的笑容看著他。
捧起慕千夜的臉頰,「別以為這樣我就不生氣了!」段清狂有些孩子氣地說道,其實,他心里的那點怒火早點不見蹤影了,胸膛里暖暖的,都快要融化了。
慕千夜踮起腳尖,雙手勾住段清狂的脖子,輕輕地在段清狂的唇上啄吻了一下。
「就這樣?」段清狂的心里有小小的失望。
「不然你想干嘛,你兒子還在我的肚子里。」慕千夜笑著道。
段清狂苦著一張臉,對著慕千夜的肚子道,「看來生一堆小孩抵抗外人的想法有待商榷。」段清狂說完拉起慕千夜的小手,便往巷子外面走去,「帶你去一個地方。」
「去干嘛?」慕千夜不明情況。
「到了那里你就知道了。」段清狂故意賣了一個關子。
慕千夜看著眼前的景象,好一陣沒有說出話來。
一片綠油油的茶園,青翠欲滴。
而這里,如今屬于他們的了。
「你這幾天就在忙這個?」
段清狂點了點頭,「夜兒不生氣了好不好?我只是想給你一個驚喜。」
段清狂將慕千夜圈進自己的懷里,為自己這幾天的忽略向慕千夜道歉。
慕千夜嘟了嘟嘴,這還讓她怎麼生氣麼。
「嫁雞隨雞,娶了夜兒,以後就從了夜兒你了。」
說不感動是假的,慕千夜忽然張開嘴,在段清狂的肩膀上狠狠地咬了一口。
「清狂,我們這算不算是一咬定情?」
「呵呵。」
★
慕千夜看著拿著一束花站在她面前的郁木崖。
「師兄,這是什麼?」慕千夜的手指了指郁木崖手中的花束。
「花。」郁木崖回答。
「送給我的?」
郁木崖點點頭。
好吧,送花你就送花吧,你送白色的!
白色就白色吧,你好歹送個玫瑰百合什麼的,就算沒有,你總不能送一束菊花吧?
看著郁木崖手中的那一大捧白色的菊花,慕千夜哭笑不得。
正在這個時候,段清狂走了過來,他來到慕千夜的身邊,一只手摟著她的腰,向郁木崖宣布自己的所有權。
主權光用說的是沒有用的,有點實際行動比較有可信度。
空氣開始有波動,郁木崖手中的那束白菊花開始震動了起來。
這男人,居然仗著自己內力好,想要把這菊花給震殘了!
郁木崖當然不會在這個時候示弱。
于是,可憐的小白菊遭受著兩大高手的內力同時摧殘。
遇強則強,兩人的內力都極限飆升,慕千夜能夠明顯的感覺到空氣的猛烈震蕩。
終于,可憐的小白菊不堪重負,頓時化作了白色的小花瓣如雪花般紛紛落下,成為地板上的一層花瓣。
段清狂輕笑了一聲,「哎,看來師兄的花兒很是脆弱,這麼快就都凋謝了呢!」
這男人,很得意麼!
誰知,郁木崖面無表情地回了一句,「我想給師妹泡菊花茶而已。」
「……」
慕千夜的嘴角抽搐了一下,然後,邁步,出門,俯身……
「嘔——」
「夜兒,是寶寶又折騰你了嗎?」
「師妹。」
兩個男人也都跟了上來。
「嘔——」又是一聲。
「夜兒,我扶你去躺一會兒吧!」
郁木崖則是轉身去廚房了。
正在「孕吐」的慕千夜偷偷一笑,听說孕婦有特權,果然沒有錯!
★
「夫人,不好了,爺去找郁公子了!」駝背慌慌張張地沖了進來。
慕千夜微微皺眉,小狂狂,奴家真的沒做對不起你的事情啊!
「夫人,我們要不要趕過去?」
「你打得過他們兩個嗎?」
駝背搖搖頭。
「那我們去干嘛?」
「夫人,我駝背去是沒什麼用,但是你就不一樣了!」爺和郁公子可是為了你而打的!
當慕千夜和駝背來到了兩人面前的時候,段清狂和郁木崖兩人的衣服都已經凌亂了,而且很不巧剛好扭打在一起了。
郁木崖還壓在了段清狂的身上!
駝背當場就石化了。
「夫人,我想你可以回去休息了。」駝背道。
「我也是這麼想的。」慕千夜說著果斷地告別了「戰場」。反正他們也不是第一次打架了不是麼。
「師妹。」壓在段清狂身上的郁木崖忽地起身,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來到了慕千夜的面前,擋住了她的去路。
慕千夜看著郁木崖腫著的右眼,看來這一次戰況比前幾次還要激烈一下。
師妹師妹,就會佔她的便宜!「木頭,你認為在你跟我坦白之後,我還會喊你一句師兄嗎?」慕千夜沒好氣地瞪了郁木崖一眼。
「一日是師兄,終生是師兄。」名分什麼的,很重要的!
「我的娘子不需要師兄!」段清狂堅決地支持慕千夜,夜兒叫木頭做師兄,那木頭不就佔了他的便宜嗎?
「這是我和師妹的事情。」郁木崖道。
「你的師妹是我的娘子。」
「在她認識你之前我們就認識了。」
「我們兒子都能跑能跳了,肚子里還有第二個!」
「我們前世就認識了。」郁木崖又道。
啥?
前世?
頓時,剛剛回過神來的駝背再一次石化了。
即便是段清狂,也被困惑給縈繞了,他大概猜到慕千夜和郁木崖之前可能不只是有一個師兄妹的名分而已,但是此刻從郁木崖口中蹦出來的話確實是他沒有想過的。
段清狂的目光鎖住慕千夜,「孩子他娘是不是應該交代一下呢?」
「這……」慕千夜剛要開口,就覺得身體一輕。
「清狂,你干嘛!」慕千夜驚呼,因為她被段清狂整個人橫抱了起來。
「孕婦不要亂動!」
那你還話都不說就抱她起來!
在她剛反應過來的時候,人已經在床上了。
段清狂直接就將慕千夜按在了床上。
「清狂,你可別亂來,寶寶會抗議的。」
「夜兒覺得為夫會亂來?」段清狂挑眉。
「你現在的表情告訴我,你會。」
「呵呵。」段清狂邪氣地笑了笑,然後將慕千夜扶了起來,「別動。」
「小野貓,爺問一句,你答一句,答得不好,後果自負。」
「我可以反對嗎?」
「你說呢?」
「好吧,你問吧。」
「那一天你為什麼會和他抱在一起,為什麼剛才他會那樣說。」
「清狂,你相信前世今生嗎?」慕千夜整理了一下思緒。「記得木頭師兄之前傳達的師傅的話嗎,師傅說我不是原來的我,卻是真的我,我不是原來的慕千夜,我的靈魂不屬于這里。」
「我只問一句,我最初認識你的時候,是你嗎?」
「是。」
「那你是不是從前的你,與我有什麼關系呢?」
「木頭和我一樣。」
「什麼意思?」
「最初見到木頭,我覺得他有熟悉感,後來也沒多想,也只以為他是我的師兄,直到昨天他告訴我,他是我以前的一個朋友。瘋老頭收我們兩個為徒是有原因的。」
她和木頭曾是出生入死的伙伴,她不顧勸阻自己去闖了那個被稱為盜墓者之墓的地方,陰差陽錯地來到了這里,不想木頭也來到了這里。
慕千夜說完,卻發現段清狂陰沉著一張臉。
「我說完了,信不信由你。」她知道說什麼前世今生的,很難讓人信服的。
「我信,但是我不高興。」段清狂道。
「不高興?」
「他比我早認識你。」
「呃……」
「他和你有過去。」
「呃……」
「他喜歡你。」
「這……」
「夜兒,我們多生幾個寶寶吧!」
「這有什麼關聯嗎?」
「增強我方兵力。」
「……」
前世今生,真的只有師兄妹這麼簡單嗎?
心中的某個角落,還是保留著一絲余地。
不過正如夜兒所說的那樣,如果這是命中注定的,那麼他就要逆天改命!他的,誰都不可以搶,小野貓是他的,誰要跟他搶,哼,他扒了他的皮先,就算是有很長很長的緣分都不可以!
★
「渾球,一會兒到了大街上,你不要到處亂跑,听到了沒有?」小寶一副小大人的模樣,叮囑著他懷里狀況百出的神機鼠。
渾球大人大牌得很,根本就不搭理小寶。
「渾球,你真的是一個大大的渾球!哼,你要是敢亂跑的話,晚餐取消,別指望可以到娘親那里偷吃,老爹肯定會看得緊緊的,你什麼都撈不到的,至于木頭叔叔,你也不用想了,小寶一定會向他告狀,說你總是不听小寶的話,讓他不理你!」既然好好講不行,所以小寶就威脅起渾球來了。
他今天抱著小寶出門來轉轉,好久沒有出門轉轉了,他都悶壞了呢!
于是,人來人往的大街上,多了一個小小的身影,如果仔細觀察,還會看到,他正在跟他懷里的一只白老鼠在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