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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 師妹,師兄保護你!

「高公公,敢問公公,皇上要這位小公公過去所謂何事?」不是李妍琴多疑,而是這位小太監長得實在是漂亮了一點。

「回娘娘的話,皇上昨日在淑蘭殿遇見小夜子公公,覺得小夜子公公機靈風趣,說是身邊的太監都是一個樣子的,看著心煩,所以特派奴才過來向娘娘討了小夜子公公。」高公公不愧是在南宮世寧貼身伺候著的人。

李妍琴皺了皺眉頭,雖然對于高公公的話抱有懷疑的態度,但也不好質疑什麼,「既是皇上要的人,本宮豈有不忍痛割愛之理?」

「那老奴這就帶著小夜子公公告退了。」

慕千夜看著兩人仿佛談成一筆買賣一般,將她這個貨物給賣了!

看著高公公領著慕千夜遠去的背影,李妍琴總覺得不是味道,便問身邊的華嬤嬤,「華嬤嬤,這小夜子是從哪個宮里調過來的?」

「娘娘這話可難倒奴才了,昨兒個調過來的太監宮女都是上頭給安排的,大多來自一些冷清的宮殿,這個小夜子具體是從哪個宮殿調過來的,奴才得回頭去問問管事的才能回復娘娘。」

「那你就給本宮去問問。」她就是對這個小夜子公公很在意!

高公公在前面領著路,慕千夜跟在了他的身後。

「小夜子是何時進的宮呢?」高公公笑呵呵地問道,宮里出了假太監,看來最近宮中疏于管教。

慕千夜想,該不會是南宮世寧這死老頭看出了什麼端倪吧?

「回高公公的話,奴才是去年剛進的宮,昨日才剛調到淑蘭殿當差。」

「小夜子今年多大了?」

「回高公公的話,奴才今年二十有一了。」

「二十有一?」在前面帶路的高公公忽然停下了腳步,回頭,「倒是不像是二十出頭的模樣。」

慕千夜低頭,長得不像總不能怪她吧,她的確已經二十一歲了!兒子都四歲了!

高公公領著慕千夜來到了一間屋子前面。

「你就暫時住在這里吧。」高公公指了指那房門對慕千夜說道。

慕千夜看了看那屋子,乾清宮的太監待遇這麼好?

正思考著,就見那門被打開,里面整整齊齊地站著兩排的宮女。

「見過高公公。」宮女們向高公公行禮。

「嗯,帶她進去吧。」高公公指了指慕千夜,示意宮女們將她帶進房間里去。

高公公話音剛落,慕千夜就被宮女給簇擁住了,她們熱情地請她進屋。

「高公公,高公公,這是怎麼一回事!」慕千夜「驚慌」地喊道。

「呵呵,老奴先行告退了。」高公公身為大內總管居然對慕千夜這樣的一個小太監用了如此恭敬的措辭。

看著這老太監走遠,慕千夜就算再遲鈍也該自己現在是什麼樣的狀況了。

死皇帝,原來昨晚就看出她是個女人,難怪她覺得他昨晚看她的眼神怪怪的,敢情是起了色心了!

慕千夜由著那些宮女將她帶入了房間之中,待到房門關上。

慕千夜正要出手,卻見宮女們紛紛退開了,然後一個男子從屋里走了出來。

從頭到腳的黑色。

「你,怎麼會在這里?」慕千夜看著郁木崖,這家伙怎麼會跑到這里來?

「保護師妹是師兄應該做的事情。」郁木崖回答得理所應當。

「你,你怎麼進來的?」這里可是皇宮,這里可是乾清宮!

「師妹也進來了。」

「我知道我也進來了,我是在問你怎麼進來的!」

「易容。」

郁木崖的回答只有短短的兩個字,但是讓慕千夜有一種想哭的沖動。

「師兄,你會易容?」

「瘋老頭教的。」

「他為什麼沒教我這個!」慕千夜心里那個一個疼啊,要是她懂易容之術,她今天還費那麼大的勁做什麼?

「瘋老頭想到什麼教什麼。」郁木崖很誠懇地回答,因為他們的師傅,從來都是憑心情教學的,心情不好就是跟你亂打一氣,因此郁木崖從來沒有少挨拳頭,是一個不折不扣地在拳頭下長大的孩子啊!

「師兄!」慕千夜用討好加崇拜的眼神看著郁木崖,「師兄,回頭你把這門易容術傳授給我吧!」

「不行。」郁木崖居然拒絕了。

「為什麼?」慕千夜不爽了,他們好歹也是同門師妹啊!

「不外傳。」

「我是你的師妹,這哪里是外傳的!」

「我剛決定把易容術定為我郁家的家傳武學,師妹還沒有過門,不能傳。」

郁木崖不緊不慢地回答了慕千夜的疑惑。

變成他郁家的家傳武學了?

還是剛剛才決定的?

確定不是針對她的嗎?

還過門,過哪門子的門啊,她有男人了!

「師兄啊,你有沒有想過,師傅他老人家說的話也不一定是正確的,我們不能太迷信!」慕千夜心里將那個她記憶中的有些模糊的老人從頭到腳怨念了一遍。

這麼重要的武功不傳她就算了,居然還跟這個木頭師兄說這樣奇奇怪怪的話,他不知道木頭師兄會當真的嗎?

「那她們呢?」慕千夜指著這群巴不得躲得越遠越好的宮女。

「給她們吃好吃的了。」

「吃什麼好吃的。」

「七日穿腸丹。」

「師兄,對女孩子你就不能溫柔一點嗎?」就算要下毒,也別下一听就很嚇人的。

「只要對娘子一個人溫柔就好了,她們不是我的娘子。」

好吧,這一點她贊同。

不糾結這個問題了,「對了,你為什麼會事先等在這里?」

「殺了皇帝,就沒事了,師妹就不用煩了。」

郁木崖會等在乾清宮是想行刺南宮世寧,卻誤打誤撞遇到了慕千夜。

看著郁木崖那張沒有任何表情的臉,慕千夜卻覺得心中暖暖的,雖然沒有拐到師弟,有一個師兄也還是不錯的!

兩人正聊著,就听到了外面有動靜傳來。

慕千夜和郁木崖相視一眼,不用說,應該是南宮世寧這個老色鬼來了。

慕千夜對房間里的五六個宮女給以眼神的威脅,「如果還想要解藥,還想要活命的話,最好表現得機靈一點。」

慕千夜說完抓著郁木崖往屋子里面走去。

宮殿很大,一個放好了熱水撒滿了花瓣的浴池正在冒著熱氣。

繞過大浴池,慕千夜和郁木崖饒到了紗帳的後面。

南宮世寧的臉上掛著笑意、

「奴婢參見皇上。」宮女們齊齊跪倒在地。

南宮世寧掃視了一圈跪在地上的宮女們,發現沒有他想要見到的那個人影,剛才臉上的笑意淡去了不少。

「高公公還沒有把人帶過來嗎?」南宮世寧有些不高興了,高邦是怎麼一回事,讓他辦這麼一件小事到現在都沒有做好!

「奴婢們一直守候在此,不曾見過高公公來過,也不曾見要伺候的主子出現。」

「伺候朕沐浴。」南宮世寧因為他昨日見到的那個美人兒沒有被帶到而顯得不愉快。

「是。」宮女們利索地上來為南宮世寧褪去黃袍。

*著身體的南宮世寧來到了浴池邊上,六十歲的南宮世寧的身材可是一點兒都稱不上好看,微微凸起的油肚,該松弛的地方都已經松弛了下來。

忽然,慕千夜眼前一黑,發現自己的視線被身後的一只手給擋住了。

「師兄,你做什麼?」慕千夜用極低的聲音對身後的郁木崖說道。

「會長針眼。」

「拜托,你師妹我已經不是黃花大閨女了,該看的不該看的早都已經看過了!」兒子都能坑人了!

「師妹如果想看的話,師兄可以給師妹看。」

「不用不用,師兄不用為了師妹的這個小小的樂趣做出這麼大的犧牲的,真的!」她可沒有窺視師兄身材這樣的癖好!

「嘩嘩嘩」的水聲傳入了兩人的耳中,南宮世寧已經進入浴池之中了,靠在浴池的邊上,享受地閉上了雙眼。

剛才的那些宮女,有一些在岸上侍候著,有兩個直接就下到了水中。

她們一左一右地為南宮世寧沐浴,有一個跪在南宮世寧的背後,在為南宮世寧做著按摩。

忽地,南宮世寧一個翻身,將他右側的宮女壓在了身下,色急地對她進行了一番輕薄,那個宮女的反應很是鄭靜,可見對這樣的情況已經是習以為常了。

一會兒之後,南宮世寧饜足地從那宮女的胸口抬起頭,繼續靠在岸邊享受著這些宮女們的服侍。

一雙手時不時地在身邊宮女的身上游移著。

郁木崖松開遮住慕千夜雙眼的手之後,慕千夜看到的就是這樣的一副畫面。

這老色鬼!

慕千夜在心中暗罵南宮世寧!

「師妹,師兄不會像他一樣的。」郁木崖見慕千夜一臉嫌惡地表情,對慕千夜強調。

慕千夜回頭獎賞似的看了郁木崖一眼,「嗯,師嫂會很幸福的!」

「根據瘋老頭的說法,師妹是不會有師嫂的。」郁木崖很認真地糾正。

慕千夜又一次在腦海里對他們的那個不負責任的師傅進行了一次鞭尸。

過了大約半個多時辰,南宮世寧總算是洗完了,那些宮女又為南宮世寧穿上衣服。

「先退下吧,讓高邦一個時辰之後來見朕。」沐浴過後的南宮世寧有些不快,因為他等的人兒還沒有來。

「奴婢告退。」宮女紛紛從乾清宮中退了出去,並將大門關上。

南宮世寧忽地往浴池的反方向走去,那里是他的臥室。

隔著層層的紗帳,慕千夜和郁木崖看不到南宮世寧的身影了。

好半晌之後,都不見南宮世寧出來,也沒有一點兒聲響。

慕千夜和郁木崖相視一眼,然後也跟了過去。

沒有人,沒有人,臥室里一個人影都沒有。

慕千夜的眼楮掃過房間里的每一件擺設,不放過任何一個細節。

南宮世寧不可能憑空消失掉,那麼就只剩下一個可能了……

慕千夜的目光停留在了房間里的玄關處。

上面擺放著各式各樣的古玩玉器。

慕千夜走到了玄關前,一件一件地檢查過去,不是,不是,都不是……

不是玄關,那是什麼地方呢?

忽地,慕千夜的目光被龍床上的床柱給吸引住了,皇帝的床,是何等的高級貨色,但是,為何上面會有幾塊大概拇指大小的地方顏色有些暗?

雖然不是很明顯,但是依舊沒有沒有逃過慕千夜的眼楮。

慕千夜來到床前,將自己的手指按在了上面,輕輕地轉動。

緊跟著,床面消失,出現在兩人面前的一個通往地下的階梯。

南宮世寧剛登基不久,所以很顯然,這個密室不是最近才建造的,而是一早就有了的,倒也不奇怪,帝王之家,有幾個密室也很正常。

慕千夜朝著通道邁出了腳步,郁木崖也連忙跟了上去。

兩人小心翼翼地往下走去,下面不但不黑暗,而且十分亮堂,一路的牆壁上都是油燈。

階梯快要走到底的時候,兩人都察覺到了有人,而且不止一個。

同時,還有鞭子抽打的聲音不絕于耳。

「段痕水,朕倒要看看你可以撐到什麼時候?暈了?你以為暈了就沒有事情了嗎?」南宮世寧的聲音里充滿了殘酷,「用鹽水澆他。」

南宮世寧後退兩步,讓他的手下用鹽水去澆已經昏過去的段痕水。

「嘩啦——」

一整桶的鹽水從段痕水滿是傷痕血痕的身上澆下。

鹽水踫到傷口後的強烈的疼痛感讓段痕水吃痛醒來。

「段痕水,你放心,朕是不會讓你的。要麼乖乖听命于朕,不然少不了你苦頭吃的。」

「你是君,我是臣,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只是,」段痕水十分虛弱,說法都十分費勁,說了一會兒就不得不停下來,「只是,你又何必要做出這樣為天下人不恥的事情來呢?段家世代效忠南懷國,從未有過二心,若是為了狂兒,你不過是多此一舉,狂兒無心于政。」

「哈哈,無心于政?說的還真是冠冕堂皇。」南宮世寧顯然是不相信段痕水的說法,「若非手中沒有兵權,段清狂還會像如今這樣安分嗎?」

「先皇在世,狂兒,狂兒也曾手握重兵帶兵出征,若有謀反之心,又何必等到今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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